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他也沒有要把宋枕棠放下的打算,就這麼抱著人坐到床邊,然後從自己脖子上拉下宋枕棠的一只手臂,搭在自己手上遞了出去。
周正十二歲學醫,到現在四十多年,見過的病人無數,可怎麼都沒見過像這兩人這樣的,連把脈都要在一起。
但人家一個是公主,一個是將軍駙馬,哪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,他只好假裝什麼都沒看見,從藥箱里取了一塊薄如蟬翼的手帕,墊在宋枕棠的手腕上,開始診脈。
說到底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,周正診了三回到的都是同一種脈象,心里當即松了口氣。
蕭琢從他開始診脈起,就一直盯著他沒挪開過視線,此時立刻問道:“公主如何?”
周正拱手道:“稟駙馬,公主得的是風寒之癥,應當是近日了涼,寒氣導致的頭暈發熱,臣這就開兩劑藥方,很快就能痊愈。”
聽到這話,蕭琢才算是也放下了心。
他朝周正點了點頭,然後對門口著脖子當鵪鶉的紫蘇吩
咐,“去給殿下煎藥吧。”
紫蘇突然被點名,恍惚了一瞬之後,立刻喏喏領命,帶著寫完藥方的周太醫一并退下了。
而直到兩人走出去之後,心里都始終是同一個念頭:駙馬什麼時候同殿下關系這麼好了?
房間,蕭琢雖然不知道兩人心里在想什麼,也能從他們剛才的表里推測一二。
實際上,他也并不愿如此,實在是宋枕棠枕在肩頭睡得太香,讓他本狠不下心去將人起來。
還病著,且論起來還是因為他才病的,所以該好好照顧。
蕭琢這樣想著,抱著懷中人的手臂又了。
大約是他的口太舒服、太暖和,宋枕棠這一覺睡得很,直到底下人來稟,說是藥已經煎好了,才被蕭琢醒,“殿下,該喝藥了。”
宋枕棠迷蒙著醒來,一睜眼先看到一片寬闊的膛,愣怔了一會兒,瞬間醒了過來。
睡前都發生了什麼已經有些忘了,但至還記得自己是撲在蕭琢的懷里睡著了。此時醒來仍在男人的懷中,難道……
宋枕棠問:“我睡了多久?”
蕭琢看了眼外頭的日,估了一下時間,“半個多時辰吧。”
睡了這麼久?
宋枕棠從蕭琢上撐起來,盯著蕭琢的眼睛,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,“你不會一直就抱了我這麼久吧?”
蕭琢坦然的點頭,“是啊。”
雖然心里猜到了,但聽到蕭琢承認的時候,宋枕棠還是有些驚訝,不自覺地瞪大眼睛,小聲問:“你,你怎麼不把我放下啊。”
蕭琢有些好笑地睨一眼,明明現在人還坐在懷里,明明自己也覺得十分舒服,卻仍能理直氣壯地問出這話來。
也就只有備寵的昭公主了。
蕭琢搖搖頭,反問道:“不是殿下讓臣抱您的嗎?”
宋枕棠一怔,已經不記得自己睡前說過什麼話了。
蕭琢看的表就知道是什麼都不記得了,于是道:“殿下睡之前,一直好喊著口難,想要讓臣給您一。臣自然不敢冒犯殿下,便想著婢進來,殿下卻整個人都鉆進了臣的懷里,更不許臣松手。”
這世上最真實的謊言,就是說一半真一半假。
宋枕棠果然被被說得一愣一愣的,上不愿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,可腦海中卻有有些模糊的畫面,證明著蕭琢沒有撒謊。
等最後蕭琢說完,宋枕棠雙頰再度攀上紅暈,有些憤地指責,“你胡說!”
蕭琢十分坦然,“臣只是在陳述事實。”
宋枕棠被他氣得無語了片刻,轉而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,再度問道:“那昨天晚上呢?”
“為什麼我今天起來的時候會在你懷里。”看著眼前的男人,試圖找出他眼底的心虛,
若是旁人可能還會有些心虛,但可惜宋枕棠遇見的是蕭琢。
他面不改地顛倒黑白,“不是殿下自己撲過來的嗎?”
宋枕棠才不相信,蕭琢輕蹙了下眉,竟是有些委屈的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輕薄了,“殿下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睡著了之後是什麼樣?”
這下宋枕棠沒話說了,難道真的是主鉆進蕭琢的懷里的?
立刻從蕭琢上爬下來,有些心虛地了下鼻尖,下一刻又有些委屈,“我當時睡著了,什麼都不知道,而且你的上又那麼暖和,我難免想要湊過去嘛。”
說著說著,就不自覺地抬高了聲音,假裝自己理直氣壯,磕磕絆絆地命令,“但是,你下次不能,不能再趁機抱我了。”
蕭琢瞧著這模樣,用了極大力氣才抑制住眼底的笑意,道:“是,臣遵旨。”
宋枕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重新躺回去蕭琢上,又覺得腦袋有些暈。
和蕭琢吵架滿激,一吵完又覺得頭疼,不想被蕭琢看笑話,只自己了額角。
蕭琢看在眼里,無奈搖了搖頭,喚人端藥進來。
紫蘇早就在門外等著了,也能聽到屋里兩個主子打罵俏的聲音,不敢擅自進來,只能祈求他們快些想起自己手里的這碗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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