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棠說:“你先去朝暉門,我很快回來。”
明華宮離著東宮的確不算很遠,大約兩刻多鐘,已經等在朝暉門的蕭琢便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。
他抬頭過去,便看見宋枕棠和紫蘇一前一後地拐去甬路,紫蘇的懷里還抱著一方不算小的盒子。
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,讓宋枕棠還要親自取一趟,難道是陛下和皇後新賞的寶貝?
蕭琢胡猜著,宋枕棠已經走近,那方盒子也從紫蘇的手上轉到了宋枕棠的手上。蕭琢下意識地手要替拿,不料宋枕棠竟然抱著盒子往後推了一步,明顯的警惕姿態。
蕭琢原本對于這東西并不興趣,可是看著宋枕棠此時的態度,他忽而生出幾分好奇,盯著烏黑的盒子瞇了瞇眼睛。
宋枕棠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作有些過于明顯,輕咳一聲,掩飾道:“不沉的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都這般說了,蕭琢便也沒有拆穿,他沒再要去拿手里的盒子,只是手給扶著,“先上車吧。”
宋枕棠一只手抱著盒子,一只手在他掌心撐了一下,俯上了馬車。
車簾落下,蕭琢翻上馬,吩咐車夫駕車。
回將軍府的路上,蕭琢沒有縱馬走在最前面,反而是并行在馬車的左右,過偶爾起的車簾一角,蕭琢約能看到宋枕棠將那個大盒子珍視地放在了膝頭。
看來確實裝的不是常。
宋枕棠上了馬車之後,抱著盒子回想裴皇後對說的話。
……
“今晚回去,你就穿這件寢。”
“若是蕭琢仍舊什麼也不做,那你回來告訴阿娘,阿娘再替你找個新的夫君。”
……
看阿娘那篤定的姿態,仿佛知道們今晚肯定要圓房似的。
不,應該說是,在穿上那件寢之後。
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,讓阿
娘語氣這般篤定。
方才在棲梧宮只是匆匆一眼,只瞧了個和布料,卻沒有看到的樣式。
此時不免有些好奇這服到底是什麼樣。
確認車門和車簾都闔著,這才悄悄打開了盒子的鎖扣,出里面的水紅薄紗寢來。
雙手拎住兩角打算好好欣賞一番,結果才剛拿起來一半,手指就像是被燙了一般,猛地了回去。
那本不是尋常穿慣的上下,甚至不能說是寢,只能說是兩片不算完整的布料。
一件掌大小的心,上面繡著紅澄澄的荔枝串。還有一件類似于披帛的外裳,看著那大小仿佛只能蓋住腰。
的寢落回盒子里,宋枕棠雙耳發燙。
到了將軍府,蕭琢先下馬,然後去扶宋枕棠,兩人一起往明華堂走去。
期間路上,蕭琢再度看向被宋枕棠牢牢保護住的盒子,干脆直接問道:“是什麼東西這麼寶貝?都不讓我。”
宋枕棠愣了一下,掩飾道:“哪里有不讓你。只是一些兒家的首飾,我怕你手腳地弄壞了而已。”
蕭琢如何看不出在胡扯,挑了下眉,問:“是嗎?”
宋枕棠本就有些心虛,這會兒被他盯著看,更有些不自在。
平時也沒見蕭琢會對的東西興趣,就算直接擱在桌上的玉料,蕭琢也本看都不看,怎麼這會兒倒是興趣起來了。
宋枕棠心里罵人,上卻道:“自然了,你不信我。”
蕭琢立刻道:“自然不會。”
“不會就好。”宋枕棠心虛但仍舊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,哼一聲,假裝生氣,而後快走兩步,將原本與并肩的蕭琢甩到了後面,腳步匆匆地朝明華堂走去。
蕭琢落後幾步,看著倨傲的姿態,卻莫名從中看出了幾分落荒而逃。
雖然仍舊不知道那盒子里的東西是什麼,但那已經不重要了,蕭琢就這麼一直看著宋枕棠的背影,邊已約有了笑意。
回到明華堂之後,宋枕棠第一時間把盒子塞進了柜子里,等蕭琢走到廊下,正好從窗戶看到在手忙腳地落鎖。
于是,蕭琢刻意頓了一步,等鎖完才走進去。
而這時,宋枕棠已經坐到了榻上喝水。
蕭琢只當方才什麼都沒有看見,一切如常地問道:“今日不睡覺嗎?”
宋枕棠脊背得筆直,搖頭道:“今日不困,就不睡了。”
聽這麼說,蕭琢點了點頭,沒再繼續勸,只是自己到屏風後了外裳,然後穿著中就要往櫥柜前走。
眼看著就要去拉那剛剛被鎖住的柜門,宋枕棠立刻問道:“你,你要做什麼?”
蕭琢一臉無辜,“去拿寢。”
宋枕棠問:“龍虎衛沒事嗎,你今日不去衙門了?”
蕭琢搖頭道:“不用去,我今日把所有事都推了,專門在府陪你。”
說著,他還朝宋枕棠溫一笑,問:“你不睡,要不要陪我歇一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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