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著沒有說完,因為怕自己說完蕭琢又會離開。
蕭琢卻仿佛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似的,走過來坐到床邊,和四目相對。
宋枕棠被他的目瞧得不好意思,下意識就想把頭偏開,但最後仍是倔強的和蕭琢對視。
“做什麼?”在這時候也是不肯服的。
還是睡著的時候最乖。蕭琢這樣想著,一開口卻又不自覺地溫了幾分,他輕聲問:“哪里難,這次可以告訴我了嗎?”
宋枕棠本來打定主意不再理他的,可現下聽他這般語氣,沒什麼骨氣的妥協了。癟了癟,仿佛盡了萬千委屈一般,說:“頭很痛。”
蕭琢坐近了一些,對宋枕棠說:“那臣幫您按一按。”
宋枕棠猶豫了一下,點頭。蕭琢便扶著在自己大上躺下,手按住的太,當真一下一下地幫按了起來,力道不輕不重,按得人相當舒服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慣了這事。
宋枕棠舒服的瞇了瞇眼睛,好似冬日暖里躲懶的波斯貓。
蕭琢只按著的太也能覺到額頭灼燙的溫度,便又問:“除了頭痛,還有沒有哪里痛?”
宋枕棠夜里本就沒睡好,此時又發著高熱,這會兒枕著他,困倦地好像下一刻就要睡著了。
半夢半醒之間,聽到蕭琢的問話,乖乖地說:“嚨疼。”
大約是太被按得很舒服,答完這句,又要求,“也幫我按按吧。”
嚨痛怎麼按?
蕭琢知道是燒迷糊了,無奈地搖了搖頭,他沒反駁的話,當真手在脖頸了兩把。
宋枕棠是真的不怎麼清醒了,此時被蕭琢一,竟是撒般的輕哼了一聲。沒說什麼,但卻側過子,用臉對著蕭琢的腰腹,討好般地揚了揚脖子。
修長的脖頸整個暴在蕭琢的視線下,他只好騰出一只左手,專門在脖子上按。
這回,不用他再開口詢問,宋枕棠自己也知道要回答了,“口也疼。”
拖長的尾音比剛才更添了幾分氣,又想讓蕭琢幫他口。
蕭琢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姑娘,晨起醒來還未梳洗,上甚至還穿著一寢,即便有被子裹著,也能看出覆蓋之下的玲瓏起伏。
額頭和脖子都還好,口卻是萬萬不行的。
宋枕棠暈乎乎地閉著眼睛,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,甚至還主張開一點肩膀,單純地了膛。
越是如此,蕭琢越不能了。他只能當做沒聽見,問:“頭還疼嗎?”
宋枕棠輕輕搖了搖頭,誠實道:“頭不疼了,口還疼,悶悶的,有點難。”
好像第一次看大夫的小孩子,指著自己的口,又一遍的重復,“這里疼。”
蕭琢本無法確認現在是不是還保持著清醒,沉默一瞬,拒絕道:“不行,殿下,這里不可以。”
宋枕棠仿佛不明白,眨了眨眼,手要去拽蕭琢的手。
兩人離得太近,蕭琢躲不開,只能肅聲制止,“殿下,你現在病著,不能。”
他還是第一次用這般語氣和宋枕棠說話,以至于宋枕棠有些沒反應過來似的,遲鈍地想要仰頭看他。
蕭琢看著笨拙的在自己上拱來拱去,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還要忍耐,可當宋枕棠睜開眼睛看過來的時候,將要探出去的手掌又生生停在半空。
那雙秋水翦眸仍舊水潤好看,可相比于平時的清澈靈,此時多了幾分茫然懵懂。
并不清醒。
這一念頭一出來,蕭琢心底的那團火瞬間被潑滅了一半。
宋枕棠等了半天沒等到蕭琢的服務,胡索著,卻找不到蕭琢的手臂在哪。覺得自己頭又開始疼了,且比剛才疼得更厲害,可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,只能厲荏地對他說:“你若是再欺負我,我就去告訴我父皇……”
另外半盆冷水也兜頭澆下,蕭琢心底的火徹底被澆滅。
他看著伏在自己上的宋枕棠,耳邊恍惚回響起幾個月前,宣帝對他說的那一番話——
“深玉,阿棠是朕最唯一的兒,你應該知道,朕為何把嫁給你。”
“你要好好護著,一輩子保護,知不知道?”
“臣明白。”他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。
宣帝卻仍不能放心似的,那雙略見渾濁的雙目的盯著他,迫道:“蕭深玉,你要向朕發誓。”
“是。”蕭琢閉了閉眼,仿佛能看到那個跪在長治殿舉手起誓的自己,“臣對陛下起誓,無論日後發生什麼,臣當以命護佑公主周全。如有違背……”
說到這,他不自覺地頓了頓。但最終還是在宣帝凌厲的注視下,說出了他想聽到的毒咒。
……
一句被迫的誓言,讓他與宋枕棠就此湊了夫妻。
不同于宋枕棠的懵懵懂懂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宣帝為何賜婚。
這燕京城看似風平浪靜,實際上平靜之下早已有暗流涌。上位者爭權奪利自古難免,他在西北偏安一隅,本不愿摻和這些,卻被宣帝生生地扯了進來。
哦豁,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https://.52shuku.net/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