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午膳,裴皇後就要回宮了,宋枕棠不舍地拉著裴皇後的手,一路將送到門口。蕭琢跟在後面,一路默默無語。
馬車等在門外,宋長翊也沒有騎馬,陪著裴皇後一道上了馬車。
他們乘坐的馬車是宋長翊平日微服所乘,外看低調,里寬敞又舒適。
宋長翊坐在裴皇後邊,親自端了茶壺要給倒茶,裴皇後搖搖頭,然後手去拉他的手腕,問:“長翊,你今日為何突然提起重節宴會之事?”
宋長翊說:“我以為阿娘已經猜到了。”
裴皇後說:“我的確猜到了,可我想聽你自己說。”
宋長翊察覺到裴皇後的態度不對,默了默,回答:“聽說阿棠和蕭琢相的還不錯,兒臣,是想推他們兩個一把,畢竟他們已經婚月余,也該走向正軌了。”
裴皇後看著他忽然繃起來的神,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你們四個孩子里,就屬你和阿棠關系最親,打小你就護著,從小到大不知道給收拾過多爛攤子。現在婚了,還要你這個當哥哥的替心。”
宋長翊無形之中松了口氣,邊也重新掛上了笑,正要開口,便聽裴皇後繼續道:“但有些事,是勉強不來的,即便咱們是阿棠最親的人,也只能勸、只能幫,而不能太多的手,是不是?”
裴皇後語氣是一如既往和平緩,那雙和宋枕棠極為相似的眼睛就那麼溫的注視著他,并沒有責怪,反而有些心疼。
宋長翊有些遲疑地說,“那陸元聲這事還是讓阿嫻去……”
裴皇後卻打斷他的話,“阿娘不是怪你這件事。”
“母後是不想你為了阿棠的這些小事付出太多力。說到
底阿棠已經和蕭琢婚了,兩個人再怎麼折騰也是宅的小事,長翊,你是太子,只要你好好的學習朝政,日後還怕他蕭琢敢欺負阿棠嗎?”
這次,宋長翊笑了笑,說:“兒臣明白了。”
見他笑了,裴皇後也跟著一笑,“阿棠這孩子你我都了解,驕傲又氣,蕭琢呢又是有那樣的一個經歷,他哪里會哄孩子。兩個人子相差太大,日後還有的磨呢,你今天出的這個主意也不錯,總是要有些波折才能更好的相。”
宋長翊:“母後說得是。”
母子倆一路說著話,馬車緩緩駛出了將軍府所在的巷子。而宋枕棠就站在階下,目送著馬車遠遠離開,直至行出的視線范圍。
平日里很表現出對父母親人的思念,甚至更多時候都表現的不屑一顧,這會兒卻遠遠看著們離開的馬車不愿回去。
蕭琢站在後,就那麼默默地等。
宋枕棠其實不算矮,但因為很瘦,所以顯得形有些薄。在今日沒出門,就只穿了一件寬袖的短襦小,外面疊了一件無袖的褙子,松垮垮地罩在人上,顯得宋枕棠更加纖弱。
昨夜一場雨了秋,雖是午後,但到底也是有些涼的。蕭琢擔心宋枕棠久站吹風,便解了自己的外裳走過去給披上。
肩頭傳來沉甸甸的暖意,宋枕棠本能地攏了一下,整個人被男人寬大的外套罩住。
手上作微微一頓,回頭看見蕭琢,以為蕭琢會催回去,或是笑往日的口是心非。
但他什麼都沒說,只道:“高熱剛退,別著了涼。”
宋枕棠心頭一暖,悶悶地點了點頭,然後道:“回去吧。”
宋長翊是因為今晨蕭琢讓丁介去兵部告了假之後,才知曉的宋枕棠生病一事,他當時正在兵部,後來陪著裴皇後一道過來,便順便把晨起他們擬定的幾個章程帶了過來。
是想讓蕭琢在閑暇的時候看的。
宋枕棠自然也知道宋長翊帶了公事給他,于是快到濟風閣的時候,便主停住了步子,道:“皇兄不是代了你正事,我已經沒什麼事了,待會兒你就不用再陪我回明華堂了。”
蕭琢卻道:“公務在哪里不是理,臣既說了要好好照顧公主,在兩個院子怎麼照顧。”
宋枕棠說:“我不用你照顧了。”
怎麼裴皇後和太子來一趟,對他的態度就變了這麼多?
因為提到了陸元聲,還是因為舍不得皇後和太子?
蕭琢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,并沒有要聽從的意思,直白道:“走吧,殿下不是還要喝藥的嗎,這可耽誤不得。”
宋枕棠沒料到這人油鹽不進,又不能把他綁在濟風閣不讓他出門,跺了跺腳,只得道:“隨便你。”
兩人便又回了明華堂,藥已經熬好了,依舊是宋枕棠和蕭琢一人一碗,秋桑如晨起那般端給後面的蕭琢,卻中途被宋枕棠攔下。
端起其中一碗咕咚咕咚喝藥,放了空碗先回房了。
秋桑看出緒不對,用眼神詢問蕭琢怎麼了。蕭琢卻并未回答,只不不慢地也端了碗,喝完藥,不忘取走托盤上的油紙包。
他跟著走進臥室,沒瞧見宋枕棠,卻看見了落下床幃的床榻。
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走到床邊,敲門似的敲了敲的帷幔,“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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