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晉江首發096 瓊林宴上要給長公主選……
“店小二, 住店!”
穿過繁鬧的街市,朝魯最後選了一間看起來樸素些的客棧,主要是清淨, 不過卻不偏遠。
正是因為腦中取靜的緣故, 所以價格也有點昂貴,不過朝魯毫不猶豫就給了銀子, 那小二原本在櫃臺前昏昏睡,猛然看見面前三個彪形大漢, 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。
“草、草原來的?”
哈斯皺眉:“咋了?!”
“沒、沒什麽?上廂房可以嗎?”
那小二被哈斯皺眉一瞪,更是害怕極了,雖然說新帝當政之後中原和草原的來往比之前更加切了, 但是他也沒見過氣場這麽駭人的,當真有種打劫的覺了。
朝魯讓哈斯退下,“可以, 三間上廂房,另外我們的馬勞煩你照顧一下,再送熱水和飯菜過來。”
那小二盯著朝魯看了好幾眼, 這才恍惚應下:“好、好的。”
朝魯也有點不解,天子腳下的人膽子怎麽都這麽小。
拿了鑰匙,三人先回了房。
哈斯:“四爺, 我不住了, 我要先睡上一覺,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!”
可累死他了, 哪有這麽趕路的?
就算是為了找媳婦, 那也應該等過完白節浩浩以可汗之位來長安才是,就現在這麽進宮去,底氣也不足啊。
反正他是不知道大汗的打算, 楊充倒是能猜出個所以然來,且他一向靠譜,沒急著休息,問道:“四爺,我們可要在長安多待一段時間?那不如買個宅子的好。”
朝魯正是這麽想的:“你去安排,離近一點。”
楊充:“是,我明白了,我先去安頓咱們的人馬,四爺早點休息。”
朝魯點了點頭。
其實他也累了,回房之後小二很快就送來了熱水,他這才開始沐浴。
走到鏡子前,朝魯仔細瞅了瞅。
這胡子,有那麽醜嗎?
他也不是故意這樣的,玉玉走後他每日都忙得和狗差不多,想抓時間理好草原的所有事,也本沒顧得上收拾自己。
接著又是雪災、又是趕路。
現在他著自己這一大把胡須,終于拿起剃刀了。
他站在鏡子前,大概忙活了快兩刻鐘,終于才又出一張幹淨的臉。
其實朝魯最近更瘦了,眉眼也比往常多了幾分淩冽。
“咚咚咚。”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。
朝魯剛洗完臉,隨意抹了兩把就走了過去。
“客,您的飯菜——”
那小二下意識一擡頭,眼神一亮,朝魯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,唔了一聲:“放屋裏桌子上吧。”
“誒誒誒,好嘞。”
那小二笑著進去了,又忍不住瞧了他一眼,這下,朝魯捕捉到了。
“你看我作甚。”
被抓了個現行,那小二笑了:“對不住客,您跟剛才判若兩人,我才有了些好奇。”
判若兩人?
“有這麽明顯嗎?”
“明顯的,嘿嘿,您現在看起來英俊的,不比我們長安城的一些公子哥差。”
朝魯扯了扯,就長安城那些小白臉麽?
但是……
“你們是不是都喜歡那樣的?白白淨淨的,但一拳就能打飛。”
那小二愣了一下,漲紅臉:“我可沒有,但是長安城子大概都喜歡吧,那種文質彬彬的?而且今年的會試在二月初九舉行,三年一春闈,不子都翹首以盼呢。”
朝魯知道春闈是啥,定狀元郎的那個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麽,開始和那小二攀談起來:“你坐下,我問你些事。”
那小二愣了愣。朝魯:“不白問,你陪我喝兩杯!”
那小二連忙擺手:“我不能喝酒的,客您問就是。”
“你們這距離長公主府近不近?過去多久?”
小二怔了怔:“長公主府?那可是在皇城跟前吶!而且還沒修好,您……問這個做什麽?”
“還沒修好嗎?”
“嗯啊。”說起神的長公主,那小二也來了興趣:“王爺帶長公主回來之後一直在陳王府呢,下個月可能才能完工,而且聽說,春闈之後瓊林宴上要給長公主選駙馬,等大婚再搬過去的。”
“啥?!”
朝魯騰地一下差點跳起來,酒杯都差點兒給砸咯!
“駙馬?!”
“您、您這麽激做什麽。”那小二被嚇了一跳,這人雖然面相沒那麽可怕了,但這格怕是幾手指頭就能碾死他,嚇得他後退一步。
朝魯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,琢磨了一下,立馬掏出一碎銀給了那小二:“來來來,你跟我詳細說說,我問你什麽答什麽……”
……
楊充安頓好所有人馬之後也來到朝魯的房中,恰好小二才出來,眉開眼笑的。
楊充走了進去,“四爺,我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話就睜大了眼,朝魯正在換裳,臉也拾掇幹淨了,瞧著都有點不大習慣。
“看什麽?你一會兒和哈斯也把自己拾掇一下!我去長安城轉轉。”
“四爺,現在夜深了,您還去哪?”
“你別管,”
楊充無奈道:“好吧,咱們的人都安頓好了,另外我已經散了消息給持節使,他們可能明天會來見您。”
“唔,還有買房子的事,抓點。”
“您放心吧。”
今天是上元節,并無宵,所以朝魯現在還可以自由出,但街道上已經沒什麽人了,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必擔心什麽,他在街市上走著,只有別人防他的道理。
按照那小二說的,朝魯很快就找到了陳王府。
但陳王府從前就大,如今主人再次歸來,只會比原先更加繁盛。他默默看了一眼這高高的院牆,心中激不已。
但是朝魯還沒靠近,就被街道外的幾個侍衛攔住了——
“不許再靠近,前面是陳王府的地界!”
朝魯抿了抿,看出這陣仗的確夠大。
直直走過去是不可能了。
但……這不代表朝魯沒別的辦法。
玉玉就在裏面,雖然這幾個蝦兵蟹將攔不住他,但沒搞清楚況之前,貿然行自然也是不可取的。
朝魯又幽幽看了一眼,轉離去了。
這一晚,他都沒回客棧。
而陳王府的士兵也是人,要接班,在卯時左右便有些乏了。
有個守在街口的士兵正在打盹兒,眼前忽然閃過什麽,等他再睜開眼,就又什麽都看不見了。
錯覺吧。
……
阮子宴每天都是卯時起床,開始練武。
他如今既練武也讀書,每日辛苦的很。
阿娘對他要求倒是不高,但他自己想爭口氣,否則對不起阿姐,更對不住自己現在在陳王府住著!
其實阮子宴更喜歡學武,讀書他提不起興致,但要是打拳之類的,他能一口氣不停歇。
十四五歲的年正是莽的時候,武師傅不會真格和他手,他便讓一些小廝和自己較量,可那些瘦瘦弱弱的小廝哪裏敢真的和小公子手,也打不過啊。
阮子宴覺得無趣極了。
他還想跑馬,可也沒個玩伴。
今天練結束後,他有些郁悶地出門去了,準備去書院。
剛走沒多久,忽然,就察覺到附近有個人跟著。
但阮子宴回頭,啥也沒看見。
直到拐過街巷,他忽然就聽到有人喊抓賊了。
“!”
年猛然就沖了過去,只見一小賊正搶了個早起買菜的婦人,他哪裏能忍,立馬就要沖上去收拾對方,但忽然,前面又冒出來一個黑影,材魁梧卻十分矯健,幾下功夫就將那小賊提了起來。
和老鷹抓小似的,直接將阮子宴看呆了。
對方是誰自是不必說。
那小賊幾乎都沒有反抗的機會,在朝魯手中和個鵪鶉差不多,哆哆嗦嗦都要嚇尿了。
哪裏還顧得上荷包。
朝魯把東西還給了那婦人,那婦人一邊後退一邊道謝,跑的比誰都快,而那小賊求饒的話還沒出口,就直接被朝魯扔到了牆角。
悶哼一聲,至斷了一骨頭。
朝魯也不管他。
“哇……”
阮子宴看呆了,在朝魯要轉離開的時候追了上去——
“壯士!大高個!”
朝魯回頭,挑眉看向他。
“你,是草原人?”
朝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:“很明顯嗎?”
“明顯啊!你……你手這麽好,怎麽練的?”
朝魯笑了:“沒練啊。”
阮子宴:“我、我願意一個月出價五十兩,讓你來當我的對打,你願不願意!你做什麽活計的,在長安城你找不到這麽簡單的差事!與其去做力活,不如來陪我練武吧!”
周圍的僕從都睜大了眼:“小公子……這人是誰你都不知道,慎重啊……”
阮子宴:“閉,他能幫人抓賊能是壞人嗎?要不你來陪我打?”
僕從立馬閉。
朝魯瞇起眼:“我為什麽要答應你,你這格……還是再長大一些再說吧。”
阮子宴急了:“我、我很高了,我就是要鍛煉的,你是不是嫌錢,一百兩嗎!”
“一百兩?一個月?”朝魯終于表現出了一興趣。
“對!”
“你這麽有錢?你哪家的小公子。”
阮子宴:“這你別管。”
朝魯笑了:“行,去哪裏練,這你家嗎?”
他揚了揚下,指了指陳王府。
阮子宴警惕道:“不是,在武館!這不是我家!”
他後就這一棟府邸,朝魯笑得更開心了。
“行啊,我應了。”
阮子宴開心急了:“你下午直接去這裏,我現在要去念書了,咱們下午不見不散!”說了就給了朝魯二十兩定金。
“你收了我的錢就不準反悔,你要是跑了,我有的是法子抓你回來!”
朝魯樂了:“行,放心,我不跑。”
“你什麽名字。”
朝魯:“魏鈞。”
“中原名?行,我阮子宴!”
朝魯眼底笑意更深:“知道了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話說:戲就是比較卡,最近不保證加更,若有就是不定時,大家不必專門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