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【85】 路走死了,難吶!
【85】/首發
等到第三天的藥換完, 紗布取下,雲冉和司馬璟也準備踏上歸途。
出發前夕,一家人總算同席用了頓晚飯。
只是席上, 雲冉發現自家四哥一直拿眼睛瞟,言又止的。
雲冉覺著奇怪:“我臉上有髒東西麽?”
雲商剛要開口,雲銳直接塞了塊豬蹄到他裏:“明日又得奔波,你多吃點, 補補腳力。”
雲商:“……”
雲冉不解,左手邊坐著的二嫂給夾了塊糖醋排骨:“你好著呢,臉上沒東西。許是四郎連日沒見著你,有些想你了。”
這話一說,雲冉也意識到打從來了二哥府上,日與司馬璟在竹苑廝混,別說見四哥了, 連和二嫂閑話家常的功夫都沒有。
實在是太墮落、太重輕兄嫂了!
可這也不能全怪。
實在是重逢後的司馬璟比從前黏人一萬倍。
每次雲冉勸他找點別的事做,他便眸幽幽著,一副被負心玩弄拋棄的怨夫模樣:“得到了就不珍惜了?昨天還說喜歡,今天就不耐煩了?”
雲冉簡直沒招了, 只得哄道:“好好好, 陪陪陪,陪你行了吧!”
不過明日就要回京, 這日用過晚飯, 雲冉還是尋到機會與二嫂聊天。
司馬璟也沒閑著, 邀著雲銳去書房下棋。
雲冉猜到他或許有事與二哥商量,也沒多問,只放松了心,與二嫂聊起長安家中的近況。
其中盧令貞最關注的莫過于錢似錦的孕。
“真是羨慕, 再過兩個月便能添個小娃娃了。”
想到三房夫婦倆,一個俊倜儻探花郎,一個豔若牡丹娘,盧令貞滿眼期待:“不論生個男娃還是娃,容貌定然不會差了!”
雲冉也對那個即將出生的小侄兒充滿期待,笑道:“三嫂說了,管它是男是,兒子兒都想要。這回生哪個,下回就湊哪個。”
盧令貞:“真好。”
嘆之餘,又低頭掃過自己纖細的腰。
雲冉見狀,也反應過來二哥二嫂婚還比三哥三嫂早一年,如今大嫂家的阿宗都能滿街打醬油,三嫂家的過兩月也要呱呱落地,就二嫂夾在中間,顆粒無收——
哪怕無人催,自己怕是也焦慮。
“二嫂,子緣分到了,自然就來了。”
雲冉想了想,又道:“你閑暇無事時,多多念誦碧霞元君咒,讓泰山庇佑你早日添喜。”
說著,將碧霞元君咒教了盧令貞一遍,另還誦了好些道教求子疏。
盧令貞并不是信鬼神之人,但遠在豫州,也聽聞小姑子在長安的善舉名,而今求子心切,不知不覺也隨了錢似錦那套“管它道家佛家,靈驗就是好仙家”的邏輯,決意從今開始,每日早晚詠求子咒,拜泰山。
轉過天去,薰風解慍,晴空萬裏。
雲冉與雲銳夫婦告別之後,便上了回京的馬車。
兩輛平平無奇的青帷馬車,雲冉和司馬璟一輛,雲商和耿東一輛。
雲商從前并不坐馬車,覺得馬車狹小憋悶,遠不如騎馬自在。
但自從和雲冉出了趟門,不但雙磨得火辣辣,還曬黑一大圈,回程便再未提騎馬的事,十分自覺地鑽進了車裏。
馬車回長安,不不慢,得小半月。
雲冉坐在車上無聊時,就盤念經——
還是個小道姑時,在道觀裏念經,多是祈求風調雨順,天下太平。
世後念經,不但要為天下祈福,還要為自己、為家人、為司馬璟、為福豆兒、為柳仙苑的蛇兒們……
這回還多一樁,為二嫂求子。
業務繁忙,念完一段又一段,本停不下來。
大夫代司馬璟須得心養傷,不可傷神,是以他這一路并未看書,只靠著迎枕,閉目養神。
一時間,車廂裏只聽得車飛馳的轆轆聲,以及雲冉念經的喃喃聲。
聽到前面念的經文,司馬璟氣定神閑,紋不。
待聽到念了好幾遍“天地,雨結人,天氣下降,一形”,司馬璟不睜開了眼。
他雖對道家經文咒并不了解,但這咒語聽著怎的像是……求子?
雲冉正襟危坐,滿臉虔誠,連著念了七七四十九遍才終于停下。
緩緩吐了口氣,正打算喝杯茶,剛睜開眼,便見側的男人神肅正,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一錯不錯盯著。
雲冉冷不丁嚇了一跳:“殿下這般看我作甚?我吵到你了?”
司馬璟薄微:“沒有。”
他提壺,給雲冉倒了一杯茶水,遞給。
雲冉道了聲謝,接過茶杯一飲而盡,正準備添茶,司馬璟提壺又替他斟滿。
這般客氣,雲冉不多看了他一眼。
連喝了三杯茶水方才解了意,正喝著第四杯潤潤,旁男人冷不丁道:“你想懷麽?”
話茬跳得太快,雲冉腦子還沒轉過彎,迷茫看他:“懷什麽?”
司馬璟掃過草綠的繡花腰帶,抿了抿:“孩子。”
雲冉:“……?”
“咳、咳咳!”
剛的水險些嗆到,漲紅著臉,磕磕:“才不要!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他拿出帕子遞給,又替背:“不要就不要,何必張。”
“咳,我不是張……”
雲冉緩過氣,再看男人一本正經的俊臉:“我只是驚訝,你怎的忽然提到這事?”
司馬璟垂眸:“你方才念的不是求子的經文?”
“原來是因為這個。”
雲冉恍然,失笑:“我念的是求子咒不假,但不是我自己求,是替我二嫂求的。如今我大嫂三嫂都有了孩子,妯娌裏就一人無喜訊,許是有些急了。旁的我也幫不上忙,念念經還是可以的。”
司馬璟:“原是這樣。”
說罷,不再言語。
雲冉原本還想笑話他,話到邊,見他若有所思的沉靜模樣,也咽了聲。
他怎的不說話?
失了?
還是因為那句“才不要”不高興了?
雲冉稍稍側過,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背,“殿下,你怎麽了?”
司馬璟反握住的手,漫不經心地把玩:“沒什麽。”
雲冉:“……”
才不信。
太了解司馬璟這悶葫蘆的子,定是又藏了心事。
而又是那種“今日事今日畢、不會讓誤會過夜”的人,于是稍定心神,正道:“我方才說不要的意思是,現下要孩子太早了,不是不想與你生。”
“書上說了,子太早妊娠,對子不好。”
而且自己都還在長,有爹爹阿娘、兄嫂的寵,有時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——
無論是還是心理,都沒做好要小娃娃的準備。
見解釋,司馬璟了的手:“我知道,不急著懷。”
雲冉覷著他:“那你方才為何突然一臉嚴肅的模樣?”
司馬璟:“有麽?”
雲冉:“有!”
司馬璟:“……可能我不做表,就顯得嚴肅。”
雲冉聞言,認認真真打量了司馬璟一番,倒也認可了這說法。
這人長著一張豔若海棠的好容,沉靜不語時,卻顯出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矜傲冷豔。
可一旦笑起來,哪怕只是淺笑,就如春柳拂波,勾魂攝魄,人心懷。
“不過我方才的確誤會,以為你想懷了。”
司馬璟看著:“你若想懷,日後我便停了避子藥。”
稍頓,“但最好還是晚幾年。”
還是太小,頭幾回抱著歡好,看著在下小小一只,他莫名有種負罪。
這回隔了小半年再見,長高了一寸,臉上嬰兒稍褪,就好上許多。
雖然臉上乎乎的也很可,但司馬璟更期待陪一點點長高長大、更加。
雲冉則是震驚于司馬璟竟然在吃避子藥。
“你哪來的避子藥?吃了多久了?靠譜麽?會不會傷?你之前怎的都沒與我說過?”
一連串的問如竹筒倒豆子般,噼裏啪啦。
司馬璟也耐心答了:“除了初一那日沒準備,之後都在吃。”
“坊間的方子,給醫瞧過,毒較小,并不妨礙。”“這兩日沒來及備上。”
他薄輕抿,大掌緩緩覆上雲冉的小腹:“不過我特地注意,沒留在裏面,應當不會有事。”
雲冉一時又驚又。
驚的是他既早早考慮到子嗣問題,的是這兩日他的有意退避,還當是他起了壞心思故意捉弄,才回回弄到上。
到底是在馬車上,青天白日的,提起這事也赧。
垂著一張緋紅的臉龐,閉眼緩了好一會兒,才再次出聲:“是藥三分毒,毒再小也不要吃了。”
司馬璟看著紅紅的耳尖:“不吃懷上了怎麽辦?”
雲冉一怔,也蹙起眉。
片刻,仰臉看他:“那咱們就清心寡,做那事。便是做了,你……你不留在裏面?”
說到後幾個字,聲音愈小,耳也愈紅。
避孕的確是個大問題。
若非司馬璟提及,之前糊裏糊塗,竟沒想過這點。
“你欠我一百多回,別想賴賬。”
司馬璟睇著:“至于不留在裏面……”
偶爾還行,次數多了,也有風險。
“還是吃藥罷。”他道。
雲冉卻堅決不同意,雖不知男子吃的避子藥是怎麽樣,但卻聽過子吃的避子藥很是傷,有的子用多了,日後還妨礙子嗣。
只是暫時不想有孕,日後還是想與司馬璟生小娃娃的。
涉及男事,雲冉立刻想到了的軍師:“你等我回去問問三嫂,沒準有辦法。”
“但在那之前,咱們還是清心寡一陣吧。”
司馬璟:“……”
并不是很願意。
但當日夜裏,雲冉的癸水便來了,這下不願,也必須寡了。
***
夏日的溫度一天天熱起來,綠樹繁茂,晝景清和。
待雲冉一行人再次回到長安,已是六月盛夏。
朱雀大街兩道的槐樹綠蔭濃,蟬鳴陣陣,街上來往的百姓也都換上了輕便涼爽的夏衫。
司馬璟和耿東以豫州校尉府侍衛的份,拿著雲銳準備好的戶籍和路引,順利進長安。
為著掩人耳目,耿東隨著雲商回了長信侯府,司馬璟則是隨著雲冉回了景王府的柳仙苑。
柳仙苑乃是景王府的地,加之有無數條蛇盤踞于此,平日除了一個小太監偶爾來喂蛇,其餘人都避之不及——
正是最好的藏之所。
來之前,雲冉還擔心柳仙苑無法住人。
來之後,司馬璟帶著往柳仙苑正屋,也就是梁上盤踞著大黑蛇的那間屋子,往裏走去,竟然別有天。
一間不大不小的寢屋,桌椅板凳、床鋪被褥,一應俱全。
“白日我就在柳仙苑,待了夜,我去湛堂尋你。”
司馬璟看著懷中那纏著他的腰、摟著他的脖子,整個都掛在他上的小姑娘:“或者,你也在這住下?”
“不不不,還是你夜裏來尋我吧!”
雲冉死死地將臉埋在男人的懷中,不敢去看那些過了端午,已完全活躍起來的蛇兒們——
冬眠睡時已經害怕了,這會兒蛇兒們神奕奕,又似是知主人回來了,一個個在院子裏、柱子上、窗戶旁到嘶來游去……
尤其是那條大黑的巨蟒就盤在的腦袋上,仿佛極其興趣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著。
別說留在這住了,就是待這麽一會兒,都慌得不行。
“時辰不早了,不然我先走了……你也好好歇一會兒。”
雲冉嗓音都發:“晚上見。”
司馬璟看出的害怕,寬道:“它們沒惡意,只是對你好奇。”
雲冉不語,只一味將臉埋在他懷中。
司馬璟見狀也不再勉強,帶著進了室,又將門關上,把蛇兒們隔絕在外。
饒是如此,雲冉還是趴在他上,不敢下來。
好在過去半個月,司馬璟肩頭傷勢已基本愈合,輕輕松松就抱起,還能騰出另一只手拍著的背安:“好了,既然害怕,就先回湛堂歇息。”
他抱著雲冉走到一面掛畫的牆後,稍稍轉一旁香爐,竟“喀拉”出現一道暗門。
雲冉目瞪口呆,一時都忘記作。
直到司馬璟了下腰間:“若不想回,就留下陪我。”
雲冉一個激靈,這才慌慌張張從他上下來,只是兩條還是的,“殿下,那我先走了?”
“嗯。”
反正夜裏還會再見,雲冉也不再停留,提著擺就快步離開了柳仙苑。
司馬璟住在這,別說幕後之人猜不到,便是猜到了怕是也沒人敢進來。
***
此時距離景王遇刺已過去了月餘,消息傳開,朝廷裏人心惶惶,百姓們也議論紛紛。
打從開春伊始,皇家的怪事便一樁接一樁,先是皇帝有疾、太子脈存疑,現下又是皇帝的親弟弟遇刺——
雖然對外宣稱“下落不明”,但掉進河裏這麽久了都沒尋到,衆人都猜測,怕是早就被魚吃得骨頭都不剩。
就在這時,又一則謠言悄無聲息的流傳開來。
“我聽說,景王其實是被皇帝派人殺了!”
“哎喲,這話可不能說!”
“哪說了,先帝那麽多兒孫,可自從咱們這位陛下登基,殘的殘、死的死,最後除了那遠在戎狄的景王,一個都沒活下來!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?”
“景王怕是也知道陛下的心狠手辣,這些年一直藏拙,哪知夾著尾低調了這麽多年,好不容易領了個差事,就有去無回了,嘖嘖,真是慘吶。”
“你這麽一說的確蹊蹺,不過景王和其他皇子不同,他可是陛下的親弟弟,陛下也舍得下死手?”
“天家有什麽骨親可言,何況我還聽說,先帝彌留之際曾留下一封詔,想要從戎狄換回景王,讓景王繼位!”
“真的假的?!”
“若是假的,皇帝何必這樣急著殺了景王?現下景王一死,他不就高枕無憂了嘛。”
流言猛于虎,沒多久就如瘟疫般在市井坊間傳開。
先帝詔一事,也越傳越烈。
朝中不老臣想到先帝當年死得突然,雖說中風癱瘓,但用湯藥溫養著,也能活上幾年。可寒夜裏說斷氣就斷氣,臨死前旁也只有當時的皇後和太子陪著——
後來皇後了太後,垂簾聽政。
太子了皇帝,唯太後之命是從。
母子倆雷厲風行,收拾完前朝、整頓了後宮,漸漸有了如今的太平安定,海清河晏。
不可否認皇帝的勤勉賢明,可一個皇帝得位不正、殘害手足,不忠不孝不義,難免為人詬病。
六月底,有老臣上書,要求皇帝加大力度徹查景王刺殺一案,并要求大理寺重查與景王議婚的三位貴的死因。
前一件,文宣帝答應。
後一件,文宣帝以三位貴皆已土為安,怎好重啓墳墓,驚擾魂靈為由,怒斥駁回。
可在這事駁回不久,其中一位貴的墳墓被盜掘——
正是第一個與景王議親的武安侯之魏氏。
魏氏已逝四年,消弭,只剩白骨。衆人趕到時,見白骨發黑,遍布全。
經仵作檢驗,乃是中毒之狀。
消息一出,朝野嘩然,武安侯當朝跪請皇帝徹查兒死因。
其餘兩府也是心神震,一家同意開棺驗,一家卻是堅決不肯,不願兒死後再辱。
這樁案子在長安引起軒然大波,哪怕幕後兇手還未查明,衆人都心照不宣地認為此乃皇帝所為——
為了打景王,連殺三,最後更是圖窮匕見,直接截殺景王。
手段之歹毒,心腸之狠辣,堪比禽,怎堪為君?
整個七月,流言四起,甚囂塵上,朝野外,人心浮。
文宣帝試圖以武力鎮謠言,卻是揚湯止沸,無濟于事。
柳仙苑,司馬璟一直在等幕後之人亮出底牌。
可流言已傳到如此地步,卻遲遲不見那人頭,就連雲冉都有些急了:“那人到底在等什麽?還是說他做這一切,就是為了鬧得人心惶惶、朝局震?”
那不是了子放屁,有病嗎。
司馬璟手執黑棋,盯著眼前劍拔弩張的棋局,濃眉皺起。
如今的局勢,便是對幕後之人最有利的時機。
機不可失失不再來,錯過此番,下次再想尋到這樣的機會怕是不易。
可那人到底在等什麽。
“我知道了!”
清靈的嗓音陡然響起,司馬璟擡眼,便見雲冉雙眸清明,一臉認真:“自古造反都有個傀儡,那幕後之人是不是還沒尋到合適的傀儡?”
司馬璟不語,只靜靜看著對座的王妃。
雲冉道:“我從前趕集聽人說書,前朝那些佞權臣哪怕大權在握,離那個位置僅一步之遙,都得尋個不懂事的小皇帝,或是從皇室宗親裏尋個娃娃擺上龍椅……那句話什麽來著,哦對,挾天子以令諸侯!”
“明明他們的野心天下皆知,可他們還得裝裝樣子,打著仁義的大旗,說什麽匡扶皇室,脈正統。”
雲冉覺得可笑,但沒到過那個位置,便也沒多加評價,只順著這個思路繼續道:“按說這個時候,那幕後之人該扶出個傀儡,打著匡扶正統的旗號出來了,可他沒有……”
“因為先帝這一脈,幾乎死絕。”
司馬璟忽然開口,迎著雲冉怔怔的視線,他輕扯角:“我算是明白,當初刺殺的那批刺客因何有分歧了。”
幕後之人想留他一條命,做傀儡。
戎狄人卻是盼著大晉皇室越越好,臨時反水,殺他而後快。
可笑。
司馬璟嗤道:“與虎謀皮,便是如此。”
“那人此時怕是焦頭爛額,氣得不輕。”
司馬璟越想越覺可笑,尤其他是如此了解戎狄人的暴戾、短視、險、貪婪、言而無信——
上一個與戎狄勾結的叛賊周昊天,被戎狄棄如敝履,挫骨揚灰,十族俱滅。
沒想到時隔多年,又來了一個利熏心的十足蠢人。
雲冉聽罷,頓覺豁然開朗。
“果真是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了!”
嘆著,同時也替那幕後之人犯了難:“先帝的脈,如今除了陛下和大皇子,的確是一條不剩了。現下就看他們是打算找個宗室子弟,還是造出一條先帝脈,或者直接皇帝退位,讓大皇子登基?”
“可是大皇子的脈已然存疑,此時扶上位,豈不是自打?”
雲冉越是分析,也越是理解為何對面遲遲不出手了——
路走死了,難吶!
就在司馬璟準備冷眼看笑話時,雲冉忽然道:“我有辦法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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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來了來了[飯飯]
差不多在收尾啦,本章也掉落小紅包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