蓋子打開，一奇怪的香味飄了出來，蕭琢瞇了瞇眼睛，養湯？
他覺得這味道有些不對，而宋枕棠一聽是裴皇後送來的，并沒有多想，眨眼間就喝了兩小碗下去。
蕭琢見此，覺得自己實在想多了，皇後娘娘關心兒罷了。
誰知一頓飯沒
吃完，宋枕棠忽然撥開自己的領口，難耐地開口，“好熱……”
第45章
45.
“好熱……”
宋枕棠原本的聲音明朗活潑, 只有剛睡醒的時候才有著黏糊糊的，這會兒倒像是在熱水里剛泡過似的，又溫又潤。
蕭琢當即蹙起眉, 手拉過宋枕棠的手腕, 兩指搭上替把脈。
脈象平穩，并無大礙。
蕭琢松開, 反手住的額頭，問：“你可有什麼不舒服？”
宋枕棠解開了一一帶，輕飄飄地往下褪了件外衫，“沒什麼，就是有點熱了。”
蕭琢見臉如常，稍稍放松了些，問：“服穿得多了？”
宋枕棠指著桌上養湯, 道：“喝了兩碗，大約是有些熱了。”
方才端上來說是養湯, 蕭琢便沒怎麼注意，這會兒聽了宋枕棠的話, 他狐疑地揭開蓋子，看到那滿當當的一盅補品。
除了一些尋常的食材之外……蕭琢瞇了瞇眼睛，舀了一碗給自己盛上, 嘗了兩口之後，確定還有兩味不一般的東西, 菟子和枸杞。
這二者皆有催之用。
方才在萬壽園里，宣帝說的那些含義不明的話驟然有了答案。
難怪要問他的年歲。
蕭琢看著面紅潤的宋枕棠，再看看桌上這一盅養湯, 實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好在只是補品，不是真正的□□, 宋枕棠除了臉更紅之外的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。
蕭琢無聲嘆口氣，勸道：“今日出去一天，累不累？一會兒用過晚膳早些歇著吧。”
不說還不覺得，此時聽蕭琢提起，倒是真覺得有些累了。
宋枕棠點點頭，撂下筷子，道：“吩咐人打水洗漱吧。”
浴房只有一間，往日都是宋枕棠先去洗漱或者沐浴，蕭琢之後才去。但今日宋枕棠拆鬢發多用了些時間，蕭琢便先去洗漱更了。
等宋枕棠洗漱完出來的時候，蕭琢已經落了帷幔躺下了。
前幾日蕭琢在京城忙忙碌碌倒也不覺累，這會兒回到宜秋行宮，繃的弦驟然松懈下來，反而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。
看出蕭琢的困倦，宋枕棠便沒讓他起，踢了鞋子從床尾爬上了床，期間不小心撞到蕭琢的長，險些摔在蕭琢的上，好在及時撐住了手臂，但上半還是到蕭琢的腰腹。
蕭琢整個子一僵，上驟然坐起，扶住了宋枕棠。
“有事嗎？”蕭琢低聲問。
宋枕棠搖了搖頭，“被子太，一時沒扶穩罷了。”
蕭琢這才撤回了手，然後替宋枕棠扯開被角，道：“快進來吧。”
宋枕棠聽話地鉆進去。
兩人同床共枕，蓋得卻是兩床被子。
秋日天涼，他們之間隔著兩床厚厚的棉被。往常宋枕棠沒覺得如何，這會兒挨著被子到蕭琢的肩膀，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不滿足。
抿了抿，輕手輕腳地翻了個，面對著蕭琢。
蕭琢閉目平躺著，是一個十分安穩的姿態，看上去像是睡了。
宋枕棠再湊過去一點，小聲道：“蕭琢，你睡了嗎？”
蕭琢的睫微不可察抖了兩下，沒吱聲。
宋枕棠又湊過去一些，幾乎要把下搭在蕭琢的肩膀上，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邊，又了他一聲，“蕭琢……”
黏黏的語調，撒似的，好似有羽在耳畔掃過。
他沒睜開眼睛，只是輕嗯了一聲，“怎麼了？”
宋枕棠聽到他的回應，頓時有些開心，但實際上，也本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麼。
好像，只是想離他更近一些。
可是看著蕭琢的姿態，好像很困，有些失落，但也很知分寸地沒有再打擾。
在蕭琢肩膀上，輕聲道：“我沒事，你繼續睡吧。”
蕭琢在被子里的手指暗自掐了一下掌心，輕應一句，不再開口。
原本宋枕棠是很困的，可是現在上了床挨了枕頭，不知為何卻沒有了睡意，想與蕭琢說話，可蕭琢不理。
宋枕棠自己翻過去看著墻壁，無聊地閉了會眼，直到後的呼吸聲重新平穩了下來，宋枕棠才重新翻回去。
屋子里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了，厚厚的帷幔遮住窗外的月，一一毫都不進床榻里，周圍一片漆黑，宋枕棠什麼都看不見，包括近在咫尺的蕭琢。
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，蕭琢的那張臉早就深深印在了宋枕棠的心里。
此時，雖然眼睛看不見，心里卻在一筆一劃地描摹著蕭琢的眉眼。
莫名的，竟然有些熱，里似是有一團火要順著流淌的沖出來，宋枕棠手指悄悄搭上蕭琢的肩膀，竟然覺得有些不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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