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晉江首發097 他做了蠢事,一定讓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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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晉江首發097 他做了蠢事,一定讓……

朝魯離開陳王府後心很好, 天已大亮,他隨意找了個小攤了三籠包子和一碗面,這飯量, 將攤主都驚呆了。

朝魯吃得也很爽快, 自從玉玉走後,他的飯菜水平一落千丈, 也是沒什麽胃口,填飽肚子就行。

這會兒來到中原算是開了眼, 胃口大開,包子也是吃了個爽快。

肚皮,又帶走了一籠。

看見街市上的點心他又想到了玉玉做的糕, 不知道多久沒吃到了。

想著想著,朝魯又想回陳王府附近蹲守了,但是不行……

昨晚是運氣好, 但陳王府的人又不是草包,而且……

“四爺!”

不遠走來幾個彪形大漢,朝魯就知道, 楊充那小子辦事講究規矩,肯定早早就去了驛館,持節使衆人肯定都知道他這個大汗到長安了。

果不其然, 青木急急匆匆趕來, 滿臉都是吃驚之:“大汗, 您怎麽突然來了!”

朝魯嘖了一聲, 對方立馬改口低了聲音:“四爺……”

朝魯:“找個沒人的地方說。”

幾人轉就進了間酒樓, 青木要了一件廂房。

“見過大汗!”一群人烏立馬給朝魯行禮,朝魯揮了揮手:“不必講究虛禮,我現在還不想暴份。”

青木:“……為何?”

“你們過來了我要來的想法嗎?”

“當然, 皇帝側面問過好幾次了,我一直堅信,白節之後您一定會出發的,但是沒想到您現在都到了。”

朝魯:“那皇帝什麽態度?”

青木愣了一下,什麽態度……

持節使還沒說話,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忍不住道:“總覺得陳王和皇帝怪怪的,旁敲側擊,而且還防著我們!他們還不讓我們和長公主提到您!”

朝魯愣了愣,冷笑一聲。

“猜到了。”

從陳王帶著玉玉離開草原的時候他就猜到了,就算他了大汗,陳王也不願意把給他,當然,朝魯那時候的確也給不了更好的生活,所以這幾個月,他日夜不歇。

不過來到長安他就知道,陳王就沒打算再讓他帶走玉玉。朝魯這次,必須要采用更好的辦法。

“直接覲見,他估計會把我們晾著。”朝魯道。

“可是長公主會想見您的吧!”

朝魯:“……”

這個,他不好說,因為玉玉走之前,他做了蠢事,一定讓傷心了。

這幾個月,不知道陳王那老狐貍在面前嚼了什麽舌頭!

所以在這之前,他必須要單獨、私下的見到玉玉。

朝魯忽然看到了哈斯。

他胡子還沒剃,朝魯忽然有點嫌棄了。

“哈斯,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我。”

哈斯正在吃包子,一下呆住了:“啥?”

其餘人也都愣了一下。

“大汗,這……”

朝魯:“你雖然樣貌比我差點,但咱倆材差不多,你先代替我的樣子,給宮裏放些消息,就說我來了,探探他們的口風,反正除了陳王沒有人見過我,皇帝也沒有,所以你自己機靈點。你那胡子別剃了,遮遮臉。”

哈斯:“我我我?我冒充您!”

“對。楊充比你機靈,讓楊充跟著你。”

“大汗,那您呢!”

持節使大驚。

朝魯想到剛才遇到的小屁孩,嘿嘿一笑:“我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所有人面面相覷,都看不懂了。但沒事,大汗說的一定沒錯,他們跟著大汗做就是!

“對了。”青木忽然道。

“那個……裘留部落送來了托婭,昨天也到長安了,屬下不知如何安頓,特來請示大汗。”

“托婭,誰?”朝魯一臉懵

誰是托婭?

青木:“……”

哈斯:“……大汗,您記也太不行了,就是您上位之後不久找來的小青梅呀,人家還說您在裘留的時候和關系很好呢。”

朝魯:“?”

他想起來了,瞬間沉下臉來:“你別說話,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“您不記得人家記得,哎,大汗那時候是裘留質子,叢林相遇,共同分一只烤,這故事我都聽了好幾遍了,沒想到追到長安來了,消息靈通啊。”

“主要是裘留部落很有錢,沒想到他們暗暗積攢了那麽多財富,這個冬天幫了我們部落不,很多人都看好您和托婭呢。”

朝魯:“打住!來就來,別說是來找我的,哈斯,你應付一下。”

哈斯:“我……這我咋應付……誒,大汗,大汗……!”

朝魯說完,掉頭就走,沒理他們。

只留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。

楊充拍了拍哈斯的肩膀,笑道:“見過大汗。”

哈斯:“我可去你的!”

……

朝魯出了酒樓,就不見人影了。

中午的時候阮子宴從學堂回了王府,吃飯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。

當然,阮玉也是。

姜氏一會兒看看兒子,一會兒看看兒,最後又看看兒子:“你吃慢點行不行,急什麽!”

阮子宴嘿嘿一笑:“娘,我下午要去武館。”

“天天去,你就那麽喜歡練武啊?”姜氏都無奈了。

阮子宴:“嘿嘿,我有數,我當鍛煉!”

姜氏搖了搖頭,又看向阮玉,阮玉也心不在焉地吃著飯,察覺到阿娘的眼神才笑了笑:“沒事,他願意去就去吧,不過改日要給你武師傅說說,悠著點。”

阮子宴含糊應了一聲,沒敢說他請了個草原人的事,兩口完飯就溜出去了。

姜氏:“你也瞧見了,猴子一樣,我現在不好管。”

阮玉笑了笑:“這個年紀是這樣的。”

說完之後,不知道為什麽又想到了那人,十五歲的朝魯……

“安安,這幾日你到底怎麽了,怎麽瞧著一日比一日的心事重?”

阮玉:“我沒事阿娘。”

“你有沒有事我清楚,你老實告訴阿娘,你是不是在想草原的事?”

阮玉愣了下,垂下了眼眸。

姜氏嘆氣:“這件事,阿娘一直都沒敢問你,就怕你傷心……我看你父王……也有三緘其口的意思,那安安你到底是怎麽想的,你在草原……那人對你如何……?”

“他……”阮玉抿了抿:“他對我很好。”

“那他怎麽不來找你呢?”

想到雪災的事,阮玉輕聲道:“我走的時候草原很,他繼位後應該忙著打仗去了,再然後……我才聽說草原遭了雪災。”

“雪災?”姜氏驚訝。

“沒聽說呀。”

這正是阮玉這兩日所郁悶的,從未聽說過。

但父王和皇兄一定知道,他們瞞著

因為他們不喜歡朝魯?

事到如今,阮玉也有點看不清了,似等,但也不知道是否等,等不等得到,雖然才幾個月,兩人卻好似分別幾年那麽長。

聽到雪災的事是慶幸,心裏的郁結了些,但同時也是迷茫的。

“哎,這種事娘也說不好,娘對他一點也不了解,不過安安,掛念你的人肯定會來的,若是不來,那我們也不必流連。”

阮玉笑了下:“我知道的,阿娘不擔心。”

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,是阿圓來了:“長公主,王爺請您現在去一趟書房。”

阮玉愣了下:“現在嗎?”

“是。”

姜氏:“安安,那你快去。”

阮玉點了點頭,跟著阿圓一道去了陳王書房。

“父王,您找我?”

阮玉進了書房後,陳王擡頭看向,笑了笑:“安安,看看這些。”

陳王給了一本冊子,阮玉奇怪地接了過來。

上面……

“這些都是此番能進殿試的進士,畫像稍後就能送來,你皇兄專程送來讓你先看看。”

阮玉:“父王,這是什麽意思……”

陳王微笑道:“只要你願意,瓊林宴上,新科狀元就是你的駙馬。”

阮玉:“……”

將那冊子合了起來,一眼都沒看遞給了陳王:“父王也要將我急著嫁出去嗎?”

陳王:“安安,當然不是……父王不會勉強你,你是長公主,你的駙馬也是你的臣子,一切都以你為主。”

阮玉:“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件事。”

陳王沉默片刻。

“安安,你若是單純的不想考慮,父王絕不會勉強,但是你若是為了朝魯,父王認為不值得。”

阮玉抿了抿

“父王,我也有一事想問問,關于雪災。”

陳王:“你知道了。”

“您為什麽瞞著我?”

陳王語氣淡然:“本王沒有瞞著你,你回長安來一直在養病,草原距離長安又遠,消息滯後也是正常。而且安安,你若是想打聽,早就能知道了,你為何不打聽呢,難道不是對朝魯也有些失了嗎?”

阮玉噎了一下,沉默了。

“安安,父王沒有其餘的意思,你的心隨由你定,但本王其實就在半個時辰前接到了消息,朝魯應該已經到了長安了。”

阮玉猛然回頭,睜大了眼。

“他……”

“你別急,你再看看這個。”

陳王將另一封折子遞給了:“本王其實并非針對朝魯,這些日子,我無不切關注他,你看完之後再判斷,你或許不想在瓊林宴上選駙馬,但或許,大哈敦的位置早就有人盯上了。”

阮玉打開折子看了好一會兒:“托婭……”

“是,聽說兩人從小就認識,而且托婭現在也來了長安。”

阮玉角微微抿起。

陳王:“所以本王現在也好奇,朝魯來長安到底是做什麽,安安……你自己判斷。”

阮玉沉默片刻:“謝謝父王這次告知我這件事,但我想自己做決定,我先想想吧。”

陳王也頓了頓:“好。”

阮玉轉離去。

……

武館

阮子宴被朝魯了幾個回合,氣籲籲。

挫敗極了。

但他擡頭一看卻發現朝魯一直笑嘻嘻的,好像在和他玩鬧。

朝魯向他手,阮子宴抿,還沒用力呢,就覺自己一輕,蕪湖!

他好像飛起來了!

阮子宴落地的時候臉都漲紅了:“你、你有認真和我摔跤嗎!”

朝魯實話實說:“沒有。你太弱了。”

阮子宴:“……”

“放肆。”一邊的僕從低聲道。

朝魯也不惱:“我說的是事實,你在草原上,也就是八九歲孩子的樣子,可能還不如。”

阮子宴:“你說話也不必這麽難聽……”

朝魯眼裏閃過一無奈:“好好吃飯,別老學著人要摔跤,玩玩就算了。真遇上我們,一只手就能傷著你。”

“……你怎麽這麽確定,你是草原最厲害的嗎!你參加過那達慕嗎!多名!”

朝魯笑得極其開心,但沒回答他。

阮子宴哼了一聲:“你有中原名字,在長安城有宅子?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你在長安城做什麽?”

“皮草生意。”

“哦,那是比較賺錢的,那其實你也已經決定在中原留下來了嘛!你也不一定了解草原的真實況!”

朝魯挑眉:“你對那邊很好奇?”

阮子宴:“……有點,阿姐過去的時候我就很好奇,但回來了他們都不讓我問……”

朝魯:“你阿姐是……”

阮子宴立馬警覺起來:“沒什麽!來,繼續!”

朝魯:“還要玩嗎?”

“玩啊!快來!你不是說了,就當陪我鍛煉 !”

朝魯無奈笑了笑:“行。”

真不知道這姐弟倆小時候是不是營養都跟不上,他比出全力還累,因為怕傷著他了。

……

楊充作很快,一天時間,就買好了魏宅。

距離陳王府近是不可能了,但好在!

距離長公主府很近!

這也多虧了楊充機智,兩間宅子看起來很遠,朝著不同的街,但繞過兩個街區,後巷又挨在了一塊!

以自己對大汗的了解,楊充覺得這必是大汗要的!

于是立馬回去報喜。

楊充趕到驛站門口的時候,忽然被人住了。

“楊侍衛。”

他一回頭,就看見了托婭。

對方也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,水靈靈的。

算是裘留部落的人。

托婭笑瞇瞇上前:“你還記得我吧?”

楊充行了個禮:“記得。”

“好久不見了,大汗呢?”

楊充:“……”

他也不知道來著。

不對,他立馬反應過來了,指了指盡頭的那間房。

托婭笑道:“行,那我這就去!”

楊充:“額……”

好吧,兄弟保重。

此時此刻,哈斯已經郁悶到了極點,他在床上睡大覺,門忽然就開了。

他以為是大汗回來了,剛要爬起來,誰料就聽到了一陣滴滴的孩聲音。

“大汗你在嗎,是我。”

哈斯:“……”

“你在睡覺?”

托婭還是個害孩,就沒走近。

哈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好咳嗽了一聲,低聲:“何事?”

順便翻了個,趟裏面去了。

托婭抿一笑:“對不起四哥,我這次來長安沒提前和你說……但其實是我阿爺說要我來找一趟我表兄,我有個在長安的表兄,你記得吧?是我姑母嫁來長安之後……”

“唔,何事?”

哈斯頭要炸了,這個小娃喜歡大汗他大概知道,但他不是大汗啊!

托婭捋了捋辮子:“沒什麽……就是問問你這兩日有沒有空,我們一起出去?我對長安不,加上我阿爺說給天子的禮最好也由你出面一道送出去,否則我怎麽敢貿然覲見天子呢……我就來找你了……”

哈斯:“此事再議。”

托婭:“……你怎麽了,不舒服嗎?”

說著就快速上前了幾步,哈斯忙道:“沒有!”

哈斯又輕咳一聲,含糊道:“嗓子不舒服,可能著了風寒,你先出去吧,這樣也對你不好……”

托婭到底也是個姑娘家,停住了腳:“好……那四哥,我去給你找大夫,我晚點再來看你……”

哈斯松了口氣。

造孽了。

他算是知道大汗為啥非要他在這了。

得,他回去之後,也得和媳婦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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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這兩天心緒不寧,很卡,下章一定見面。

下章可能在今天半夜,但明天一定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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