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琢接收到的目,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當著皇後和太子的面總不好多問,便只是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。
坐在兩人對面的宋長翊將他們的眼神流看得一清二楚,他挑了挑眉,忽然對旁的裴皇後說:“母後,再過幾日就是重節,今年宮里可還要舉辦宮宴?”
裴皇後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提起這個,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,“自然是要辦的。”
宋長翊道:“再過幾個月就是兒臣的婚事了,屆時阿嫻就要主東宮,兒臣擔心一下子撐不起來那麼多事。”
裴皇後明白了,“你是想把這次重節的宮宴給阿嫻來做?”
“還是母後懂兒臣的心思。宋長翊笑著點頭,“不過,重節也不是什麼小日子,兒臣也怕阿嫻一個人做不來,不若到時候讓阿棠幫一起吧?”
宋枕棠本來在專心想自己的事,忽然被點名,本不知道說的是什麼,還有些懵然,“我,我幫誰?”
宋長翊便又把話重復了一遍,宋枕棠這回聽明白了。
從前就常幫著皇後置辦宮宴,整理賓客的名單,對于這些也算是門路,當即便點頭道:“二哥放心,有我在,絕不會讓阿嫻表姐出岔子的。”
宋長翊給夾了一筷子蟹翡翠卷,“那為兄就先替多謝你了。”
“小事而已。”能幫到兄長和嫂嫂,宋枕棠也很高興。
算起來重節也沒有幾天了,其余的都好說,賓客名單是一定要先擬好的。宋枕棠想著,便問道:“今年還是只宴請那些皇親國戚,還是連同高命婦一起賞恩賜宴?”
蕭琢從不知道宋枕棠還會這些,聽著瞬間正經起來的語氣,微微驚訝,抬眼看過去,正看到大方自信的側臉。
那邊,裴皇後知道宋長翊在這時候忽然提起八竿子打不著的重節,一定不只是給裴之嫻謀機會這麼簡單。
此時聽到宋枕棠的問題,沒說什麼,而是給宋長翊去了個眼神,“前朝後宮本為一,如何安排,問你二哥吧。”
宋枕棠也沒有懷疑,看向宋長翊。
宋長翊微微一笑,道:“不知為何,京中今年有許多到了年紀卻不說親的姑娘公子,不若趁著重節把這些年輕人全都召進宮來,屆時若真能促一兩對,也算是一段佳話,母後覺得呢?”
裴皇後自然是附和點頭。
宋枕棠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,借舉辦宴會之名將未婚的男湊到一起,既能培養,又能暗中相看,這種事本就十分常見。
只是,多也聽出宋長翊的話里有話,便問:“二哥,你專門在這時候提起這事,其實是有話想對我說吧。”
宋長翊專等著問這句,點頭道:“確實有件事。”
宋枕棠便出一副“被我看穿了吧”的得意表,翹著尾道:“說吧,什麼事。”
宋長翊不聲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蕭琢,說:“上個月懷國公府的大公子特意找到我,說是想求母後給他弟弟擇一門好親事。”
“可惜近日事多被我忙忘了,這會兒突然想起來。”他笑看向宋枕棠,“小妹,你和他家的人走得近,不若給你多費心了。”
蕭琢雖然沒出聲,卻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,直到聽見懷國公府幾個字的時候,莫名覺得有些悉,卻沒想到是誰家的門第。
倒是宋枕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,“懷國公府,那不是陸元聲家嗎?”
第28章 飴糖
28.
懷國公乃是陸元聲的父親從他祖父那平級承襲的爵位。他在家中也正好排行第二。
那這意思豈不是讓給陸元聲指婚?
雖然以的份確實可以, 但兩人畢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,讓給陸元聲指婚,總覺得怪怪的。
宋枕棠驚訝地看向宋長翊, 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記錯人家了。
宋長翊猜到在想什麼, 解釋道:“你和元聲自相,年紀又相仿, 他的喜好你應該是最了解的。”
是這樣沒錯,但對于陸元聲的喜好,宋枕棠也真的沒那麼了解。
宋長翊看出的猶豫,勸道:“母後近日一直忙著我和阿嫻的婚事,二哥又不了解這些京中的貴,讓你那還沒婚的未來嫂嫂過問這些也實在不合規矩。阿棠,二哥想來想去, 這件事只有你能辦了。”
宋長翊難得拜托什麼事給,于是宋枕棠就這麼輕易地被說服了, 點點頭,保證道:“二哥放心就是, 小妹一定不給你辦砸。”
宋長翊笑著了的頭頂,“那二哥多謝你。”
坐在宋枕棠旁邊的蕭琢冷眼旁觀這兄妹二人的互,握著筷子的手了, 只當什麼都沒發覺。
心理卻忍不住地回想從前讓人查過的那些資料。
陸元聲,懷國公府嫡次子, 雖然出尊貴,卻自就極為爭氣,在國子監里讀書一向都是名列前茅的, 現如今上已經有了舉人功名,待過兩年春闈中個進士, 走得就是一條平步青雲的路。
更重要的是,他還很年輕。
是十八還是十九來著,蕭琢對此有些記不太清了。
而他,沒有多久就要二十七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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