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應會保護宋枕棠一生無虞,就一定會好好護著。
但燕京城不是他的家,他終有一日,是要離開的。
屆時一切風波都過去,想來宋枕棠也能找到那個真正慕喜歡的夫君,兩人安居京城,仍舊是矜貴的公主。
他也可以放心回到西北,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安居之。
說到底,兩人并不是一路人。宣帝也明白這一點,所以只是要求他好好保護宋枕棠,并沒有要求別的。
可如果他真的越過了那條線,和宋枕棠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,兩人徹底捆綁在一起,自在安穩的余生才是真的毀了,他也徹底無法再離開京城。
無論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宋枕棠,他都不能做什麼。
蕭琢閉了閉眼睛,將心底涌上來的燥熱強行下去。
好在一切都來得及,現階段的曖昧不過是親近之後的火苗,并不多旺盛,只要稍微冷一冷就會熄滅的。
蕭琢想著,緩緩松開了抱著宋枕棠的手,他語氣仍舊溫,但已經冷靜了許多,“殿下,臣讓婢進來替你。”
他的懷抱實在太溫暖,宋枕棠本不舍得離開,搖頭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愿。
蕭琢卻仍是把扶回枕頭上靠著。
他起走,卻覺袖口被人扯住了,他背對著宋枕棠嘆了口氣,試圖和講道理,“殿下,你……”
然而一回頭,話就頓住了。
床榻上,宋枕棠一手扶著床頭的欄桿,一手扯著蕭琢的裳,跌跌撞撞、弱志堅地跪坐起來,試圖和蕭琢平視。
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他,宋枕棠問:“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?”
蕭琢怔了一瞬,“臣沒有。”
宋枕棠才不相信,指著對面空只剩一張床板的長榻,質問道:“因為我讓秋桑把你的被子扔出去,你生氣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蕭琢看著眼前雙頰緋紅的宋枕棠,想去催玉榮快些來給降溫的藥。
宋枕棠不知道他想什麼,此時虛弱但大聲地喊:“敷衍!”
蕭琢無奈,“真的沒有,殿下,臣沒有生氣。”
他放了聲音哄著,然而宋枕棠已經陷自己的世界出不來了,很是委屈地撇了撇,“你不能生我的氣。”
蕭琢難得見出這幅表,喝醉了似的,平日里靈的眼神這會兒著些許的不明。
他忍不住問:“為何?”
仿佛是有些害,宋枕棠揪了下袖口,小聲道:“因為,因為昨晚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了我。所以,你不能生我的氣。”
這下蕭琢沒話說了。
宋枕棠聽不到他說話,頓時很沒有安全地往前湊了湊,可本就在床邊,這往前一挪,險些直接摔下床。
蕭琢眼疾手快地將人一撈。小姑娘就這樣朝他撲了個滿懷。
悉的溫暖將裹住,宋枕棠掛在蕭琢的上,滿意地命令:“就這樣,你不許再松開。”
說完,著腦袋在蕭琢的肩窩尋了個舒服的位置,愜意地閉上眼睛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既是睡了,就該把放回床上,他也可以離開了。
理智在拉扯,可著頸側溫熱的呼吸,蕭琢到底沒舍得放下。
生病了,需要照顧,此時離開也算是違背誓言。
蕭琢這樣想著,又將懷中人抱了些。
第26章 做賊
26.
縱使將軍府離著皇宮并不遠, 等紫蘇帶著太醫踏進明華堂的時候,也過去了小半個時辰。
“周太醫,您再快些。”
紫蘇想到剛才公主那副虛弱的模樣就恨不得上翅膀飛回去, 從下了馬車開始就不斷地催促。
周正也是在太醫院當了近三十年的差了, 不知見過多千鈞一發的場面,此時倒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風寒生出一腦門的汗。
誰不知道昭公主在帝後心中的地位, 別說只是風寒,就是磕破皮也算大事。
兩人心里都急,此時風一般地卷進明華堂。
紫蘇并不知蕭琢又回來了,在門口沒瞧見玉榮,以為還在屋里陪著宋枕棠,便沒再多余敲門,風風火火地就闖了進去, “姑姑,我帶著……”
結果正撞見蕭琢和宋枕棠抱在一起。
甚至不是那種淺嘗輒止的擁抱, 而且面對著面,每一都鑲嵌在一起的姿勢。
紫蘇瞬間噤聲, 未說完的後半句話就此咽了下去,整張臉仿佛剛吞了個帶核兒的果子似的,皺的, 著青又泛著紅。
怎麼也沒想到會撞見公主和駙馬親近的一幕,懵然一刻, 第一反應就是開雙臂去擋周正的視線。
然而周正也不是瞎子,早就看見了那在一塊的兩個人。
相比于紫蘇的畏懼和尷尬,他更多的是驚訝。京中誰不知道昭公主對這樁婚事并不滿意, 兩人還未婚的時候,就有人私下打賭兩人何日鬧崩和離。
實際上呢, 人家夫妻兩人如膠似漆。
周正一邊搖頭嘆著,一邊越過紫蘇給二人見禮,“太醫院周正,參見公主,參見駙馬。”
聽到太醫院三個字,蕭琢不聲地將人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,然後才點頭讓人起,“不必多禮,來給公主把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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