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門闔上,宋枕棠將要起就被蕭琢拉回來,旋一坐,正好跌在蕭琢的膝蓋上。
在宜秋行宮的最後幾天,因著宣帝病倒,蕭琢早出晚歸,宋枕棠也基本上日日待在萬壽園,夫妻二人白日很見面,夜里同榻而眠,卻也沒心思談說。
算起來,他們也有快十來日沒有這般親近了,宋枕棠坐在蕭琢膝頭,著蕭琢的環抱,卻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這畢竟是在東宮的含章殿,二哥理政務的地方,宋枕棠抬手按在蕭琢的肩膀前,不讓他靠得更近。
蕭琢抱著,看著警惕的模樣,低聲道:“你以為我想做什麼?”
宋枕棠敲他一下,“放規矩些。”
蕭琢自然也不會在旁人的地方對做什麼,何況,他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。蕭琢手摟了的腰,腦袋正好埋在宋枕棠的肩頭,低聲道:“讓我抱一會兒,就一會兒。”
宋枕棠覺到他的奇怪,抬手覆在他的肩膀上,輕聲問:“怎麼了?”
蕭琢斂去眼底的緒,平靜道:“沒事,想你了。”
難得見到蕭琢出這般緒,宋枕棠笑著搖了搖頭,沒再說什麼,只是摟著他的脖頸,安靜地讓他抱著。
兩人就這樣在殿抱了許久,直到外面孟值來敲門,說是宋長翊請他們去用午膳。
兩人立刻分開,宋枕棠平服上的褶皺,佯裝方才一切都沒發生,而後和蕭琢一塊去了用膳的偏殿。
除了回門那日,這仿佛是三個人第一次坐在一張桌子上用膳。
宋枕棠坐在蕭琢和宋長翊之間,莫名有些局促,倒是那二人姿態坦然,仿佛像是相多年的好友一般,蕭琢甚至還記得給宋枕棠夾菜。
宋枕棠一開始有些不自在,總想著去看宋長翊的目,擔心他會故意打趣自己,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,甚至還悄悄附到蕭琢的耳邊,指名要吃那道蝴蝶蝦。
從前蕭琢自己很吃蝦蟹,但是宋枕棠吃,一日三餐幾乎餐餐都有河鮮,蕭琢與在一起這麼久,已經習慣了替剝蝦,并且這項技能已經練得又快又好。
此時聽著宋枕棠的話,他無奈地看一眼,吩咐侍菜太監把那一盤蝴蝶蝦端到跟前來,而後開始一只一只的替剝蝦。
宋枕棠半倚在他上,看著他練的作笑。
宋長翊看在眼里,忍不住搖頭,“難怪這丫頭近來越發縱,原來是被你寵壞了。”
宋枕棠立刻瞪大眼睛,不承認,“我哪有?”
宋長翊嗔怪地睨一眼,還未再說什麼,蕭琢已經主回答道:“公主殿下生來金枝玉葉,臣自然不敢怠慢。”
宋枕棠得意地哼了一聲,而後略帶挑釁般看著宋長翊,姿態萬分高傲。
宋長翊抿輕笑,道:“你這丫頭,看日後深玉不在你邊,你自己怎麼辦。”
聽了這話,蕭琢和宋枕棠齊齊一愣,而蕭琢幾乎是當即變了臉。
宋長翊輕咳一聲,面上帶著失言的抱歉,宋枕棠擰起秀眉,直接問道:“二哥,蕭琢不在是什麼意思?”
宋長翊道:“只是隨口一說罷了,深玉如今雖然供職兵部,但到底還掛著遠大將軍的職銜,保不齊哪日就要出征邊關,屆時你怎麼辦?”
新婚不到三月的夫妻就說這樣分別的話,宋長翊本以為宋枕棠聽了這話會不高興,可沒想到似是早就想好了一般,道:“我自然陪他同去。”
宋長翊一怔,“邊關艱苦,阿棠,你……”
一直沉默的蕭琢忽然出言打斷了他的話,“太子殿下放心,公主不過說笑罷了,就算陛下和殿下舍得,臣也不敢讓殿下陪著臣去苦罪。”
宋枕棠想說自己沒有開玩笑,蕭琢卻直接端了半碟剛剛剝好的蝦放到宋枕棠手邊。
“太子殿下想來也是隨口一說,何必糾結這樣沒影的事呢,繼續用膳吧。”
宋長翊立刻道:“正是,隨口一提罷了。”
說完,他也給宋枕棠盛了一碗湯遞過去。
宋枕棠一向不去發愁以後的事,此時聽了兩人的話,便也沒再糾結下去。
何況,心里明白,父皇是不會讓蕭琢離京的。
當初賜婚就是為了讓聯姻籠絡蕭琢,想來父皇拿繩子拴住他都來不及,怎麼還會主把人推出去。
搖搖頭不再多想,夾起一顆剝好的蝦仁吃掉。
一頓飯用完,已經過了午時,宋長翊沒再留這夫妻倆,又關切了幾句,便親自將二人送出東宮。
馬車就在東宮外的朝暉門,兩人本想直接過去,但走到一半,宋枕棠忽然想到裴皇後送給自己的盒子還在明華宮擱著,倏地頓住,對蕭琢道:“我還有東西要去明華宮取。”
從宜秋行宮帶回來的行李昨天都直接送回將軍府了,宋枕棠兩手空空進了宮,這會兒要拿什麼東西。蕭琢奇怪地看一眼,問:“什麼東西這麼寶貝,底下人跑一趟不行嗎?”
宋枕棠堅決地搖了搖頭。
蕭琢拗不過,自己又不能隨意踏後宮,只好道:“那我在這里等你,讓紫蘇陪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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