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【83】 燙人的火,灼人的。
【83】/首發
雲冉看著男人張開的雙臂, 愣怔兩息,而後紅了臉瞪他:“我說的,才不是那個意思!”
司馬璟:“那是什麽意思?”
雲冉:“……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“我說的也是字面意思。”
司馬璟乜一眼:“你想哪裏去了?”
雲冉:“……?”
是他倒打一耙, 還是真的誤會他了?
不等細想,司馬璟道:“過來,手舉著累。”
雲冉本想說“累的話你就放下唄”,目及男人蒼白如玉的臉, 終是抵不住心底的思念和擔憂,走了過去。
“只許抱噢,不許胡來。”
警告的話剛落下,手腕便被握住,下一刻就被拉一個悉的懷抱。
跌坐在男人的懷中,稍怔片刻,還是擡手環住了那抹勁瘦窄腰, 臉龐也輕輕在他的懷中,閉上了雙眼。
時隔小半年,再次相擁,嗅到悉的沉雅香氣, 到悉的心跳, 不知為何,雲冉鼻尖發酸, 有些想哭。
沒哭, 只抱了前之人。
司馬璟自也到這點, 垂眸看著懷中那閉雙眸、眼尾泛紅的小姑娘。
仿若一只好不容易回到巢xue的燕,滿滿孺慕與依賴。
心底也不一片熱。
他低下頭,薄輕輕親著的發頂:“哭什麽,這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雲冉仍是閉著眼, 甕聲甕氣咕噥著:“誰哭了,我才沒哭。”
“好,是我看錯了。”
司馬璟道:“我家娘子最勇敢,鐵骨錚錚千裏尋夫,流不流淚。”
說著,又在額頭落下一枚淺吻。
不帶任何,只是單純的歡喜。
雲冉的眼睫了兩下,卻并未反駁。
喜歡現下這樣的溫存。
哪怕倆人只是裳完整的擁抱,可卻覺得從未有哪一刻勝過現在這般親。
好似真正的與他融為一,心連著心,意也連著意。
諸般緒湧上心頭,覺得現在就是說出那句話的最佳契機——
“殿下。”
松開手,從司馬璟的懷中坐起,腦袋也微仰:“我有句話要與你說。”
司馬璟還沒抱夠。
但見這一臉鄭重的模樣,也正了神,蹙眉:“什麽?”
雲冉深深吸了口氣,兩只手也不聲揪了擺,烏眸明亮:“我……”
才說一個字,的臉就火辣辣燒了起來。
啊,在個什麽勁兒!
之前不是已經說過許多遍了麽。
“我……我喜歡你!”
話語燙般,飛快說完,便面紅耳赤一頭紮進了司馬璟的懷中。
面紅、心跳、腳趾扣,天啊,真的說出口了!
司馬璟則是擰眉,不解地看著懷中耳通紅、鵪鶉的小姑娘。
一句喜歡而已,至于這般赧?
從前也不這樣。
難道是分別太久,近鄉怯,彼此生分了?
默了片刻,他拍拍的背,低聲道:“嗯,我也是。”
掌下纖薄的背脊微微一怔。
傾,雲冉擡起頭,面泛紅,漆黑烏眸卻著小小失落:“就這?”
司馬璟:“……?”
雲冉:“我都說了我喜歡你!你怎麽就這個反應?”
司馬璟:“不然?”
眼見面前的男人一臉平靜從容,并無半分預料中的歡喜,雲冉忽然有種眼拋給瞎子看的無力。
“不然你個頭!”
忿忿說著,掙紮著起,推開他:“才不要喜歡你了。”
木頭,大木頭!
司馬璟見突然就生氣了,雖覺莫名,但心心念念多日的溫軀好不容易再度擁住,怎會如此輕松的放開。
“都說了喜歡,怎可出爾反爾,玩弄他人。”
司馬璟一把將拉回懷中,見還要起,倏地吸了一口涼氣:“嘶。”
果不其然,他一向心善的王妃頓時慌了神,連忙道:“是撞到傷口了嗎?對不住,我不是故意的,你快讓我瞧瞧,千萬別裂開了……”
雲冉手就要去扯男人的領。
只是不等扯開,纖細手腕就被扼住。
擡頭,就見男人一臉正看:“子可不能隨便給人看,你若看了,便得對我負責到底。”
雲冉一心記掛他的傷口,見他這時還與玩笑,不瞪他:“早看過八百回了,也了,咬也咬了,那時候怎不見你攔呢!”
說著,強勢就要去扯。
司馬璟卻是再次攔住:“從前是從前,現下你都說不要喜歡我了,再給你看,豈不是癡心錯付?”
雲冉:“……”
明知他是故意說這些,但他這一副生怕所托非人的表,還是雲冉沒了招。
“行,喜歡你,還是喜歡你,這樣好了吧!”
道:“說正經的,快我看看。”
司馬璟便也不再攔,松手往迎枕靠去,轉而一副任君采擷狀。
雲冉扯開他襟的剎那,恍然覺得自己是什麽強搶民男的山匪惡霸。
不過在看到男人肩頭那纏著的白繃帶時,立刻也摒棄雜念,正經起來:“傷口結痂了沒?一日換幾回藥?下回換藥是什麽時候?”
司馬璟看著滿眼關心的模樣,眉宇緩:“一點小傷,大夫說再換上三日藥,便能撤下紗布。”
雲冉抿不語,只定定盯著他的傷口。
那目恨不得過紗布,將他的傷勢看得一清二楚。
司馬璟擡手,掰過的臉:“真的沒事,這點傷算不得什麽。”
稍頓:“說起來,這回也是托了你的福,我才得以化險為夷。”
雲冉微怔:“和我有什麽幹系?”
司馬璟:“若非念你在驪山的善舉,哪有耿東的以相護。這回若非他不顧流矢推了我一把,我傷得便不止肩了。”
雲冉想到耿東提起那日的事言簡意賅,話裏話外也并無邀功之意,再加之連日來他一直寸步不離地護衛著司馬璟,一時心底更對耿東多了幾分好。
“他是你的護衛隊長,哪怕沒有我對楊家的那層恩,他恪盡職守,也會保護你的。”
雲冉不想與人搶功,手將司馬璟的領又往下拉了拉,一邊檢查是否還有其他傷勢,一邊道:“等回了長安,你給他升,我給他送錢,可得好好答謝人家。”
司馬璟淡淡嗯了聲,沉默片刻,又道:“我肩頭有傷,作不便,你今夜若想,得自己坐上來。”
雲冉一頓,待意識到他是什麽意思,一臉不可置信地著他:“誰、誰想了!”
司馬璟面不改地瞥一眼:“你都要把我上衫了。”
他不說還好,一說雲冉也恍然發現,司馬璟半邊袖子都被扯下,剩下半邊垂在肩頭,要落不落。
昏黃燭下,男人傷疤縱橫、結實的膛幾乎完整地敞在眼前。
雲冉的心口也驀得快了兩拍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是想看看你上是否還有別的傷……”
緋紅著臉,趕忙去攏司馬璟的衫,裏也忍不住小聲咕噥:“你自個兒不正經,別把旁人也想得不正經,我才不是那種人。”
裳還沒攏起,男人忽的擡起長臂,將再次攬懷中。
這次沒了裳遮擋,雲冉的臉直接在了那堅實熾熱的膛上。
,熱意融融,的臉霎時也變得滾燙。
“你放開……”手去推,顧及傷口,又不敢太用力。
男人卻是看準的心,幹脆彎腰,勾住的雙,直接將人抱上了床。
雲冉錯愕。
他上還有傷,怎可這般胡來!
可不等提醒,下頜就被兩長指住,雲冉順著那力道仰起臉,下一刻便對上男人幽沉灼熱的黑眸。
那眸帶著燙人的火,灼人的。
雲冉心跳得更快了,雙手抵著男人的膛,眸閃躲:“不、不行……”
司馬璟修長的指尖不不慢挲著瓣的形狀,頭顱緩緩朝的臉龐低下,嗓音也愈發沉啞:“為何不行?”
雲冉仿佛被他幽魅般的眼神攝住,大腦空白,聲線發:“你還有傷呢……”
“但我很想冉冉了。”
男人低頭,蜻蜓點水般在上落下一吻,又著的角,似無奈求救,又似蓄意哄:“難道冉冉一點都不想我?”
初夏夜裏涼爽,但幔帳半落,倆人依偎,,臉對臉,周遭的空氣也好似變得悶熱。
雲冉只覺快要被司馬璟的氣息給融化了,還有他鑽進耳朵的每一句話,也似帶著足以焚燒一切的熱意。
仿佛變了話本裏被山鬼魅勾引的書生。
妖問:“你不想麽?”
道行太淺,道心不穩,糊裏糊塗就順著他:“想……”
“我肯定想你的。”
看著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清豔臉龐,忍不住手去:“都說了喜歡你,又怎麽會不想你呢。”
話落,攬在腰間的大掌陡然得更。
不等雲冉皺眉埋怨,瓣便被牢牢堵住。
“唔…司馬……”
剛蹦出兩個音,舌就被男人強勢地掠奪。
太兇了。
疾風驟雨,勢如破竹。
不消片刻功夫,雲冉徹底卸了力氣,只綿綿地倒靠在男人的膛,仰著頭,捧著臉,任由他肆意貪婪地索取著香唾。
良久,雲冉覺得舌都有些麻了,瓣也微微火辣,方才手拍了拍他的:“不……不行了……”
真要不過氣了。
司馬璟意猶未盡結束了這個暌違已久的吻,再看懷中之人。
一頭緞帶般華的烏發半散,面桃紅,水眸瀲滟,被吮吻得紅腫的櫻微微張著,殷紅瑰麗,當真是麗又可。
視線沿著小巧下頜往下,黛藍夏衫微,出一小片潤細膩的白。
他結微滾,手也不覆上。
雲冉正大口大口勻著氣,陡然前一涼又一熱,登時驚得要跳起。
“你你你你……”
雙手牢牢捂著,漉漉的眸子滿是惱:“都說了,不許胡來!”
司馬璟眸幽暗,啞聲道:“親都親了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雲冉紅著臉道:“親只要,不會扯到傷口。”
真做那事,作太大,勢必要扯到。
知道分別這麽多日,他定然是想的,可沖著傷口,雲冉也絕不會放縱他胡來。
“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說。”
雲冉不好意思去看那灼灼人的眼神,只垂下纖長的羽睫,一邊拉開那覆在口的手,一邊義正言辭道:“你遇刺一事已經傳長安,鬧得人心惶惶,現下當務之急就是養好傷口,盡快回長安。至于旁的事……”
小聲道:“晚幾天也不遲啊。”
反正已經重逢,難道還會跑了不?
司馬璟見態度堅決,又念及如今的尚且虛弱,便是真要行房,怕也不得盡興。且此是旁人府邸,多有不便。
遂也下哄坐上來的念頭,只道:“那你又欠我兩回。”
雲冉:“啊?”
“如今已是夏日,按照規矩,夏日兩回。”
司馬璟與算著賬:“今日已是五月十三,距你我分別共為一百零七日,三月十九正式立夏,算起來你欠我五十三個春日、五十四個夏日,照春一夏二的規矩,統共是一百六十一回。”
一百六十一回?!
雲冉的眼皮跳了又跳,只覺這話簡直比旁人告訴欠了“一百六十一千銀子”還要可怕。
“誰教你這樣算的?你這完全是、完全是……胡說八道!”
雲冉堅決不認可,開玩笑,這要是認下了,下半年還能下床嗎。
司馬璟眉梢輕擡:“賴賬?”
“誰賴賬了,分明就是你黑心眼!”
雲冉哼道,轉就要下床:“才不跟你說這些不著四六的事,時辰也不早了,你自個兒歇息吧。”
司馬璟擰眉,拉住,“你去哪?”
雲冉:“我回我的屋子歇息。”
連日奔波,不敢松懈,這會兒見到司馬璟沒事,心弦一松,疲憊也隨即湧了上來,只想倒在舒服的大床上踏踏實實睡上一覺。
司馬璟:“在這睡。”
雲冉:“不要。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“我是為你著想。”
雲冉看著他,目誠懇:“反正在你傷好之前,咱們睡在一起也不能做那事,要是還躺在一塊兒,那你多難。與其那般,倒不如分開睡,也利于你養傷。”
說到這,雲冉也突然明白為何春闈前一陣,三哥三嫂分房睡了。
八也是為了防止倆人夜裏胡鬧,耽誤正事?
思緒短暫跑偏了一瞬,再次回神,男人一把將推到了床裏,又擡手摘去兩只紅菱繡鞋,放下另半邊的幔帳。
“司馬璟,你——”
話沒說完,帶著淡淡藥氣的錦被就裹了上來,後背也上男人堅實高大的軀:“別。”
他不輕不重了下腰間,從後牢牢擁著,薄也在的耳側:“你別勾我,我就不你。”
雲冉被他抱得嚴嚴實實,彈不得,一張臉也火辣辣的:“誰勾你了?”
明明是他一沾上就又親又抱,連說幾句正經話的機會都不給。
司馬璟并不想與說正經話。
見到的第一眼,只想將人抱在懷裏狠狠親上一通。
雖礙于傷勢,不能大快朵頤,但這般將人抱在懷中,聞著發間清香,著綿如雲的軀,也稍稍緩解了分別多日的思念。
夏夜靜謐,幔帳昏暗,偶爾聽到幾聲窗外的蟲鳴。
“冉冉。”
一聲低喚打破床帷間的靜謐。
雲冉差點都要在他的懷裏睡著了,冷不丁聽到他這喚,以為他又不死心,不警惕:“嗯?”
後男人卻是半晌沒吭聲。
雲冉覺著莫名其妙,手肘輕輕撞了下他的膛,闔眼咕噥道:“不許說話了。我真是很困了,這些天只顧著趕路,都沒好好的睡個正經覺……”
邊說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,眼皮也越來越沉。
迷迷糊糊中,後男人好似親了親的臉頰。
“……多謝。”
多謝?謝?
謝什麽?
完全沒來得及想,意識就被濃郁疲倦徹底占據。
夜闌人靜,蟲鳴星稀。
這一覺,依偎的小夫妻睡得極沉。
翌日直到日上三竿,雲冉才昏昏醒來。
剛要個懶腰活手腳,稍一作,才發現自己的雙被夾著,一撚柳腰也被牢牢摑著,整個人幾乎要被男人嵌裏一般。
……難怪昨日夜裏,總覺自己被在石頭山下。
腹誹歸腹誹,見司馬璟還睡著,也不想打擾他——
小心翼翼的,試圖將從男人下回。
才一下,頭頂冷不丁傳來一道尚且帶著晨起沙啞的嗓音:“醒了?”
雲冉微怔,訕訕擡起頭:“我吵醒你了?”
司馬璟:“沒有。”
看著線昏黃的帳子裏,妻子那張慵懶懵懂的白淨小臉,他忍不住低頭靠近:“早些時候就醒了,但見你睡得,便也繼續睡了。”
雲冉到他湊近的熱息,肩背不繃直,脖子也了:“那我們快起來吧,外頭那麽亮,想來時辰也不早了……唔!”
耳垂忽的被含住。
雲冉子瑟:“,你別這樣。”
拒絕的嗓音因著剛醒來還著幾分慵,落在晨起興盛的男人耳中,仿若迎還拒的嗔。
昨夜睡得極快,幾乎一沾枕頭就睡,司馬璟也不忍鬧。
如今一覺睡飽,都有了力氣,哪怕不能做到最後,卻也要討些利錢。
“冉冉。”
他咬著的耳垂,濃睫低低掩蓋著眼底的慾念:“幫我。”
雲冉被他親得面紅耳熱,冷不丁聽到這話,結合著的,還有什麽不懂。
閉著眼,含糊道:“你自己想辦法。”
司馬璟:“肩頭有傷,不方便。”
雲冉:“……那你忍一忍?”
“你忍心?”
說話間,男人的薄沿著若膩臉頰已游移到了脖頸:“冉冉。
“好冉冉。”
一聲一聲的低喚,就如狐貍在耳畔勾引的魔咒,將雲冉的道心攪得稀。
算了。
深吸口氣,轉過,與他討價還價:“幫你可以,但得抵消一次。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雲冉見他不說話,心下哼哼,這個錙銖必較的商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!
思及此,忽的起了個壞心眼,手就朝他抓了一把。
耳邊立時傳來一聲沉的呼吸。
目的達到,雲冉撒手就跑。
男人的手卻先一步握住,牢牢地不許跑。
掌心灼灼發燙,雲冉一時慌了神,低低道:“放開。”
司馬璟輕咬著脖頸上的一塊細皮,嗓音啞得似是帶火:“半途而廢,可不是好習慣。”
雲冉嘀咕:“誰你不答應。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傾,似是妥協般輕笑一聲:“行,小商,。”
他還好意思商?
雲冉剛想反駁,男人沉重的子便了過來,本就松散的襟也隨之敞開。
覆上,咬住。
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日燦燦,照得院外竹影綽約,一片清爽新綠。
後院主屋裏,得知從昨夜戌時一直到現在,竹苑的門還是關著,無人走出,盧令貞不擔憂。
“這麽久沒出來,肚子也該了吧。”
盧令貞看向側氣定神閑喝茶的夫君:“是我去問,還是你去?”
雲銳笑道:“娘子讀書萬卷,殊不知有飲水飽?他們倆分開這麽久,又是生離死別的,可不得好好說說話。”
盧令貞:“可這都八個時辰了。冉冉那麽瘦,昨夜又只吃了一碗飯。至于殿下……他可還傷著呢。”
雖說小別勝新婚,但傷口未愈,怎好胡來。
雲銳想了想,也是這麽個理。
“派個婢子給他們送吃食,提醒一聲就好了。”
雲銳不打算出面,也不打算讓盧令貞出面,萬一撞見什麽,那多尷尬。
盧令貞顯然也想到這一層,皎白玉臉上泛起淡淡的紅,起道:“行,我這就去代廚房。”
才將走到黃花梨屏風旁,便聽屋外傳來丫鬟的通稟聲:“二爺,娘子,貴客來了。”
盧令貞腳步頓住,轉頭看向雲銳。
雲銳也立刻擱下手中茶盞,站起來,整襟斂衽。
門外的竹簾很快由婢子打起,隨著一陣腳步聲,八尺高的屏風後緩緩行來一對如玉雕琢的璧人。
“臣/臣婦拜見殿下——”
“二哥二嫂不必多禮。”
多日不曾出過竹苑的司馬璟今日一襲玄袍,烏發竹簪,與初次上門那形容憔悴、奄奄一息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互相見過禮後,他牽著雲冉在榻邊坐下。
見屋并無外人,他示意雲銳夫婦座,又斂眸肅容道:“這會兒過來,是有事相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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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久等了,大家晚安,本章也掉落小紅包~[求你了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