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琢急得恨不得去搖晃的肩膀,他沒耐心再去等完整的答案,迅速問道:“在哪?”
這會,紫蘇說明白了,“明華堂。”
來不及聽發生了什麼事,蕭琢在聽完這三個字之後,就立刻越過紫蘇,飛快朝明華堂跑去。
向平方才也一直守在旁邊,本來是想等蕭琢的吩咐,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,結果見自家主子連靴子都沒換就跑出去了,他急忙要追過去,“將軍……”
然而還沒走兩步,就被立在邊的紫蘇拽住了。
向平先是一愣,隨即又覺得奇怪,“你怎麼還在這?”
紫蘇掏出帕子了眼淚,反問:“那我應該在哪?”
向平看一眼院門口已經消失的蕭琢,再看一眼多雲轉晴的紫蘇,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“不去看公主嗎?或者,我帶你去找個大夫?”
紫蘇卻道:“你去告訴你們的人,誰都不許往明華堂去。”
向平更是不解,紫蘇從袖口抖摟出一塊令牌,微微一笑,“這是公主的命令。”
蕭琢活了這麼多年,還從不知道,人焦急起來,是可以什麼都忘記的。
從濟風閣到明華堂,越了大半個將軍府的距離,蕭琢用了最快的速度奔過來,然後直接沖進院子,本沒有注意到後消失的紫蘇。
他走進室,偌大的房間空曠安靜,收拾得整整齊齊,但是沒有人在。
蕭琢擰起眉,轉出去,又往下一間屋子去。
整個明華堂有三十來間屋子,蕭琢一間一間找過去,別說宋枕棠了,就連個丫鬟都沒看到。
整個院子安靜得可怕。
蕭琢立在廊下,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就算宋枕棠出了事,這院子里的其他人呢?
而且,蕭琢想到方才紫蘇的模樣,宋枕棠到底出了什麼事?
到底紫蘇也沒有說清楚,此時,甚至連紫蘇都找不到了。
他瞇著眼睛打量四周,確定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,也沒有任何跡和掙扎。
干干凈凈、空空。
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似的。
難道,宋枕棠走了?
可是,紫蘇為什麼還在?
不知是不是方才跑得太急,此時蕭琢的一顆心還懸在腔里咕咚咕咚地跳個不停,吵得他自己頭痛裂,本分不出神去思考。
無論如何,先找到人再說。
蕭琢撐著膝蓋站起來,想要往外走,結果剛剛走過明華堂的月門,就瞧見外頭站著的人。
宋枕棠穿著一鵝黃的衫,立在一棵梧桐樹下,分外灼目。
蕭琢僵住,看著眼前的人,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宋枕棠裊裊婷婷地朝他走過來,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,然後才問:“你在找我?”
蕭琢平復了一下,面也回復如常,“紫蘇說你出事了。”
“哦?”宋枕棠歪了下頭,看著他,“你擔心我?”
蕭琢艱難地下心底的緒,說:“你是公主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,宋枕棠卻并不失,只是睨著他笑,“你的靴子呢?”
蕭琢平日的打扮多以箭袖胡服為主,足上穿的則是包裹小的長靴。
但睡前醒來,他懶得換靴子,一般都是踩一雙平頭履。
輕巧、舒適,也更方便。
惟有不好的一點,就是和長及腳面的錦袍不搭。
此時,蕭琢一圓領袍,足上卻是一雙突兀的平頭履。
他雖然不如宋枕棠對自己的外表那麼上心裝扮,但平日穿著也算考究,尤其是出現在宋枕棠面前的時候。
但剛剛聽到紫蘇的話,他本來不及再回去換鞋,直接就過來了。
這時聽著宋枕棠的話,蕭琢無法回答,便選擇緘默。
宋枕棠并不鬧,目接著在他上逡巡,又道:“你的領口是松的。”
蕭琢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,低頭去看,果然松松垮垮,他剛才本忘了系。
宋枕棠走近一步,仰臉看著蕭琢,呼出的氣息打在他的下上。
“以為我出了事,你就這麼著急?鞋子不換扣子不系,在下人遍布的甬路上狂奔,蕭琢,你這麼擔心我啊?”
宋枕棠的語氣很輕,卻如一尖銳的針,準地在了蕭琢心口撬開的裂上。
莫名的,蕭琢心跳速度快了兩分。
他低頭回著宋枕棠,不知道要不要承認,半晌,他終于開口,問道:“公主何必騙我?”
宋枕棠說:“我只想知道,你到底會不會擔心我?”
蕭琢閉了閉眼,語氣很輕,“如今你看到了,我很擔心你。”
宋枕棠笑了一下,道:“所以,蕭琢,別不承認。”
手去扯蕭琢松垮的領,拉著他俯,也讓自己靠得更近一些,輕巧地質問:“你喜歡我,對不對。”
蕭琢不出聲,只盯著眼前的人。
笑得那麼得意,眨眼間,眸子里的驕傲和狡黠幾乎都要溢出來。
蕭琢年時就上了戰場,向來運籌帷幄,殺伐決斷,此時卻敗在了的一句試探上。
他關心則,所以將一切收斂的緒都暴了個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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