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棠今日緒不高,沒聽出蕭琢語氣里的羨慕,只是道:“那之後,二哥就再也沒有過過生辰了。”
蕭琢知道宋枕棠和父母兄弟之間的關系有多麼親厚,當即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他將人環抱在自己懷中,輕的吻順著發頂落下,而後吻住宋枕棠潤的眼睫。
兩人雖然挨得極近,但他的親吻并不帶半點/,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安。
他吻去宋枕棠將落未落的眼淚,答應道:“明早,我送你去東宮。”
翌日清晨,兩人難得起了個大早,如昨日所說的那般,蕭琢親自將宋枕棠送回了宮。
“去問過了嗎?”快到宮門的時候,宋枕棠問紫蘇,“確定皇兄沒有出門吧。”
“確定。”紫蘇答,“明日裴姑娘就要去行宮了,今日大約在收拾行囊呢,沒進宮。”
宋枕棠放下心,吩咐道:“那就直接往東宮去吧。”
馬車穿過延慶門,就是東宮的地界,蕭琢沒再往前,目送著宋枕棠乘上了轎攆,一路往東宮去。
東宮的宮太監都認得宋枕棠的轎攆,一瞧見過來,便十分殷勤地要迎上來給帶路。
宋枕棠把人都打發走,只帶著紫蘇一個,到了含章殿。
廊下,孟值立在廊下轉來轉去,離著老遠都能看到他眼底的焦躁。
這會聽到腳步聲,他立時偏頭往下看,看到宋枕棠像是看見救星似的。
他低聲音走過來,道:“公主,您終于來了。”
宋枕棠看了看閉的房門,問:“二哥在里面呢嗎?”
孟值小聲說:“打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出來,早飯送進去,太子殿下連都沒。”
宋枕棠嘆口氣,而後吩咐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孟值躬退下,宋枕棠朝後的紫蘇了下手,紫蘇立刻遞過來一方小臂長的盒子。
宋枕棠獨自抱著盒子走上臺階,沒有帶任何人,自己推開門,然後緩步走了進去。
含章殿是太子平日理政事的地方,總是有朝臣來來往往,今日卻格外安靜。
偌大的殿空不見人,只有高臺之上的寶座上佝僂著一個人,宋枕棠遠遠瞧著,忍不住開口喚道:“哥哥。”
聽到宋枕棠的聲音,宋長翊了一下,偏頭看過來,他想要說話,先出口的卻是一陣憋不住的咳嗽。
宋枕棠拎著擺跑過去,“哥哥。”
從昨日開始,宋長翊就沒怎麼吃東西,此時他的臉蒼白,全無往日的意氣風發。
宋枕棠心疼得眼圈含淚,跪坐在宋長翊的座椅旁,帶著埋怨地開口,“哥哥,你又是這樣,每年到這個時候,你就要這麼對自己。”
想起孟值所說的,“哥哥,你怎麼能不吃飯呢?”
撐著座椅扶手站起來,想要把茶杯端來給宋長翊潤一潤干的嚨,卻沒有找到。
忍不住皺眉,“怎麼連個茶杯都沒有?”
說著就要出去人,才邁出兩步就被宋長翊握住手腕,一把拽了回來,“小心。”
宋枕棠這才發現,原來座椅的左側碎著一灘碎瓷片,正是宋長翊平日最喜歡的那套白瓷。
“哥……”
宋枕棠回頭盯著宋長翊,覺得有些不對。
宋長稷去世已經多年,再深的,也該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慢慢的淡化。
就像去年的這一日,宋長翊雖然也有些心沉,但也沒有這麼外。
今年怎麼……
宋枕棠想著,小心翼翼地問:“哥哥,你是不是,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別的事?”
宋長翊坐起,勉強撐起一個笑臉,“沒什麼。”
他既不肯說,宋枕棠也沒有辦法,只得道:“人來把碎瓷片收下去吧,萬一不小心傷到人怎麼辦?”
宋長翊遲緩地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于是,宋枕棠去喚人來收拾。本想孟值,可孟值不知道去哪了,最後進來的是一個頗有些眼生的老太監,看上去足有四十來歲了。
老太監作麻利地把瓷片收走,宋枕棠皺了皺眉,本想問宋長翊一,可見他臉難看,便沒有在這時候多。
把自己剛剛拿進來的盒子遞給宋長翊,“哥哥,今日是你生辰,這是阿棠送給你的生辰禮。”
雖然今天是宋長稷的忌日,但宋枕棠在今天,向來不會提到宋長稷。
大哥逝去多年,自然不曾忘懷,每年都會去祭奠。但再懷念,也已經是逝者,無法挽回,終究是活著的人更重要。
宋長翊如何不知道的心思,安地拍了拍的手背,強撐著神,問:“是什麼?”
宋枕棠故意賣關子,“你自己拆開看看。”
宋長翊打開一看,小臂長的盒子里竟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六個糖人。
雖然說不上栩栩如生,但也做的十分細,宋長翊一眼就看出來這六人都是誰。
年長的一男一是宣帝和裴皇後。剩下四個小一些,自然就有他們兄弟姐妹四人。
六個人肩并肩湊在一塊,面貌姿態,都是那麼的和諧。
宋長翊看著被在中間的自己,眼眶莫名發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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