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【36】 熾熱又黏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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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在等親。
不過, 既答應了,再難也要做。
師父從小就教導,不誠無, 不信無道,人生在世,決不可做那等輕諾寡信的小人。
思及此,雲冉袖籠下的手指悄悄:“我……我過來吧。”
他坐著, 比較好親。若是站著,夠不著。
雲冉走到司馬璟面前,停下了腳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然很近,近得能清楚看到男人濃的眉,還有那雙幽黑瞳仁裏倒映出來的自己。
“殿下,你能閉上眼睛嗎?”
雲冉訕訕道:“你這樣看著我,我有點難為。”
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, 明明抱他的時候,還輕松的。可一想到要與他的接,整個人就莫名繃起來。
司馬璟看著閃爍不定的目,道:“不能。”
雲冉:“……?”
司馬璟:“第二個要求是, 讓你適應我的, 閉眼的應當是你才對。”
雲冉錯愕,還能這樣?
司馬璟拍了下榻邊:“坐下。”
雲冉瓣翕兩下, 對上男人平靜的黑眸, 還是咽下了想辯駁的話, 老實在他旁坐下。
實則司馬璟更偏向讓坐在上,就如上次醉酒那般。
子綿馨香,抱在懷中一團,很舒服。
但心天真, 若之過急,沒準會將人嚇跑,還是循序漸進為好。
待雲冉局促地坐下了,司馬璟又道:“閉上眼。”
雲冉咬瞟了他一眼。
見男人俊的臉龐仍是一貫清淡如水的模樣,就好像真的只是完這件事一般,便也順從地閉上了眼。
眼睛一閉上,其他就變得格外敏銳。
一片暖黃的朦朧虛影裏,聽到料沙沙的聲,還到男人帶著熱的龍腦香氣逐漸侵襲而來。
忽的,一只大掌攬住了的肩。
肩背下意識的繃,下一刻,又一只手捧住了的臉。
那手掌又熱又大,著的側臉,持續散發的熱意仿佛要將的臉龐給融化。
纖長的眼睫因這而了,可男人似乎不打算給太多適應的時間,他上那陣幽沉的龍腦香氣越來越清晰,伴隨著鼻息間的熱意拂過的面頰。
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,雲冉搭在膝頭的手指不覺攥。
驀得,一抹溫熱印上瓣。
的手指猛地掐掌心,大腦也好似空白了一瞬。
等反應過來,上那抹溫熱并不像上回那樣淺淺一啄就離開,而是依舊覆在的上。
雲冉驚住了,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。
這一睜,正正好撞了一雙濃黑眼眸。
司馬璟沒閉眼,而是毫不閃躲的直視著。
意識到這點,雲冉心跳得更快了,眼睛也趕忙再次閉上。
的腦子很。
一會兒想著“他為什麽還不挪開”,一會兒想著“他就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嗎”,一會兒又暗暗慶幸“還好這些高門顯貴用完膳都有香茶漱口的習慣,不然全都是燒和芝麻糊的味道,那多尷尬”。
思緒紛飛之際,上終于挪開了。
可算結束了。
剛要松口氣,那抹薄再次印了下來。
雲冉一驚。
而當瓣上掠過一抹潤的熱意時,更是震驚地忘了呼吸——
他他他他……他竟然!
就在以為這已經夠過分了,下一刻,角又被咬了下。
“……!!”
雲冉再忍不了了,猛地睜開了眼,雙手也抵在了男人堅實的膛,試圖推開。
司馬璟黑眸微,而後擡起了臉。
“怎麽了?”
他低沉的嗓音著一克制的沙啞,雖暫時離開了那抹小巧的紅,但手臂依舊攬著的肩。
他還好意思問怎麽了?
雲冉雪白的臉龐此刻漲得緋紅,烏眸幽幽怨怨著他:“你咬我幹嘛!”
司馬璟眉心輕折:“疼了?”
“疼倒是不疼,但……也不能咬人啊。”
雲冉說著,視線卻是不由自主往男人的薄看去。
原來這樣好看的,上來的覺是那樣的……
一種說不出來、前所未有的古怪覺。
“我并非咬你。”
司馬璟能到逐漸變燙的臉頰,大掌挲了兩下,又挪到的下頜握住,語調平靜:“是你太過張,一直抿著。”
他從未與人做過這些事,但在戎狄時,那些毫無禮義廉恥的蠻夷為了辱他,著他看了許多穢不堪的場面。
那時他才九歲,過早目睹了男事。
看著那些男赤著的軀,或野、或暴力,毫無地糾纏在一起,他胃裏翻湧,只覺惡心。
到最後他吐得只剩下膽,滿帳的戎狄人指著他哈哈大笑,“瞧這沒用的漢人皇子!”
還有一個副將掐著他的脖子,用戎狄語/笑道:“躲什麽?好好學著,這可是世間第一等快活事,再過不久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知道他口中的“再過不久”是什麽意思。
目眥盡裂,牙咬爛,腦中唯剩一個念頭,哪怕以卵擊石,他也要殺了這群畜生。
……
因著這些事,他厭惡旁人的。
看到男吻,也只惡心,更別提姤。
直到,此刻。
吻上瓣的剎那,本能驅使著他索取更多——
“別抿著。”
兩修長的手指著的下,司馬璟眸幽暗,低聲道:“張開點。”
張…張開?
雲冉的心跳更了,約覺得眼前的殿下變得不一樣了,可哪裏不一樣,也說不上來。
但見他沒有松開的意思,遲疑片刻,還是點頭:“好吧。”
盡量放松著瓣,在男人再次俯靠近時,還是習慣的閉上了眼睛。
那挾著淡淡茶香的薄再次覆了上來,本能的想去抿,男人似是察覺到,著下的手加重了力氣,一時吃痛,不啓驚呼——
“唔!”
到對方舌頭探進來的剎那,雲冉只覺腦中那繃的弦“嗡”得斷了。
空白,一片空白。
宛若一條靈活而狡詐的蛇,一開始僞裝得溫平和,輕輕著的舌尖,引著放松。
待稍微放松了警惕,立刻如藤蔓般勾纏上來,貪婪地深,蠻橫地索取。
毫無章法,胡攪蠻纏......
雲冉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,整個人震驚得連呼吸都忘了。
直到一張臉越憋越紅,下一刻便要窒息得暈過去,那著下頜的長指才遽然松開。
新鮮空氣湧鼻腔和口腔,幾乎力般,癱在男人的懷中,一只手還地揪著他的襟。
司馬璟低頭看向懷中面酡紅、氣籲籲的小姑娘,幽邃眼底閃過一意猶未盡。
他單手攬住的子,另一只手輕輕著的背,嗓音沉啞:“只是占了你的,又沒著你鼻子,一直憋著氣作甚?”
雲冉這邊憋得都快暈過去了,冷不丁聽到頭頂傳來這“風涼話”,更是郁悶了:“還不是怪你——”
忿忿仰起頭,剛想聲討,視線及男人沾著些許晶亮的薄時,霎時啞了火。
那晶亮的水漬,是…是……的口津?
一想到他方才堵住的瓣,那樣“深”的接,整張臉又轟得燒了起來。
朦朧燭火下,那臉紅得仿佛要滴,也豔得司馬璟頭發。
手掌再度上的臉龐,那滾燙的溫度好似他的也燥了起來,頭顱也到某種驅使般,又一次朝靠近。
“一回生,二回。”
他低沉的嗓音愈發沙啞:“再試試就好了。”
只是不等再次覆上那抹香甜的櫻,就被一只溫熱的小手捂住。
“不…不行!”
雲冉心跳飛快,說話也變得不太利索:“殿、殿下,現下已經很晚了,不然今天就到這裏吧,改日…改日再試。”
方才那種被占據到無法呼吸的失控,實在又慌又怕。
盡管也不知自己在慌什麽、怕什麽,但下意識就覺得這是一件危險的事,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墜一條無盡的未知的深淵——
尤其方才深吻時,總覺殿下要把吃掉一樣。
男人加重的呼吸和散發的熱意,都慌不已。
司馬璟看著不斷閃躲的眸,還有那微微抖的削瘦肩頭,也意識到他還是有些急了。
可與吻的覺,遠遠超過他預想的愉悅。
舌尖纏的剎那,黏膩,香清甜。
實在很難克制住不去深,甚至有那麽一剎那——
想就這麽把吃了。
拆吃腹,從此徹徹底底屬于他。
“殿、殿下?”
雲冉察覺到男人再次變得不一樣的氣息,忙扯了扯他的袖:“你先松開我吧。”
他攬得太了,的肩骨仿佛都要被他勒斷。
司馬璟捕捉到明麗眉眼間的懼意,沉沉緩了口氣,道:“好。”
他松開手,見像個兔子般“咻”得閃到一旁,眸暗了暗。
雲冉的心髒還在瘋狂跳著。
直到離得司馬璟遠了些,鼻尖那龍腦香淡了些,那種眩暈恍惚才逐漸散去。
再看榻邊坐著的男人,雖然還是不言不語的模樣,但周的氣場明顯變得不一樣了。
就連空氣都好似變得熾熱又黏膩。
雲冉理了理微的襟,咬道,“殿下,若無其他吩咐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司馬璟擡眼,看向那站在幢幢燈影下,裊裊婷婷宛若一支花骨朵的小娘子,頭滾了滾:“好。”
雲冉不再停留,倉促福了福子,轉就走。
才邁兩步,背後冷不丁傳來男人沉啞的嗓音:“明日,我去湛堂用晚膳。”
雲冉腳步一頓。
“好、好的……”
嗓音微應了句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燈火明亮的屋很快靜了下來,只聽得窗外雪風饕,呼號不止。
司馬璟站在窗邊,凜冽冷風從半敞的窗外灌,驅散他上燥熱,也吹走這一室的旖旎。
待那一抹小影匆匆消失在夜裏,常春滿臉不解地走了進來:“殿下,外頭雪大著呢,您如何不把王妃留下來?”
雨雪天,好留人,這道理殿下怎會不懂?
司馬璟只清清淡淡睇了他一眼。
常春了脖子,忙低下頭:“……”
得嘞,又是王爺不急太監急了。
正腹誹著,眼前晃過一抹玄繡雲紋的袍擺:“備水,我要沐浴。”
常春怔了怔,心底不納悶,這大冷天的不是昨日才洗過嗎,如何今日又要沐浴了?
上卻是半點不敢耽誤:“是,奴才這就準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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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大家明天見~[貓頭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