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晉江首發079 (1更)“你是哪位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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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晉江首發079 (1更)“你是哪位臺……

陳王是藩王, 早年就去了幽州。

裴度時可能人尚在京城,這麽些年,早已忘記這位王爺了。

但聽聞, 王爺有舊疾, 腳不好。

可就是這麽一位腳不好的偏遠之地的藩王。

竟然籌謀二十年,只為一朝南下攻上京城!

此等心, 非常人能有。

裴度坐在案前思緒良久,一氣呵給父親回了一封書信。

河東裴氏也乃世家, 大族延續不止百年,他們忠過的皇帝從祖上細數也不止一位兩位,現在的這位……

裴度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阮玉的那番話, 一時心緒良多,洋洋灑灑七八頁,最後緒激, 竟然靠著椅背緩了許久才緩過來。

之後,蠟封信,由最信任的心腹快馬加鞭親自送了出去。

此時夜已深, 裴度才慢慢吹了燈。

但草原的府帳并未人人都已睡下,暗流湧的也不止京城,娜仁一封信, 同樣地送了出去, 只是方向, 剛好相反。

-

七月, 敖漢和察哈部落的戰事進膠著。

敖漢的道爾的確是名大將!

朝魯與他手兩次, 皆沒討到什麽好,第二次的時候,還差點兒傷。

敖漢已經輸了兩場戰事, 亟需一場勝仗來快速穩定軍心。

所以這次,敖漢直接派出兩元猛將,夜襲察哈。

雙方深夜戰,打的不知東西。

朝魯騎馬一次又拿了幾個人頭,但此舉徹底激怒道爾,直接追著朝魯而去,兩人一路打到了一山丘,此時已經距離大部很遠,幾近中原地帶,山林茂,朝魯的手下和道爾帶的騎兵也正在酣戰,道爾高九尺,力大無窮,朝魯只憑力氣很難取勝。但他也不是莽夫,多會用巧勁兒,手上百招,倒是道爾漸漸落了下風。

可就在這時候,朝魯手下的一小兵不知發了什麽瘋,忽然從背後襲朝魯。

朝魯悶哼一聲,不可置信的回頭。

那小兵自己也是個慫的,舉槍猛然刺過去的時候還刺歪了,但道爾瞅準時機,立刻揮刀過來,朝魯擡起胳膊擋,胳膊登時流如注。

“朝魯,你自己的人出了個叛徒啊!”道爾哈哈大笑,那小兵瑟瑟發抖在一旁,看都不敢看一眼,朝魯已被道爾至山崖,忽然腳下一空,整個人便直接掉落下去。

哈斯見狀沖了過來:“殿下!”

他氣得發瘋,道爾乘勝追擊派人下山去抓朝魯:“活要見人,死要見!”說著又立刻轉而攻擊哈斯,勢有今日將他們剿滅的打算。

卻不料此時圖靈趕了過來,助了哈斯一臂之力。

但朝魯……從山崖跌落之後,遲遲都沒有音訊。

……

道爾再次撤軍,圖靈衆人返回營地。

襲朝魯那小廝已經被抓住了,可惜道爾放了暗箭,人還沒醒。

哈斯氣得要死:“真想一刀砍下他的頭來!”

圖靈:“先別沖,留著審問一番再說。”

查爾和達慕趕了過來,聽聞朝魯失蹤,大家面都不好看:“如今怎麽辦,可要立刻去信給父汗?”

“嗯,這不是小事,我已派了數十上百人搜山,也等等結果。”

這件事意味著軍中可能出了叛徒,當然不是小事。達慕和查爾立刻嚴查審問了一番,但是并未發現任何端倪。

“這人,是和朝魯有私仇嗎?”達慕忽然問了一句。

哈斯:“啥?!怎麽可能!一個小卒子,見都沒見過!”

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圖靈。

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查爾,不知在想什麽。

這一晚,整個軍營的士氣有點低迷。

…………

鳴山山腳。

從半山腰跌落下去并不是朝魯力不支,而是他故意為之。

那樣的場景,必是軍中出了叛徒。

不跑,注定會死在道爾的刀下。

朝魯從山林中跌跌撞撞跑出,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涓涓冒

但他眼裏裹挾著巨大的憤怒、不甘還有疑

誰在他邊安了人?

藏的這麽深,是為了在戰場上要他的命!

朝魯氣急,同時一陣頭暈。

周圍不斷有人在找他,但他分不清是敵是友,一概不信,幹脆一路朝南,直奔中原邊境。

而此時此刻,從靈州山脈繞行的,還有另外一只隊伍。

隊伍人不算多,但看得出,個個都是銳。

隊伍中間一輛馬車緩緩前行,邊幾個侍衛隨時保持著高度警戒。

“停——”

朝魯行至此,終因失過多力不支,他靠在樹下本打算小憩片刻,卻不料沉沉暈了過去。

“前面好像有個草原人!”

“切莫輕舉妄!”

一侍衛快速翻下馬大步上前,行至朝魯邊皺眉打量一番,接著立刻返回行至馬車旁:“王爺,前面遇到個草原人,看起來是了傷,暈了過去。”

馬車停了下來,片刻後,車傳出一男子略有些沉啞的聲音:“哪個部落?”

“看著打扮,似乎是察哈部落的。”

察哈部落和敖漢部落正在戰,這件事,他們也心知肚明。

車簾被慢慢掀開,只見車一中年男子,雖穿著樸素,但眉宇之間的威嚴和氣度不容忽視,他表略冷,一旁的隨從立刻搭了把手,男人慢慢從車走了出來。

下馬車時,男人明顯頗為費勁,後另外一隨從立刻搬來了椅,男子慢慢坐了下去。

椅漸漸靠近,男人看清了樹下人的模樣。

他似乎有點驚訝,但這驚訝很快就消失了。

“這是察哈的人,看樣子,還是一位臺吉。”

“臺吉?!”

侍衛們十分驚愕,“您是怎麽看出來的?”

“刀劍,服侍。”

幾個侍衛們也仔細看了看,但什麽也看不出,“王爺慧眼,那此人如何置?”

“去看看他的傷,既然是察哈的臺吉,那對本王……就是有用的。”

侍衛上前,檢查了一番:“是暈過去了,還活著。”

男人看了看這周圍:“帶上人,繼續向前,我們在草原邊境紮營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朝魯猛然睜眼時,仿佛溺水之人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
他幾乎是猛然坐了起來,仿佛詐死之人突然清醒,將邊幾個近的奴僕嚇了一大跳,癱倒在地。

“何人!”

對上朝魯的怒吼,那幾個奴僕立刻連滾帶爬跑了出去。

朝魯氣四下打量,發現這營帳卻是十分陌生。

他掙紮起,又發現自己外去,胳膊上的傷口被包紮用了藥,帳全是一藥味。

片刻後,帳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你若再,傷口必會崩開。”

朝魯立刻回頭,瞇起眼眸。

對方逆著,朝魯瞧不真切,但大概能看出是個坐在椅上的男人,邊還有兩個帶刀侍衛。

“你是誰!”

對方還在緩緩靠近,朝魯向後,似乎想去刀。

“別白費力氣了,你的刀劍在這裏,你不用擔心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終于,男人靠近,朝魯看清了對方。

長得倒是相貌堂堂,可惜是個殘廢,而且年紀看上去也不年輕了。

“你一個腳不便的,跑到這裏瞎折騰什麽?”

那倆侍衛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個,“放肆,我家王爺救了你,你不知恩,還出言不遜。”

“王爺?”朝魯瞇起眼,打量對方。

那侍衛看了眼自家主子,沉聲道:“在你面前的,乃是陳王殿下!”

朝魯恍然大悟。

就是那個出兵謀逆的陳王。

“你不是在中原打仗嗎?做什麽又跑到這?”

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桀驁不馴。

旁的侍衛怒目圓瞪,但陳王本人,臉上并無毫怒意,看著人,甚至還淡淡笑了笑。

“本王若不在這,怎能救你一命。”

朝魯:“誰稀罕你救,我死不了!”

倒是。”

朝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,抿了抿:“你救我,有什麽目的?”

“沒有目的,就是遇見了,順手的事。”

“是麽,那多謝了,那我現在要離開,你也應該不會阻攔吧。”

“請便。如果……你能走的話。”

朝魯皺眉,立刻掀被起,可下一瞬,他便發現自己渾,竟使不上力氣。

“你對我下藥了!”

他怒吼一聲。

“放肆!王爺是看你——”

陳王揮了揮手:“退下吧。”

“王爺,他——”

“無礙。”

那倆侍衛抿了抿,只好退後一步,但并未走遠,謹慎地站在門口。

陳王心平氣和:“你子太烈,理傷口時掙紮的厲害,只能出此下策,只是這藥并不會傷,且藥效只有三個時辰,你在這裏安心修養,一會兒就能解。”

朝魯冷靜下來,但還是眉頭鎖。

“有沒有解藥,我要立刻趕回去。”

“趕去哪裏?和敖漢繼續打仗?據本王所知,敖漢已然退兵。”

朝魯猛然擡頭:“你知道的可真多。”

“深北境,自然要調查一番,知己知彼。”

朝魯:“你到底有什麽目的?!”

陳王笑了笑:“自然是有點目的,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的份,你是哪位臺吉?大殿下、六殿下?還是……四臺吉?”

朝魯愣住:“你如何得知我的份?!”

“我問,你答。”

陳王在等待他回答的時候,指尖微微蜷

悉陳王的人就會知道,這是他略有張的表現。

朝魯略一思忖:“圖靈!”

陳王手指一頓:“六殿下……?可瞧著,年歲不像。”

朝魯:“……”

“我已說了,信不信在你。”

陳王輕笑。

忽然,帳外又走進一侍衛,朝魯瞬間警戒。

他上前在陳王耳邊低聲幾句,陳王的眼神立刻就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……

盯著朝魯,片刻後間發出一聲輕笑,但結明顯又上下滾一番——

“四殿下……說謊似乎很是不好……”

朝魯微怔。

“本王刺得消息,四殿下失蹤,察哈部落十分,或許,你留在這,對本王另有用。你說呢,朝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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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中秋快樂寶們,發紅包,還有一更~

這部分有點難寫,一邊寫一邊捋綱,寫完就發麽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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