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棠接著道:“你知不知道,現下人家都說咱倆伉儷深呢。而且,就算你我日後真的做不夫妻,但至你今日救了我一命,算是我的恩人,日後,我都會好好待你的。”
語氣真誠,和從前很不一樣。
先前兩人相的時候,蕭琢總是覺得宋枕棠過于貴矜傲,此時放下架子,反而讓他更不習慣。
該說的話都說了,不說磕頭謝恩,至也該有點反應,宋枕棠不滿地瞪著仍舊像塊木頭似的蕭琢,直接了當地命令道:“日後在人前,你不許再喚我公主或者殿下了。”
蕭琢挑了下眉,“那喚什麼?”
他忽而想起初見時,陸元聲喚的稱呼,阿棠。
他問:“也喚你阿棠嗎?”
本是宋枕棠讓他改的口,這會兒這阿棠兩個字一出來,宋枕棠卻又覺得別扭。
從“公主”一下子過渡到“阿棠”,這樣的越是不是有點太大了。
咬了下,思索片刻,決定道:“不如你就喚我昭吧。”
“昭?”蕭琢重復著這兩個字,“你的封號?”
宋枕棠點頭,道:“父皇說,我是晨起朝初升時出生的,是大齊最尊貴,最明的太,因此封號為昭。我很喜歡這個封號。”
沉默一瞬,蕭琢道:“陛下很疼你。”
因為宣帝強行將兩人湊在一塊的,所以先前兩人從不會提起他。此時關系緩和了,宋枕棠聽到蕭琢這話,不僅沒有再生氣,反而生出一點小小的傷和難過。
“已經許久未見父皇了。”小聲道。
蕭琢說:“很快就能見到了。”
宋枕棠一愣,隨即反應道:“父皇已經知道今日的事了?”
這當然是一句廢話,這麼大的事,又牽扯了昭公主進去,哪有人敢不重視。相關的卷宗和奏折早就如雪片一般飛到案前了。
蕭琢說得沒錯,果然第二日一早,帝後便派了車來接宋枕棠。
當時蕭琢正要去龍虎衛衙門,聽得傳話的周喜這麼說,當即決定陪著宋枕棠一起回去。
宋枕棠很怕耽誤他的正事,便道:“父皇派了這麼多護衛來保護我,不會有事的。”
推了推蕭琢的肩膀,道:“你還是去忙你的正事吧。”
蕭琢卻道:“沒有什麼正事,去龍虎衛衙門不過也是為了你的事。”
這下,宋枕棠便不知道要說什麼了,看著蕭琢認真的眼神,沒再拒絕,兩個人便一起回宮。
但回的不是皇宮,而是燕京西北的宜秋行宮。
大齊以武開國,每年秋歲都要到京城外的蘭山圍場狩獵。
狩獵一般在九月末,但帝後一般提前一個月就會住進臨近圍場的宜秋宮,以方便後續準備事宜。
宜秋宮沒有出城,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就到了,前的引路太監早就在等,一見到二人就立刻帶他們去了宣帝的寢宮,裴皇後和太子都在,還有宋長鈺,他知道宋枕棠今日會回來,特意還沒有去學堂,專門為等著。
一見到宋枕棠進來,他便按捺不住地直接從座位上起跑了過來,一把抱住宋枕棠,親昵道:“阿姐!”
他還小,并不知昨日的刺殺之事,只以為是宋枕棠想念他們了。
宋枕棠腰上還有傷,被他這麼一抱,疼得悶哼一聲,宋長鈺沒有察覺,但就站在側的蕭琢卻是聽見了,他不聲地把宋長鈺扶住,語氣關切,“殿下跑慢點。”
實際上是把宋長鈺從宋枕棠邊給拉開了。
宋長鈺茫然不知,高臺上的宣帝和宋長翊卻是將此看得清清楚楚。
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麼,宣帝免了二人的行禮,一家人坐下敘話。
有宋長鈺在,不好說別的,直到半個時辰後他去上學,宣帝立刻喚人傳太醫。
宋枕棠不愿讓他擔心,便道:“父皇,我沒事了。”
宣帝卻說:“還是再讓太醫給你看看,要不朕怎能放心呢?”
宋枕棠只好不說話了。
蕭琢很有眼力見,知道帝後二人定然擔心兒,并且又這麼久沒見,估計有很多話想說。
于是,他只坐了一會兒便主告退,“臣龍虎衛那邊還有事,就先退下了。”
宣帝沒說答不答應,只看了一眼裴皇後。
裴皇後立刻明白,道:“還回去做什麼?本宮早已命人備下了你們的住。”
皇後都開口了,蕭琢自然不好拒絕。
太醫來診過脈之後,兩個人便先回了裴皇後為他們安排的宮殿,殿名平湖秋月。
殿中沒有湖,但有一方天溫泉,蕭琢看了那溫泉一眼,眸微暗。
宋枕棠全無察覺,天真道:“這溫泉好大,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冷。”
引路的小太監聞聲回答道:“自是不會冷的,溫泉後面有假山,直接就能通向寢殿的。皇後娘娘知道公主喜歡,特意給您留的。”
宋枕棠果然很高興,然後一走進寢殿,就笑不出來了。
這里的房間是仿照明華宮布置的,但是整面積小了很多,連最里側的那一張拔步床都比平時睡得小了足有一尺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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