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【64】 春一夏二秋三冬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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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夜, 熄了燈，杏帷帳間一片靜謐。
明明是自己的床，雲冉卻繃著子睡得板正, 既擔心司馬璟會做那事，又奇怪怎麽躺半天了他還沒作。
那種頭上仿佛懸著一只靴子的忐忑快把瘋。
就在想著與其被等待，不如先抱為強之時，側之人總算有了靜。
“不困？”
司馬璟側過臉, 看著昏暗床帳裏那道朦朧小的影。
雲冉肩背微僵，躊躇片刻，弱弱出聲：“殿下今晚不我嗎？”
話落，側靜了兩息，才道：“若你想的話……”
“不不不，我沒那個意思。”
雲冉忙道：“我只是問問而已！時辰不早了，咱們早些睡吧。”
這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讓司馬璟蹙眉。
原本不打算, 但這反應實在可氣。
他翻過，長臂一攬，便將那道悉的溫軀再次擁懷中。
雲冉霎時呆若木：“你…你不是說不的嗎，怎麽出爾反爾？”
“我沒說過不。”
司馬璟頭顱微低, 嗓音沉沉：“又不是第一次抱著睡, 這般張作甚？”
“我沒張……”
雲冉的鼻尖隔著一層薄薄的著他的膛，男人上那冗雜著新浴意的龍腦香縷縷纏繞著, 呼吸都莫名發：“是你抱得太了, 我快不過氣。”
話雖如此, 司馬璟卻并未松開，而是擡手有一下沒一下著的後背：“冉冉，與我說實話，你在怕什麽？”
雲冉聽到“冉冉”二字, 腰就不自覺發酸。
那些話難以啓齒，可他那手就像擼福豆兒一般不不慢著的背脊，漸漸也放松警惕。
最後還是揪著他的襟，小聲坦白：“怕疼。”
那背的手頓了下。
暖香融融的幔帳裏也好似靜下來。
兩個呼吸後，司馬璟垂下眼，嗓音微沉：“這會兒還疼？”
雲冉：“現下雖不是很疼了，但我上那些印子還在，而且……”
司馬璟：“而且什麽？”
“太那個了。”
雲冉咬了咬瓣，聲音愈發小了：“疼。”
司馬璟：“……”
雖知不該，可這般坦然的說出虎狼之詞，還是他心口發燙，腹間也燒得慌。
“初破或許難熬，第二回應當還好？”
司馬璟想到昨夜浴桶裏那回，比第一次和諧不，應當也適應了。
他不提還好，一提雲冉就來氣：“不好，我都那麽累了，你還欺負我。”
司馬璟：“……”
下地種田都不喊累，這事才做兩回就累
——且都是他在出力。
“能生巧。”
背的手緩緩朝下挪去，司馬璟親了親的額頭：“多試幾次，就能適應了。”
雲冉分明到男人逐漸繃、蓄勢待發的，霎時警鈴大作，雙手抵著他的膛：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為何？”
司馬璟眸幽暗，咬住小巧的耳垂：“這回我輕點。”
雲冉如今已不太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，且相比于輕重，更在乎的是養生：“雖說合乃天地之始，但房道須得節制。殿下可讀過房中之類的書籍？書上說了，凡則病，盡則死，不可不思，不可不慎。”
“按照我們道家的說法，行房應當遵循春一夏二秋三冬藏。其意為，春日一次，夏日兩次，秋日三次，冬天便要休養生息，止外洩。雖說現下天還冷著，但按歷法已是新春，做一次就夠了。你昨夜來了兩回，已是放縱，對并非是好事。”
說的頭頭是道，司馬璟卻只覺荒謬，“一個春日只一次？”
“嗯！”雲冉點頭：“書上是這樣說的。”
“盡信書不如無書。”
司馬璟冷笑，扯開的腰帶，翻覆上：“何況你怎麽就篤定那話的意思是一個春日一次，而不是春季的每夜都來一次，夏季的每夜都來兩次，秋季每夜三次，冬日……”
雲冉被他的重量一，思路也被帶跑偏了：“冬日是什麽？”
“想知道？”
司馬璟低頭咬開的襟，埋頭往下，磁沉的嗓音卻是一片平靜從容：“我試給你看，你便知道了。”
雲冉又被他口口口了，等意識到事態不對，裳已被剝下。
男人生著薄繭的大掌似是帶著火，所到之，都化作一灘綿滾燙的雪水。
“殿、殿下，你這樣不行的……”
雲冉雙頰緋紅，眼神都被親得迷離了，卻還保持著一理智：“你這樣很傷的，年輕時或許不覺什麽，等年紀大了後悔都來不及了。”
司馬璟聞言，只覺他這王妃實在可得，都這個時候了，還惦記著那些養生長壽之。
“等老了再說罷。”
他親著的角，掌心把玩著那兩團小巧玲瓏卻又暖玉般溫暖的口口，又以膝抵著緩緩分開雙，嗓音愈啞：“反正我也不介意你采補。”
雲冉霎時慌了神，昨夜痛意以及鑿壁似的艱難再次湧上腦海，下意識手去攔：“我…我介意！”
慌不擇路的抓住司馬小九後，耳畔也傳來一聲難抑的悶哼。
昏昏黑暗中，雲冉心跳咚咚跳得飛快，小聲提著要求：“我上那些痕還沒消呢，真的不能再來了。”
司馬璟只覺或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。
他咬著的耳垂：“冉冉乖，放開。”
雲冉不鬆，反而握得更，還學他的口吻：“殿下也乖，今夜歇歇吧。”
司馬璟：“……”
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，偏偏那一聲的“殿下”又喚得他愈發燥。
幾個呼吸後，司馬璟決定暫退一步——
萬一得太，對這事真産生了抵，日後怕是更要煎熬。
“今夜可以不口口，但你得幫我。”
男人刻意放緩的沉啞嗓音在耳畔響起，熱息鑽進耳廓，弄得雲冉尾椎骨都一陣麻，疑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若一直這般，會很難。”
他吻著的脖頸，沉聲哄著：“幫我。”
若是之前，雲冉或許還得問一句幫他什麽出來，可有了前兩夜的記憶，自然明白是什麽。
一時耳子都紅了，長睫著，猶猶豫豫：“你自己……自己不行麽。”
“不行。”
司馬璟并不想再退：“是你先招惹我的，總得負責。”
也不給雲冉辯駁的機會，窄勁的腰往掌心近，那落在脖間的嗓音也愈發沉啞：“和手，選一樣。”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——”
尾音未落，雲冉前那團小雲都要被他吞掉了，忙道：“、！”
反正明天不用出門，蹆累點無所謂，手卻還要端碗拿筷子吃飯呢。
可到底還是高估了男人在床上的信譽。
翌日清晨，尚在夢中迷迷糊糊，幾個時辰前才重新穿上的裳又給剝了，手也被帶去了蘿蔔地。
困得不行，半夢半醒間忍不住嗚咽：“騙子……”
那人也不辯駁，只默不作聲吻過朦朧晨下那瑩白如玉的玲瓏軀，像是雄獅梭巡屬于他的地盤，一寸寸親吻，吞噬，不知疲倦。
直到全數予溫的手心。
“睡吧。”
雲冉恍惚間聽到有人在耳畔低語，“……冉冉，別讓我等太久。”
想撐起眼皮看一眼，無奈困得不清，只覺手被帕子了遍，又塞回了被子。
之後床帷間徹底歸于靜謐。
雲冉再次醒來時，除了不像昨日那般酸疼，上的紅痕是半點沒。
甚至邊還紅了大片，足見折騰之久。
再擡手，那悉的酸痛更是雲冉惱不已——
早知道手和蹆都逃不過，還不如允他進來，好歹只累一。
虧了。
雲冉一邊懊悔一邊疑，他的力怎能如此充沛？都不會累麽？
且他瞧著淡然從容、清清冷冷，私底下竟是這般縱慾……
果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緩了好一會兒，雲冉才撐著子從床上坐起。
又被弄出一痕，都不好意思直接喊青菱進來，仔仔細細穿好了，方才喚人。
待到青菱端水進來，雲冉下意識問了句：“殿下呢？”
見自家小娘子現在一開口就是問殿下的行蹤，青菱忍不住莞爾：“殿下回深柳堂了。不過娘子別擔心，殿下派人將他的日常用品與都送來了，今夜……哦不，怕是日後就都在咱們這住了。”
雲冉：“……”
這是什麽很高興的事麽。
只覺得手疼、蹆疼、也疼，不懷疑那男人是不是冬日無蛇可盤，所以把當蛇來盤了？
**
雪霽天明，深柳堂。
“殿下，箱籠已經都送去了湛堂。”
常春站在書房正中，眉開眼笑道：“到時候若還缺了什麽，您盡管吩咐，奴才即刻補上。”
榻邊的男人一襲金線竹紋玄袍，手執黑子，緩緩在棋盤落下之後，方才嗯了聲。
常春弓著等了一陣，見自家殿下再無其他吩咐，正準備像往常一樣退下，榻邊之人開了口：“派你打聽的事如何了？”
常春愣了下，待反應過來，趕擡手臉：“奴才該死，竟險些忘了。”
他道：“那日堵在門前的楊家人的確是青巖鎮本地人，老倆口育有一子名喚楊明，原為掖州衛騎兵營丙字隊的屯長，七年前戰死沙場。楊明之妻得知消息，也在生産時不幸出而亡，只留下那個楊破虜的孩子。”
“至于那日一道前來的十二人，皆為楊明在掖州衛的同袍。聽聞楊明此人忠勇仁厚，雖只是個小小屯長，待手下的兵將們卻親如手足。戰事結束後，掖州衛的士兵或是卸甲歸鄉，或是論功行賞、調往別當差。那日來的十二人裏，有像耿東一樣在北衙軍當差的，也有在南衙十六衛當差的，還有兩個是金吾衛.......”
見榻邊的年輕王爺并無不耐，常春還細致的將每個人分別是什麽差事職位都如實說了一遍，末了，他道：“他們雖然都是些大字不識的鄙軍漢，卻個個還講義氣。每年都會湊些錢買些米糧柴油，接濟一下楊家老倆口。此番楊老漢一家京，人生地不，這才尋上他們帶路。”
司馬璟靜靜聽罷，修長指尖挲了兩下黑棋，才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常春腦袋低了低，心道這會兒應當沒別的吩咐了吧。
念頭才起，卻聽得上座冷不丁飄來一句：“這些事，你打算何時回稟宮裏？”
常春弓著的背脊一僵。
再次擡頭，他面無，嗓音都發：“殿、殿下這是何意？”
“好歹也在我邊待了六年……不對，今年已是第七年。”
司馬璟斜乜著他：“你應當知道，我最煩有人在面前裝傻。”
“奴才不敢！”
常春噗通跪下，以額地：“奴才、奴才....奴才對殿下忠心耿耿，從無二心......”
似是聽到什麽笑話，年輕男人低笑了聲：“從無二心。”
這笑聲極輕極淡，常春卻覺得千鈞巨石般在了他的肩背。
他子不由伏得更低，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，眼簾之下映一雙繡暗金雲紋的烏皂靴。
“我早知你是母後暗的人。”
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給他定了，下一句卻又他慘白的臉龐燃起一希：“知道我為何留你至今？”
常春兩戰戰，滿臉冷汗：“奴才……奴才愚鈍。”
“你是那一批太監裏，膽子最大的。”
司馬璟負手而立，淡淡睇著伏地抖的奴才：“若哪日我不在了，柳仙苑那些蛇也有人喂。”
常春聞言，也想到七年前他被太後選中，和其他七個太監一起送到景王府伺候的場景，霎時又悲又喜，險些要哭出聲。
剛從戎狄回來的年殿下，可比現下更為邪冷戾。
他是真的將兩個太監踢下了蛇窟。
常春至今還記得那兩個太監被百蛇纏時的凄厲慘——
他在旁看得險些尿子。
七年過去，當初和他一批的太監，死的死，病的病，如今只剩他一人。
“還請殿下明鑒，奴才雖是太後派來伺候您的，但這些年，奴才一直聽您的吩咐，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。”
常春帶著哭腔，生怕這大正月裏，殿下心來也要踢他喂蛇，連連磕頭：“奴才對殿下一片忠心，天地可鑒啊。”
司馬璟并未出聲，只冷眼看著地上不停磕頭的奴才。
這些年來，他對邊奴才一直是睜一只眼閉只眼，只要不是跑到他面前犯蠢，他也懶得去計較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了。
他想護著的不僅是柳仙苑那些蛇，還有一個人。
“行了。”
眼見鑿花地磚上印出殷紅痕，司馬璟慢聲道：“你是個聰明人，應當明白一僕不事二主的道理。念在你這些年還算妥帖，我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。”
常春怔怔地擡起臉。
“若是當我母後的奴才，我會給你尋一個安穩去。若是選擇繼續待在我邊……”
司馬璟垂下眼瞼，道：“一旦我發現變節，你自己跳蛇窟罷。”
常春姿勢僵地跪在地上，面上呆滯，腦中卻迅速轉起。
殿下并非今日才知道他會不定期將王府的事務與太後彙報。
卻為何會在今日突然發難，讓他擇一主而忠？
是了，他今日彙報了些什麽。
掖州衛、楊家、北衙軍、還有外頭那些對王妃鋪天蓋地的贊揚，連帶著他們景王府的名聲也比從前好了太多……
常春努力搜尋著這些之間的關聯，電火石之間，一個膽大的猜測在腦海中迸出。
他雖無法篤定，一顆心卻撲通撲通狂跳起來。
他相信如果自己選擇繼續效忠太後，殿下會守諾，給他尋一份安穩的差事——
殿下雖瞧著淡漠無，但看他對那些蛇的態度，便知并非那等冷狠厲之人。
前者是安穩榮休，後者許是潑天的富貴權勢。
常春不得不承認，殿下說得很對，他的確是個膽大的。
“殿下，奴才生是您的人，死是您的鬼！”
常春端正跪姿，再次重重叩首，嗓音裏滿是真意切：“往後您奴才往東，奴才絕不敢往西。您奴才殺，奴才絕不敢撚狗。若有二心，奴才便腸穿肚爛，不得好死！”
司馬璟看著地上那伏爬之人，靜了許久，才道：“退下吧。”
常春忙磕頭謝恩。
就在他好不容易支著兩條發的手走到門口，後陡然又傳來：“等等。”
常春心下猛。
這祖宗不會反悔了吧？
他苦著臉，剛要再跪，卻聽榻邊之人淡淡道：“去王妃之前買畫冊的書肆買些書回來。”
買書？
常春有些迷茫。
待對上殿下那沉沉來的目，頓時福至心靈，悟了：“是是是，奴才這就去！”
***
今日初三，照著長安的規矩，是給去歲有喪事的人家拜年。
譬如今日長信侯府會派雲儀夫婦前往崔家。
昨日在護國公府聽聞這個習俗時，雲冉還悄悄問鄭氏：“我們王府要派人送份年禮去嗎？”
怎麽說那位早逝的崔家娘子曾與景王有過婚約，且雲冉覺著與崔泊序也算是朋友，或許得表示一二。
鄭氏思忖過後，卻是搖頭：“不必了，我知你是一片好意，有心之人卻可能拿此事做文章，橫生枝節。”
雲冉雖不知會橫生什麽枝節，但世家之間的來往際，還是選擇乖乖聽阿娘的話：“行，那我明日就老實待在王府，哪都不去。”
不過待在府中，也并不無聊。
用過午膳，司馬璟忽然來了。
雲冉看著窗外明亮的天，莫名覺得與他真正做了夫妻後，倆人見面的次數都好似多了起來。
從前只在晚上一起吃個飯，現下卻是晚上睡一起，白天也見面。
“殿下怎麽來了？”
雲冉放下懷中的小黃狗，看著眼前又穿回深的男人，視線卻是不控制地直往他腰下瞥去。
不怪，實在是昨夜和今早都親接過，很難不去注意。
司馬璟自也到小娘子鬼鬼祟祟的目。
他走上前，手彈了下的額頭：“正經點。”
雲冉呼痛一聲，捂住額頭：“誰不正經了！”
司馬璟：“你。”
雲冉：“……那也是你先不正經。”
都睡著了，他還能牽著手這樣那樣，當真是禽本了。
“床笫之間，夫妻人倫，天經地義。”
司馬璟面不改地對上幽怨滿滿的聲討目，道：“把鞋穿好，隨我出去。”
雲冉微詫：“去哪？”
司馬璟：“不是說想去柳仙苑？”
雲冉驚喜：“真的嗎？你願意讓我進去了？”
眼見聽到去看蛇，比看到他還要歡喜，司馬璟眸微暗。
可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，完全就是信口開河，鬼話連篇。
強下口那一不合時宜的悶意，他道：“答應你的事，就不會食言。”
雲冉聞言，撇不語。
若是從前他這樣說，還會信。
可他昨夜才騙過，明明說好二選一，最後還不是全折騰了。
腹誹歸腹誹，府這麽久，終于能去傳聞中那神可怖的柳仙苑一探究竟，雲冉還是很高興的！
很快就披上一條鑲金線滾邊的白狐皮鬥篷，興致與司馬璟直奔王府西邊的角落。
時隔兩月，再次來到柳仙苑門口，雲冉看著那塊綠底墨字的匾額，依舊忍不住被上頭鐵畫銀鈎般的遒勁書法吸引。
“上次我過來，就想著打聽一下這書法師傅，也給我湛堂搞一塊這樣的匾，但後來事一多，就把這茬給忘了。”
司馬璟側眸，看著被絨絨鬥篷襯托得致乖巧的側，“你喜歡這字？”
雲冉點頭：“雖然我不懂書法，但第一眼看著這字，就覺得漂亮喜歡。”
第一眼，就喜歡。
司馬璟濃睫垂下：“既喜歡，晚些時候替你安排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雲冉道：“殿下告訴我是哪家牌匾鋪子，我自己去定也是一樣的。”
前兩日才收了他四千兩紅包，這會兒又要他掏錢，雲冉覺得哪怕是夫妻，也不好都花他的錢。
這話落在司馬璟耳中，卻他蹙起眉：“為何與我這般客氣？”
雲冉：“……”
嫣紅瓣翕兩下，待看到男人闃黑眸底那明顯湧的不虞，到底還是把話咽了回去：“行吧，你要出就出。”
司馬璟深深看了一眼。
傾，他還是拾級而上，打開了柳仙苑冰冷而沉重的鐵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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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看似打開鐵門，實則打開了心門[眼鏡]
久等了，本章掉落小紅包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