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介以為他想通了,立刻道:“將軍,要休息咱們還是回將軍府吧?”
蕭琢卻道:“不休息,一會兒我親自去一趟東宮。”
龍虎衛離著東宮不算遠,兩刻鐘後,蕭琢騎馬到了東宮的朝暉門,如一般朝臣想要求見太子一樣,遞了份牌子給守門的監,然後等候通傳。
不料那小太監一眼就認出了蕭琢的份,本沒接牌子,對著他福一福,道:“既然是駙馬大人,請隨奴婢來吧。”
蕭琢把韁繩往丁介懷里一扔,沒讓他跟著,只一個人跟著引路侍進了東宮。
想到小太監方才的話,蕭琢不問道:“太子殿下知道我會來?”
小太監未答,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蕭琢便也不再多問,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太子平日理政事的含章殿。
蕭琢份特殊,乃是手握重權的武將,因此自從進京以來,便幾乎沒有和東宮有過私下的牽扯,也一次沒有踏過東宮。
他踏含章殿,不自覺地斂目打量了一圈。
上次他來的時候,還是近十年前,當時東宮的主人還是已逝的德慧太子宋長稷,而如今的太子在那時還只是一個踏出書房學習理政的年輕皇子。
如今七八年過去,東宮的主人已經換了人,他也從西北回到了京城。
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。
蕭琢心里有些恍惚,面上卻是沒有半點表,他走上前給宋長翊行禮,“臣蕭琢,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宋長翊仿佛是剛見過大臣,上還穿著正式的朝服,此時見到蕭琢進來,他親自過來將人扶住,“都是一家人,深玉,不必客氣。”
實際上兩個人不是很,就算多年前蕭琢在皇宮住著的時候,兩人也沒說過幾句話,因為相較于年的宋長翊來說,他的年紀和宋長稷更相近些。
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,因為宋枕棠,兩人現在倒是真了一家人。
蕭琢順著他的力道起,語氣親近卻又不顯疏離,“謝殿下。”
將人扶起來後,宋長翊隨意揀了個位置坐下,然後示意蕭琢也坐,孟值親自端茶過來,宋長翊端起一杯先遞給蕭琢,道:“這是特意人準備的亭春雪,將軍嘗嘗?”
蕭琢接過,撥開杯蓋,果然嗅到一悉的香氣,他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,然後道:“有勞殿下費心了,竟然還知道臣喜歡喝什麼茶。”
宋長翊道:“先前在父皇跟前見你時,見周喜給你上的都是這個茶,便人預備了些。本是給你預備的,可沒想到都一個多月過去了,將軍剛喝上這杯茶。”
蕭琢笑道:“臣是人,不懂品茶的好壞,這亭春雪是唯一能在瀧州種出來的茶葉,臣也不過是喝慣了而已。”
宋長翊聞聲一笑,道:“真沒想到,將軍這般長。”
蕭琢敏銳地聽出他話里有話,眉頭輕輕一蹙,又很快舒展。
他撂下茶杯,沒再接這話,而是主提起了今日求見的目的,“太子殿下,臣聽說前幾日公主遇刺一事刑部已經查出了些眉目,折子都已經送到東宮來了,所以臣特意過來,就是為了這件事。”
宋長翊并不意外,他跟著擱下茶杯,朝著側候著的孟值抬了抬手,孟值立刻到太子的書桌最右邊取出一本蒙著杏黃緞子的奏折,然後雙手遞給蕭琢。
蕭琢沒接,而是看向宋長翊。
宋長翊點點頭,示意道:“打開看看吧。”
蕭琢這才手去接,一目十行的看完後,俊逸的眉頭幾乎要皺一團麻。
“竟是粟英族的人?”
宋長翊點了點頭。
粟英族原是與大齊西北邊境接壤相鄰的一個小國,因為地勢狹小牛羊不,每到冬天都要闖進大齊的西北境掠奪一番,攪得邊境上的百姓是苦不堪言。
七年前,是蕭琢帶兵剿滅了困擾邊境幾十年的粟英國,平了邊境之。從此,一國變一族,粟英人也從此了大齊的子民,在蕭琢鐵鎮和厚的安之下,這七年間都沒有出過什麼子,邊境幾乎可
以說是恢復了安寧。
蕭琢怎麼也沒想到,前幾日的刺殺會是粟英人掀起的風浪。
難道是想復國?
蕭琢眉頭鎖著,沒說話。
宋長翊卻仿佛已經知道了他心底在想什麼,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,遞給蕭琢,“將軍看過這個就明白了。”
蕭琢擰著眉頭把信拆開,才讀幾個字就明白了。
粟英能被滅國,除了武力不敵之外,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皇族斷了。
當時的粟英國主沒有兒子,他死了之後,國家沒有繼承人,便自己發了,幾乎天天都在打。
最後幾勢力鬧得兩敗俱傷,蕭琢趁虛而,坐收了漁翁之利。
如今粟英族殘部想要卷土重來,無非就是他們找到了合適的繼承人。
前前任大王的小兒子,上一任大王的親弟弟,當時滅國時才兩歲,被忠誠的手下提前抱走了,長到現在,也有十一歲了,勉強算是一個能被信任的王子了。
有了他在,那些不死心的粟英舊部竟然還真的召集出了一支復國的隊伍,雖然人數不多,卻攪得西北。
哦豁,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https://.52shuku.net/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