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之婉點頭, “應該和我姐一起住下。”
“難不舅母還要回去?”
裴之婉嘆氣道:“我阿爹阿娘說郴國公府現如今太出風頭了,我和阿姐兩個小輩住進行宮也就罷了,若是阿娘也跟著一起住過來, 估計是要惹人非議的。”
再有幾個月,就是宋長翊和裴之嫻的大婚, 屆時裴家一門兩任中宮之主,誰又會不羨慕呢。
宋枕棠搖了搖頭,說:“謹慎些也好,太顯眼不是好事。”
“可不是嘛,現在我阿爹在朝中見了太子殿下都不敢再如以往親近了,生怕會被史臺的人彈劾。”裴之婉唉聲嘆氣一會兒,轉而看向宋枕棠,“別說我了,你和蕭琢到底有什麼進展?”
“哪有什麼進展啊?”宋枕棠悄悄看了自己側的蕭琢一眼,怕被他聽見,又把聲音得更低了些,“只能說相得還不錯
,昨日遇刺,也是他救的我。”
“我早就聽我大哥他們說了,昨日他們回去之後,還被我阿爹罰跪祠堂了呢。”
“竟還有這樣的事?”宋枕棠驚訝道,“為什麼啊?”
“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太廢了,沒能保護你唄。”裴之婉相當直白。
宋枕棠實際上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,無奈道:“表哥他們都是讀書人,又不會武,能保護我什麼啊,舅舅對他們也太嚴厲了。”
“百無一用是書生嘛。”裴之婉笑嘻嘻地說,“阿棠,我實話同你說,我從前總想著找個俊秀才子做夫君,現在我覺得,習武從軍的也不錯。”
宋枕棠不悅地哼了一聲,“你們現在怎麼都為他說好話?”
裴之婉眨眨眼,“因為我們都有眼睛,能看出來蕭琢和傳聞中并不一樣。”
手指了指桌上那一盤沒吃完的醋鮮蝦,“別當我沒看見,這是誰給你剝的?”
這回宋枕棠不說話了,想起方才蕭琢笨手笨腳的樣子,忍不住抿一笑,聲道:“是不太一樣。”
“看你這個樣子……”裴之婉手去掐宋枕棠的生生的臉蛋,嘖聲道,“還說沒有進展!”
“本來就是沒有……”宋枕棠堅決不肯承認,又拿裴之婉曾經說過的話去堵的,“再說了,你和阿韻當初還說要我在公主府多養幾個面首呢,現在又讓我和蕭琢好好相啦?”
仗著帝後都不在,周圍也沒有長輩敢管,兩個小姑娘在一起咬耳朵,什麼荒唐話都敢說。
蕭琢坐在一旁,聽著這兩個年輕姑娘頭著頭嘰嘰咕咕,時不時還有笑聲傳來,眼底也不自覺漫上一笑。
筵席散後,裴之婉見時辰還早,便想拉著宋枕棠和去行宮的千波湖走走,畢竟一個臣子之,不好獨自在行宮中走。
宋枕棠正要點頭,忽聽得站在後的蕭琢開口道:“裴四姑娘,改日吧。”
誰都沒想到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琢會替開口拒絕,宋枕棠和裴之婉齊齊一愣,朝看過去。
蕭琢上前一步,抬起一只手輕輕按在宋枕棠的右肩上,在耳邊低聲道:“你還有傷。”
當著好友的面,宋枕棠不好意思和蕭琢太過親,正要撥開他的手,對面的裴之嫻忙手推了一下自家妹妹的後腰。
裴之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很有眼力見地附和道:“對,阿棠還有傷,而且你剛才不是還喝了幾杯酒麼,萬一逛著逛著頭暈怎麼辦?還是改日吧。”
說完,裴之婉飛速地朝宋枕棠眨了眨眼,然後拉著裴之嫻逃之夭夭了。
宋枕棠自始至終都沒來得及說什麼,一晃神的功夫,周圍就只剩下蕭琢一個人了。
“誒……”試圖住裴之婉,可剛出手去,就被蕭琢握住了手腕,一把拉了回去。
“怎麼了?”宋枕棠想要回被他握著的手,卻被蕭琢握得更。
“你喝酒了?”蕭琢皺眉看著。
宋枕棠見他面嚴肅,討好地朝他笑笑,“果酒而已,只喝了兩杯。”
蕭琢道:“不是不許喝酒,是你上有傷,怎麼能喝酒呢?”
蕭琢很用這種嚴肅的語氣和說話,宋枕棠自己理虧,可也不愿意蕭琢對自己這麼兇,抿了抿,不說話了。
蕭琢大概也覺出自己態度不好,輕咳一聲,緩聲問:“有沒有不舒服?”
宋枕棠下意識就想搖頭,但是對上蕭琢關切的眼神,不知怎麼想的,又點了點頭,敲了敲太,道:“頭疼。”
本想再訓斥兩句,讓記住以後不許喝酒,可是聽到這般撒的語氣,蕭琢是如何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無奈地點了點的額頭,手臂一勾將人拉到邊,道:“走吧,回去睡個午覺。”
轎攆一直在萬壽園外停著,宋枕棠和蕭琢一道上了轎,回兩人的平湖秋月去了。
宋枕棠和裴之婉已經許久沒見,方才在席上聊得開心,完全沒覺到如何,但一坐上轎攆,帷幔落下,隔絕了一切聲音,宋枕棠竟真覺出幾分疲乏。
但是在路上睡覺也太有礙觀瞻了,何況旁邊還坐著一個蕭琢,宋枕棠強迫自己睜大眼睛不要睡過去,但轎攆搖搖晃晃的實在催眠,終究沒能抵住這頑固的困意,朝著側的蕭琢就倒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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