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【48】 中邪,還是鬼上身?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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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【48】 中邪,還是鬼上?……

【48】/首發

這日夜裏, 雲冉第三次對司馬璟發出溫泉邀請。

毫無意外,仍是被拒。

青菱都替不平:“殿下那子,娘子就不該再問。”

雲冉倒是心平氣和:“事不過三, 今天已是第三回,明日我不會再問了。”

一遍兩遍是客氣,第三遍再拒絕說明他是真的抗拒,便不再強人所難。

待泡完溫泉回來, 雲冉照樣與司馬璟睡一張床。

只是夜裏睡得正香,卻迷迷糊糊被醒了。

雲冉睡眼惺忪,見到的是蘭桂嬤嬤,還怔了半晌:“嬤嬤,怎麽了?”

蘭桂嬤嬤:“王妃難道沒發現殿下不見了?”

這一說,雲冉才意識到床邊了個人。

一時困意散了大半,滿臉錯愕:“殿下呢?”

蘭桂嬤嬤:“老奴也是才知道, 殿下一個時辰前去了湯泉。這外頭風雪正大著呢,殿下邊只常春一人跟著,至今還沒回來,實在人擔心。”

“這麽晚去湯泉?”

雲冉驚詫, 隨後也意識到不對勁:“一個時辰, 這也太久了。”

便是這樣喜歡泡溫泉,頂多泡上兩刻鐘就已到了極限, 泡久了頭暈不說, 皮怕是都要泡皸。

“那快派個人去湯泉尋一尋吧。”

雲冉擡手眼, 嘟噥道:“殿下也是,大半夜連個招呼也不打,就往外跑……”

蘭桂嬤嬤卻道:“王妃是知道殿下的,他向來不喜旁人打探他的行蹤, 且湯泉重地,奴才們若是貿然闖,怕是……”

話沒說盡,雲冉卻也聽明白了:“嬤嬤想我去找?”

蘭桂嬤嬤立刻跪地:“王妃恕罪。實在是殿下況特殊,不然老奴豈敢驚擾王妃……”

雲冉眼皮一跳,“嬤嬤這是做什麽?快些起來。”

邊拉著嬤嬤起,心裏卻有種說不上來的覺,嬤嬤口中說著不想驚擾,但還不是把醒了?

是,大晚上去尋司馬璟,的確不是樁好差事。

但宮人們不願去黴頭,就讓去麽?

“嬤嬤,您確定殿下是往湯泉去了?”

蘭桂嬤嬤:“守門的太監是這般說的。”

雲冉:“這麽晚了,星辰湯還有宮人值守嗎?”

蘭桂嬤嬤稍頓,垂下眼皮:“一般會留兩個值夜的太監,總歸湯泉一直熱著,不似浴池還得留人專門燒水。”

雲冉沉片刻,掀被起:“既如此,那我過去看看。”

蘭桂嬤嬤上前就要伺候,雲冉擺手:“不必麻煩,我自己來便是。”

反正大半夜的黑燈瞎火,也懶得洗漱梳發,穿打扮,隨便尋了條發帶系上,又找了件厚實的帶兜帽的狐皮鬥篷裹上,便喚來太監們掌燈。

蘭桂嬤嬤送出門,問:“王妃不用青菱陪著麽?”

今日負責值夜的是另一個大宮月薔,青菱這會兒估計在夢中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雲冉搖頭,知道半夜睡著被人醒有多麽痛苦,己所不勿施于人。

至于蘭桂嬤嬤……

走出飛鸞殿大門時,雲冉冷不丁回過,看向後面容和藹的老嬤嬤:“嬤嬤,你會等我回來的,對嗎。”

蘭桂嬤嬤不防這麽一句。

宮闈沉浮幾十載,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,卻頭一回僵在原地,口舌發幹。

也不等回答,便見裹得嚴實的小王妃朝粲然一笑,又把絨絨的兜帽一套,便轉離去。

小輕巧的影,宛若一片輕盈的雪花。

伴隨著星星點點的燈籠紅,翩然而去,又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裏。

可不知為何,蘭桂嬤嬤忽然覺得心裏好似空了一塊。

就好像,失去了某種極為珍貴的東西。

有那麽一瞬間,住王妃,告訴真相,可話到邊,又說不出口。

只能自我安著,這是好事。

哪怕有所瞞,那也是為著他們好。

沒錯。

太後也沒錯……

都是為著他們著想,如何會有錯呢。

夤夜時分,寒風呼嘯,天寂寂。

雲冉牢牢抱袖中的手爐,一邊頂著寒風往星辰湯走去,一邊想著司馬璟現下的況——

他最好只是貪溫泉,才遲遲未歸。

若是因為泡太久暈倒在池裏,定要拿這事笑話他一輩子。

至于蘭桂嬤嬤今夜的那一古怪,雲冉不願將人往壞想,或許嬤嬤真的只是覺得與司馬璟比較,由去找更為合適……

無論如何,嬤嬤是向著的。

懷著一腦袋糟糟的念頭,雲冉很快也到了星辰湯。

深夜的湯泉殿遠不如平日的燈火輝煌,廊下的燭熄了好些,門口也再無守衛。

雲冉并不知深夜的宮裏是個什麽況,只當大半夜的,宮人們也要下值歇息,沒人守門也正常。

直到走到星辰湯門口,方才有兩個太監匆忙迎了上來:“拜見王妃娘娘,娘娘萬福。”

雲冉示意他們免禮,問:“景王殿下可在裏頭?”

兩個太監面面相覷,而後其中一個圓臉胖腦袋的答道:“是,殿下正在湯泉裏。”

“他泡了這麽久,你們都沒個人進去看看?”

雲冉蹙眉,環顧四周:“常春常公公呢,怎的沒瞧見他?他在裏頭伺候?”

那胖腦袋太監道:“許是殿下另有吩咐,一刻鐘前,奴才們瞧見常春公公往外走了。”

雲冉聞言,眉頭皺得更深。

這大半夜的,司馬璟還會有什麽吩咐?

“那你——”

雲冉指著那胖腦袋太監,道:“你進去通稟一聲,就說我來了,問景王殿下泡好了沒?”

胖腦袋太監霎時面驚慌,忙跪下道:“還請王妃恕罪,不是奴才不遵令,實在是殿下進去前,特地吩咐過,任何人不許,違者殺無赦。”

殺無赦?這麽嚴重?

心下疑,但看眼前這兩太監戰戰兢兢的模樣,不似作僞,且那個命令,的確也是司馬璟會說出來的。

“罷了,你們在門口候著。”

雲冉嘆口氣,道:“都把耳朵豎起來,若我喊你們進來,你們即刻,不準耽誤片刻。”

倆太監聞言,如釋重負般,連連應下:“是,奴才們都聽王妃的。”

雲冉看著那閉著的湯泉大門,擡手摘下腦袋上的兜帽,又深深吸了一口氣,方才推門走了進去。

殿不似屋外那邊寒風凜冽,才將邁步,混著湯泉特有的硫磺氣息撲面而來,暖意濃濃。

雕花穹頂垂下的幾盞宮燈晃著昏黃暈,將四壁山水絹畫染得朦朦朧朧,雖不如燈火通明時那般清晰,卻有種誤另一個世界的迷離之

“殿下?”

“殿下,你在嗎?”

雲冉對星辰湯已是輕車路,這個湯池并不算最大,只因離得飛鸞殿最近,來去方便。

連喊兩聲,殿始終無回應,心口也不由揪

難道真的泡暈了?

還是腳摔倒了?

思及此,雲冉一時也顧不上其他,快步繞過那一座高達八尺、長六尺寬的沉香木雕四季如意屏風。

眼簾的是悉的白霧繚繞的溫泉湯池,盡管燭昏暗,雲冉還是一眼看到了斜對面的湯池角落裏,正靜靜坐著一道高大修長的影——

那人卻并不是泡在溫泉池水裏,而是池中單獨辟出的一片冷水池裏。

給雲冉按的宮解釋過,那冷水池是為了方便貴人們浸帕子汗用的。

雲冉一邊納悶著司馬璟怎麽去泡冷水池,一邊繞著池子朝他走去:“殿下沒聽見我喊你麽,如何都不應一聲?”

直到走近了,才看清司馬璟紅得不正常的臉,以及他在池水之外,遍布疤痕的膛。

雲冉的腳步頓住了。

方才在對面,還以為他口那些模糊痕跡,是宮燈投下來的影子,沒想到……

怎麽會這麽多傷疤?

放眼看去,麻麻,深深淺淺,猙獰錯,幾乎找不到一完整的好

頭皮驀得一陣發麻,雲冉下意識閉上了眼睛,不去看這些恐怖的、扭曲的傷痕。

可很快,又想到這些疤痕的主人。

司馬璟。

“殿下?”

雲冉深吸口氣,睜開眼,努力不去看男人脖子以下的可怖況,快步走到他旁蹲下:“殿下?你聽得見嗎?”

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

“天,你的臉怎麽這麽燙?”

“……”

司馬璟只覺他于一片烈火之中,那種萬蟻噬和燥熱替襲來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潰。

最初覺到不對勁時,他只當是懷中之人綿綿的蹭,方才起了勢。

待那種燥熱愈發強烈,他也意識到,中藥了——這種髒藥,在戎狄時他也中過一次招。

那次他生生咬掉了對方一只耳朵,挖掉了一只眼。

他也不清楚是對方的慘帶來的快,平息了藥力的作用,還是他被倒吊起來,挨了一鞭又一鞭,鮮幾乎流盡的同時,裏那些骯髒的慾念也隨之流出。

總之那次中藥的代價慘烈,至死怕也難忘。

沒想到時隔多年,在他司馬氏的行宮,他再次中了藥。

他當然知道最簡單的解藥方法,就在他的懷中,唾手可得。

可理智告訴他,不能。

哪怕他,哪怕是他名正言順的妻,卻也不該在這時。

在他如此不堪之際,像是一頭毫無理智、只知姤的禽,趁人之危。

這與那些戎狄人有何區別。

盡管冰冷的池水稍稍緩解了那份燥意,卻不知那下藥之人到底用了多大劑量,這一次似乎比那一次還要難熬百倍。

他盡量克制著,可一閉上眼,腦中滿是雲冉被他親得雙頰緋紅、水眸瀲滟的模樣,耳邊也一遍遍響起的喚聲: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
“殿下,你這到底怎麽了?”

雲冉見他明明泡在冷水裏,卻還燙得燒手,嚇得不輕,忙去推他的肩:“你能自己起來嗎?若是不能,我去喊人進來幫忙。”

只還不等喊,搭在男人肩頭的手猛地被扼住。

心下一跳,低頭便對上一雙黑涔涔的眼眸。

那幽瘆眼底的深似是閃著一洶湧可怖的暗湧,那暗湧仿若隨時奪眶而出,將吞噬殆盡。

“殿…殿下?”雲冉嗓音有些發,“你到底怎麽了?”

中邪,還是鬼上

那握著的大掌越來越,似是要將往水裏拖去——

“不,不要!”

雲冉才不想下冷水池,冷死不說,還沒帶換洗的裳,“來人,來人——”

朝外大喊著,殿外卻遲遲未有響應。

雲冉面煞白,真是見鬼了不

“司馬璟,你到底是不是司馬璟?我不管你是什麽鬼東西,你趕從他上下來!”

雲冉正懊悔著出門太急,符箓什麽的都沒帶,忽然看到自己手腕上那條雷擊棗木串,趕抵到男人滾燙的額頭上,口中振振有詞:“天清地靈,符到邪驚,五雷正法,太上除魔,急急如律令——”

一個“退”字還未出口,手腕就被猛拽,整個人也不控地栽進池中。
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
饒是雲冉會鳧水,也嗆了兩下,等大腦反應過來,那無孔不襲來的寒意更是

一張小臉也凍得慘白發青,哆哆嗦嗦要往池邊爬去,只還沒劃拉兩下,就被男人長臂勾住,圈懷中。

“殿……唔!”

瓣猛地被堵住,男人的舌是不同于池水的熾熱,舌尖如蛇般靈活撬開著閉的牙關,又無比練地勾纏著的舌。

雲冉整個人都懵了。

這樣的司馬璟太古怪了,難道是被某只膽大包天的鬼纏上了?

一邊睜開眼,一邊用力拍著男人赤著的膛:“司…司馬……唔,司馬璟,你清醒點……”

男人卻吻得更兇,兩長指也牢牢掐著的下頜,不得已張開,任他索求。

雲冉覺自己快要被瘋,吻得這麽用力也就罷了,就不能換個池子嗎。

既然這只鬼已占據司馬璟的心神,無法講理,或許只能先順著他——

雲冉原想著等他親夠了,再與他談條件。

未曾想下一刻,漉漉的氅進來一只手。

隔著一層單薄的,那冰冷又糲的著腰的曲線挲著,宛若森冷鬼手,直雲冉腳趾蜷,肩背繃。

待那手幾乎到蹆,腦中繃著的那弦也“嗡”得繃斷了。

不,不行!

強烈的排斥再顧不上其他,把心一橫,狠狠咬了下對方的舌尖。

的腥甜很快在口中彌漫。

男人吃痛,終于松開手。

雲冉得了空氣,大口大口息著,一邊慘白著臉惡狠狠道:“我警告你,我道行雖淺,但……但我上面可有人!”

“你若再不從他上下來,我定你魂飛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“……”

司馬璟黑眸微睜,濃稠慾念裏終有了一清明。

待看清氤氳白霧裏,烏發披散、渾的小娘子,他蹙著眉,喑啞開口:“雲冉?”

雲冉正罵罵咧咧地往池邊撲騰,冷不丁聽到這聲喚,遽然回頭:“殿下?”

“真的是你?你回來了?”

雲冉窺見男人眼底的明晰,霎時驚喜萬分,也不閃躲了,趕朝他靠了過去:“太好了,你可算回來了!”

忽然,似是想到什麽,趕將腕間的那串雷擊棗木擼下,又給司馬璟戴上:“你先戴著,免得那只該死的邪鬼又纏上你。”

舌尖的痛意漸漸消散,司馬璟只覺子裏那熱意仍在竄,可眼前之人……

“你怎麽在這?”

他嗓音喑啞得好似也帶著火。

“我見你久久沒回飛鸞殿,擔心你,就過來看……啊切——”

雲冉打了個哆嗦,實在不住這冷意,這回也不往岸邊爬了,直接將沉甸甸的氅下,翻朝隔壁的溫泉池爬去。

當溫熱池水浸沒周,雲冉方才覺自己活了過來。

還沒來及口氣,餘瞥見冷水池裏的男人眉頭鎖,額冒冷汗,似是在承極大的痛苦。

“殿下?殿下?”

雲冉連喚兩聲,隔著池壁去抓他的手,試圖喚回他的意識:“你快與我念驅魔訣……”

手卻被猛地推開。

雲冉一驚,卻見司馬璟咬著牙,沉沉:“走!”

“殿下?”

“我你走!”

司馬璟厲聲道:“再不走殺了你!”

雲冉被嚇住了。

昏朦線裏,池中男人披頭散發,滿傷痕,偏生一張臉豔若鬼魅。

而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眸,此刻正幽幽的、貪婪地盯著皺的眉宇間卻是與眼神截然不同的冷戾與不耐。

“好…好,我走……我這就走!”

雲冉怔怔地點了下頭,而後迅速游到池子另一端。

的大氅沒了,裏頭單薄的袍也浸得,卻也顧不上形容狼狽,匆忙繞到另一側,取了兩條寬大的巾帕將子牢牢裹,便跌跌撞撞跑向門外。

司馬璟坐在池中,看著那道匆匆逃離惡鬼般的纖細影,帶角扯出一抹自嘲弧度。

千算萬算,最後還是這般狼狽不堪的暴面前。

定要,恨死他了。

……

……

不知過了多久,一片死寂的湯泉殿再次傳來聲響。

“快!都快點!”

“不對,等等,你們先別進來——”

司馬璟躺在池中,意識昏沉,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抹悉的影。

下一刻,額頭被上某個黃的東西,再然後,一大片黑落下,將他上遮得嚴嚴實實。

“好了,你們快點進來,把殿下擡出來!”

外頭的宮人們得了令,忙壯著膽子

此時藥力也過大半,司馬璟雖頭昏腦漲、四肢發沉,卻尚有一意識,明白這是搬救兵回來了。

被嚇那樣了,竟然……又回來了。

眼見那些太監即將靠近,司馬璟沉沉吐了口氣,勉力睜開眼,啞聲道:“都滾出去。”

聲音不大,卻不容置喙。

太監們面面相覷,而後撲通跪在地上:“殿下、殿下饒命。”

雲冉此刻也換了條新的大氅,聽他氣息雖弱,但語調是平日裏的沉穩冷靜,不由得小心問道:“殿下,是你嗎?”

司馬璟擡手,揭下了腦門上那道黃符,又瞥了眼那浮在水面上的黑長袍。

輕抿了抿,他撈過長袍,沉聲道:“我沒事了,你帶著他們回吧。”

雲冉眼睛一亮:“真的沒事了嗎?”

司馬璟:“嗯。”

雲冉長舒口氣,雖有心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,如何好端端就中了邪,但看他一張臉已褪去紅,轉而變得青灰,顯然也開始覺得冷了。

“那你先收拾,我……我去外頭等你。”

“你回飛鸞殿。”

也不等再說,司馬璟道:“這是命令。”

雲冉:“……”

好兇。

算了,他既已離危險,把好心當驢肝肺,也懶得管他了。

“那你記得早點回來。”

悶悶說罷,便帶著太監們離開。

再次回到飛鸞殿,天邊都約泛出一青白,殿的宮人也都驚醒了。

畢竟王妃半夜突然折返,一邊翻箱倒櫃找東西,一邊命人傳太醫的靜實在不小。

這會兒見王妃一臉疲力盡的懨懨狀態,青菱嚇得不輕,忙端著熱姜茶迎上去:“娘子,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”

折騰大半夜,還落了一次冷水池,鐵打的子也不了。

雲冉這會兒累到一個字都不想說,咕嚕嚕將熱姜茶喝了,便倒在暖榻上,讓青菱給烘頭發。

青菱見這樣,地閉了

蘭桂嬤嬤也沒料到好好一件事竟會鬧這樣,待見到王妃累到躺平的模樣,雖是不忍,還是開口問道:“王妃,殿下呢?”

雲冉又累又困,睜開眼見是蘭桂嬤嬤,出于對長輩的尊敬,還是打疊起神,答道:“他在湯泉池,已經沒事了,晚點應當就回來了。”

說完,好似用全部的力氣,眼皮重重闔上。

蘭桂嬤嬤:“這……”

青菱心疼自家主子,沒忍住懟了蘭桂嬤嬤一句:“我家娘子已經累這樣了,嬤嬤若實在擔心殿下,就自個兒去看看吧,反正天也要亮了。”

蘭桂嬤嬤聞言,蹙眉看了青菱一眼。

青菱到底還是怕這位宮裏來的老嬤嬤,趕耷下腦袋,繼續給自家主子烘頭發。

蘭桂嬤嬤默了半晌,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,轉出去。

聽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,雲冉一顆心也完全放了下來。

都說當局者迷,湯泉池裏況太混也來不及思考。

可現下想想,司馬璟那個狀態,真的是中邪嗎?

怎麽覺著更像是一個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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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該do的時候會do,水到渠的快樂do,下藥do的節不太適合我們九五cp。

總之,本章掉落小紅包,大家周末快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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