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晉江首發100 花孔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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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晉江首發100 花孔雀

今日宮中熱鬧得很, 皇帝還是對遠道而來的察哈部落表示了歡迎。

宮裏不僅設了宮宴,還設立了馬球賽,旨在增進兩邦人民的友誼。

聽說有馬球賽, 察哈部落的人也來了興趣, 一上午興地不得了。

要知道去年部落裏的很,那達慕都取消了, 他們早就手了,打馬球?這皇帝陛下也不怕輸的太丟人了。

哈哈!趕進宮玩去!

阮玉一大早也聽說了這個消息。

阮子宴都興瘋了:“阿姐阿娘我要去……我也要去打馬球……!”

姜氏這會兒還對兒子生著氣:“你想都別想, 你最近真是越發不像話了!”

阮子宴:“我肯定不會上場……我就是想去看看……”

他可憐地看著阿姐,阮玉其實昨天也在思考今日要不要進宮的事

自從那天和父王談過之後,陳王就不再幹涉阮玉的決定, 所以今日要不要去宮中,其實也有猶豫……

朝魯昨天的話還在腦海盤旋……

“阿姐……”

阮玉無奈道:“好……知道了啦,帶你去。”

“耶!阿姐最好了!”

阮玉梳妝打扮好時已經快巳時了, 這個時辰,察哈部落的人已經進宮。

也不急,慢慢悠悠前行。

阮子宴也規規矩矩坐在馬車上, 雖然激,卻也牢記著規矩。

而此時此刻,朝魯帶人已經宮, 皇帝已經在承天門附近接見了察哈部落。乾元帝旁站著幾位宗室王爺與兵部、禮部員。朝魯率領察哈爾部的十餘名族人上前, 他今日換下了草原常見的皮長袍, 穿了一中原樣式的藏青錦袍, 腰間系著銀帶, 英氣,又多了幾分規整。

“可汗遠道而來,實在是辛苦了。”乾元帝率先開口, 語氣溫和卻不失帝王威儀。

朝魯和中原的皇帝行了個禮,雙手疊于前躬行禮:“陛下客氣,大乾與察哈爾部相鄰,世代有誼,如今陛下登基,我部自然該親自前來道賀,這點薄禮,還陛下笑納。”

後面一群人,還帶著剛剛抵達長安的禮

有這次獻給皇帝陛下的寶馬以及一只罕見的海東青。

乾元帝笑了笑:“大汗實在是客氣了,早聽聞你是草原上最卓越的獵人,還有一只海東青,沒想到今日能開眼一見。”

朝魯:“我是有一只,但這只是送給陛下的。願兩邦友好,友誼長青。”

乾元帝微微一怔,大笑:“好好好,可汗這份禮,朕收下了。大汗請,朕今日設宴,先為你們接風!今日朕還設了馬球賽,聽聞察哈爾部擅長騎,正好讓朕與百見識一下草原勇士的風采。”

朝魯:“固所願也。”

說話間,朝魯和乾元帝已經一道進了大殿,百跟在後面。

進殿之後,朝魯便不地掃了一眼宮殿,令他有點失落的是,沒有看到期盼中的那個影。

乾元帝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目,順著他的視線過去,了然笑了笑,卻什麽都沒說。

衆人按照禮制依次落座。

這次宮宴是皇帝和可汗的見面,一切規制都很標準,不僅沒有長公主,就連陳王也沒有到場。

朝魯只能是收回心思,和乾元帝聊了聊大事。

此時,阮玉的馬車才剛剛穿過朱雀門。

這一路,阮子宴畢竟是個小孩子,并沒忍住問起阿姐草原上的事

“我和他相了幾日……他真的很厲害,但我太笨了,沒想到他的份,他還有個中原名,魏鈞,阿姐你知道嗎?”

阮玉:“嗯……知道。”

“一會兒有馬球,說不定還有摔跤,那阿姐要去看嗎。”

“你不是想去嗎?我隨意看看吧。”

阮玉好似提不起什麽興趣,阮子宴笑道:“阿姐最好了。”

進宮之後,阮玉的心也變得有些張,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麽。

而朝魯已經和乾元帝聊了許久,到最後,他顯然神都有些凝重了。

乾元帝笑了笑:“時辰差不多了,我們去馬球場吧?”

朝魯也起了,心裏掠過一失落。

馬球場設在宮城西苑,是一片開闊的草地,四周用木欄圍起,北側搭了觀禮臺。此時大乾這邊的選手已經到位,多是年輕的宗室子弟與武將後代,個個著勁裝,牽著戰馬,掌;察哈爾部的族人也迅速換上了便于騎的短袍,翻上馬,在球場上策馬奔馳了兩圈,引來觀禮臺上一陣喝彩。

比賽的時候,陳王來了。

坐在觀禮臺上方,還和世外高人一樣,看什麽都淡淡的。

朝魯來了也坐了下來,乾元帝笑道:“若是可汗一會兒覺得無趣了,也可上去活筋骨。”

朝魯笑了笑,“一會兒再說吧。”

他是可汗,去不去都隨本心,乾元帝當然也不會勉強。

而今日一道來的還有托婭,跟著察哈部落坐在後面,看著朝魯的眼神幽幽。

“比賽開始!”

隨著禮一聲令下,裁判將紅的馬球拋向空中,雙方立刻策馬沖上前 —— 大乾這邊的選手雖悉馬球規則,卻不及草原人騎湛,察哈爾部的一名族人率先揮桿,將馬球擊向對方球門,眼看就要得分,大乾的一名武將後代猛地策馬攔截,球桿相撞,發出 “嘭” 的一聲響,馬球改變方向,落在了場地中央。

觀禮臺上的乾元帝看得興起,拍手好,朝魯卻有些心不在焉,目時不時飄向觀禮臺口。

就在這時,忽然傳來一陣,侍從高聲通報:“長公主到 ——”

瞬間,朝魯的眼神就亮了起來。

乾元帝似乎也有點意外,他顯然也以為安安不會來了。

包括陳王,也是一道看了過去。

朝魯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了,脖子更是長了幾分。

阮玉走上前的時候,正好落在臉上,襯得愈發白皙,眼神清亮。阮子宴跟在旁,蹦蹦跳跳地指著球場,興地說著什麽,阮玉側耳傾聽,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。

長公主在觀禮臺自然也有自己的位置,經過朝魯的時候,阮玉都不用側,就能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。

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,阮玉的耳都有點發燙。

座前,阮玉和乾元帝行了禮,乾元帝笑道:“皇妹來的正好,馬球賽正是彩,一道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!”

觀禮臺上一陣好,第一局兩邊打了個平手,錦衛的武將們也不容小覷,草原的將士們一開始還沒怎麽認真,這會兒也變得嚴肅起來。

下一局,賽事顯然要升級。

大乾忽然有個武將李肅忽然走了出來:“陛下,臣一心向往草原,一直想和草原上的勇者切磋,這次臣鬥膽,想像可汗請教騎,臣自知冒犯了皇上和可汗,但這樣的機會臣若不抓住,恐怕再也沒有了!”

朝魯看向這人。

乾元帝笑道:“大汗,這是本朝的驍騎將軍李肅,祖上世代也是學武世家。”

朝魯:“本汗聽說過,鎮北關李將軍是你何人?”

“回可汗,那是我祖父。”

朝魯笑道:“果然是將門出生,正好,本汗坐著也乏了,你想怎麽切磋?”

李肅聽說有戲,大喜!

“一切聽可汗的!”

文武百也都起了興趣,真能看到草原可汗出場,他們今日也算沒白來。

朝魯想了想:“馬球、箭各切磋一場吧,摔跤我就不和你比了。”中原人的格都弱些,免得說他欺負人。

李肅:“好!”

朝魯站起來,不遠一片歡呼。

他走下觀禮臺的時候,餘明顯朝著阮玉看了一眼,阮玉有些無奈。

哈斯將驤武牽了過來,這顯然是一匹寶馬!剛出場,就惹得不人羨慕紛紛。

“真是一匹好馬啊!”

朝魯翻上馬,又了一眼阮玉落座的方向,指尖在馬球桿的木質握把上輕輕挲,眼底漸漸燃起幾分雀躍。

李肅那邊也已經準備妥當。

隨著一聲鑼鼓響。

“下場比賽,開始!”

上半場比賽剛過,雙方比分膠著。

而朝魯一上場,便立刻改變了局勢 —— 他騎著驤武,形靈活地在馬群中穿梭,馬球桿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無論是攔截還是擊球,都準得驚人。

人群登時沸騰起來。

而李肅顯然也不差,猛地策馬從斜後方沖出,馬球桿輕輕一挑,便將馬球截下,隨即手腕發力,一桿將球擊向中場,力道之大,讓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。

阮子宴早就興地找不到北了,眼睛恨不得都不眨一下,而觀禮臺上的阮玉也忍不住坐直了子,目還是跟向朝魯的影。

一瞬間,像是回到了察哈部落的草原上,朝魯騎馬帶一道狂奔的景象歷歷在目。

而賽場上的彩顯然還在繼續,朝魯盯著對方球門,深吸一口氣,策馬沖向馬球落點。

李肅也迅速跟上,試圖攔截,兩人的馬幾乎并駕齊驅,馬球桿在空中相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
朝魯瞅準時機,猛地側,手腕翻轉,馬球桿準擊中馬球 ——“嘭” 的一聲,馬球如離弦之箭,直直對方球門!

“可汗勝!”

察哈爾部的族人歡呼起來。

李肅的馬漸漸停了下來,氣息不穩。

“大汗威武。”

李將軍的騎在軍中也是數一數二,但和草原上的佼佼者比起來,的確也落在下風。

他輸的心服口服。

乾元帝站起來,鼓掌大笑:“彩,著實彩!”

朝魯勒住馬韁,回頭看向觀禮臺,目第一時間找到阮玉,臉上出一個大大的笑容,帶著年般的得意。

阮玉勾了勾,轉瞬即逝。

接下來的箭也是相當彩,朝魯畢竟是可汗,只和李肅切磋了一局,剩下的,都是部下一起比。

李肅已經了無憾,回到觀禮臺之前和朝魯還握了握手。

“此番無憾了,不知可汗這次在京城打算停留多久?”

“不確定,怎麽,你還想私下找我切磋?”

被看穿了心思的李肅也不遮掩,“是有些,如果哪天大汗想活筋骨,隨時來找我。”

朝魯大笑:“好說!”

他轉離去的時候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裴度,對方一袍朝他笑了笑。

朝魯忽然想到楊充探聽到的消息——

皇帝有意給長公主選駙馬的事雖然只是個風聲,但是裴度那小子天天往陳王府送禮的事卻是板上釘釘的。

一瞬間,朝魯臉沉了下來。

裴度:“?”

-

回到觀禮臺,乾元帝和朝魯繼續談笑風生,阮子宴看了個過癮,長舒一口氣:“我一定要好好練武。”

阮玉:“行,今天看過癮了吧?”

“嘿嘿,過癮了,阿姐……我覺得可汗好厲害……早知道的話我先前就讓他多陪我練練了……”

青果笑著道:“小公子後面也不是沒有機會了呀……可汗應該還會在長安多待一段時間的。”

阮子宴小心翼翼看向阿姐,阮玉沒說什麽,片刻後他餘看了眼朝魯不斷朝這邊偏的腦袋,小聲道:“賽事結束了,我們走吧。”

準備離開時,朝魯連乾元帝當下說的話都忘記了,眼神直愣愣地朝過看。

其實除了乾元帝,另外一些大臣又何嘗沒有看出來,只是心領神會,笑而不語。

馬球賽漸漸結束,晚上還有一場宴會便只是吃吃喝喝。

朝魯找了個借口溜了,想去追阮玉。

但宮中人多眼雜,實在不好接近

而阮玉沒走多遠,反倒是先遇到了中書令家的嫡,也是未來的嫂嫂——鄭疏羽。

鄭疏羽向行了個禮,阮玉也心著哥哥的人生大事,主提出要去花園逛一逛。

鄭疏羽也正有此意。

“聽說鄭姑娘從前也是在幽州長大的?”阮玉先開了口,鄭疏羽笑了笑:“是,從小在幽州長大,初來長安,還很不習慣。”

阮玉笑了笑:“慢慢就會習慣的,再說了,還有哥哥呢。”

鄭家應該和哥哥是青梅竹馬,鄭疏羽聽了這話,臉頰果然一紅:“公主你……”

“怎麽了?我說的不對嗎,大婚應該就快了吧?”

鄭疏羽臉更紅:“沒、還沒……至要等明年了。”

“你比我還小對吧?”

“嗯……算起來比公主小兩歲。”

阮玉倒吸一口氣,“哥哥還真是……”

沒想到鄭疏羽這麽不逗,說兩句臉頰就紅了蘋果,不過小姑娘也不甘示弱:“不是說,下個月瓊林宴要先給公主相看……”

阮玉愣了一下,坦然笑道:“不會的。”

“嗯?”

阮玉語氣淡定:“我本就嫁過人了,如今不會再相看的。”

鄭疏羽睜大了眼:“您是說可汗……”

“雖然很多人都不想提起這件事,但這也是事實,雖然我和他的份發生了變化……只不過最近幾個月發生了太多事,我心緒也還著。”

鄭疏羽倒吸一口氣:“我們都以為……”

“以為我不願意再回草原?”

“是……”

阮玉笑道:“其實也說不準,看況吧。”

鄭疏羽懂了,也捂笑道:“看大汗表現的況?難怪陛下也沒認真籌備此事……說不定也是對可汗的測試呢,不過今日馬球賽我也瞧見他了,的確是英姿發。”

阮玉:“……”

什麽英姿發。

瞧著和一只花孔雀差不多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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