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是宋枕棠與裴之嫻一起的,但傷之後,哪還敢讓再心宴會的事,裴之嫻這幾日也都是留在裴皇後的偏殿,與請教相關事宜。
此時聽到宋枕棠主提起,還以為也想來幫忙,正想勸,便聽到宋枕棠開口道:“表姐,明日我想同你一起回京。”
裴之嫻不由得蹙起眉,溫中帶著幾分不贊同,“你子還未痊愈,還是別折騰了,何況上次的那個刺客還沒查出的底細,回京再遇到危險怎麼辦?”
宋枕棠一向聽勸,可是這次顯得格外倔強,“我想回去,表姐,明日我和你們一起。”
裴之嫻和裴之婉對視一眼,都有些弄不明白為何,但若真由著宋枕棠和們一道回京,又是絕對不放心的。
沒辦法,勸不宋枕棠,兩個人只好去回稟裴皇後,哪知裴皇後沉默半晌,竟然答應了。
裴之嫻一向溫和順,甚會反駁裴皇後的決定,此時實在忍不住道:“姑姑,殿下才剛遇了刺,您不怕殿下……”
裴皇後笑著拉住的手,寬道:“有危險多派護衛就是了,難不以後還能一輩子不出門了?不必擔心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裴之嫻還想說什麼,裴皇後卻是意
味深長地笑了笑,“阿棠早就長大嫁人了,這深宮高墻束不住,就讓去見想見的人吧。”
雖然裴皇後沒說是誰,可裴之嫻哪能聽不出來,微微愕然,“難道?”
裴皇後沒答,眼底卻是漫上一笑意。
早在宋枕棠和蕭琢一起來宜秋宮的第一日,裴皇後就發覺了兩人之間的變化。
相較于第一次的疏離冷淡,這次們雖然也沒在人前多說幾句話,卻始終都有眼神流。
日久生,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到底不是白相的。
裴皇後想著變化頗大的兒,心底有點失落,但也替高興。
因為宋枕棠的份,所以向來是什麼都有的,從沒主開口說過想要什麼。
現在,終于有了自己想要的,想見的,這是好事。
夫妻之間,本該如此。
裴皇後這邊都應允了,裴之嫻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翌日,接人出宮的車攆早早等在平湖秋月外,宋枕棠沒帶包袱,只帶著一個紫蘇上了車。
因為時間,回去的馬車比來時的快了許多,一個時辰就進了燕京城。
另一輛馬車里,裴之嫻開車簾問宋枕棠:“阿棠,人給你送回將軍府去嗎?”
宋枕棠卻搖了搖頭,“我先回宮。”
裴之嫻略有詫異,但也沒說什麼,只點點頭,道:“好,那你小心些,我們就先回郴國公府了。”
宋枕棠嗯一聲,又不忘囑咐,“表姐,別和人說我也回來了。”
裴之嫻抿一笑,會意地點頭應了。
目送裴家的馬車離開後,宋枕棠吩咐自己的車夫啟程往皇宮的方向駛去,相較于將軍府,皇宮離著龍虎衛的衙門更近一些。
這幾日宋枕棠留在了宜秋宮,蕭琢便也沒有回將軍府,幾乎就是睡在了龍虎衛。
圣駕不在京,京中的治安便更要注意,何況前幾日還出了那樁刺殺的案子。
一連幾日,蕭琢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,像是要把自己長在書桌後似的。
丁介立在不遠,覷著自家將軍的臉,眉心蹙,眼底烏黑,下上還有胡茬星星點點地冒出來,整個人是又糙又疲憊。
這公主殿下才走了幾天,他們將軍便把自己作踐這個樣子了,這還得了?
他一直算著時辰,現在是卯時了,將軍昨天又是熬了大半宿。丁介嘆口氣,端著一碗剛熱好的南瓜粥敲門走進去,“將軍。”
蕭琢頭都沒抬,“何事?”
丁介走過去,把粥碗擱到桌子上,然後一點點地往他手邊推,“將軍,公事是忙不完的,您喝了這碗粥,先去歇一會兒吧。”
蕭琢執筆在折子上勾劃,不在意地說:“不睡了。”
丁介見他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,不得已只好搬出宋枕棠來,但心里又怕惹怒了蕭琢,語氣十分小心翼翼,“將軍,您若是再把自己熬病了,回宜秋宮的日子豈不是又要推遲,屆時,怕是要更晚才能見到公主殿下了。”
公主殿下這四個字一出來,蕭琢手中的作果然頓住。
丁介心頭一喜,但還來不及再繼續往下說,就見蕭琢皺起眉,問道:“說起公主,前幾日的那個刺客的份,到底查出來沒有?”
他問起正事,丁介也不敢再科打諢,道:“說是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的,最終結果應該已經送到東宮去了。”
東宮……蕭琢擰了擰眉,“我不是說,要先送一份來龍虎軍?”
丁介道:“咱們十六衛畢竟沒有審理問責的權力,刑部先把文書遞給東宮,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蕭琢聞言了額頭,丁介說得沒錯,是他太心急了,忘了這里不是在西北。
他閉著眼睛沉思,右手搭在桌面上,食指一下一下地在桌面上輕點。半晌,他道:“人打水來,我要洗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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