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外表弱質纖纖,實際卻十分勇敢。除了那封信之外,之後的這段日子,幾乎天天都差人往龍虎衛里給孟劭送東西,甚至還親自徘徊到訪過幾次,個中心思分外直白。
孟劭無無萍,自知配不上尚書府的千金,手足無措幾日後,便開始三十六計走為上,一日當值四個時辰,有三個半都不在龍虎衛待著。
羅繡已經有好幾日沒見過孟劭了,猜想孟劭可能在巡街,便四張了一番,結果先看到了蕭琢。
雖然蕭琢已經不太記得是誰,但羅繡卻認得他。
孟劭不在,蕭琢在也是一樣。
款款走進去,對著蕭琢福了福,客氣道:“蕭將軍。”
蕭琢面不變,朝點了下頭,“羅姑娘有禮。”
羅繡不愿繞彎子,直白問道:“今日怎麼不見孟將軍?”
蕭琢看一眼旁的丁介,丁介登時會意,替他瞎編,“孟將軍這幾日告了假,仿佛是在家休息呢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羅繡看著有些不太相信,但仍舊笑了一下,“那能不能麻煩兩位將軍,替我轉一樣東西給孟將軍。”
蕭琢依舊面無表,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,實際卻是平易近人地點了頭。
“不麻煩。”
羅繡很是高興,連連道謝一番,朝後的婢了手。
婢立刻應一聲,不知從哪出一方掌大的紅木盒子,盒子上還雕刻著致的花紋,蕭琢垂眸掃了一眼,見是纏枝海棠的紋樣。
沒用丁介手,他親自接過來,承諾道:“定替姑娘轉給孟劭。”
羅繡謝地點點頭,而後沒再與他多說,矜持地行了一禮,便扶著婢的手坐上馬車離開了。
蕭琢看著離開的背影,莫名想到了這幾日東躲西藏的孟劭,無奈的笑了笑,然後將盒子揣進了懷里,對丁介說:“走吧。”
如來時一樣,蕭琢和丁介很快又融了來往的人群中,默默離開了。
不遠的宋枕棠伏在車窗前,將眼前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。
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,可是蕭琢對那姑娘寬和、溫的態度卻是怎麼都不會看錯的。
原來,在不知道的另一面,蕭琢對待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好。
甚至那子送給他東西,他也毫不避嫌地收下。
連人家坐車離開之後,他還對著馬車的背影笑。
當真這麼喜歡,這麼不舍得?
宋枕棠眉頭皺得死,連紫蘇買回來的槐花餅和糯米圓子都沒心吃了。
那個子或許不知道蕭琢已經娶了妻子有了家室,所以才直白地獻出自己的心意。可是蕭琢為什麼要接,難道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已經是了婚的男人了嗎?
還是,他本沒把自己這個妻子放在心上。
想到這,宋枕棠的心口一陣發悶,不知道從哪泛上來的酸在膛里翻涌海,稍稍刮起一陣風,就能引起一陣翻天的醋浪。
宋枕棠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,心想,今晚絕不會再讓蕭琢上的的床了。
蕭琢在外面漫無目的游了一整天,到晚膳前回了龍虎衛,見到了整日沒有面的孟劭。
“將軍。”孟劭和他打個招呼,便打算換值回家了。
蕭琢卻把他住,“等等。”
孟劭奇怪地看過來,“怎麼了?”
蕭琢從懷里掏出那只木盒,遞給孟劭,“羅姑娘給你的。”
孟劭一愣,支著手不知道要不要接,蕭琢沒耐心等他醞釀緒,直接把盒子往他懷里一塞,“既然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好意,你就收下。”
這明明該算喜事,孟劭卻垂頭喪氣,他對蕭琢說:“將軍,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,我哪里配得上……”
蕭琢直接打斷了他的妄自菲薄,“若是實在不喜歡,改日親自與說明白就是了,這樣躲著人家,既讓人難堪,又讓彼此尷尬。”
孟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,只得訥訥點頭。
蕭琢沒再說什麼,回屋換了裳也預備離開,出來時,孟劭竟然還在原地杵著,金紅的晚霞落在他的上,看著有些莫名的凄涼。
蕭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輕聲勸了一句,“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說完,他便直接離開了龍虎衛。
正是用晚膳的時候,街上的人明顯比白日了很多,蕭琢縱馬走在街上,想的卻是宋枕棠。
一整天沒有見面,不知道宋枕棠是回了將軍府,還是留在了皇宮。
理智告訴他可能是後者,但他仍舊沒有留在龍虎衛用膳。
回到將軍府後,蕭琢第一時間就從向平那里得知了宋枕棠已經回來,且一直沒有膳房備膳的消息。他下心底的驚喜,腳下的步子卻不由得加快,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垂花門前。
丁介這幾日一直跟在蕭琢邊,約能猜到他的一點心思。當著他的面不敢說,現在看他大步流星地走了,頗有些恨鐵不鋼地搖了搖頭,嘆道:“對別人的事萬般清醒,對于自己的事,怎麼就看不呢。”
蕭琢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護衛在編排自己什麼,他一路沒停,直到快接近明華堂的院子時,才終于克制地住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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