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晉江首發059 (2合1)玉玉,我若……
海拉和秋夫人也在喀爾部落裏暫住下來了, 海拉跑到母親邊:“母親,您為何一定要趕過來?”
秋夫人笑了笑:“海拉,喀爾部落這兩日, 會十分有趣的。”
海拉一開始不解, 但很快就聽說了伊敏想讓烏爾幹上位的事,睜大了眼。
“這位伊敏夫人, 還真的現實!但是烏爾幹不大可能吧……”海拉說到這,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 震驚地看向母親:“母親,您之前說烏爾幹……”
秋夫人笑道:“不錯。既然這水已經混了,我不如就讓它更混一點。”
海拉的心跳飛快:“母親, 您到底是怎麽知道的?”
“這件事就不跟你多說了,楊將軍那邊已經聯系到了格謄和格反兩兄弟,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楊將軍是楊充的父親, 海拉沒想到他也來了,不過仔細思考了一下也覺得不奇怪,他一直都是母親的心腹, 難道這些事,都是當年楊將軍查出來的?
海拉只恨自己當年太小,很多事都不知道。
呼日勒和薩仁也在喀爾住了下來, 有大汗坐鎮, 喀爾這邊暫時還沒有, 但是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。
伊敏回到房間之後在鏡前坐了很久, 片刻後, 拿出了一個小盒子。
“夫人……!”
伊敏邊的紅嬤嬤也是跟著多年的老人了,只一眼就猜到了夫人要做什麽。
“不到這個地步啊夫人……”
伊敏冷笑:“還不到嗎?如今已經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,再不行, 我們家全都完了!烏爾幹的絆腳石,只有那三兄弟,若是他們都完了……”
“太過冒險了,夫人……”
紅嬤嬤跪倒在地。
“中原有句話,不功便仁,嬤嬤你應該也明白啊,達慕是被人控制了,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巫蠱之,好,很好……”
伊敏打開了盒子,只見那盒子裏面躺著一只碩的蠶蛹,這蠶蛹早已沒有了白胖可,渾黑游走,只剩下了可怖。
“萬蠱之母在我手……我便還是有勝算,真當我多年不出手,祖宗的技藝全都忘記了?”
伊敏拿出母蠱,忽然吹響了手中的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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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桑在帳,遣散了所有人,對著黑暗中道:“你到底是什麽人,掌握那麽厲害的巫?!達慕殺掉塔倫的時候我都驚呆了!你再幫幫我,幫我登上首領之位好不好!”
“我幫殿下,殿下有什麽可以回報我的?”一道黑影閃過。
“你想要什麽都行!權勢、地位、金錢?!”
對方輕笑連聲:“這些我都不要,我家主子,只要伊敏的命。”
“伊敏的命?哈哈哈哈哈。”格桑大笑。
“那我們也算是志同道合的人了,只要我上位了,要的命還不簡單,一句話的事!說實話,我也早看不慣那人了!”
可格桑剛說完,忽然帳四面八方都傳來了窸窸窣窣,像是萬蟲爬過的影,黑暗中的那人臉猛然一變,迅速就藏到黑暗之中,格桑愣了一會兒,擡頭看向四周——
“什麽鬼東西?”
話音剛落,忽然從房頂掉下來了麻麻的蟲子,直直掉到了格桑的裏,鼻孔裏……
“啊——!”
他開始痛苦地嚎。
開始瘋狂地挖著自己的臉。
可在旁人看來,周圍什麽都沒有,有的只是發了失心瘋的大殿下。
格桑死了。
渾被啃噬爛。
消息清晨就傳了出去,呼日勒聽說之後愣了好一會兒,薩仁跑過來的時候也跌跌撞撞。
喀爾部落中邪了!
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!
呼日勒趕到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。
“厚葬吧。”
他一一掃過人群,沒有看到伊敏的影。
-
“阿媽!”
烏爾幹和烏娜一道闖伊敏的房中,伊敏正在梳妝。
“慌什麽。”
烏娜神已近崩潰,烏爾幹神也極其複雜:“阿媽,格桑死了。”
“死了就死了,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麽?”
“是、是阿媽做的嗎……”
伊敏放下了口脂,擡頭看著他。
“我的兒,如果是呢?”
烏娜一下子癱在地,“阿媽……”
伊敏看了眼自己的兒,收回眼神:“兒,阿媽現在沒有辦法,為了讓你上位,阿媽只能如此。”
烏爾幹神複雜極了:“阿媽想讓我上位?”
“不然呢!阿媽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!”
伊敏一把抓住自己的兒子:“烏爾幹,你一定要爭氣!阿媽會為你鋪好路!你不用擔心任何事!”
“可是……阿媽,我并非首領的脈,我……無法名正言順。”
伊敏愣了一下,松開了他的手。
“只要那兩個也死了,一切就都可以解決……”
不過剛剛說完,帳外忽然傳來了秋夫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——
“伊敏夫人,其實也沒有必要這麽複雜,烏爾幹的世,您還打算瞞到什麽時候呢?”
所有人都是一愣,只見秋夫人和大汗一道走了進來。
伊敏神扭曲一瞬:“是你?你個漢人,這裏有什麽資格到你說話!”
呼日勒的臉變了變:“伊敏,這是本汗的夫人,注意你的言辭。”
秋夫人笑了笑:“我的確是個漢人,但是你們喀爾部落的事,我知道的可不,格桑是你殺的,沒錯吧?”
伊敏迅速恢複了鎮定:“秋夫人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,我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出過門,你為何認定是我!大汗,您寵子也要有個度,這種大事,也讓來瞎摻和嘛!”
呼日勒神複雜地看著,忽然,拿出了一個瓶子。
伊敏在看見那東西時,臉瞬間就變了變。
秋夫人道:“伊敏夫人應該認得此吧?蠱蟲……雖然在外人看來不見蹤影,但是這些年,我一直在搜集能讓它們現的法子……能捉到一兩只,也足夠指控你的所作所為了。”
伊敏退後一步,滿臉都是不可置信。
“不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……”
“你是沒有出門,但是夫人手裏可有母蠱,只需輕輕奏響樂符,這些被你經年累月埋在喀爾部落的裏的蠱蟲就會出,這就是你怎麽殺了格桑!”
說完,秋夫人便直接打開了那瓶子。
呼日勒:“阿綰小心!”
蟲子迅速飛了出去,伊敏迅速後退,也擋開了自己的兒,但是楊虎直接吹了手中的豎笛,那蟲子便直直朝著伊敏的梳妝臺前飛去。
楊虎再次大步走上前,在伊敏回過神之前便將猛然推開,拿出一,衆人被眼前這一幕深深惡心到了——
蠱蟲飛到母蠱上,瘋狂的吸吮著。
呼日勒看見這一幕,臉徹底沉了下去:“你還有什麽狡辯的!”
伊敏看著他們,忽然癲狂的大笑:“大汗……我為您到可悲,您就為了這麽個中原的子,斷送了我送到您手上的好生意……”
秋夫人:“你殺了格桑,是為了給你兒子鋪路,可伊敏,你為什麽不敢告訴大家,烏爾幹本來就是格爾魯的兒子呢?這樣的話,他也就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了,不是嗎?”
“!!!”
秋夫人說完,殿所有人都睜大了眼,而門外守著的喀爾部落裏的那些宗親都闖了進來——
“秋夫人!這話是什麽意思!”
“此話可不敢說啊!”
秋夫人看了眼楊虎,對方再次點了點頭,很快就走到外面,拽回來了兩個證人。
伊敏在看到們之後,神大變。
只見這兩人都已經毀容了,一對夫婦,跪倒在地。
“大汗,奴婢和奴婢的丈夫都是當年伺候過伊敏夫人的,事發之後,伊敏想將我們夫婦二人滅口,幸好被秋夫人救下,照顧了這麽多年,我們可以作證,烏爾幹世子,是伊敏夫人和前首領的脈。”
“你胡說!胡說!”
伊敏瘋狂上前,但被呼日勒的人控制住了。
烏爾幹也睜大了眼,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一幕。
“夫人,難道您忘了,當時您和首領夫人幾乎前後腳嫁給了首領和塔倫世子,但是首領夫人很快就懷孕了,可您卻遲遲未曾有孕,您當時就懷疑塔倫世子的況,請了巫醫來看,才知道他的確有一些疾,生得後代的幾率非常小,當時您一度崩潰,用了藥,和首領共度一夜,這才有了烏爾幹世子。”
所有人倒吸一口氣,看向伊敏。
“這件事後來被首領夫人知道了,您又使用蠱讓變了一個瘋子,這件事格爾魯首領想必從來都不知道,他對自己的夫人一往深,直到夫人去世之後都一直未娶,您如何對得起他們?!
再後來,您又不斷地給塔倫用藥,本來是想醫治好他的病癥,卻不料自己也有失手的時候,您雖然又懷了個小姐,但塔倫殿下變得極度迷男床事……隨著年紀的增長,越發不可收拾,這些年你一度都在遮掩這件事,難道奴婢說的不對?!”
“你閉,閉!”
伊敏瘋狂尋找自己的哨子,想要召喚母蠱,可楊虎已經當著的面,將那母蠱一把火給燒了。
房間傳出凄慘的聲音,整個帳外痛苦的蟲聲和爬行聲也滋滋不斷。
海拉捂住了耳朵,整個人害怕極了。
一些人與一樣,單單是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十分崩潰……
頭暈,想吐。
那婢還在繼續:“之後,您一面藏著自己的,但一面更加瘋狂利用蠱開始控制喀爾部落,其實若不是那年被反噬,您可能早就上位了,也不必等到今日,對嗎?”
“什麽反噬?!”呼日勒問。
那婢看了眼秋夫人,道:“那年,大哈敦來找過伊敏,想借伊敏夫人的手,除掉秋夫人,伊敏夫人答應了,可是不想出了意外,傷及本,之後不得不修養多年,喀爾部落才有了這麽多年的平靜……”
呼日勒震怒:“什麽時候的事?!本汗為何從來不知!”
秋夫人看向他,微微一笑:“都過去了……”
呼日勒氣得上前猛然給了伊敏一腳 :“你這個毒婦!”
帳外,薩仁也趕了過來,一直在帳中陪著自己的兒子,并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,但現在……恰好就聽到了最後一句話,猛然癱:“大汗……不是,是這個毒婦自己做的!是自己!”
薩仁也顯然快要崩潰了,可呼日勒不看到也就罷了,看見了之後更是怒不可遏,上前又是一腳:“你的賬!本汗回去再和你算!”
薩仁痛嚎一聲,捂住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大汗,接著扭頭看向秋夫人,眼中迸發出惡毒神……
呼日勒:“阿綰,本汗從前從來不知……你為何也不說……”
秋夫人眼下毫不想多說這件事,而是又看向那對僕從:“你們還知道什麽,一次說出來吧,忍這麽些年,也委屈你們了。”
“是……伊敏夫人從那之後就變得小心翼翼,很再用蠱毒了,對了,還妄圖用蠱毒控六殿下,可是失敗了,只能是對六殿下凡事必依,漸漸的,將六殿下培養了不學無的紈绔……”
“紈绔?!”呼日勒恍然大悟:“難怪當初,你讓活人給圖靈當靶子,好你個毒婦,是想也開始對本汗的兒子下手!朝魯的毒,也是你下的吧!”
事到如今,伊敏也不掙紮了,古怪的笑著。
“大汗,問問你的枕邊人吧,我對你們察哈部落的事可沒有興趣,薩仁,你還想把自己撇幹淨?怎麽對圖靈,你是知道的,怎麽給朝魯下毒,不也是你授意的?!你個蠢貨,你我本來是一條船的人,若是我早知道你有這麽蠢,一定不會……和你合作!”
“賤人!你個賤人!”
有宗親的人闖進來,對著伊敏就開始拳打腳踢:“娶妻不慎,竟讓你個哈良的毒婦混進我們的部落裏!害得我們的首領……說!格爾魯的死,是不是也和你有關!”
伊敏臉猛然變了:“不是我!我沒害他!”
這也是伊敏想不通的事——
“包括達慕!也不是我!哈哈哈,喀爾了一鍋粥,你們以為只有我?背地裏,你們早已被魔鬼給盯上了!大汗,您自己作孽可了?您就記得我的這句話,記得我這句話……終有一日,你們都要下地獄……!”
“噗——”
伊敏說完,忽然噴出了一口黑。
接著,就緩緩倒地了。
伊敏臨死前,還強撐著爬向烏爾幹,但烏爾幹連連後退,臉上全是失、震驚、痛苦神。
“我的兒……您一定、一定要上……”
還沒說完,就已然咽氣。
“被蠱毒反噬了,母蠱和早就命脈相連,沒有了母蠱,活不久。”楊虎淡淡道。
帳恢複了寧靜。
呼日勒閉了閉目。
“大汗,請您定奪。”
“把這個毒婦燒死!永除族名!”
“會巫蠱之的人都應該燒死!”
呼日勒看了眼烏娜和烏爾幹,烏娜早就已經神渙散,崩潰倒地,烏爾幹也沉浸在痛苦當中。
“各位宗親,喀爾部落的事你們隨本汗一道來商議!伊敏一族,本汗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。”
……
海拉和秋夫人回了帳中,今晚的事給所有人都留下了太深的影。海拉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,只想把這些腌臜洗去。
秋夫人拍著兒的後背:“沒事了……”
“母親……”海拉哭出了聲:“我從來不知道您之前過得如此兇險,是兒沒有用……”
“這和你有什麽關系?”秋夫人了的眼淚。
“都過去了,而且,你的母親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,他們想害我,門都沒有。”
海拉:“我知道……母親真厲害……”
心中也被深深的震撼了,小時候覺得母親善可欺,現在想來,是自己過于愚蠢。
母親的忍和韜養晦,都藏著巨大的智慧。
而也似乎明白了為何母親一直不願意對父汗敞開心扉……
當初經歷過這些,又談什麽的呢?
“母親。”海拉了眼淚:“從今往後,我也會是母親堅強的後盾。”
秋夫人朝兒微微一笑:“母親相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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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仁被關了閉。
達慕前來看。
“阿媽……”
達慕剛恢複,聽說了伊敏的事,整個人的緒也不大好。
“阿媽,你……”
薩仁也有點崩潰,猛然拉住了達慕的手:“我的兒,我的兒……你一定要和阿媽站在一起……你去求你的父汗,告訴他那些都是伊敏自己做的,和我無關,和阿媽無關啊……!”
達慕神複雜:“阿媽……父汗現在正在氣頭上,他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薩仁:“都怪那個人!都怪!自從來到草原,我便覺得會是我們的絆腳石!我當初就不該心,就該除掉!除掉海拉,除掉朝魯!”
達慕猛然去捂他阿媽的:“阿媽,你冷靜點……”
“達慕,不,你不知道的世,克死了自己的父母,是中原落難的人!大祭司說過,不吉!還會克死你父汗!
可惜……你父汗已經令智昏,這麽多年,讓海拉下嫁給查蘇,讓朝魯被當質子流浪,這些都是麻痹我的手段!”
達慕神複雜地看著:“阿媽,你冷靜……”
“沒關系,阿媽還有一張王牌,達慕……阿媽為你藏了一張牌。”薩仁說著說著又開始笑了起來。
湊近達慕,“這件事等你父汗消氣,很快就會過去的,阿媽不會怎麽樣的,等我們回到察哈,阿媽給你再一門更好的親事……”
達慕神漸漸麻木起來,他想到了烏娜。
更好的婚事……
在阿媽眼裏,他又是什麽。
達慕只覺得自己,好累好累。
他不想鬥了。
…………
涼州。
互市監確定之後,朝魯便陷了無盡的忙碌當中。
他早出晚歸,幾乎累了一條狗。
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加繁瑣,每日連飯都沒時間吃,最期待的,莫過于每日結束勞累之後回到家中。
又結束一日,朝魯正從衙門蜀走了出來。
遇到了晚歸的裴度。
裴度微微朝他一笑:“殿下要回去。”
朝魯神複雜的看著他:“莫非你還要繼續?”
裴度:“有些事還需要理,不是互市監的事。”
朝魯懂了,是貪污吏。
這中原的皇帝真是厲害,一個人當兩個人使。
他們草原的牛馬也沒有這樣的。
他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,“行,先走了。”
裴度笑了笑,給他讓路。
朝魯每日都是騎著驤武來回,剛剛翻上馬,圖靈和查爾便策馬趕了過來!
“四哥!”
圖靈都有些,可見跑的多急。
“喀爾剛剛傳來的消息,出大事了。”
朝魯神漸漸冷了下去,餘看見裴度似乎也在看這邊:“走!邊走邊說!”
圖靈聯系的巫醫昨日已經到了魏府,阮玉命人好生招待。
只是沒想到的是,這竟然是位佛家的高僧。
又怎麽是巫醫?
這件事阮玉也不敢多問,只是命人一日三餐送過去,沒有毫怠慢。
璇娘下午的時候來回話:“夫人,那位高僧說明日就可以給四爺安排解毒。”
阮玉松了口氣:“好,等朝魯回來,我明日讓他休沐。”
青果笑道:“那四爺肯定開心死了,這幾日我瞧著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!”
阮玉笑了下,看了眼時辰:“備膳吧,是辛苦,多準備些他吃的。”
忽然,阿福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:“夫人!喀爾部落出事了!”
阮玉心中咯噔一下:“出什麽事了?”
……
夜幕降臨,阮玉滿臉複雜地等著朝魯回來,終于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。
阮玉立刻跑了出去。
“夫君!”
朝魯滿臉疲憊,轉先關上了門:“聽說了?”
“嗯……聽說了,信息量太大,消化了好一會。”
朝魯:“我已經安排人去了,母親和阿姐應該無礙。”
阮玉咬:“我真沒想到母親……”
朝魯也沒想到,他慢慢坐下,眼裏翻湧著巨大的緒。
“我從前只覺得他們這些人的臉討厭,但沒想到,臉下面海藏著這些腌臜……”
阮玉走了過去,慢慢也挨著他坐下:“殿下,您怎麽想?”
朝魯轉頭,忽然疲憊地捧住的臉,抵住了的鼻尖。
“我……從前不懂事。也沒有人告訴我。”
他似乎有些艱難開口。
“可我如今看明白了,只有權力,才是人人向往的東西,玉玉,我若是去爭,你會支持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