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琢眨了下眼,安靜地給涂抹,直到手掌挪到最後一腰間的傷痕時,他倏地頓住。
不知是不是昨天紫蘇給宋枕棠敷的藥有些太厚了,總之蕭琢今日才發現,在宋枕棠塌陷的腰窩,竟然有一顆漆黑如墨的小痣,就點在正中心。
鬼使神差的,蕭琢手在那顆小痣上頭輕輕碾了一下,仿佛是想證實一下那是不是無意間落的墨。
後腰本就敏,尤其蕭琢的指腹上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子,才一過去,就讓老實趴著的宋枕棠子一僵。
腰間的那子麻覺卷土重來,宋枕棠子一塌,聲音都莫名了三分。
“你做什麼?”宋枕棠半是好奇半是嗔怪地看向蕭琢。
蕭琢立刻回過神,隨口掩飾道:“沒什麼,不小心藥涂多了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宋枕棠探著頭想要看看,奈何前也是赤/著,不能作太大,這樣的限制讓無法看到自己後的景,只好重新趴回去。
蕭琢不敢再分神,飛快地把最後一傷口涂完,然後塞進藥瓶,如昨日一般地囑咐:“再晾一刻鐘再穿,我去紫蘇進來。”
宋枕棠看著蕭琢的作似是要出門,奇怪道:“你要去哪?”
蕭琢回答:“還有些時間,我也去沐浴換服。”
說完,他快步離開了房間。
宋枕棠想說的話沒能說出來,看著蕭琢的背影,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干凈了。
很快,紫蘇帶著人進來,手里捧著一個致的匣子。
宋枕棠看見,好奇地問:“這是什麼?”
紫蘇笑著打開匣子,“咱們這回出來得急,沒帶多服和首飾,皇後娘娘知道了,特意人送來的。”
既是母後的心意,宋枕棠點點頭,笑著說道:“正好一會兒赴宴穿。”
既然說是家宴,那來的就不會有外人,紫蘇已經人打聽過了,說是除了一眾姓宋的皇室子弟之外,就只有郴國公府的公子姑娘也來了。
對此,宋枕棠并不意外。
裴皇後自十幾歲宮之後,便再也沒有回過裴家,甚至為了不落外人口舌,都很召娘家人進宮。
宣帝知曉妻謹慎,因此每逢夏日避暑、秋日圍獵這樣離開皇宮的日子,都會特意宣召郴國公府陪侍左右,有時甚至還會將裴家的姑娘們接行宮來住,以寬裴皇後對親人的思念。
想到一會兒還要見裴之嫻和裴之婉,宋枕棠便沒有讓人化太濃的妝,只隨意敷了點,又抿了口脂裝點氣。
蕭琢從浴房出來的時候,宋枕棠正在挑選手腕上的首飾。
桌上排了一列細、材質、樣式皆不相同的鐲子和手鏈,蕭琢一數,大約有二十來條。
他對于首飾頭面等東西向來是一竅不通,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,打算到屏風後面穿裳。
未料宋枕棠竟會住他,“蕭琢,你說,我戴那個好看?”
蕭琢只得走過去,看向那一排金燦爛。
金的、銀的、玉的、珍珠的、瑪瑙的,的細的,天然的、鏤空的……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。
宋枕棠拉著袖口出手腕,遞到蕭琢的眼前,讓他對著今天的裳對比。
不料蕭琢本沒看,一眼便挑中了其中的一個紅寶石手鏈,拿起來遞給。
宋枕棠懷疑他只是隨意挑了一個,“這麼快?”
蕭琢見不接,也沒說什麼,他親自捉住宋枕棠的手腕,仔細地將挑好的手鏈給戴上。
他挑的這條是由兩極細的金鏈條構的,上面嵌著數十顆大大小小的紅寶石,尾端墜著一枚栩栩如生的垂枝海棠。
手鏈系好之後,宋枕棠收回手,不算很寬的袖口遮住手腕,只有海棠花若若現。
蕭琢用食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垂落下來的海棠花,雖然沒說什麼,卻似乎意味深長。
宋枕棠無端有些臉紅,拉了拉袖子將手鏈遮住,看著只穿了一中的蕭琢,催促道:“快去換服,一會兒就要開宴了。”
蕭琢只當沒看出來的,順從地去換服。
平湖秋月離著萬壽圓并不遠,走路一刻鐘就能到,但宣帝還記得兒上傷未愈,早早就派了轎攆來接,就等在院子里。
宋枕棠一出去就瞧見了轎攆,沒有矯地拒絕,扶著紫蘇的手上去,然後去看蕭琢,道:“你也上來吧。”
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,“這應當是母後的車架,位置很大的。”
蕭琢看著那轎攆上的羽,拒絕道:“既然是皇後娘娘的儀仗,我更不能坐了。”
宋枕棠問:“那你怎麼過去?”
蕭琢笑了笑,說:“距離這麼近,我走過去未必就比你慢。”
宋枕棠卻不樂意了。
兩個人一起出門的,坐轎子,蕭琢走路,這是什麼道理?何況被人看見也很奇怪。
噘了噘,不高興道:“只有太監才會走在轎子旁邊,你也是太監嗎?”
蕭琢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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