第48章 晉江首發048 (1更)睡覺更重要。……
那日之後, 朝魯其實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了一種藥,這藥消腫止痛倒是有奇效,用過之後的第二天, 阮玉其實就養的差不多了。沒有那麽難。
但是現在可不想給他看, 于是扯著被子躲,可朝魯這會兒本來就在興頭上, 由不得,最後還是半推半就著給看了。
朝魯盯著一不, 阮玉打了個的呵欠作勢又要收回:“我困了……歇了吧……”
“等等……”男人結上下滾了滾。
等什麽?
被褥下窸窸窣窣的作越發猖狂,阮玉忽然便悶哼了一聲,也不用去問了, 小手立刻便抓了下的被褥,咬住了下。
朝魯像是吃到了世間最好吃的糖一樣,食髓知味。
阮玉的臉頰紅的已經沒法看, 最後朝魯俯過來的時候了。
“真燙。”他語氣含著一逗弄。
阮玉別開眼不理他,朝魯忽然看見雪白的脖頸。
“怎麽不戴那個吊墜?”
阮玉:“……睡覺了,要戴什麽……”
“你戴上, 我想看。”
阮玉覺得他大晚上的在發神經。
“戴上吧,我去取……”朝魯忽然跳起來,從阮玉的首飾盒子裏取了出來, 他知道阮玉將首飾都收在哪裏。
取出來之後, 視線忽然又看到了另個屜, 上次的那個膏……
朝魯餘看了眼阮玉, 拉開屜打開盒子, 只見裏面又補了一點點,他的角便再也不住了。立刻將那小盒子藏在了袖子裏。
轉快步返回。
“你要幹什麽呀……”
大晚上的,阮玉不得已又戴上了那個紅寶石的吊墜。
但事實證明, 朝魯想的一點也沒錯。
真。
的皮白皙,有這紅寶點綴之後得驚心魄。
朝魯甚至覺得,上的小兜都有些礙眼……
只要這個。
阮玉閉上了眼,只覺得這人像條狗。
毫不講任何道理。
朝魯盯著的鎖骨看了好一會兒,心裏暢快到了極點。
接著盯著那小蛇的圖騰,眼裏的晦暗越來越深。
忽然也想變蛇,鑽到心裏。
…………
白節前夕。
草原上開始殺豬宰羊,張燈結彩。
阮玉一早醒來後朝魯已經出門去了,臉頰紅彤彤的,了一下,現在越發沒有任何不適。
真可怕。
自己臉頰都有些發熱。
洗漱之後,便徑直去了婆母那邊,秋夫人一早就備好了早膳,海拉也準時過來。
“早啊,安安。”
“阿姐早。”
海拉瞧著笑:“你今日氣真不錯。”
阮玉:“……休息好了。”
海拉笑著和一道進了帳中,“母親,昨日你代我的事都安排好了,咱們自己的羊宰殺十二頭,應該夠了?”
秋夫人點頭:“可以了。”
阮玉:“阿姐和母親在忙碌,我昨日卻上街游玩,心裏很是過意不去,母親,我能幫上什麽忙嗎?”
秋夫人笑道:“不用,咱們自家就是家宴,初一的時候慶賀一下,白節當日都在金帳那邊慶賀,大汗會安排好的。”
海拉:“安安以前在中原過春節,第一次在這邊過年肯定不悉,到時候我和安安一道,有個照應。”
阮玉激地看了眼阿姐,秋夫人點頭。
白節當日有祭祖宴飲和敖包祭祀,祭祀的時候和祖魯節有點像,吃白,灑酒敬天,接著部落裏一道宴飲烤羊,晚上的時候還有篝火晚宴。
但除此之外,秋夫人每年都會安排自家人除夕守歲包餃子,算是自家人過個小年,延續一下中原的風俗。
今年因為阮玉的緣故,秋夫人又安排了家宴,相比金帳那邊的晚宴,阮玉更期待這個。
飯桌上,阮玉忽然道:“我還有一事,想請教一下婆母。”
秋夫人看向,笑道:“你作何這麽嚴肅?說吧。”
阮玉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昨天朝魯想養羊的事說了……
“我猜他大概是想做點小生意,就給了一些建議。”阮玉還是給自己夫君留了面子,沒把他“缺錢”直白地說了出來,不過秋夫人很了解自己兒子,聽說之後噗嗤笑了一聲。
“養羊?他一定是問了雅爾吧。”
阮玉和海拉都笑而不語。
秋夫人想了想,轉頭對青姑說了什麽。
青姑笑著點頭,沒多會兒就拿來了一個賬本。
“男人對錢這種東西沒什麽概念,尤其是朝魯,子大大咧咧,但是這些年他倒是也不會大手大腳。這是我名下的一些田産地契,草原不同于中原,你先看看,有哪裏不清楚的話可以問我,如果你願意,朝魯的那份以後就給你打理。”
阮玉十分驚訝。
“婆母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秋夫人笑道:“我知道,但是這本來就是準備給你的,海拉的那部分我給了,要不是之前發生那麽多事,早就該給你了。我現在累了,很多事已經打理不過來。”
阮玉想了想,道:“其實我也想去雲起鎮看兩間鋪子,但是沒什麽經驗,還想請教婆母……”
秋夫人微笑:“好,等正月裏,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,商議商議。”
阮玉心裏暖暖的,甜甜一笑。
“對了,我還給朝魯了一些建議……他已經和父汗去說了。”
阮玉將長安要設立都護府的事和自己的想法都說了一遍,“這裏面……其實也有我之前在長安聽到的一些消息。”
海拉睜大了眼:“安安,你懂得真多。”
秋夫人思索了片刻,也道:“這想法真不錯,安安,你說的很好,這件事我會上心的。”
阮玉笑著嗯了一聲,三人不再說這些,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早膳。
等回到自己府帳時,璇娘將提前準備好的新鞋新都送了過來。
“可敦,這是白節的服侍,您過目。”
自從上次祖魯節的意外之後,這些小事上璇娘便更加注意,白節當天,朝魯要穿“袷袢”,束皮帶、掛腰刀,阮玉的短狍上繡有一頭母狼,都是草原的傳統。
阮玉試過之後便道:“收好吧,殿下的等他回來再試。”
“是,另外還有一事,奴婢打聽到白節當天吃的白……味道可能不好。”
阮玉:“我知道的。”
所謂的白就是清水煮,沒有任何滋味,鹽都不放,這是草原祖先的傳統,但即便再難以下咽,也必須要吃。
“忍一忍就過去了,沒什麽。”
璇娘應是。
午膳時分朝魯沒回來,阮玉自己歇了午晌,直到下午時分,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“玉玉!”
朝魯似乎有點著急,阮玉本靠在榻上看書,坐直了子。
“殿下回來了。”
朝魯快步上前,似乎很是高興:“我今天和父汗建議了你的想法,父汗很高興!”
阮玉:“不是昨晚就說了嗎?”
朝魯直接上了榻,盤坐在邊。
“昨晚父汗喝了酒,我只是大概說了說,他非拉著我喝了幾杯,估計也沒有聽得太真切,但是今天我又和父汗提了一句,他很高興,還說,要將這件事給我去辦。”
聽到這,阮玉才終于坐起來:“真的,要給你辦嗎?”
“對!等過完年我就要再去涼州。”
朝魯說到這,忽然抿看了眼,語氣有點古怪:“不過到時候,我可能要和那個裴度打道。”
阮玉深深看了一眼他:“難道你不想去?”
朝魯嗤了一聲:“可能嗎?”
“辦正事罷了,就按照正事流程去辦不就好了。”
朝魯也著,忽然湊上去俯,黏黏糊糊朝靠了靠。
“我知道,但我看他不順眼,我盡量控制一下吧。”
阮玉:“……”
“不說這個了,父汗還說什麽了嗎?想如何做。”
朝魯:“怎麽做父汗就讓我寫出來,所以我這不就早早回來找你商量了嗎,對了,這次可能三哥也要陪我去。”
“三殿下?”
“對,三哥可能騎不行,但是和人際周旋還是很有一套的。”
阮玉笑了下:“看出來了。既然父汗相信你,那你就好好寫一份計劃出來。”
朝魯頓了頓:“今天先不急,等過完節再說吧。”
他不急,阮玉卻急了:“不行,你現在就去。”
朝魯:“……現在?”
阮玉睨了他一眼:“父汗相信你才給你的,若是明天你沒有拿出來計劃但是別人拿出來了,你讓父汗怎麽想,今天你說這件事的時候,沒有旁人聽見嗎?”
朝魯:“……聽見了,都在,但是現在……”
現在已經快天黑了。
睡覺更重要。
阮玉卻不許,徑直放下書本就下了榻,喚來了阿福,“阿福,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,將書房整理出來,殿下要用。”
阿福深深看了眼自家殿下,急忙應是。
朝魯角抿一條直線,看了好幾眼阮玉。
最後實在是沒招了,別扭道: “你在這看書傷眼睛,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書房?”
阮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朝魯:“時間還早,就這麽定了,你和我一道去,有你在,我才有靈。”
房所有婢的頭都低了下去,阮玉看了他好幾眼,最後也是無奈了。
“青果,幫我把書也送過去,再取一套筆墨紙硯。”
“是。”
朝魯這才舒坦起來。
要他一個人去當真坐不住,但有媳婦陪著,這件事就不一樣了。
吃過飯,朝魯又顯得有點迫不及待,用大氅將阮玉一裹,也不要下人陪,提著燈拉著人就去了書房。
阿福早已燒好了炭盆,裏頭暖烘烘的。
朝魯將大氅幫阮玉了,了略顯淩的頭發。
阮玉:“……你坐到那邊去,寫不完不許起、不許過來。”
朝魯幽怨地看了一眼,忽然覺得,比上學時候的夫子還要更嚴格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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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[狗頭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