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已經後悔死了，裴之嫻看著宋枕棠幾乎要垂進被子里的腦袋，反過來安道：“沒什麼對不起的，男歡，人之常嘛。”
宋枕棠一愣，隨後不知想起了什麼似的，問道：“那……喜歡一個人，到底是什麼覺？”
第31章 喜歡
31.
“那……喜歡一個人, 到底是什麼覺？”
宋枕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，說不出語氣里是疑多一些，還是向往多一些。
裴之嫻沒想到會問這個, 一瞬間的驚訝之後, 反問道：“你對蕭將軍，難道不是喜歡的覺嗎？”
一提到蕭琢, 宋枕棠眼底劃過一失落，搖搖頭，說：“表姐又不是不清楚，我和他的婚事不過是父皇強行指配，為了朝局穩固罷了，哪里能談什麼喜歡不喜歡。”
裴之嫻卻道：“上次我生辰時，蕭將軍隨你一并赴宴, 當時我瞧你們相得不是很好嗎？”
“我們……”否認的話到了邊，又被宋枕棠咽了回去。
表姐說得沒錯, 近日來，和蕭琢的關系好像是親近了許多, 至能心平氣和地一起坐下吃飯說話了，可要說相得很好，好像也不算。
見猶豫, 裴之嫻想了想，換了個問題, “那你平時和他相時，可生出過與他親近的念頭？”
宋枕棠不明白這話的意思，疑地看著, 裴之嫻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瓣。
剎那間，宋枕棠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夢, 和淺嘗輒止的一吻。
那是因為喜歡嗎？
宋枕棠努力回想自己當時的心，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，但好像已經完全不記得是為什麼了。
沒再扭，而是直接開口問道：“表姐，這樣就算是喜歡了嗎？”
但心里還是有些不
愿意承認，嘟囔著抱怨道：“可是蕭琢長得那般好看，就算我想親近他，也是人之常吧？”
裴之嫻微微一笑，溫道：“男之間天生就會相互吸引，對俊的男子會有好，但那不過是瞬間的悸，轉瞬即逝，等你看見下一個，便又把之前的忘記了。”
“真正的喜歡是相出來的，你被他吸引，被他折服，為他傾慕。他笑你跟著開心，他哭你跟著難過，不在邊總會想他，在你邊又想挨得更近。”
“對你好時你心跳加速，對旁人好時，你會忍不住惱怒。”
“你想獨占他的一切，這是在作祟。”
宋枕棠呆呆地聽著裴之嫻娓娓道來，像是聽明白了，實際上心口更。
方才宋枕棠的一場誤反而拉近了兩人的關系，裴之嫻沒再像從前那般恪守規矩，反而笑著了的耳朵，“反正你們已經婚，偌大的將軍府再沒有其他人，你們還有很長時間能去了解彼此的一切。”
宋枕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表姐妹兩人一直敘話到正午時分。外頭丫鬟過來敲門，請示道：“公主殿下，姑娘，快用午膳了，兩位主子可有什麼想用的嗎？”
裴之嫻看向宋枕棠，問：“阿棠，你方才不是說還有事要同你皇兄說麼，正好他還沒走，留下一起用膳吧。”
宋枕棠卻搖了搖頭。
裴之嫻挑了挑眉，表示疑，“怎麼了？”
宋枕棠抬手捂住臉頰，悄聲道：“我有點不好意思見二哥，還是算了吧。”
裴之嫻無奈一笑，也沒有勉強，親自將送上了馬車。
離開郴國公府時，正是用午膳的時候，街上人來人往，食肆酒館香氣縈繞，宋枕棠坐在馬車里，後知後覺地有些。
忽而前面行來一路人，秋桑瞇眼看著，總覺得好像有些眼，好像是郴國公府的幾位公子。
對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宋枕棠的車架，立刻勒繩下馬，為首的裴之澤上前一步，問道：“可是公主殿下麼？”
宋枕棠不知是誰，開車簾往外看，只見三個年齡相仿的年輕公子正俯朝行禮，微微驚訝，喚道：“表兄？”
裴家這一輩子息不多，如今年的兒子也只有兩個，二房的裴之澤和三房的裴之淮，此時正驚喜地看著宋枕棠。
而剩下的第三個，正是和他們二人年齡相仿、自一起長大的陸元聲了。三人同在一個書院讀書，今日正約好要去郴國公府賞玩老公爺留下的山水圖，卻未想會在路上見宋枕棠。
他一臉的驚喜，但想到先前兄長的警告，極力克制著才沒讓自己的緒流得太明顯，只拱手問了聲好，便沒再多說什麼。
裴之澤看著宋枕棠過來的方向，笑了笑，姿態規矩又不失表兄妹之間的親近，“公主這是剛從公府來？”
此算不得偏僻，不遠就是熙攘的中街，宋枕棠便沒有下車，隔著車窗對他點了點頭，“是啊，我去找表姐說了會兒話。”
裴之澤問：“眼看就是正午了，公主怎麼沒有在府中留下用膳。”
宋枕棠笑著說：“還不是皇兄也在，我哪好意思多待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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