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【86】 她是自由的,而他愛她。【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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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【86】 是自由的,而他。【一……

【86】/首發

司馬璟眉梢微擡:“什麽辦法?”

“既然他缺個傀儡, 咱們就送他一個傀儡。”

見司馬璟蹙著眉,雲冉故意肚子,又學著三嫂有孕時的模樣, 一手托腰,一手腹:“景王雖然下落不明,但景王妃還在啊。若此時將景王妃有個腹子的消息傳出去,殿下猜猜看, 幕後之人會不會心?”

話音未落,司馬璟就沉了臉:“不行。”

雲冉微怔:“為何不行?”

“你說為何?”

司馬璟盯著:“去歲你跳河救人,我沒能及時攔住,難道這次還要看你以涉險,無于衷?”

“原來是在擔心這個,我還以為你是說我這辦法行不通。”

雲冉訕訕,卻是松口氣:“看來這主意還是管用的?”

司馬璟擰眉:“你別嬉皮笑臉, 我說了不行。”

“還真是霸道……”

雲冉小聲咕噥,接收到男人沉沉來的目,趕仰起個笑臉,走到他面前:“殿下,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。但有句話說得好, 不虎xue不得虎子,還有句話做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……”

“且不說我腹中沒孩子, 便是真有孩子, 只要能將幕後黑手釣出來, 那也值得一試!”

見司馬璟還是沉著臉,不為所,雲冉咬了咬,使出殺手锏。

捉起淡擺, 擡起屁就坐在了男人上,兩條藕臂又親親熱熱摟住他的脖子,邊往他上蹭,邊著嗓音撒:“殿下,我知道你最是通達理、善解人意了,你就說這法子嘛。”

司馬璟本就被這膽大的餿主意氣得間一團火。

現下被滴滴地扭來蹭去,火仍燒著,卻是變了味。

他強著那不合時宜的燥意,一掌摁住扭的細腰,另一只手擡起的臉,眸沉肅:“你可知從古至今的宮變謀反,不了流犧牲。一旦以局,就連你日日三柱清香供奉的祖師爺都不能保證你能全而退。”

說到此,他嗓音都沉啞了:“你不怕死麽?”

雲冉及他眸底的鄭重,也斂了嬉笑,烏眸明潤而鎮靜:“我肯定怕死的。我之前不是與你說過嗎,仙道貴生,我們道家最是重視命,輕易不言死。”

司馬璟:“那你還去涉險?”

“那我們總得把幕後黑手抓出來吧。”

雲冉眨眨眼,也學著司馬璟,雙手捧住了他的臉,與他對視:“你為我著想,那我也想為你報仇啊。”

司馬璟眸輕晃:“為我……報仇?”

雲冉:“對啊,那王八蛋在背後算計我們,先是拿我的善意當筏子,捧殺我,將你我和王府推上風口浪尖,挑陛下對你的猜疑,讓你們兄弟離心,互相猜忌。後來還弄出那麽惡心的流言,陛下生不生氣我倒不在乎,可這流言卻是實實在在傷害了皇後表姐,還有無辜的大皇子……”

“其實到這,倒也不是不能忍。可那王八蛋千不該萬不該,竟還派人去刺殺你!而且還是勾結戎狄人!”

“那可是戎狄人!天殺的,連我們山下村裏的三歲孩都知道戎狄人殘暴冷,殺我大晉百姓,奪我大晉疆土,與我朝可有百年的海深仇,實乃不共戴天的敵人。何況那些戎狄人還曾經那般欺辱你、傷害你……”

雲冉越說越氣,一雙眼睛也漸漸泛紅,邊憋著莫名其妙的淚意,邊忿忿道:“反正我不管,那幕後之人心腸歹毒,叛國叛君不說,還想殺我的夫君,害得我差點當寡婦……我就想將那人揪出來,也拿箭刺穿他的肩頭,他得到應有的報應!”

說得氣勢洶洶,字字鏗鏘。

又如豆大的盛夏驟雨,重重敲在了司馬璟的心上。

原來,這世上還有人會這般在意他。

原來,他也能被人堅定不移地護。

“殿下?殿下?”

雲冉擡手,在男人眼前晃了晃: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?我方才說的都是真心話,非常嚴肅、非常認真……啊!”

腦袋忽的被攬住,牢牢按進一個堅實溫暖的膛。

雲冉錯愕,直到聽到男人一聲又一聲的心跳。

咚咚咚咚,強而有力,震耳聾。

一時都分了神,忍不住擡手去他心口的位置:“跳得好快啊……”

還這麽響。

之前以為自己得病的時候,跳得還要兇。

這樣跳下去,真的沒事嗎?

雲冉不擔心,頭頂卻傳來男人低低的、似是抑著某種緒的沙啞嗓音:“傻子。”

雲冉:“……?”

好端端罵作甚?

“我哪裏傻了?”嘟噥著,想推開男人,好好與他理論一番。

可男人的手臂如鋼鐵鑄,牢牢攬著的肩背,彈不得。

只得沒好氣地著他的口:“是是是,你最聰明,你個大聰明就知道在旁邊看熱鬧,難不你真想一直悄無聲息躲在柳仙苑裏,管他外頭洪水滔天,你自守著一隅清靜無為?”

這般一想,他倒的確有修道的潛力。

只是——

作為道家前輩,還是得與他好好上一課:“道祖說了,聖人無常心,以百姓心為心。我們修道之人,若想修正果,得道仙,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濟世救人的慈悲心,此乃人間修行的大功行!若是只顧自己,枉顧他人生死,無視民間疾苦,注定無法得道……”

一說起道與修行,口若懸河。

司馬璟啞然失笑。

若非口口聲聲說要替他報仇,又幾番以行證明的確是喜歡他,他都要懷疑到底是真開竅,還是假開竅。

“好了。”

他松開懷中之人:“不必說了。”

雲冉這邊才說到他們道家“盛世閉關修行,世下山濟世”,見司馬璟停,不擡眼:“殿下都聽明白了?”

司馬璟看著悶得紅通通的臉,擡手:“現下是論道談經的時候?”

雲冉:“……”

稍頓,撇了撇角:“這不是與你擺事實、講道理,想勸你改變主意,贊同我的法子嘛。”

司馬璟沉默下來。

雲冉見狀,有些喪氣:“那殿下你還有什麽好法子嘛?”

司馬璟沉道:“他們遲早會尋到一個傀儡。”

雲冉:“那在他們找到之前,我們就繼續等?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雲冉柳眉蹙起,推開司馬璟的手,嘆了口氣:“殿下,你還是太悲觀了。”

雖然早就知道司馬璟是個消極避世的子,但真遇上事,與他的看法截然不同。

“我不喜歡等,也不喜歡被。”

雲冉道:“誠然,他們遲早會尋到一個傀儡,但那時我們只能是觀棋者,而非控棋人,屆時局勢極大可能離我們的預想。但我若是以局,我既是棋,也是控棋的人,哪怕這局棋輸了,那我也不後悔——”

“就如那回我沖下去救人,哪怕我就那樣死了,但那是我自己的選擇,我也不會後悔。”

“我最怕的是,該做的時候不去做,等到事後再去後悔……就像沒有隨你去江南,至今想起,依舊後悔。”

雲冉越說越覺得心念通達,向司馬璟:“殿下,只要是我選擇的,落子無悔。”

不怕失敗,只怕失去嘗試的勇氣。

司馬璟再次沉默了。

久久的無言。

芒太亮,照得他自慚形穢。

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。

心底再次發出疑問,而這樣人,竟眷顧他,願意將他放進心裏,予他一席之地。

他…配麽。

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,兩人靜靜對視。

一個眸晦暗不明,一個眼神堅定清明。

良久,司馬璟艱開口:“好。”

迎著芒瑩亮的眼眸,他扯出一抹弧度:“你既決定了,那就去做吧。”

雲冉:“真的?!你答應了?”

司馬璟:“……”

不答應又能如何。

是自由的,而他

“但你要聽我的安排,不可冒失,不可沖,一旦知到況不對,須得以自安危為首。”

司馬璟垂下黑眸,深深著自家膽大又熱忱的小王妃:“你不想當寡婦,我更不想當鰥夫,知道麽?”

雲冉見他終于松了口,願意支持自己,霎時喜逐開,擡手就擁住他的脖子,往臉上“吧唧”親了一口:“知道啦!我就知道我家殿下最好了!”

司馬璟扯,無奈。

小倆口溫存半晌,他擡手放在雲冉平坦纖細的腹部:“只是你這,怎麽瞞?據我離京已有五月,總不能說我托夢給你,而有孕?”

雲冉眼珠子一轉,笑道:“這簡單,就說我年紀小,之前傷懷過度,月信失調,有孕而不知。”

“我見過三嫂五個月的肚子,并沒有多大,我多吃三碗飯就能鼓那樣。”

“至于脈象……”

思忖片刻,忽然想到一事:“是了,先前許大夫送我的那本冊子裏,提到過有的婦人會出現假孕癥狀,待會兒我就派人去請他府。”

雲冉是個行派。

既打定主意,當日便以不適為由,派人去請了西市濟世堂的許大夫。

如今的濟世堂可謂是客源不斷,門口招牌都換了金字的。

一聽景王妃不適,許大夫二話沒說,立刻背著藥箱就上了王府的馬車。

他這醫館要是沒有景王妃那一句善語,早就關張大吉,哪有今日的門庭若市。

再度見到許大夫,雲冉笑著與人打了個招呼,邊屏退旁人,開門見山,“不知許大夫可有辦法僞造出懷孕的脈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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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沒寫完,10點前還有一更。

ps:下午搞封面折騰得頭大,問了好幾個朋友,有的說封面正常,有的說系統封面。寶子們幫忙看看是你們那邊是正常的嗎,多謝![化了][化了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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