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【57】 正旦新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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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被全家人撞見親吻的事, 雲冉一整個晚上都沒好意思擡頭。
倒是三嫂拉著,笑著安:“沒事,新婚夫婦都是這樣過來的, 想當初我剛和你三哥婚,也是一得空就親啊抱啊,膩歪得很。”
三嫂不說還好,一說雲冉更是耳滾燙。
只想趕把這尷尬的場景忘掉!
于是選擇借酒消尬, 拉著四哥雲商行酒令、猜拳。
這招倒是奏效,幾杯上好的石凍春下肚,人醉了,膽大了,那尷尬的事果然拋到了腦後,還大大方方靠在司馬璟懷中傻樂:“殿下,你怎麽有兩個腦袋, 六只眼睛?”
手去數眼睛,被司馬璟抓住:“你醉了。”
醉鬼總說自己沒醉,雲冉也不例外:“我酒量好著呢,千杯不醉。”
司馬璟懶得和醉鬼計較, 只看向長信侯夫婦:“王妃醉的厲害, 我先帶回屋歇息,就不陪岳父岳母守歲了。”
長信侯:“沒事沒事, 也是冉冉和四郎不懂事, 竟喝這樣, 殿下費心了。”
鄭氏也道:“聽夏軒已經收拾好了,那是冉冉出閣前的院子,今夜就委屈殿下和冉冉歇在那了。”
說著,忙代邊的大丫鬟引路。
司馬璟看著懷中醉意朦朧的小娘子, 幹脆將人打橫抱起,又在侯府衆人驚愕的目下,抱著出門。
一家子眼睜睜看著那道華貴的紫影越走越遠,最後完全消失在茫茫夜之中。
最先出聲的是錢似錦,語氣裏是按捺不住的激:“殿下對妹妹可真是啊!”
這話正好說出了侯府一家的心聲。
他們也沒想到小夫妻的竟然這樣好。
畢竟這樁婚事剛賜下來時,他們既擔心雲冉小命不保,又擔心小命保住了卻要和冷僻古怪的景王相——
前者是死,後者或許是生不如死。
卻沒想到小倆口婚後,竟是這般狀態……
“這說明咱們冉冉不但運氣好,還夫有!”
雲商打著酒嗝,一臉與有榮焉:“當然了,也不了我這做哥哥的功勞!”
衆人:“……?”
有你個什麽事?臭不要臉!
子時將至,夜沉沉。
聽夏軒,雲冉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洗漱完,便躺上床歇息。
司馬璟從淨房回來,再次走進這間著風格的溫馨閨房時,仍有些不大自在。
那些繡著細花紋的淡幔帳簾幕、造型秀雅的花瓶擺件,還有香爐裏燃著的清甜幽香,每一都是的喜好和習慣,沾滿了的痕跡與氣息。
就好像完全闖了的世界。
行至榻邊,這間寢屋的主人,正躺在線昏昏的拔步床裏。
烏發披散,兩條雪藕似的胳膊從紅綾被中出,雙眸輕闔,睡得香甜。
司馬璟坐在榻邊,靜靜凝著這張白裏紅的致小臉。
雖睡著了沒能守歲,但他守著,也算是一道守歲了。
舊歲在悄無聲息裏一點一滴的過去。
隨著新年的即將來到,院外也轟隆隆的再次響起了無數的煙花竹聲——
不僅僅是長信侯府,長安城一百零八坊的千家萬戶,都在這新年來臨之際,改換桃符,燃放竹,辭舊年,迎新春。
雲冉睡得迷迷糊糊,生生被這些竹焰火給轟醒了。
“地了嘛?”
猛地從床上坐起,腦袋還暈乎乎,見著司馬璟在床邊,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走,殿下快走,地龍來了!”
司馬璟見這個樣子卻還記得拉他一起逃命,眸輕晃了晃。
“不是地,是竹聲。”
他將重新摁回床裏,扯過被子給蓋好:“新年到了。”
雲冉被外頭那一陣陣炮聲轟得睡意都淡了三分,蹙眉呢喃:“竹怎麽會這麽響?”
水月觀在山上,左右并無百姓居住,所以除夕夜裏也靜悄悄的,從未有過如此的陣仗。
司馬璟顯然也想到了這點:“再過一刻,差不多就靜了。”
雲冉聞言,也放下心來。
不過躺了沒一會兒,又要起:“口,想喝水。”
司馬璟:“躺著,我去倒。”
雲冉這會兒暈暈沉沉,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,便老實躺了回去。
很快,司馬璟端著杯溫水回來,拿過迎枕給墊著,一手扶著的腦袋,“慢點喝,別嗆著。”
一杯水腹,雲冉也覺舒服不,再看司馬璟:“殿下不睡覺嘛?”
司馬璟瞥過被溫水浸潤得紅豔豔的瓣,不自覺想到了廊下那個未能功的吻,頭微滾了滾:“睡。”
他將杯盞擱在一旁的邊幾,扯下幔帳,上了床。
淡的幔帳遮并不嚴,加之除夕夜的規矩,徹夜不熄燈,于是床帳裏也不似之前那般手不見五指的黑,離得近了,能稍稍看清對方的五和廓。
司馬璟甫一躺上床,旁的人就滾到了他懷中,兩條藕臂也纏上了腰。
——這是在溫泉宮那半月留下的習慣。
原以為這幾日分開睡,應當戒了這份依賴,沒想到……
一貫清冷的黑眸漸漸變得和,他擡手攬住了懷中之人,又低頭親了親的額頭。
沒想到這一親,懷中之人卻睜開了眼。
仰起臉,疑道:“殿下今日怎麽只親我的額頭?”
司馬璟微怔,聽出語氣帶著醉意,也驀得生出一逗醉鬼的興味:“不然你還想我親哪?”
“親啊。”
雲冉雖醉著,卻也記得廊下那個的吻。
今日事今日畢,不喜歡這種半途而廢的覺:“你快親我一下,親完好睡覺了。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不過這個請求,他也不想拒絕。
單手撐起半邊子,另一只手捧住雲冉的臉,借著暖紅的朦朧線,他低頭吻住了那抹溫熱飽滿的櫻。
最開始,只是覆上,輕輕碾著。
哪知下之人忽的低嚀了聲,輕輕,卻似點燃焰火引線的一簇火苗。
霎那間,興起。
舌尖也撬開了的齒,侵了進去。
淺嘗輒止變舌廝磨,窗外的焰火竹聲還在轟隆隆響個不停,香氣馥郁的床帷間卻像是一個全然閉、與世隔絕的獨立空間。
一個僅屬于他們倆的小世界。
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他半邊子都在上,不但口鼻緩不過來,前也沉甸甸的,像是著一座山。
“你好重啊。”雲冉埋怨著,兩只手去推。
司馬璟眸微暗。
傾,他攬著的腰:“那你趴上來。”
雲冉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,就已經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抱在了懷中。
瞬間顛了個個,他躺在下,趴在上。
“這樣應該不重了?”司馬璟問。
“不、不重了。”
“那繼續。”
男人的大掌又按住的後腦勺,帶著吻了上來。
這姿勢雖然輕松,但從未試過,雲冉一時覺得古怪不適應,但又騎虎難下,只好配合著與他繼續親。
只是親著親著,忍不住扭了扭:“好像有什麽膈著我了。”
撐著男人寬闊的膛坐起,另一只手往下去:“你怎麽睡覺還帶匕首?”
手腕被扼住。
連帶著子也被男人按得趴下,正疑著,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隨著熱息拂過的耳廓:“那不是匕首。”
雲冉七分醉三分醒:“那是什麽?”
司馬璟頭滾了滾:“你想知道?”
“嗯嗯。”雲冉一向好奇心十足。
司馬璟能到躍躍試的手,沉良久,啞聲道:“你說以後會一直陪著我,是真是假?”
雲冉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。
但自己說的話,還是有印象的:“真的呀。”
“確定?”
“確定啊,我騙你做什麽。”
“……若他日反悔了?”
“我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、言而無信之人。”
雲冉柳眉蹙起,忍不住咕噥:“殿下今晚怎麽這麽啰嗦?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傾,他握著的手,嗓音低沉:“你別後悔。”
雲冉終于到司馬小九的存在。
只那熾熱、滾燙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:“……!”
司馬璟聞言,眸愈暗。
雲冉也再次驚呼:“還在!”
好神奇的小九。
從未見過,手指也不好奇,充分著那古怪而堅實的。
像是發現新玩的孩,玩得不亦樂乎,全然沒注意到下男人的呼吸愈發急促,渾繃的也僨張,宛若一頭蓄勢待發的。
不過再新奇,了十來下,雲冉也準備松手了。
卻不等撤回,陡然一陣天翻地覆。
再次回過神,男人的吻也了上來。
這一次,疾風驟雨,盡顯貪婪。
被親得失了神,呼吸變得混不說,瓣也火辣辣的。
好不容易緩過勁兒,又開始疼了,嗚咽著去捂:“不要,疼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從前擡起臉,氣息也淩著,趴在的耳邊輕輕含住,低的嗓音啞得不像話:“我也疼。”
雲冉的嗚咽聲一頓,水瀲滟的烏眸裏滿是迷茫:“你疼什麽?”
明明是他在啃。
“這裏疼。”
男人牽著的手,道:“冉冉,幫幫我。”
雲冉聽到他的聲音的確挾著一抑的痛苦,也有些慌了:“我、我要怎麽幫你?”
這時窗外的焰火竹聲也漸漸停歇,靜謐的床帷間,司馬璟腦中閃過好些念頭。
最後還是敗在漉漉的清澈烏眸下,只著的耳朵道:“你的手借我。”
借手?
雲冉迷迷糊糊的想,借就借吧。
“好。”應下,“借你。”
手就被牽了過去,伴隨著窸窸窣窣的料聲,司馬小九原形畢。
雲冉不知他在做什麽,只隨著他的手口上口下。
漸漸地,司馬璟又親了上來。
被親得暈暈乎乎,困意和醉意也一并襲來。
不知不覺,意識越來越沉,雙眼也闔上。
翌日,天大亮。
雲冉醒來時,盯著淡床帳還愣了好一會兒。
待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寢屋,昨夜的記憶也陸陸續續湧上腦海,下意識擡手去扶腦袋,卻發現手比腦袋還酸疼。
看著自己酸的手腕,柳眉擰起。
腦中也突然記起一個怪陸離的夢。
夢裏,掉進了一片蘿蔔地,不停地在拔蘿蔔。
但做夢拔蘿蔔,現實的手怎會這麽酸?
雲冉百思不得其解,幹脆晃了晃腦袋,沒再多想。
屋外早有婢等候著,聽到醒來,忙端著牙和水盆伺候。
雲冉也從婢的解釋裏,知道昨夜醉酒,是被司馬璟抱回了聽夏軒。
司馬璟一個時辰前便起了,現下正在隔壁書房,等著起床給長輩拜年。
聽到“拜年”兩字,雲冉霎時清醒過來,再看屋外那明顯大亮的天,暗道不好。
登時也不再耽誤,趕慢趕,總算在最短時間梳妝完畢。
因著今日是正旦吉日,一頭烏發應景得盤如意髻,上著一件簇新的玫瑰紅遍地金小襖,下著一條齊腰真紫月華,脖子和腕上帶著同套系的紅寶石瓔珞項圈和纏鐲,端的是華麗大方,富貴喜慶。
當這年畫娃娃般喜氣洋洋出現在書房,司馬璟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雲冉雖有很多話要與司馬璟說,但還記著今日是初一,見面第一件事應當是拜年。
于是暫時下一肚子話,只出個燦爛笑臉,與他作揖:“新年新禧,祝殿下新春嘉平,長樂吉祥!”
司馬璟眉梢輕,頷首:“你也是,新年新禧,萬事順意。”
雲冉笑嘻嘻直起腰,又朝他出手。
司馬璟看著那只出的白白的手心,不由自主便想到了昨夜。
這時手,是何意思?
埋怨他?
他承認昨夜是弄得久了些。
但不是睡得香,竟還有意識?
“殿下,你不是吧?!”
雲冉見他一不,不蹙眉:“你可是我今日第一個拜年的人,沒準備禮,好歹也給個紅封吧?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原來是要禮。
只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況,也不知新年裏給人拜年,是要準備禮的。
沉片刻,他低頭在邊掃了一遍,卻也尋不到合適之。
“你真的沒準備啊?”
雲冉有些失落,輕撇角:“我都給你準備了呢。”
司馬璟一時微窘,輕咳道:“回頭給你補上。”
稍頓,又看向:“你給我的禮?”
雲冉收回手,邊著還有些酸疼的腕骨,邊哼道:“在湛堂呢。等回了王府就給你。”
若不是昨夜突然來了長信侯府,原計劃是今日一早就給他的。
不過禮也不會長跑,不差這一時半會兒。
“時辰不早了,咱們快走吧!”
雲冉想起正事,忍不住埋怨司馬璟:“殿下也是的,明知今日初一要趕早拜年,為何不早點我起床?若是待會兒進宮給太後他們拜年,被怪罪了怎麽辦。”
“看你睡得香,就沒你。”
司馬璟慢聲道:“宮裏不著急,先給岳父岳母拜年。”
雲冉愕然:“這……這會不會太耽誤功夫了。”
司馬璟:“反正已經遲了,再遲點也沒區別。”
雲冉:“……這是你說的哦。萬一太後真不高興了,你去解釋。”
司馬璟淡淡嗯了聲,走到邊,牽過的手:“走吧。”
倆人一道離了聽夏軒,直奔正院。
只是牽手走了沒一會兒,雲冉就忍不住了手腕。
司馬璟垂眸:“怎麽了?”
雲冉將手出來,在空中甩了兩下,裏嘟噥著:“我昨夜做了個特別奇怪的夢,夢見掉進個蘿蔔坑,沒完沒了的拔蘿蔔。今早起來,手腕就酸得厲害,也不知是不是著了?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薄抿了抿,他牽過那只小手,放在掌心輕:“晚上就好了。”
不多時,倆人便到了前院。
雲家其他幾房人早已給長信侯夫婦拜完了年,正圍坐著說話聊天。
聽得外頭婢通報景王夫婦來了,衆人皆靜了下來,齊刷刷看向門口。
只見大紅的猩猩氈簾掀開,新春的明亮天照進屋,一對玉璧白雪造就的人兒并肩走了進來,一個紅明麗,一個紫袍矜貴,端的是賞心悅目,宛若畫卷。
新年一早就看到這樣悅目娛心的畫面,屋衆人的臉上不覺便掛上了笑。
待看到小倆口牽在一起的手,那份笑意也更深。
“拜見景王殿下、王妃娘娘。”
衆人紛紛起,又很快被司馬璟擡手止住:“自家人,不必多禮。”
說話間,他和雲冉一道走到長信侯夫婦面前,躬拜年——
“兒祝爹爹阿娘延年益壽,與天無極,宜富當貴,長樂未央!”
“小婿祝岳父岳母新歲安康,順遂無虞。”
長信侯夫婦看著前這一對璧人,心裏那一個歡喜,眼圈也微微發熱:“好好好,新歲安康,都安康。”
一邊將人起,一邊從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封。
鄭氏先遞給雲冉一封:“我和你父親對你沒有別的期,只願你新的一年無病無災,平平安安,順順當當。”
雲冉接過那紅封,心底嚯了聲,好厚!
再聽得自家阿娘真心實意的祝福,心底也暖烘烘的,彎眸應道:“多謝阿娘和爹爹。”
鄭氏笑著點頭,又拿出同樣厚的一沓紅封遞給司馬璟:“殿下,臣婦托大,也在跟你跟前自稱一句阿娘。阿娘也希你新的一年能平平安安,和冉冉互敬互,倆口子踏踏實實、和和的把日子過好。”
司馬璟看著那厚厚一沓紅封,再看鄭氏眉眼間那三分恭敬七分真心的和藹笑意,心底也湧起一種久違的複雜緒。
濃黑的長睫緩緩垂下,他接過那個紅封,緩聲應道:“多謝岳母。”
給雙親拜完年,雲冉也沒閑著,又笑嘻嘻地去給哥哥嫂嫂們拜年。
各房兄嫂們也都準備好了紅包,哪怕雲冉不給他們拜年,也是要塞給的。
一圈拜下來,雲冉抱了滿滿一懷的紅封。
作為姑姑,自然也不忘給小侄子阿宗一個紅包:“新年新禧,我們阿宗新的一年要多多吃飯,努力長高!”
阿宗喜滋滋接過紅包,又擡著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朝雲冉和司馬璟作揖:“多謝小姑姑、小姑父,祝小姑姑和小姑父新年安康,早生貴子。”
這聲氣的稚語,逗得屋衆人都笑出聲。
其中錢似錦笑得最大聲,弄得雲冉又紅了臉,嗔道:“三嫂!”
錢似錦掩嘿笑:“欸,這可不是我教的,別冤我哦。”
雲冉得耳子都發燙,餘瞥見司馬璟微微上翹的角,霎時更惱了——
他還好意思笑!
都怪他!
因著大年初一還得進宮,雲冉并未在長信侯府久待,拜完年便和司馬璟一道坐上進宮的馬車。
在侯府裏收紅包收到合不攏,但一上馬車,想到即將要見到太後他們,雲冉臉上的笑容不覺斂起,心也變得沉重。
司馬璟見狀,問:“不舍得?”
雲冉搖頭:“不是,明天又要回來的,沒什麽不舍得。”
稍頓,一臉理解地看向司馬璟:“我現下終于明白殿下為何不宮了。”
司馬璟微怔,而後臉上的神也淡了幾分。
雲冉見車也沒外人,遲疑片刻,湊到他旁,挽住他的胳膊:“不過沒事,你現下有我了。”
“而且這回看我爹爹阿娘還有哥哥嫂嫂他們,似乎也沒那麽怕殿下,也將殿下當做自家人了。”
司馬璟聽得這話,也想到昨晚的年夜飯以及今早侯府衆人對他的態度,原本冷峻的眉宇也緩和了幾分。
再看靠在邊的紅襖小娘子,他將人攬懷中:“以後每年除夕,都陪你回侯府。”
雲冉又驚又喜:“真的!?”
司馬璟:“嗯。”
雲冉自然高興每年都能回來,但……
“你確定太後娘娘不會有意見嗎?”
雲冉想了想,朝他出個真誠的笑臉:“其實今年能回來,我已經很滿足了!也不必年年都回來的……”
“不必擔心。”
司馬璟擡手了的臉:“你只管歡喜過年,其他的有我。”
雲冉聞言一怔,待對上那雙平靜卻莫名人安心的黑眸,心頭驀得好似了一拍,臉也莫名其妙地發燙。
“嗯,我相信殿下。”
點點頭,生怕司馬璟瞧出的不對勁,又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中,心下納悶。
奇怪,明明沒接吻,為什麽心跳也會變快?
還沒等想明白,馬車已然駛了朱宮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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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久等了,小紅包掉落~![化了][求你了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