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是玉榮,蕭琢當即蹙起眉頭,剛要出言呵斥,便聽得玉榮背後傳來一道溫的聲,“玉榮,怎麼不進去?是阿棠還在睡嗎?”
聲音有些悉,但又想不起來是誰,至于“阿棠”這個稱呼……
蕭琢還在猜說話的人是誰,懷里的宋枕棠自然反應過來,使勁推了一下蕭琢的胳膊,“快放下我!”
聽出語氣里的急切,蕭琢很有分寸地沒再說別的,直接松開手要把人放下。
但還是晚了一步,方才說話之人已經越過玉榮走進了臥室,正看見兩人相擁著的最後一瞬。
而蕭琢也終于認出了眼前人是誰,他有一瞬間地愣怔,隨即拱手行禮道:“臣蕭琢參見皇後娘娘。”
而宋枕棠也已經飛一般地從蕭琢懷里跳下來,沒有行禮,而是直接上前兩步撲進裴皇後的懷里,又驚又喜地仰頭看,“母後,怎麼是你?我是在做夢嗎?”
裴皇後未著宮裝,只穿著一家常的服,也依然掩飾不住通的雍容華貴,抱住兒,聲道,“聽說你病了,母後過來看看你。”
宋枕棠睜大眼睛,“您自己來的嗎?”
裴皇後的腦袋,說:“還有你二哥,也來了。”
宋枕棠立刻看向門口,“二哥呢?”
裴皇後看著兒急切的模樣,無奈搖了搖頭,說:“紫蘇說你剛醒,怕你正換服,就讓你二哥在門外等了。”
哪想到不僅沒換服,還有蕭琢也在。
這後半句裴皇後沒說出來,但宋枕棠和蕭琢都懂了,兩個人不自覺對視一眼,宋枕棠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,逃也似的往外跑,“我,我去見二哥。”
然而才邁出一步,就被蕭琢捉住了手腕。
裴皇後還在一旁看著,宋枕棠有些尷尬地回頭瞪他一眼,不知道他在這時候是想做什麼。
蕭琢卻只當沒看到警告的目,手上用了用力,生生把走到門口的宋枕棠又拽了回來。
然後,他對著裴皇後拱手,說:“公主風寒未愈,眼下又穿得單薄,還是留在屋子里陪娘娘說話吧,臣去請殿下。”
裴皇後看了一眼只著寢就想往外跑的兒,點頭應道:“也好,你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等蕭琢退下後,裴皇後給立在門邊上的玉榮使了個眼,玉榮立刻會意,關門退下。
房間里只剩下們母兩人,裴皇後走過去拉住仍在發愣的兒的手,牽著走到床邊坐下。
“還發熱嗎?”裴皇後手先去的額頭,確定不燒了之後,又仔細地端詳的臉,關切道,“晨起吃過藥了嗎?”
自上次從宮里回來,被裴皇後送了三本避火圖和一個玉榮之後,宋枕棠便賭氣一直沒回宮,連中秋夜宴都推了沒回去。
半個多月沒見,以為自己并不想他們,可這會兒裴皇後一句話,就讓剛剛吸回去的眼淚再度掉落,撲裴皇後的懷里抱住的腰,莫名委屈,“阿娘,我好想你。”
終于肯阿娘了,裴皇後一下一下著兒的背,心酸道:“阿娘這不是來看你了。晨起紫蘇拿了令牌一宮我就猜到是你出了事,好端端的,怎麼染了風寒?”
想到昨夜落下的那一場秋雨,問:“可是淋了雨嗎?”
宋枕棠搖了搖頭,說:“未曾。”
本不想在阿娘面前提起蕭琢,但又不想擔心自己,道:“母後別擔心,我在將軍府過得很好,他……也待我很恭敬。”
哪有夫妻之間用恭敬這個詞來形容的,裴皇後皺了皺眉,轉而又想到剛才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,問:“聽周正說,你和蕭琢的關系很是親近。”
猶豫了一下,到底是沒再拐彎抹角,直接問道:“阿棠,你實話告訴阿娘,你們婚這一個月,你和蕭琢圓房了沒有?”
宋枕棠正在喝水,聞言險些一口水噴出來,狼狽地角,惱道:“母後,你在說什麼啊?”
裴皇後卻很認真,“阿棠,母後知道你心里對這樁婚事還別扭著,但你們畢竟已經婚這麼久了,難道
還想著和離不?”
以他們兩個人的份,多半是和離不的,宋枕棠一直明白這點,搖了搖頭。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裴皇後握著兒的手,推心置腹地說,“既然你未來的夫君只能是蕭琢,那圓房這件事還能拖一輩子不?”
“總歸是要做的,倒不如早日圓房生個孩子,到時候就算你對蕭琢厭了倦了,想要自己一個人去公主府住,邊也不會太過寂寞。”
“何況蕭琢他本就比你大了十歲,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,男人的好年紀也不過那麼幾年,再等下去,當心蕭琢真的年老衰,我看你呀,才要後悔現在沒有珍惜。”
在皇宮里,裴皇後是一輩子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。但現在是在將軍府,裴皇後看著虛弱的兒,到底是多勸了幾句。
而宋枕棠怎麼也沒想到裴皇後會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,心里既又震驚,還覺得說得很有道理。
以至于中午四個人坐下一塊用膳的時候,仍想著這話,然後不自地往蕭琢的方向多瞟了好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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