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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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宜秋行宮回來,一路顛簸,又惦記著明日一早蕭琢就要進宮,因此宋枕棠當晚早早就躺下安置了,想的是第二天早些醒,神好些。
卻不想,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覺。
這明華宮乃是長大的地方,這高大的拔步床睡了十六年,一向都是睡得踏實安穩,可是此時,在自己的房間里,躺在自己的床上,竟然會覺得睡不著。
宋枕棠一面覺得離譜,一面輾轉反側。
最後沒辦法,干脆大半夜人給送了本《禮記》進來,看著麻麻的文字,之乎者也的句子,宋枕棠看了沒一會兒就開始上下眼皮打架。
擱在膝蓋上的書冊不知何時掉到地上,宋枕棠迷迷糊糊地進被子里,而後翻了個,喚道:“蕭琢,吹燈。”
自從和蕭琢同住之後,紫蘇等人晚上便很進來伺候,也早已習慣了睡前有蕭琢熄燈落簾,可今天卻沒聽到男人的應答,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安靜。
宋枕棠這才恍然回神,翻時到的是半張冰冷的床榻。
蕭琢并不在。
明確了這個念頭之後,原本萌生的那一點睡意剎那間退了個干干凈凈,宋枕棠沒人進來,自己起吹了燈,而後在黑暗中掙扎到天明才勉強睡去。
難得宿在宮里,翌日晨起裴皇後自然要過去用膳,宋枕棠本就睡得不算安穩,聽到門外有靜之後,一下就醒了,這下更是睡不著了。
在床上翻來覆去,還不如去見裴皇後,給母後請個案。
于是,宋枕棠就這麼頂著眼底的兩
團烏青去了棲梧宮,裴皇後看見都駭了一跳。
“阿棠,你作業沒睡好嗎?”裴皇後關切道。
宋枕棠沒什麼神地點點頭,“天亮方睡著。”
裴皇後心疼道:“早知道這樣就不人去吵你了,回去再睡一會兒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宋枕棠搖了搖頭,“總歸也是睡不著的,陪母後用過早膳後,蕭琢就要來接我了。”
聽到蕭琢的名字,裴皇後微微一怔,看著兒沒打采的模樣,忍不住猜測,“阿棠啊,是不是深玉沒在,你有些不習慣?”
在母親面前提起這些事,總是有些難以啟齒,宋枕棠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,模棱兩可道:“興許是吧。”
沒了夫君在,回家之後連覺都睡不踏實,可見兩人平日里關系有多親近。
裴皇後邊掛上一點的笑,道:“你和他,是不是已經圓房了?”
沒想到裴皇後又會提到這件事,宋枕棠一愣,旋即紅著臉否認道:“阿娘,你這是想哪去了,我們還沒,還沒呢。”
這回到裴皇後愣住了,“還沒有?”
“對啊。”宋枕棠倒是坦然地點了點頭,“而且宜秋行宮那麼小,都不方便,我們怎麼會在那里,做那種事啊。”
聽了這話,裴皇後眼底流出一點不可思議,宋枕棠奇怪地問:“母後,您怎麼這幅表?”
裴皇後沒答,只是上下將兒打量了一遍。
花一般的年紀,花一般的貌,都是那麼優秀,哪里都是那麼完。
這樣的姑娘,任是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看了,都要拼了命的往前,怎麼這蕭琢佳人擁在懷,卻能坐懷不呢?
想到先前宣帝的那一番猜測,裴皇後的一顆心也緩緩墜了下去。
原本還不太相信宣帝的話,雖然這蕭琢年歲是大了些,但好歹是武將,再看他那高大拔的軀,怎麼也不像是個不中用的。
可是現在,除了這點之外,也實在找不出其他原因了。
裴皇後心疼地著兒的手,不甘心地問:“先前在宜秋宮時,阿娘給你們送去的那幾碗湯,你們是不是嫌味道不好,沒有喝?”
宋枕棠不明白怎麼又提起這湯,但還是搖了搖頭,乖乖答道:“確實不太好喝,但是我都喝了。”
裴皇後心涼得頂,又問:“那,那你和蕭琢是不是沒有同房。”
宋枕棠搖頭,“沒有啊,一直住在一起。而且那平湖秋月只有一間屋子嘛。”
覺得裴皇後這模樣實在奇怪,歪頭問道:“阿娘,你到底怎麼了,怎麼一直問這些奇怪的問題?”
單純又無辜,殊不知裴皇後心底的最後一點希已經被生生打碎。
每晚都在喝助興的湯,還夜夜都在同床共枕。
這樣的況下,竟然一直沒有發生什麼。
這要麼是蕭琢本不行,要麼就是蕭琢本不喜歡人。
無論哪一種,都是裴皇後無法接的。
這畢竟關系到兒的終大事,是絕不可能讓的寶貝兒守活寡的。
于是,裴皇後握著兒的手,在單純的眉眼間輕輕了,決定不再兜圈子,直白道:“阿棠,你聽娘說,男人若是不中用,那是絕對不能要的。”
宋枕棠一臉茫然,“什麼意思啊?”
都怪這些年把兒養得太單純了,裴皇後嘆口氣,在宋枕棠耳邊,悄聲低語了幾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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