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【73】 原來他方才是在開屏！……
【73】/首發
景王府的馬車停在侯府門前時, 恰逢長信侯下值。
見著王府馬車，長信侯還詫異這個時辰兒婿怎的回來了？
待見到馬車裏下來的只有板著臉的兒，長信侯更是詫異：“這是怎麽了？誰惹我家小姑生氣了？”
雲冉見著長信侯, 邊行禮，邊悶悶道：“除了司馬九，還能有誰。”
司馬九？
長信侯怔了一怔，才反應景王曾為九皇子, 的確行九。
“先消消氣。”
長信侯邊帶著雲冉往裏走，邊安道：“殿下如何惹你生氣了？與爹爹說說。若真是他不對，爹爹定然替你討公道。”
雲冉來的路上一肚子火，覺得司馬璟簡直是薄寡義，世間第一負心漢。
可這會兒到了侯府，被長信侯這麽一問，冷靜下來, 覺得自己那子邪火有些莫名其妙——
司馬璟是去江南辦差，并非游玩，帶家眷的確不妥。
且他不帶就不帶，至于那般生氣嗎？還腦補那麽多有的沒的。
人, 甚至都不能共半個時辰前的自己。
“冉冉？”
長信侯輕喚, 目不解：“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雲冉也無法解釋那突如其來的緒，只訕訕著鼻尖：“爹爹, 若是陛下派你去外地辦差, 你會帶阿娘一起去嗎？”
長信侯：“看況, 若是附近的差事，幾日就回來，那沒必要。若是遠些的差事，一去經年, 應當會你阿娘一起。反□□中有你大嫂打理，你阿娘也能走得開。”
雲冉：“若是去三月或是半年，譬如去江南巡查鹽務？”
聽到這裏，長信侯還有什麽不懂：“陛下派景王殿下去江南巡鹽？”
雲冉嗯了聲，腳尖踢了下路邊的小石子：“不久前才收到的聖旨。我想一起去，他不願帶我。”
長信侯啞然失笑：“就為這生氣回來？”
雲冉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冷靜下來想想，是有點無理取鬧。
但來都來了，現下再回去，也抹不開面子。
“我也想爹爹和阿娘了。”雲冉著長信侯，可憐兮兮：“爹爹不會趕我走吧？”
“怎麽會！”
長信侯大手一擺：“你出嫁時我就說過，無論何時、無論何事，有我和你阿娘的地方，永遠都是你的家。”
雲冉聞言心頭溫，頓時更是什麽火氣都沒了。
待回到椿萱堂，見到了鄭氏，將事原委又說了遍，雲冉甚至懷疑司馬璟會不會覺著有病——
從前他莫名其妙生氣時，便覺著他有病。
如今回旋鏢，正中眉心。
所以等大嫂和三嫂聞訊趕來，雲冉絕口不提回家的真實原因，只說想爹娘了。
李婉容和錢似錦也沒多想，畢竟前不久的上元節，小夫妻倆還甜甜如膠似漆。
待了夜，一家同坐吃飯，雲商還好心提醒雲冉：“下次帶景王一塊兒回來吃飯吧，不然他一個人留在王府怪冷清的，咱家也不缺他一雙筷子。”
雲冉：“……”
不提還好，一提想到司馬璟孤苦伶仃待在古木森森的深柳堂用飯，心下頓時更不是滋味。
連著碗裏的紅燒都不香了。
鄭氏見狀，往雲商裏塞了個爪子：“吃的還堵不上你的？景王如今有差事在，忙得很，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，是個不學無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？”
雲商一臉委屈地啃著爪：“我這不是一片好心麽，怎的又教訓起我了。”
雲冉心不在焉吃著紅燒，注意力卻始終放在屋外。
約約期待著。
卻又覺得自己不該期待。
那種前所未有過的矛盾緒，心煩意。
于是只吃了半碗飯，就擱下筷子：“我吃好了，先回房歇息了，你們慢吃。”
鄭氏驚愕：“就吃這麽嗎？”
雲冉出個難為的笑：“上不舒服，只想睡覺。”
鄭氏也知兒今日來了癸水，第一天總是最難熬的，于是理解點點頭：“那快回去歇著吧，晚點我讓人給你送碗紅糖蛋羹，喝了好睡覺。”
雲冉笑著應下，與家裏人告退，回了聽夏軒。
聽夏軒還保持著出閣前的模樣，典雅清麗，淡幔帳，彩蝶屏風，滿滿脂氣。
雲冉坐在床上，腦中卻莫名想到除夕夜晚，司馬璟陪自己一起回侯府。
那日夜裏也是在這張床上，他抱著，與辭舊迎新，賀新禧安康。
也是那夜，他趁著酒醉耍無賴，握著的手來。
明明應該討厭他，可為何……突然很想他。
不行不行，不能再想了！
定是與司馬璟那狐貍待得太久，被慾所腐蝕，方才滿腦雜念，了道心。
雲冉用力晃了晃腦袋，把那種不控制的惱人思緒甩開，盤上床，打坐念經。
青菱端著紅糖蛋羹進來時，見自家小娘子一副專心致志的定模樣，頓時也不敢打擾，悄悄退下。
等半個時辰後，再次端著熱乎乎的蛋羹進來，小娘子已經倒在床上，抱著被子睡著了。
青菱：“……”
得，看來今夜這碗蛋羹注定是無緣進小娘子的肚子了。
雲冉氣足，從十四歲初開始，從未痛經。
但癸水期間，難免畏寒，尤其是習慣了夜裏有個暖烘烘的男人在被窩裏，陡然變一個人睡，這種冷熱差距十分明顯。
雲冉在夢裏都了一團。
仿佛不蔽地在風雪飄搖的小巷角落，冷得牙關都打。
忽然一條寬厚蓬松的狐大氅從天而降，嚴嚴實實將整個裹住。
那舒服的、熾熱的溫度、雍雅的香氣，無一不滿意，本能地擡起手，牢牢抱住那驅寒蔽的大氅。
“好暖……”
呢喃著，原本蹙起的眉眼也緩緩舒展。
借著過淡幔帳的昏黃線，司馬璟低頭看著那懶洋洋依偎在懷中的小姑娘，心下嘆息。
這樣，他如何能放心。
*
翌日清晨，雲冉迷迷糊糊一睜開眼，便見一片微敞的堅實膛。
白皙，傷疤縱橫，毫無可言，好在已看習慣了。
如今看到這膛敞開，第一反應是給他拉拉領，免得著涼。
只是剛拉第二下，雲冉便意識到不對——
不是回侯府了嗎？
為何床上會多出一個人！
等愕然擡起眼，不偏不倚，恰好對上男人投來的平靜視線，他薄微啓，連嗓音都著幾分剛醒來時的慵懶沙啞：“醒了？”
雲冉：“？！”
司馬璟：“一個晚上沒見，就不認識了？”
雲冉：“你你你……”
司馬璟：“嗯，你夫君。”
他又逗！雲冉的驚訝也變惱：“你怎麽在這？”
問完這話，意識到自己的還搭在男人上，手也抱著那把窄勁細腰。
一時如到炭火般，連忙撤回，子卻被男人牢牢圈住，逃不得。
“昨夜你抱著我又是蹭又是的時候，可不是這般態度。”
司馬璟肅看：“難道你打算始終棄？”
雲冉：“誰始終棄了？你別胡說。”
司馬璟：“你，雲家五娘。”
雲冉：“……”
“懶得與你胡說八道，你松開——”
雲冉拿胳膊肘去撞他的膛：“我要起床。”
卻聽得男人吃痛悶哼。
一驚：“我沒用多大力，你…你別訛人啊。”
司馬璟：“痛。”
難道撞到他的舊傷了？
雲冉躊躇片刻，手去他的：“哪兒痛？”
司馬璟沒說話，只握住的手，按在心口的位置。
雲冉愣怔，待反應過來，臉頰倏地滾燙，一顆心更是狂跳。
“你又騙我，無賴。”
要出手，卻被握得更，頭頂也響起男人磁沉好聽的嗓音：“冉冉，別生氣了。”
雲冉的作一頓，眼皮也緩緩垂下：“我沒生氣。”
司馬璟：“真的？”
雲冉此時也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夢，雖然不知司馬璟何時鑽進的被窩，但……
“我沒生氣了。”
道：“昨日許是癸水來了，緒不穩，方才失了態。後來我爹爹阿娘也與我說了，巡鹽并非清閑差事，此去路途遙遠，還得與各地府打道，瑣事繁多，你怕是自顧都不暇，更別說照顧我。”
雖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他照顧的。
難道過了半年富貴日子，就把前頭十幾年的苦都忘了？
後來還是大哥雲儀說了句“天下之賦，鹽利居半，陛下對景王當真是委以重任啊”，雲冉更加意識到這個差事并沒想象的輕松——
凡事涉及錢利，必定一堆賬。
從前還是個小道姑的時候，就聽揚州的百姓們罵過：“這些狗貪，一個個吃得腦滿腸，口袋裏不知貪了多銀錢，還一天天的橫行霸道作威作福，老天爺怎的不降一道雷劈死他們！”
雖然不知他們罵的是哪個，但老話說得好，當的就沒有不貪的，雲冉也跟著點頭：“就是就是，劈死貪。”
而司馬璟即將要做的事，就是把兩淮地區的財賦衙門都仔仔細細、裏裏外外地盤一遍。
大哥雲儀道：“這差事看起來簡單，辦起來難。倘若辦好了，將是大功一件，若辦不好……殿下是陛下的親弟弟，大的責罰不至于，但憑辦差不力這一點，日後怕是再難得到重用。”
不日便要下場春闈的三哥雲澤則是在心下記著“鹽利”，猜測此次春闈怕是會出相關的考題。
總之，當多年的父親和長兄都那般說了，雲冉再不敢小覷這差事。
“這是陛下委托你的第一個差事，也是你證明自己能力的好機會。”
雲冉從他懷裏坐起，一頭茂烏發如綢緞般披散在牙白後，垂眼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，明淨眉眼間滿是平靜與理解：“你安心去吧，不必顧及我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司馬璟眼底明顯掠過一抹詫。
來之前，他還以為要費些功夫與說利弊、講道理，方能將人哄好。
未曾想反而寬他不必擔憂，安心辦差。
看著眼前天真純然，但目卻無比清明堅定的小王妃，司馬璟又對多了一分新的認識。
真的很好。
每當他覺得已經夠好時，總能他知道，還有更多的沒被發現的優點。
這樣好的，來到他邊，了他的妻子。
膛驀得一陣激。
他擡手將人拉懷中——
“司馬九！？”
雲冉都懵了，與他說正經事呢，怎麽突然又著親！
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！
“你……咳……你冷靜點。”
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，恍惚間只覺旁的男人好似變一頭兇猛熱的狼狗，只知往人懷裏撲咬，也不管人不得住：“我…我還來著癸水呢！你不許……唔！”
瓣又被堵住，剩下的話也被貪婪的吻給吞噬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終于再呼吸到新鮮空氣，雲冉烏發淩，櫻紅腫，雙眼迷離，氣籲籲。
旁的司馬璟也不好。
看著小娘子被吻到失神渙散的模樣，他頭微滾兩下，終是不忍再勞累。
扯過被子替蓋好，他起下床，披上外袍離去。
雲冉聽著那遠去的腳步聲，才稍稍偏過臉，見他進了淨房，還有何不懂。
一時雙頰更加酡紅，想到方才激吻時側不小心到的堅碩，咬著，心下暗道，活該！
**
既已把矛盾說開，雲冉也不好再爹娘為這點小事擔心，和司馬璟在侯府用過一頓午膳後，便回了王府。
當天午後，戶部也送來服和印。
至于何時去戶部報道，傳話太監道：“戶部楊尚書說不急，擎等著王爺何時有空，過去點個卯便是。”
話裏話外的小心恭維，足見戶部對于這尊突然降臨的“活閻王”有多敬畏。
但雲冉想著既然已經接了這差事，便沒必要再搞特殊待遇——
要不不做，要做就好好做，此乃世為人的基本道德。
也不知司馬璟是聽進去這話，還是怕一直念叨，轉過天他穿上服，上了早朝。
雖已是正月新春，但冬日殘寒未褪，曉霧漫過皇城，將朱漆宮闕暈朦朧的剪影。
卯時三刻，員們著繡著禽鳥紋樣的朝服，匆匆往麟德殿趕，行走間哈出的白氣裹著寒意，剛騰起便被濃霧吞了去。
殿門還未開，長長的龍尾道上，年老些的員裹貂裘，手籠在暖爐裏仍不住著。年輕翰林的朝靴沾了霜，走在石板上打，得扶著同僚才穩當。
那寒冷的霧氣鑽進領，凍得人鼻尖發紅，等待早朝的員們或是低聲寒暄，或是打著哈欠，強困意，或是盯著腳尖放空。
倏地，不知是誰突然驚呼一聲，人群裏也嗡嗡響起雜噪音。
正在武隊伍裏打著哈欠的長信侯也循聲看去，待看清那濃郁霧裏緩步走來的紅袍郎君時，哈欠都給驚了回去。
這、這這這是見鬼了嗎！
還是他沒睡醒？
長信侯狠狠掐了一把大，定睛再看，那從半明半昧的天之下緩步走來的男人，紅袍革帶，面如冠玉，可不就是他溫的好婿，景王！
不單是長信侯，在場其他員也都一副見了鬼的驚駭——
景王。
穿袍的景王。
一大早來上朝的景王。
果真只要活得夠久，什麽都能見到。
司馬璟自也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，雖不喜，卻不可避免。
既已決定仕為，日後還會面臨更多的際與來往，他得學著適應。
淡淡環顧一圈穿紅著綠的員，見他們大都是驚懼錯愕、躲閃不及的神，司馬璟心裏并無半分波。
這麽多年，習慣了。
剛想尋一安靜之地，便聽得兩道悉的招呼聲響起：“殿下。”
掀眸看去，是長信侯和大郎雲儀。
父子倆一文一武，一個穿紫袍，一個穿綠袍。
截然不同的裝扮氣質，卻如出一轍的親熱笑容：“殿下穿袍的樣子可真神。”
“冉冉一直說你穿紅袍好看，果真如此。瞧見殿下這樣，定然也贊不絕口吧？”
像是驅散的濃霧。
司馬璟沉冷的眉宇也稍緩：“我出門時，還在睡。”
長信侯父子點頭：“也是，這麽早，又這樣冷，是得多睡會兒，多吃多睡長得高。”
司馬璟：“……”
果真是一家人。
岳婿三人聊了起來，旁側的員們見狀，忍不住竊竊私語。
“沒想到景王真來上朝了？方才他走過來，我當真駭了一跳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“不過瞧他與長信侯父子說話的樣子，似乎并不像外頭傳得那般孤僻啊。”
“怎麽說也是他的岳丈和舅兄，哪怕看在王妃的面上，也得客氣些。咱們算是哪蔥，該不理照樣不理。”
衆人深以為然，一時只遠遠著，絕不敢靠近半分。
待鐘鼓聲從霧深傳來，衆人整冠斂容，踏著寒氣魚貫殿。
“陛下駕到——”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百躬，山呼震天。
文宣帝高坐龍椅，溫聲道：“衆卿免禮。”
待衆臣起擡頭，邊的秉筆太監附耳提醒：“陛下，景王殿下。”
文宣帝朝下去，一眼就看到一衆員裏那道最為拔修長、氣質清貴的影——
饒是前兩屆的探花郎站在不遠，都無法媲他十分之一的灼灼風華。
只要他在的地方，他便是焦點中心。
衆星捧月。
從前如此，現下……似乎依舊如此。
搭在龍椅扶手上的長指不攥，文宣帝沉沉緩了兩口氣，方才道：“有事啓奏，無事退朝。”
***
雲冉醒來時，聽青菱稟報司馬璟上朝去了，還有些怪不適應。
不管轉念一想，他去上朝，晚些還要去戶部點卯，那就有一整日的空閑時了。
當即從床上爬起，按照從前規律的作息，重拾晨練早課，用過早膳，陪著福豆兒玩了一會兒球，便坐在書桌前提筆研墨，列起司馬璟出遠門要帶的行李。
還有三日，司馬璟就要出遠門了。
雖說他之前也去過遙遠的北地，但江南與北地是截然不同的風景候，作為一個江南長大的人，雲冉在這點還是能給他提供不的建議和協助。
列完清單，便是采購。
雲冉忙的不亦樂乎，直到傍晚才大包小包的回府。
“這些，你們都擡去深柳堂給常春總管，方便他統一整理。”
“這幾包都送去湛堂給周嬤嬤，登記庫。”
雲冉朗聲吩咐著下人，忙了一整日，嚨都有些幹了，正想著趕進屋子喝杯丁香飲子，才踏院門，便見漫天霞裏，一人長玉立，站于階前。
灼灼紅袍，眉目如玉。
霞萬道都比不過他的袍一角。
雲冉呆住，嚨更是發啞。
這世上怎麽有人能把紅穿得如此好看，豔而不俗呢。
想不通。
但，看。
定定看著那拾級而下的男人，直到他走到面前，沉雅的龍腦香伴隨著晚風拂過的面龐，才回過神：“殿下，你回來了。”
司馬璟看著這副看呆的模樣，薄微翹。
“這話該我說。”
他道：“你怎的這麽晚才回來？”
雲冉道：“我、我出去買東西了，把東市和西市都逛了一遍。”
司馬璟早就知道，如今聽說，只淡淡嗯了聲。
雲冉見他不再出聲，也一不，并無挪開的意思，不疑：“殿下還要出門嗎？”司馬璟：“沒有。”
雲冉：“那你這是……”
司馬璟黑眸輕瞇，看著：“你就沒有什麽話對我說？”
雲冉：“說什麽？”
司馬璟：“……”
雲冉：“……？”
四目相對了兩息，見雙眼迷惘不似作僞，司馬璟敗下陣來。
他振袖擡臂，又不疾不徐轉了一圈。
再次定步，他凝眸睇：“現在呢。”
雲冉仍是怔住。
直到司馬璟冷笑一聲，拂袖離去。
躲在一旁的常春趕給雲冉使眼，誇啊！您倒是誇啊！平日裏不是很能誇的嗎！
雲冉恍然。
原來他方才是在開屏！
“殿下、殿下，你慢點——”
忙捉起擺，快步追上：“方才風大我瞇了眼，好看，特別好看！當真是風流倜儻、玉樹臨風，給我迷得樂不思蜀、五迷三道，打今兒起，看晚霞嫌不夠豔，賞繁花覺沒靈氣，殿下就是我心中第一等的人間絕，永生永世，無人能比！”
“殿下，你開開門啊。”
“……這是我的院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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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司馬九：眼拋給瞎子看。[白眼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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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篇幅也步中後期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