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是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?畢竟是太子。宋枕棠這樣想著,安道:“哥哥已經做得很好了,父皇也是信任你的。”
聽了這話,宋長翊勾笑了一下,然後道:“你說的對。”
兄妹兩個一邊說著,一邊走進了萬壽園殿。
宣帝最近兩日一直沒有上朝,待在萬壽園休養生息,這會兒看上去頗有神,宋枕棠和宋長翊進去的時候,宣帝正坐在窗邊的長榻上看宋長鈺的課業。
西斜的暮在窗前灑下一片余暉,將父子兩人都攏其中,染上一層溫的。
宋長翊一眼看到這一幕,垂在側的手了,面上卻無波瀾。
宋枕棠走在前面,本沒注意到宋長翊的神變化。
走上前給宣帝請安,“阿爹,今日覺可好些了麼?”
宣帝瞧見他們兩個進來,撂下手中的筆,笑著招呼道:“早就好了,偏你阿娘不放心,拘著朕不讓出去。”
宋枕棠和宋長翊在對面落座,宋長鈺起要見禮,宣帝稀奇地看著他,“什麼時候這麼懂規矩了?”
宋長鈺看了一眼宋長翊,有些為難。
宋長翊注意到他的視線,淡淡開口:“小弟這才多久沒見到我,就要和我生分了?”
宋長鈺連連擺手,“怎麼會……”
宋長翊微微一笑,道:“那便是了,咱們一家人,不必這麼多禮。”
宣帝滿意地點點頭,正是如此。
殿氣氛莫名有些僵持,宋枕棠端茶的作僵了一下,主轉開話題,問:“對了,阿娘呢?”
宣帝道:“郴國公府的人來了,正在花廳見他們。”
宋枕棠奇怪地問:“怎麼這時候來遞牌子?”
宣帝沒答,只是問一旁的宋長翊,“阿嫻也在,你們兩個也有許久未見,若是想見的話,阿棠陪你一塊去瞧瞧。”
哥哥和表姐之間的關系一向親近,宋枕棠側過子去看宋長翊,只等他點頭,不料宋長翊竟然道:“過幾日就回京了,不急于這一時。”
宋枕棠沒想到他會這樣說,秀氣的眉當即蹙起,正要開口說些什麼,那邊宋長鈺倒是先開了口,“要回京了嗎?”
宋長翊似是察覺到宋枕棠有話想說,寬大的手掌在肩頭拍了拍,算是一種安,而後對宋長鈺說:“我明日先回,你和姐姐陪著父皇母後,好好照顧他們,知道嗎?”
宋長鈺乖乖點頭,“二哥放心,我早就長大了。”
宋長翊笑著看他一眼,輕聲道:“是啊,你已經長大了。”
回京的日子定在月底,比之以往早了半個多月。
今年圍獵沒能如期舉行,宋枕棠到底是有些失落的,同時又擔心宣帝的,種種復雜的緒織在心口,讓莫名有些堵得慌。
蕭琢這日回來的早,一進屋,就瞧見宋枕棠托腮坐在窗前,像是在發呆。
他走進一瞧,見宋枕棠的臉有些難看,蹙眉問道:“怎麼了這是?”
宋枕棠恍然回神,看著蕭琢,也有些懨懨的,“沒什麼。”
蕭琢挨在邊坐下,“這是怎麼了?”
宋枕棠沒說話,卻很誠實地靠過去,小貓似的窩在蕭琢的懷里,明艷的眉眼也未能掩飾住眼底的失落。
蕭琢想到剛才在廊下看到的收拾好的行禮,推測道:“是不想回京?”
宋枕棠搖頭,“沒有。”
蕭琢眉頭皺得更,問:“那這是怎麼了?”
宋枕棠抿了抿,到底還是不愿憋在心里,仰頭看向蕭琢,問:“最近你在朝中,可有沒有聽到什麼事?”
蕭琢一頓,“什麼?”
這段日子,宋枕棠敏銳地覺到宋長翊的緒不對,可為何,也說不清楚,前幾天悄悄去問裴皇後,裴皇後卻說是想多了。
可宋枕棠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,何況宋長翊乃是的親哥哥,對自己的兄長還不了解嗎?
本以為宋長翊是和宣帝或是裴皇後鬧了別扭,亦或是和裴之嫻生出了什麼嫌隙,可這幾日觀察下來,仿佛并沒有發生什麼。
不是後宅的事,便只能是前朝之事了。
但前朝的事甚關注,便想到了蕭琢,可一問出口,又有些猶豫。
雖然宋長翊是的兄長,但也是一國儲君,蕭琢為朝臣,知曉太多并不好。
于是,宋枕棠把心里的疑下去,隨意編了個借口,“就是父皇前幾日病倒,我擔心前朝不穩,所以想著問問嘛。”
蕭琢道:“有太子殿下坐鎮,暫時還沒出什麼大事,只是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,忽然頓住,宋枕棠難得見他這般猶豫,從他懷里翻了個,由背向改為面對著,“只是什麼?”
蕭琢說:“只是今日,陛下親自指了一樁婚事。”
“婚事?”宋枕棠歪了歪頭,“是誰?”
蕭琢盯著宋枕棠的表,“陸元聲和蘭儀郡主。”
他試圖看到宋枕棠眸底的緒波,殊不知宋枕棠只是哦了一聲,語氣平淡地說:“原來是他們啊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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