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【30】 很燙,很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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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【30】 很燙,很

【30】/首發

雲冉看著眼前這張漂亮的薄

那低啞好聽的嗓音蠱, 問要不要嘗嘗。

“可…可以嗎?”

雲冉有些難為,哪怕醉了,卻也知道別人的東西是不能隨便的。

司馬璟道:“可以。”

他同意了。

同意了就可以了。

雲冉到鼓勵, 仰起緋紅面龐,朝那抹薄湊去。

蜻蜓點水般,迅速了下。

的,涼涼的……

雲冉咂著, 認真評價:“嗯,酒味。”

司馬璟眸暗了暗:“除了酒味呢?”

雲冉蹙眉,思索:“沒了。”

“你嘗得太快了,自然嘗不出其他滋味。”

握著那一撚柳腰的手指攏得更,司馬璟嗓音愈沉:“再嘗久一點?”

雲冉卻擰著柳眉,拒絕了:“不要了。”

司馬璟眸一閃:“為何?”

“我頭好暈,不想嘗了, 想睡覺……”

說著,宛若力耗盡般,“咚”得栽倒進司馬璟的懷中。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他推了推的肩:“雲五。”

雲冉:“唔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還是這麽沒用。

看來下次得喂兩杯。

亭外不知何時又紛紛落起了雪,小泥爐上的炭還在灼灼燒著, 壺中的酒水卻已燒幹。

看著懷中闔眸睡的醉鬼, 司馬璟擡手,長指上了那張因醉意而酡紅豔麗的臉龐。

很燙, 很

的確比翠寶兒冰冷的鱗片強上數百倍。

指尖再往下, 停在那飽滿豔的瓣上。

, 也生得很好看。

只是方才那接太過短暫,還沒回過味,就已經結束。

“雲五……”

修長的指尖沿著瓣的形狀描摹著,又在那顆小巧的珠上輕輕挲。

無意識地瓣微張, 男人眼底的暗愈濃:“記住了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
“親了我,就得負責,若是膽敢始終棄……”

男人幽邃的眼底掠過一抹鷙,片刻,又恢複尋常平靜模樣,俯角克制地輕啄了下:“你最好不是。”

***

雲冉再次醒來,已是翌日清晨。

悉的頭暈再次襲來,捧著腦袋坐起時,看見悉的朱柿繡花幔帳,頭更疼了。

怎麽又喝醉了?

明明回門那日喝醉後,就發誓,以後不許再喝多了。

這才過去多久就破誓了……

“娘子,您可算醒了。”

青菱一早就守在門外,聽到靜就快步走了進來:“可是頭又疼了?唉,醒酒湯已經在爐上溫著了,只待您洗漱妥當,便能喝了。”

雲冉看著青菱那又擔心又無奈的模樣,也有些慚愧。

“我也不知昨日是怎麽了,明明只想小酌微醺,卻莫名其妙醉了……”

擡手錘了錘額心,忽然想到什麽:“昨日我是如何回來的?不會……又是殿下把我抱回來的吧?”

也不等青菱開口,雲冉便從的眼神裏得到了答案。

一時間愈發窘迫了:“還真是他。”

又麻煩他一回了。

不過現下想想,昨日好似是他一直在給倒酒?

那一整壺新酒,起碼有大半都進了的肚子。

喝醉酒後,他似乎還抱他?

雲冉歪著腦袋努力回憶著,只記得坐在司馬璟的上,他還問好不好看。

之後便再想不起來了。

“沒想到他那樣一個萬事不在乎的人,竟然也會在意容貌……”

還趁著喝醉了,問好不好看。

想到司馬璟竟還有如此臭的一面,雲冉不樂了。

青菱見狀,有些不著頭腦。

轉念一想昨日殿下將小娘子抱回來的那份謹慎,難道昨日亭中賞雪,夫妻倆的又增進不

是了,小娘子這副眉開眼笑的模樣,可不就是懷春、想起郎的嬈姿態。

想通這點,青菱也為小娘子高興起來。

不多時,雲冉便起床用過早膳。

婢子們剛撤下碗筷,蘭桂嬤嬤便前來請安,還帶來了一沓帖子。

“都是這幾日送來的賞雪帖。”

蘭桂嬤嬤按照品級排了序,整整齊齊擺在托盤上:“這一封是今早皇後娘娘送來的。”

雲冉也知道際應酬是一府主母的職責。

先前在侯府,大嫂就做的十分不錯。

無論是自家設宴,或是出門赴宴,都安排的井井有條,無可挑剔。

而自己來長安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,除了那場中秋宮宴,便再無參加過其他正式的對外宴會……

這會兒面對這一沓邀帖,思忖片刻,先拿起了鄭皇後的那封。

“皇後娘娘說花園裏的綠萼梅開了,邀我後日宮賞梅花呢。”

雲冉挲著那本致的黃封皮請帖,看向蘭桂嬤嬤:“嬤嬤,我要去嗎?”

蘭桂嬤嬤失笑:“王妃想去便去,若是不想去……”

頓了頓,道:“還是去吧。”

“嗯,那我去。”

雲冉將帖子放在一旁,道:“我先前也答應過,得空就去宮裏找玩的。”

邊按照順序拿起另一本帖子,邊代著:“前兩日我在我三嫂家茶樓吃了道龍井綠茶,味道很是不錯。明日派人去買兩份,我後日正好帶進宮,給母後和皇後表姐嘗嘗。”

蘭桂嬤嬤本想勸一句,宮外食帶進宮裏麻煩。

但想到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,屆時自己也會陪著王妃一道宮,能幫盯著些,便沒有出聲阻攔。

屋外飛雪簌簌,屋熏香裊裊。

雲冉將那數十封帖子挨個看了一遍。

大部分都是皇室宗親下的帖,數幾家達顯貴,雲冉不太悉,問過蘭桂嬤嬤,心裏也稍稍有了數。

不過為求保險,雲冉還是將這些人家的名號謄寫了一遍,又招來青菱:“你回家跑一趟。”

“將廚房昨日做的糍粑裝去三十塊,再問問我阿娘和大嫂,們會去哪幾家赴宴。”

到底是第一次以王府主母的份赴宴,若有人在場,心裏也更有底。

青菱很快領命退下。

蘭桂嬤嬤聽著王妃裏稱呼侯府仍為“家”,且話裏話外依舊對娘家滿是依賴,皺了皺眉,上卻并未多說。

想著許是年紀還小,且才嫁過來不久。

待時日再長些,或許就能慢慢的將王府視作家吧。

***

玉屑紛飛,霜凝瓦檐。

長信侯府正堂,鄭氏與李婉容看到雲冉送來的那些新鮮糍粑,還有那一封名單,既是好笑又是心疼。

“妹妹還有閑打糍粑,蒸糯米飯,足見在王府過得還不錯。”

李婉容笑著寬鄭氏:“母親也能放心了。”

鄭氏看寶貝似的將糍粑挨個看了遍,吩咐廚房今晚就做一頓“糍粑宴”,方才挨著暖榻重新坐下:“都說養兒一百歲,常懷千歲憂。我生的這幾個孩子裏,是我最放心不下,也是最虧欠的。”

“我和你父親原先是想給招個婿,就讓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過日子,我們瞧著心裏也踏實,哪知人算不如天算……罷罷罷,不說那些。”

鄭氏擺擺手,嘆道:“總之,能隨遇而安,日子過得還算自在,就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
李婉容笑著稱是,又將青菱到近前來,讓多與鄭氏說說雲冉在王府的狀態。

青菱便將小娘子堆雪人、打雪仗,還和王爺在湖心亭賞雪喝酒的事說了。

聽到小倆口竟然還頗有調的賞雪喝酒,鄭氏和李婉容對視一眼,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。

難以想象雲冉對著那樣一個冷若冰霜的人,如何還能喝得下酒?

還是說,有龍就有擒龍漢,有虎就有打虎郎,當真是一降一了?

喝過一盞茶,李婉容就帶著名冊先行告辭:“兒媳先回屋給妹妹寫回信了。”

鄭氏含笑點頭:“去吧。”

李婉容福了福子,轉離開。

走出屋,外頭還飄著雪。

站在廊下,著那雪松梢,瓊花漫舞,只覺得一片靜謐。

自從小姑子出閣、二房夫婦赴任,府中好似一日比一日靜了,就連三房那個……近日也好似消停了許多。

思及此起眼簾,往三房院子的方向看了看。

丫鬟夏枝撐著傘過來,順著自家主子的視線看了過去,不由咕噥:“雖說夫人仁厚,免了各房的晨昏定省。可三夫人也未免太過憊懶,當真就待在院裏不出門,要不說是商戶……”

“夏枝。”

李婉容的語氣沉下來,回眸睇著側丫鬟:“豈是你能說得的?”

夏枝立刻白了臉,屈膝就要請罪。

“莫在夫人院門前喧鬧。”

李婉容提步往下:“回去跪上一炷香,長長記。”

夏枝心下雖不解主子為何這般維護那懶的三夫人,上卻是囁喏應了聲是,又忙撐傘追上。

***

轉眼日暮,風雪稍停。

深柳堂外冰棱垂掛,寒啄雪,屋卻是燈火通明,暖意融融。

一張長形的黃花梨卷草紋炕桌上,正擺著個熱烘烘的羊鍋子,旁邊的白玉盤上各擺著些青翠的蔬菜、菌菇、豆腐,還有切片片雪花薄片的羊和豬片。

雲冉擼起袖,一邊滿面紅的吃著,一邊眉飛舞的與司馬璟說起各家下帖子的事。

“最後我應了四封帖子,一封是皇後娘娘的,這沒得說,于于禮我都得去。”

“至于另外三封,一個是江夏郡王府,一個是肅國公府,還有一個是盧太傅府上。這江夏郡王府和肅國公府,你應當比我,一個說起來是你堂兄,一個是你堂叔……”

“盧太傅府上,那是我二嫂的娘家,他家下帖子,我便是沖著二嫂的面子也要去的。何況我大嫂說了,這家也會去,到時候還能與一起玩……”

一提到玩,雲冉在燭下的眉眼都生輝。

司馬璟的神卻是一貫淡漠:“這些虛假意的宴會,就這麽有意思?”

“虛假意?”

雲冉蹙眉想了想,倒也不否認:“這些宴會的確不了客套寒暄,但也能見有意思的事和有趣的人啊。”

“而且也不是全然虛假意了,一開始大家互不悉,不就只能說些場面話應付應付麽。但若是聊得投機了,不就又多了個朋友嗎?”

司馬璟不置可否,只拿起筷子涮

雲冉見他這悶葫蘆的模樣,撇了撇角,又忍不住問:“那像殿下這樣日悶在院子裏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既不去上值當差,也不找朋友玩,難道不覺無聊麽?”

司馬璟不疾不徐地燙著片:“我有蛇。”

“單有蛇也不夠啊。”

雲冉見他燙了片也不吃,就放在旁邊涼,幹脆夾起來自己蘸了醬料,邊吃邊道:“蛇又不會說話,也不能陪你下棋、釣魚、打雙陸。而且這麽冷的天,你的蛇兒們都冬眠了吧?那你豈不是一個冬天都沒朋友了。”

“一年三百六十天,一個冬天就足足九十日,便算你活到一百歲,那你將近一萬天都沒朋友呢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靜了一陣,他掀眸看:“我與蛇為伍,你不會覺得惡心?”

“雖然蛇是可怕的,但也不到惡心的地步。”

雲冉見他一錯不錯盯著看,便也端正了神態,認真答道:“再說了,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,窮人家養貓養狗,富人家養鸚鵡養孔雀,文人雅士養仙鶴、養烏、養猴子。我還聽說過從前有個皇帝富有四海,還養了大象和麒麟……”

稍頓,道:“我以前也養過一條小狗,百歲。”

司馬璟:“百歲?”

“嗯!因為我希它能和我一樣,活到一百歲。”

說起百歲,雲冉眼底也流出懷念,緩緩地放下了碗筷:“它是一只小黃狗,我是在山下撿到它的。我記得很清楚,那年我隨著師姐們下山趕集,看到幾個頑在打狗取樂,它哀哀得著,可慘了。”

便撿了子,沖了過去,指著那群比還大上幾歲的頑們:“你們再欺負它,當心我不客氣!”

那幾個頑取笑:“你個小道士別多管閑事,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打。”

當時也害怕,但看著那一團渾的小狗,便生出無窮的勇氣。

“你們若是敢打我,我就天天念咒,咒死你們!不但咒你們,還咒你們爹娘兄弟,咒你們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!哼,你們最好別小瞧我,小道學的可是茅山法,靈得很,若不信,大可試試,保管你們明日早上起來,就口齒生瘡腳上爬蛆!”

那時就練就了一副“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”的伶牙俐齒,再加之上還掛著乾坤鏡,背上還別著二師姐的桃木劍,倒真將那幾個頑唬住了。

們一哄而散,小心翼翼將小黃狗抱在了懷裏。

“之後我就養了它。一開始師父還不同意,但架不住我哀求,還是將百歲留下了。”

“師姐們年紀都比我大上不,我們又住在山上,附近杳無人煙,所以百歲就了我最好的朋友。每次上山砍柴、摘野菜,它都在旁邊陪我。要是遇到什麽危險靜,它也會第一個沖在我前……”

雲冉絮絮說著和小狗度過的那些好的時,開始還是笑著,說著說著,的眼眶漸漸有些潤了。

司馬璟看著的眼圈變紅,心口也無端發悶。

他從袖中掏出塊帕子,遞給

雲冉看著那只修長大掌遞來的帕子,遲疑片刻,接了過來,卻沒用,只深深吸了一口氣,強歡笑道:“有一回道觀進了小蟊賊,百歲沖了出去。它把賊趕跑了,但是那黑心眼的賊拿子狠狠敲了百歲的腦袋,百歲當時就吐了。”

那天晚上,跪在祖師爺面前求了好久。

哭著求祖師爺讓百歲活下來,願意拿的壽命去換。

不要活一百歲了,寧願只活五十歲,讓小狗也陪著活五十歲。

“可是百歲最後還是死了。”

雲冉垂著眼,悶悶道,“百歲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
水月觀裏,師父很好,師姐們很好,那條百歲的小黃狗也很好。

鍋子還在咕嚕咕嚕冒著熱氣,對座兩人卻靜了下來。

良久,司馬璟開了口:“雲五。”

雲冉擡起臉,一貫亮晶晶的眼眸這會兒卻是水霧迷蒙:“怎麽了?”

司馬璟沒說話。

可過了會兒,又喚了聲:“雲五。”

“……?”

雲冉只覺莫名其妙:“有事你就說啊。”

司馬璟道:“沒什麽。”

雲冉:“……”

這人絕對有病。

不過被他這一打岔,方才被小黃狗勾起的惆悵倒是淡了好些。

雲冉輕輕晃了晃腦袋,也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——

往事不可追,來者猶可憶,珍惜當下方是正道。

不過……

拉了一下碗中的飯菜,忽的起眼簾,看向對座的男人,“司馬二。”

司馬璟回:“……?”

雲冉聳聳肩,“我也沒什麽。”

看著那又恢複神,大口大口吃的小娘子,司馬璟扯了下角。

稚。

眨眼過了兩日,到了雲冉應邀宮,陪皇後賞梅的日子。

這日一早,雲冉就被蘭桂嬤嬤從被窩裏挖了出來:“宮不比在外頭,總得莊重些,好好打扮一番才是。”

雲冉還半夢半醒著,迷迷糊糊點頭:“好,你們捯飭吧。”

還能坐在梳妝臺前再瞇一會兒。

待到屋外的日頭升高了些,也裝扮完畢。

只見黃澄澄的銅鏡裏,梳著百合髻,頭頂斜著一支鎦金點翠步搖,著一襲湖碧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襖,腰系五彩宮縧,端的是韶雅容,嫻靜端莊。

和平日裏在府中挽著高髻,素面朝天的隨意狀態,完全是判若兩人。

別說婢子們在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贊了,就連自己照鏡子,都不嘖嘖:“怪不得都說人靠服馬靠鞍,這樣一行頭,當真不一樣了。”

蘭桂嬤嬤:“……”

一說話就餡了。

不過今日宮也只是見太後和皇後,想來們也不會計較這些。

待一頓早膳用畢,雲冉留著青菱看院子,帶著蘭桂嬤嬤和另幾個丫鬟出了門。

未曾想走到馬車旁,卻見常春抱著個拂塵,靜靜站在旁邊。

雲冉驚愕,走了過去:“常公公怎麽在這,可是殿下有什麽話吩咐?”

常春笑著打了個千,并未解釋,只手指了指馬車。

雲冉怔了一怔,而後倏地睜大了眼。

踩上杌子時,還存著幾分不真實的懷疑,直到指尖掀開了寶藍車簾,年輕男人俊端正的臉龐出現在眼前,才意識到——

是真的。

司馬璟竟然真的出門了。

而且,還沒有任何條件換。

天老爺,真是……活見鬼了。

“愣著做什麽?”

司馬璟正襟靜坐著,黑眸幽幽地瞥了一眼:“進來。”

“噢噢。”

雲冉忙鑽進馬車,在他對側坐了下來。

車簾放下,車線還有些昏暗,卻無比稀奇地看著他。

明明有很多話想說,卻生生憋著。

到那過于明亮的視線,司馬璟面龐微繃。

忍了片刻,終是擡起手,將的腦袋推向了另一邊。

“欸,別…別呀,我今天上了妝的,你別把我的脂蹭花了!”

雲冉趕忙去拉他的手:“我錯了錯了,不看了,真不看了。”

抱都抱了那麽多回了,怎的多看一眼就炸

司馬璟緩緩收回手,又往臉上看了眼,果見烏雲疊鬢,黛盈腮,瓣更是描畫得朱紅一點,宛若小巧玲瓏的櫻桃。

“殿下為何這樣看我?不好看嗎?”

雲冉擡手鬢發,道:“這可是近日長安最流行的發髻和妝容呢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好看,卻致匠氣。

遠不如平日裏的素淨模樣,更為靈

“我不懂這些。”

他別過臉,道:“隨你高興。”

雲冉倒也不在意,畢竟阿娘和嫂子們也都說過,男人們都是沒眼的瞎子,不懂欣賞。

不過——

“殿下怎會在這?”

雲冉歪著頭,疑:“這可是宮的馬車。”

司馬璟搭在膝頭的長指微攏了攏,沉默片刻,才道:“我不能宮?”

雲冉微愣:“當然可以,不過你不是……”

“我今日想去了。”

司馬璟乜一眼,“還有問題?”

雲冉:“……”

好兇。

罷了罷了,難得他出門一回,就不和他計較了。

馬車轔轔行進,雲冉靠著迎枕,瞄了眼那一襲青袍閉目養神的男人。

雖不知他為何突然願意宮了,但太後娘娘知道他來了,應當會很高興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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