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琢今日也是陪著宋枕棠折騰了一天,甚至昨夜都沒怎麼睡,只怕宋枕棠會因為那場刺殺嚇得做噩夢,一夜起來給蓋了十幾次被子。
方才在宴上還能撐著神,這會兒坐上轎攆,蕭琢不閉上眼睛打算養養神。
忽地,挨著宋枕棠的那一側肩膀一沉。
蕭琢睜開眼睛,只見宋枕棠不知何時已經歪到了他的上,腦袋枕著他的肩頭,看起來是已經睡著了。
他怕吵醒,僵著肩膀不敢,方才的那點困意仿佛也被了。
蕭琢半垂著眼睛,仗著邊無人,視線落在宋枕棠的臉上,毫沒有遮掩眼底的那點溫。
睡著的宋枕棠和醒著的宋枕棠幾乎就是兩個人,此時,分外安靜地枕著蕭琢的肩,卷翹的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。
蕭琢看著,莫名想要手去一下的睫,將要到的時候,卻又在半空中頓住,最後只克制地落在的發頂上,輕手輕腳地替起耳畔垂落的青。
一刻鐘後,轎攆停在了平湖秋月的門口,沒等外面的紫蘇開口,蕭琢先一步開自己這側的帷幔,低聲音喚道:“紫蘇。”
紫蘇聽到聲音立刻走過來,“駙馬,怎麼了?”
蕭琢看了一眼側睡的宋枕棠,對紫蘇吩咐道:“公主睡著了,你回去拿個毯子來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紫蘇先是一怔,而後立刻領命。
沒一會兒,抱著一床厚厚的毯子過來,從窗戶口遞給蕭琢。
蕭琢接過,單手抖開罩在宋枕棠的上,而後一手托住枕在自己肩頭的腦袋,另一只手在彎一勾,將人打橫抱起。
車簾適時被人從外面開,蕭琢抱著人下了轎攆。
平湖秋月算是宜秋行宮里位置最好的一宮室了,去哪都很方便,也正是因此,門口的宮道人來人往,從不缺人。
此時便有不匆匆路過的宮太監,遠遠瞧見車駕,忙跪到路邊給貴人請安。
蕭琢皺了皺眉,對著紫蘇低聲吩咐道:“別他們出聲,更不許多聲張。”
“是。”
紫蘇立刻答應,然後親自去傳話。
這下,整個平湖秋月都安靜下來,蕭琢抱著宋枕棠朝兩人的臥房快步走去。
宋枕棠這一覺睡得很,若不是口干難耐,怕是要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。
抱著被子往旁邊蹭了蹭,下意識就手去夠床頭的水杯,卻忘了這是在行宮,不是在的明華堂,床邊并沒有放水杯的小桌。
手了個空,腦袋不高興地在枕頭上蹭了蹭,本不想睜眼,一張口就是滿滿的困倦,字音都像是要黏在一起似的,喊道:“紫蘇,倒水……”
很快響起腳步聲,由遠及近,最後停在床邊。
宋枕棠趴在枕頭里,右手耷拉在床邊,等著紫蘇把水杯放到的手里。
然而水杯沒等來,倒是等來一只溫熱的手。
宋枕棠下意識地握住,還用指尖在人家的手背上挲了兩下。
好像不是紫蘇?
宋枕棠暈乎乎地想著,忽然手臂被人一拽,順著力道被迫翻了個。
“干什麼啊……”黏黏糊糊地發脾氣。
蕭琢無奈搖搖頭,扶著人枕到自己的懷里,親自端著水杯把水喂給。
這番折騰下來,就是再困也要醒了。但宋枕棠就是不想睜眼,喝完水,靠在蕭琢懷里假裝不知道他是誰,然後懶洋洋地道:“頭疼。”
蕭琢地勾了下,把水杯擱到床
下,出雙手給按額頭。
糲的薄繭蹭得人有點,宋枕棠難耐地了一下,卻又被人按住。
只好不再了,乖乖等著人來給自己按,但不知道蕭琢是不是故意的,那覆著薄繭的指腹總是能到頭上最的地方,好似有羽在臉側劃過,宋枕棠再也不住了,又在他上蹭了一下,試圖逃離男人的手掌。
蕭琢坐在床沿,宋枕棠則是背對著靠在他的懷里。
其實原本還是坐著的,但此時上幾乎已經快要躺下去,散落的青整個鋪在蕭琢的腰腹之間,即便隔著服,也莫名人覺得難耐。
蕭琢上一僵,繃著腰間的不敢再。
偏偏罪魁禍首本人還什麼都不知道,的軀依著他的大蹭。
蕭琢深吸一口氣,手握住的肩頭,提著的胳膊讓再坐起來一些,啞聲命令,“別。”
宋枕棠被他得很,此時聽著他的語氣,也睜開眼睛,一臉委屈地說:“可是我覺得很。”
兩人一坐一躺,兩雙眼睛卻是彼此對著的。
宋枕棠的杏眸清澈又水潤,此時看著蕭琢眨啊眨的,那麼無辜又那麼可惡。
蕭琢滾了滾結,沒說話,忽然手在的睫上輕輕擋了一下。
宋枕棠不明白他在干什麼,卻也沒有隔開他的手,只是好奇地問:“怎麼了?”
一邊說著,一邊又忍不住地眨眼。
蕭琢的掌心正覆在長長的羽睫之上,這一眨眼,蕭琢便覺自己的手心像是有什麼茸茸的東西在蹭,又舒服,又有些,好似他時在軍營里養過的那些小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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