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【51】 小月盈盈,并不豐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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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【51】 小月盈盈,并不……

【51】/首發

雲冉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寢殿, 司馬璟正坐在琴桌前,調琴弄弦。

古琴有五音,宮商角徵羽, 清音如昆山,隨便撥弄都好聽,何況司馬璟的琴技不錯。

雲冉站在屏風旁靜靜聽著,直到男人下琴弦, 擡眼看來:“在那作甚?”

“誰了,我行事一向明磊落。”

雲冉撇了撇嫣紅角,緩步走去:“倒是殿下怎的來了?不是搬去應鉉殿,想一個人靜靜麽。”

司馬璟自然聽出刻意咬重的“一個人”,視線落向的雪白紅潤的臉龐,又往下……

“你你你……你眼睛往哪看呢!”

他目一往下移,雲冉立刻掩住口, 紅著臉瞪他:“不許看!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方才真沒往那方面想。

現在,倒是往那方面想了。

看著緋紅明的臉頰,便想到昨夜,他親一下, 一下, 間還發出貓似的,綿綿的嚶嚀。

可惜床帳間線漆黑, 無法看清的模樣。

但, 應當很

“都說了不許看了!”

雲冉見琴桌後的男人還在看, 哪怕視線一直落在臉上,可那目如有實質般,滾燙銳利,都變得不自在:“你要是再看, 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
就怎樣呢。

雲冉想了一圈,好似也尋不到什麽可威脅司馬璟的,幹脆走上前去捂他的眼。

不捂還好,一捂倒給了司馬璟可趁之機。

長臂一擡,正好環住小娘子那抹纖纖細腰,腦袋再往前倒,正好埋那團盈盈。

雲冉:“……!”

天都沒黑,他竟然就這般無恥!

幸好司馬璟從不要宮人在旁伺候,不然要是被人瞧見,真的沒臉再出門了。

“你…你走開!”

雲冉手去推他。

司馬璟已一個白日沒見到,好不容易將人抱住,又豈會撒手。

“是你自己過來的。”

小姑娘形單薄,小月盈盈,并不

但隔著一層薄襖,也能到那溫暖的,想到昨夜親吻含咬過的,司馬璟嚨不由得發

從前不懂詩中將此稱作玉團、凝脂,昨夜親會過,方知詩中所述,并不作僞。

甚至,更甚之。

明明水豆腐般,,擔心親破、咬破,可骨子裏的惡劣兇,又難抑地想去摧毀、占有……

所以昨夜嗚咽著罵他混蛋,他并不否認。

的確是混蛋。

一邊對做著惡劣的事,一邊籌謀著更惡劣百倍的事。

“殿下,別這樣。”

雲冉明顯覺到男人的呼吸重了,噴薄的熱息隔著襖子都能到,立刻投降:“給你看,你隨便看。但現下先松開吧,我在外頭玩了大半日,肚子了。”

司馬璟也知此刻不合時宜。

反正還有一晚上的時間,他便依言,松開了手。

腰間束縛一松開,雲冉立刻蹦出老遠,滿臉通紅道:“你繼續彈吧,我出去傳膳。”

也不等司馬璟開口,逃也般的跑了。

可無論雲冉往哪逃,或是如何延捱時間,夜裏躺在一張床上時,還是照樣被司馬璟圈在懷裏,親得面龐滾燙,氣連連。

只是這一回,到領口被撥開,那烏發茂的腦袋即將覆下來時,雲冉死死地捂住了口。

“不行!”

“……”

司馬璟呼吸都熾熱發燙,高的鼻梁的頸間細,嗓音沉啞得仿佛嚨裏蒙著一層細沙般:“為何?”

“你還好意思問!”

雲冉輕的嗓音帶著滿滿惱:“你是屬狗的麽,今早我起來,都咬破皮了!而且你親得到都是,東一塊兒,西一塊兒,你當我是畫板呢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昨夜黑燈瞎火,他并未窺見況。

今早起來倒是想看一眼,但晨起本就火氣旺,還是放棄了火上澆油的可能,去了淨房。

如今聽得這般忿忿聲討,他撐起半邊子,道:“我看看。”

雲冉:“……!?”

他怎的現下如此不要臉了,這種話竟也能直接說出口。

“才不要!”

雲冉捂著,義正言辭:“這是能隨便給人看的嗎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親都親過了,竟還不許看。

“此的確不能隨便給旁人看,可我并非旁人,而是你的夫君。”

司馬璟起掀開半邊杏子黃纏枝蓮紋的幔帳,外頭昏黃的燭立時照了進來,也微微照亮了雲冉的模樣——

錦繡鴛鴦枕間,滴滴的小娘子烏發迤邐,,一雙烏眸被親得水瀲滟,小巧櫻更是紅潤微腫,此刻面通紅,雙手掩,一臉誓死不屈。

殊不知這清豔中又帶著倔強的模樣,愈發人心懷,難以自持。

司馬璟也是在此刻才知,他的自制力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堅定。

明知不該,視線卻不可控般,沿著那修長白膩的脖頸子往下……

“我只看一眼破皮。”

司馬璟啞聲道:“不。”

他嗓子都沉啞這樣了,雲冉才不信:“不要,我自己看過了,只要你不再……不再這樣那樣它,它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
說到後面,的聲音也越來越小。

司馬璟眸卻是愈發深暗。

因他又想起昨夜這樣那樣它的,食髓知味。

“行了,明日還要去趕集呢,再不睡就起不來了。”

雲冉被男人那幽暗又熾熱的眼神看得尾椎骨都發麻,趕被子,朝裏滾去:“我要睡了,你不許再鬧我,不然……不然明日不給親你,也不和你睡一塊兒了。”

眨眼功夫便裹個蠶蛹,司馬璟一時失笑。

也不再提看一眼的事,重新扯下幔帳,將那蠶蛹撈懷中。

雲冉以為他賊心不死,掙了掙。

卻被不輕不重拍了下,男人清冽嗓音在耳畔響起:“就一床被子,你都裹了,想凍死我?”

原來是要被子。

雖誤會了他,但他怎麽能打

“櫥櫃裏又不是沒有被子,你再去拿,幹嘛非得和我搶。”

雲冉咕噥著,但還是抵不過他“破繭”的力道,將被子分給了他一半。

不過趁著重新分被子的時候,假裝“不小心”踹了下男人的大,以報他打屁之仇。

司馬璟心下嗤了聲“稚”,也沒再鬧,只將人牢牢圈在懷中,低聲道:“不許再。”

“不然,就把你別咬破皮。”

“……?!”

可惡的司馬九。

不,司馬狗!

雲冉一邊暗暗發誓“明日絕對不再讓他親了”,一邊沒骨氣想著“別說,這人雖然狗了些,但火爐一樣的子冬日裏的確是個寶貝”,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
聽到懷中的小呼嚕聲,司馬璟都有些羨慕的睡眠質量。

頭頂親了下,他也闔上了雙眼。

寒夜茫茫,好夢正酣。

**

翌日,雲冉的作息終于恢複正常。

早起晨練,做完功課,用罷早膳,兩人便換了尋常百姓的打扮——

司馬璟一襲深藍長袍,腰系縧,烏發以木簪固定,腰間系著個蔥綠底蛇紋的細布荷包,正是雲冉之前送的。

饒是如此樸素清簡的打扮,也架不住他的好皮囊,愣是穿出一種出塵絕豔的矜貴氣質。

雲冉不嘖嘖:“殿下,就你這張臉,隨便披條麻袋,那也是乞丐中的大人,丐中之魁!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再看雲冉今日的打扮,梳著個俏的縷鹿髻,頭頂斜一支嵌寶蜻蜓形金簪,一襲藕荷的雲雁錦緞長襖恰到好勾勒出小纖娜的段,黛綠衫之下是一雙做工細的寶相花紋雲頭錦鞋。

——這已是雲冉能在箱籠裏找到最低調的首飾了。

饒是這般,也一眼看得出是個不愁吃喝的富貴小媳婦。

“殿下,我這樣可以麽?”

雲冉雙手提,轉了圈,烏鬢間那支蜻蜓發簪也隨著作輕蹁躚,十分靈

司馬璟頷首:“可以。”

雲冉這才放心,見外頭太已高高升起,也不再耽誤,拉著司馬璟就往外走。

為了低調行事,外頭候著的馬車也是最尋常的青帷馬車。

司馬璟一向不喜有人跟著,是以此次出門,只帶了常春和青菱,一個趕車的小太監,以及四個暗衛。

當趙太後得知他們只帶了四個侍衛,頓時坐不住了。

“這不是胡鬧麽?出門只帶這麽點人,萬一遇上什麽事,那該如何是好。”

趙太後想另外加派人手,蘭桂嬤嬤連忙勸道:“太後難道忘了殿下上次說的話?您是一片好心,可也得人家領啊。”

趙太後聞言,也想到前兩日小兒子與自己對峙的冷漠模樣。

原以為此次一道來溫泉行宮,能抓機會親近親近,緩和一下母子關系。

未曾想事與願違,雪上加霜。

“罷了。”

趙太後沉沉吐了口氣,只是坐在榻邊,依舊忍不住牽掛:“小鎮裏魚龍混雜,又又鬧,阿璟一向喜靜潔,去那種地方豈不是活罪?冉冉也是,行宮可玩的地方這樣多,為何非得往宮外跑,萬一遇到什麽危險……”

蘭桂嬤嬤知道趙太後這是昭德之留下的影。

沏了盞釅釅的日鑄雪芽,雙手奉上:“娘娘,如今的大晉早已不是十幾年前的大晉了,外頭河清海晏,太平著呢。何況青巖鎮就在驪山腳下,有軍在周圍駐守,誰敢在太歲頭上土,是嫌命長了不?”

“且依著老奴這些時日的觀察,殿下在王妃的影響下,也不像從前那般孤僻清冷,毫不近人了。您看,王妃如今都能說殿下去趕集了,假以時日,沒準也能改變王爺的主意,他不再遁世避俗、離群索居,過上尋常人的日子了。”

趙太後原本蹙起的眉頭也緩緩舒展。

“若真有那本事,便再好不過了。”

也不枉自己給這一場富貴榮華。

只是想到那日母子對峙,阿璟對生死仍是那副可有可無、滿不在乎的態度。

最多在言裏給那雲家小娘子安排了退路。

可見雲家小娘子雖在他心裏有一席之地,卻還沒重要到能牽絆住他。

說,還是得早日圓房,有個孩子。

孩子便是父母的肋和牽掛。

妻子死了可以再娶,丈夫死了可以再嫁,唯有脈相連的孩子不同——

瞧,皇帝將唯一的皇子看得眼珠子般重要,可見一斑。

“啊切——”

轔轔前行的馬車裏,雲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。

對座的司馬璟擰眉,遞給一塊素白帕子:“著涼了?”

雲冉接過帕子鼻子,搖頭道:“不是,就是鼻子突然有點,許是有誰在背後想我呢。”

司馬璟瞇眸:“想你?”

雲冉:“對啊,難道殿下沒聽過,打一下噴嚏說明有人在想你,打兩下噴嚏說明有人在罵你,打三下噴嚏說明……”

司馬璟:“說明著涼了,得去看大夫。”

雲冉:“才不是,打三下說明有人在一直念叨你呢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歪理邪說。

雲冉:“殿下不說話,是不是在心裏罵我胡說八道?”

司馬璟眸輕晃,看一眼。

雲冉一副“我看穿你了”的表:“哼,你可別不信,有些說法傳下來是有道理的。我師父也說過,這世間萬皆為道,也皆為玄妙,而玄之又玄,便是衆妙之門。”

司馬璟靜默不語,雲冉則是打開話匣子,噼裏啪啦與他分念經悟出的道理和見解。

漸漸地,司馬璟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,也發現他這年紀不大的小王妃并不像外表那般簡單天真。

的一些悟與思考,有超出這個年齡的,但又不會因過于而顯得市儈。

知事故而不世故,歷圓而彌天真。

怪不得第一次到玄都觀,就能從皇帝都未能請的紫清道長手中請來那麽多符箓。

看來也是了紫清老道的眼。

“殿下這般看我作甚?我方才說的,你有在聽嗎。”

雲冉見司馬璟只著自己不說話,不由嘟噥:“罷了,你不聽這些,我不和你說了。等回了長安,我去找玄都觀的師兄們聊。”

閉門造車不可取,多多流方能益,提升道行。

從前在水月觀,要是遇到不懂之,還能去問師父師姐,可到了長安,邊能與論道辯經的沒幾個——

大哥雲儀和大嫂李婉容飽讀詩書,涉獵頗廣,倒能聊上一二。

三哥忙著科舉,沒空搭理

三嫂倒是有空,但三嫂既拜佛祖也拜老君,用的話:“哪個靈我就信哪個。”

至于四哥雲商,提到佛家,他嗤道“一群禿驢”,提到道家,他嗤道“一群神”。

後來還是看在雲冉的面子上,只罵禿驢,不罵神了。

而司馬璟,日常流都,更別說聊這些。

對此雲冉倒也無所謂,道法自然,最忌強求。

就在打算去看窗外風景時,司馬璟道:“我在想你方才講的那些。”

雲冉驚愕:“啊?”

司馬璟:“有些道理。”

雲冉更驚了,子也不由朝他傾了些:“你真的這樣覺得?莫不是唬我的吧。”

“為何要唬你。”

司馬璟語調平靜:“業有專攻,你學了這麽多年道,在這方面,我才是外行。”

雲冉見他一本正經,并不是糊弄或吹捧,而是實打實這樣覺得,角也不翹起:“我也就在你們面前能班門弄斧一下,在同門面前還是個小嘍啰,可不敢造次。”

但被人肯定,還是很人歡喜的。

帶著這份愉悅好心,雲冉和司馬璟來到了驪山腳下的青巖鎮。

老話說,過了臘八都是年,青巖鎮的年味便順著街巷漫了開來。

只見還算繁榮的小鎮裏,兩側商鋪都掛起了鮮亮的紅燈籠,糖畫攤子前圍了不人,熬得琥珀的糖漿在小販手中流轉,轉眼間便化作騰飛的龍、憨態的兔。

隔壁的臘鋪子飄出濃郁的鹹香,瘦相間的條掛滿屋檐,而不遠的戲臺上,鑼鼓聲斷斷續續傳來,混著商販的吆喝、行人的笑談,更是熱鬧非凡,年味十足。

雲冉牽著司馬璟的手走在人群裏:“殿……九郎,你跟我啊,可別丟了。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眼見小的影如一尾小魚兒,在擁的人群裏靈活地游走,沉默片刻,他手將懷中。

雲冉詫異看他:“怎麽了?”

大街上的摟摟抱抱,會不會太親了?

司馬璟:“人太多,。”

他不喜擁的一點,便是會與旁人有

但此刻,他更不想讓旁人

哪怕角,也不行。

雲冉倒沒想到那麽多,只當司馬璟怕被人撞到,難得這般也回以一個燦爛笑容:“九郎,我請你吃梅花糕?”

司馬璟:“別這樣喚我。”

雲冉:“那我喚你什麽?司馬九?”

司馬璟:“……郎君、夫君都可。”

雲冉歪著腦袋想了會兒,點點頭:“那喚你夫君吧?聽著更親切些。”

司馬璟眼波微,面上只輕輕嗯了聲。

雲冉早就瞧見了那個賣梅花糕的攤子,這可是金陵的特産,沒想到在這能上。

“老板,你這梅花糕怎麽賣的?”

“小娘子好,梅花糕三文一塊,五文兩塊。”

攤主是個黧黑的圓臉婦人,掀開蒸籠,白霧裹挾著糯米的甜香撲面而來,問道:“娘子要幾塊?”

雲冉一看那剛出爐的梅花糕頂著焦脆的紅糖殼,上面還撒著花生碎、葡萄幹和紅綠,形狀恰似雪中綻放的梅花,既巧又香甜,從荷包裏拿出二十文來:“給我來八塊吧。”

“好嘞,娘子稍等!”

攤主接過銅錢,立刻利落打包。

司馬璟見那梅花糕的個頭不算小,眉心微蹙:“怎的買這麽多?”

“一人兩個呀。”

雲冉接攤主遞來的梅花糕,轉拿了一半給後的常春和青菱:“都別客氣,更別推,付了錢的我可不退!”

常春和青菱面面相覷,驚喜又惶恐。

青菱了解自家主子的子,從前娘子也沒分吃的,是以擡手接過:“多謝娘子。”

常春則是看向自家殿下。

司馬璟雖不喜雲冉這種說是給他買糕點,卻雨均沾、人人有份的做法,但……為了一塊糕餅和太監婢計較,委實丟人。

“既是夫人賞的,拿著吧。”

“是。”常春忙接過,又滿臉堆笑與雲冉道謝。

雲冉笑了笑,又拿竹簽叉起一塊梅花糕,送到了司馬璟的面前:“喏,夫君快趁熱嘗嘗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看著那遞到眼前的梅花糕,司馬璟忽又覺得均沾的做法并非不可原諒了。

起碼,只喂了他。

他俯,低頭咬下那塊梅花糕。

雲冉:“……?”

不是,他怎麽就直接吃了,的意思是他自己拿著吃啊。

不過他既然已經吃上了,便也沒多說,只道:“怎麽樣?”

司馬璟:“還不錯。”

“還不錯就是好吃的意思。”

雲冉也了一塊吃了起來,剛出爐的糕餅香甜糯,很有嚼勁兒:“這味道和我在江南吃的差不多。”

吃罷一塊,仰臉與司馬璟道:“這些小吃就得現買現吃,之前給你打包帶回府的那些,味道總差了些,不過今日你可是有口福了!”

一臉豪橫的拍了拍荷包:“今日趕集,你有什麽想吃的、想喝的、想買的,盡管去買,我請客!”

別問,問就是發達了,不差錢。

司馬璟見這嘚瑟模樣,薄輕翹:“這怎麽好意思?”

雲冉擺擺手:“咱倆誰跟誰,甭客氣。”

嫁給他後,別的不說,銀錢方面真是半點不用發愁。

當了王妃,有了誥命,朝廷每個月還會給發俸祿——

且因著品級高,每月的俸祿比大哥的還要多,簡直把高興壞了。

怪不得從古至今,太太的最高追求就是得封誥命呢。

這不單單是面上,更是能實打實拿到手的真金白銀。

小娘子如此大方,司馬璟也不再推辭。

反正王府的管家鑰匙在手上,一切銀錢隨支使。

接下來的一路,雲冉帶著司馬璟在各個小吃攤前流連穿梭,恨不得將所有好吃的,都讓他嘗一遍。

主僕四人一路就沒停過,午飯都沒吃,直接被各種小吃填飽了。

吃飽喝足之餘,還一起逛了綢緞鋪、首飾鋪、脂鋪子,雖說長安城裏應有盡有,但雲冉還是淘到了不東西。

不知不覺,常春和青菱的懷中抱得滿滿當當,就連司馬璟也提了好幾個盒子。

雲冉有些不好意思:“夫君,我拿著吧。”

司馬璟手中提著的那幾個,都是給阿娘、兄長、還有三嫂和腹中的小娃娃買的。

“不必。”

司馬璟淡聲道:“你挽我,別丟了便。”

雲冉聽著這話,再看男人一貫清冷的臉龐因著趕集著淡淡的緋紅,驀得有種高高在上的矜貴仙君終于走下神龕,有了幾分人間煙火人氣兒的覺。

相比于長安城裏那位冷言寡語、死氣沉沉的王爺,雲冉更喜歡眼前這個司馬璟。

覺,和這樣的他過一輩子也還不錯。

司馬璟捕捉到小娘子眼底那一抹如春水滉漾的溫間驀得有些發,“怎的這般看我?”

雲冉回過神,狡黠一笑:“沒什麽,只是覺著……很高興。”

高興?

不等司馬璟再問,雲冉就挽住他的胳膊,笑道:“走吧夫君,再去前頭逛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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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一點日常糖~[豎耳兔頭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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