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棠也不知道,此時有些頭腦發暈,太像是被什麼東西箍著似的,脹般的疼。
玉榮不敢耽擱,立刻招人進來,一溜煙的吩咐下去。
“秋桑,快去打一盆溫水進來,給殿下手臉。”
“玉蘭,人把外面的門窗都關上,不許出一點風來。”
“玉竹,再去找兩床被子來,快去!”
……
最後叮囑紫蘇,“紫蘇,你親自跑一趟,進宮去請太醫過來。”
紫蘇不敢耽擱,立刻應下。
秋桑端著熱水進來,玉榮扶著宋枕棠靠在枕上,一邊擰了帕子給手,一邊問:“殿下,您昨晚是不是著涼
了?”
玉榮是皇後的陪嫁,可以說是看著宋枕棠長大的,自然知曉這病。平時宋枕棠獨自睡覺的時候,為防著涼,守夜的婢都是半個時辰進來瞧一次。昨晚蕭琢宿在這,自然沒人進來。
想到這兒,玉榮便想起剛才離開的蕭琢來,不贊同地嘆,“您這邊正病著,駙馬怎麼就走了呢?”
虧昨晚還替駙馬說話呢。
一聽到蕭琢的名字,宋枕棠就想到他離開時那個毫不猶豫的態度,當即生氣地哼了一聲。
正好那邊秋桑收拾完了蕭琢留在長榻上的被褥,過來請示宋枕棠,“殿下,駙馬今日可還要留宿?奴婢讓人給駙馬換一套厚實點的被子吧。”
一看到被子宋枕棠立刻就想到了晨起那一幕。
昨晚是見他淋了雨,才好心好意地將人留下,還容許他到床上來睡,就是擔心他會著涼。他可倒好,趁機占便宜輕薄于,不僅對手腳的越了界,連染了風寒發了熱都沒有一句關心。
宋枕棠越想越氣,越想越覺得委屈。
自然,已經全然不記得是自己主開口要蕭琢走的了。
現在只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。
秋桑沒聽到宋枕棠回答,以為是沒有聽見,便又問了一遍,“殿下,駙馬今日可還宿在這兒麼?”
還要宿在這兒?宋枕棠盯著蕭琢的被褥,氣鼓鼓地哼了一聲,然後命令,“我不想看見他,以後他都不用留宿了。把他的被褥全都給我丟出去。”
“……丟出去?”秋桑哪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,猶豫著不敢聽從,“殿下,這……”
宋枕棠平日里看著脾氣很大,實際上不怎麼發脾氣,因為一急起來眼圈就發紅,看起來沒什麼氣勢。這會兒在病中更添幾分孱弱,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,看著竟有些可憐。
玉榮怕宋枕棠真的被氣哭,急忙給秋桑打眼,秋桑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錯了話,不敢再問,立刻人進來把蕭琢的東西都搬出去。
宋枕棠這才臉好些,玉榮在旁安道:“殿下別氣了,眼下還早,先躺下睡一覺吧,一會兒太醫就到了。”
說完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,“或許駙馬一會兒也回來了呢。”
宋枕棠咬了下,賭氣道:“他還回來干嘛,我本不想看見他。”
“哦?”話音剛落,門口竟然傳來了蕭琢的聲音,“臣又做錯了什麼,惹得公主殿下這般生氣?”
宋枕棠和玉榮皆是一愣,而後一道轉頭朝門口去。
只見蕭琢仍是晨起那裳打扮,仿佛本沒離開似的。
宋枕棠沒料到他會在這時候出現,一時有些愣怔。
蕭琢瞧著這模樣,不勾了勾。
“殿下在看什麼?”他問。
若是平日他問這話,宋枕棠十十地不會理會。但這會兒大約真是燒糊涂了,竟然傻傻地答了,“在看你。”
不相信似的盯著蕭琢,問:“你不是去上朝了嗎?”
蕭琢笑了一下,說:“沒去。”
宋枕棠:“哦。”
回答的簡單,語氣也冷冷淡淡的,好似并不關心為什麼,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卻泄了的緒。
蕭琢如何看不出的口是心非,無奈搖了搖頭,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枚圓鼓鼓的藥瓶,主解釋,“我方才是回前院取藥了。”
好似被冷落的小狗重獲寵,宋枕棠眼珠亮了亮,上卻道:“你怎麼有那麼多藥?”
蕭琢沒答,把手里的藥瓶遞給一旁的玉榮,說:“打一盆熱水,把里頭的藥倒進去,然後再擰帕子給公主臉。”
“是,奴婢曉得了。”玉榮起應下,很有眼力見地給兩個主子騰地兒,“駙馬在這陪著公主吧,奴婢下去給殿下燒水。”
宋枕棠不想讓走,手去拉。
玉榮安般地拍拍的手背,到底沒再多留,出去之前,還很有眼力見地替二人關上了門。
屋里只剩下宋枕棠和蕭琢兩個,氣氛倏地安靜下來。
從前這種時候,都是蕭琢先開口打破沉默,這次他卻好像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宋枕棠想到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,不知被他看到多,這會兒到底有些心虛,可若讓給蕭琢認錯,也是萬萬說不出口的。
糾結半晌,問:“你真的不用去衙門嗎?”
蕭琢說:“無妨。”
宋枕棠想到秋桑的話,“不是說我皇兄今日也要去刑部嗎,你,真的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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