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枕棠上剛剛穿好的寢帶崩斷,不知何時已經褪到了腰間,雪白的布料了二人之間唯一的阻隔,他們幾乎算得上赤相對。
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蕭琢的手已經搭在了宋枕棠雪白的小腹上,眼看就要沒堆疊的裳里,忽而聽到咚咚兩聲。
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擁抱著的兩個人齊齊僵了一下,宋枕棠不自覺地往蕭琢懷里鉆了一下。
蕭琢正投,此時也是被嚇得心臟驟然一悚,他覺到宋枕棠過來的作,當即手扶住的肩膀,輕輕拍了兩下,聲安道:“別怕。”
而後他牽過被子蓋住宋枕棠半的,翻坐起來,朝外面問道:“何事?”
臥房的門關著,紫蘇在外面也不敢隨意進來,只是隔著門,在廊下請示道:“駙馬,長治殿的周喜公公來傳旨了。”
“周喜?”宋枕棠原本蜷著伏在榻上,此時不由得撐起了子。
蕭琢眸輕輕一,抬手按住宋枕棠的肩膀,“別起來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
宋枕棠雖有些猶豫,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。
有圣旨到,自然是要闔府一起跪領,否則便是大不敬之罪。
但宋枕棠是不擔心這一點的,只是有些奇怪父皇怎麼會在這時候來傳旨,更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約有些好奇,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。
尤其是現在這幅模樣,衫不整也便罷了,臉上的妝容也都是花的,口脂更是被蕭琢吃了個一干二凈,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做了什麼。
這種時候,宋枕棠也本不好意思出門,一只小鵪鶉似的,輕輕點頭,然後抓住蕭琢的袖,道:“早點回來。”
蕭琢親在眉心,“會的。”
宋枕棠不知道周喜為什麼在這時候傳旨過來,蕭琢卻能約猜到,今天上午去東宮,其實也是為的這件事。
上次宋枕棠遇刺乃西北邊境上的粟英族作,那原本曾就是蕭琢所駐守的地方,整個大齊都再找不到比他更適合去平的人。
他為國之將領自然也該責無旁貸,惟有一點放不下,就是宋枕棠。
先前宣帝在宜秋行宮昏倒一事,終究是掀起了一陣風浪,即便現在他已經痊愈,恢復了從前的神,每日照常上朝,但是那一次病倒卻給了所有人一個明確的信號,那就是當今在位的皇帝已經老了。
皇帝老了,所以眾人的目都放在了太子上。
只是,這朝中雖然有儲君宋長翊,卻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寶在他的上。
畢竟太子統政風格早已,日後一旦登基,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換掉宣帝留下的一幫舊臣,所以也有一些人為了給自己尋一個長久的退路,選擇支持旁人。
宣帝不是只有一個兒子,更不是只有一個嫡子,何況相較于太子,三皇子其實更得宣帝喜歡。
雖然這些人沒多氣候,但也算是平穩朝局下的一點不和諧聲音,刺耳得很。
蕭琢一個局外人都能聽見,想來東宮那邊也早有耳聞,但是太子對此的態度異常平和,全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。
他越是這樣,蕭琢便越是不能放心。
何況,宣帝的真的好了嗎?
蕭琢對此一直是存有疑問的,就算真的康健,恢復之後多也要再繼續服些進補的藥,可是聽宋枕棠的話說,宣帝在醒來的第二天就不再吃藥了。
這樣的態度實在有些反常,除非……
蕭琢眸中的/褪去,除非宣帝早就知道,自己的病,本藥石無醫。
想到今日晨起,宋長翊特意把他到東宮去說的那些話,蕭琢的眸微微冷了冷。
服搭在屏風上,蕭琢拿起外裳披上,抬步走出了明華堂。
宋枕棠衫半解,干脆就躺在床上等蕭琢回來。
原本只是傳個旨,宋枕棠以為蕭琢接了旨就會回來,沒想到等了半晌院子里反而安靜下來。
昨晚剛從宜秋行宮回來,一路上的顛簸不是昨晚這一宿就能補回來的,宋枕棠躺著躺著就不自覺睡著了,等醒來時外面的天都要灰了。
下意識去往邊,卻到了一片冰涼,宋枕棠撐著子坐起來。
屋子里沒點燈,一片幽暗的黃昏暮。
宋枕棠沒看見人,一低頭卻看見了自己上的裳,已經穿戴整齊,看來是蕭琢來過了。
“蕭琢……”宋枕棠睡了整整一下午,聲音都有點睡啞了。
房門被推開,進來的卻是紫蘇。
“殿下,您醒了?”紫蘇端來一杯溫水遞給宋枕棠。
宋枕棠接過,緩緩飲下,看向大敞的房門,問:“蕭琢呢?”
紫蘇道:“駙馬進宮去了。”
宋枕棠一怔,“不是周喜過來傳旨麼?怎麼進宮去了?”
不由得奇怪地問:“傳的是什麼旨?”
紫蘇卻搖頭:“奴婢也不曉得,周公公是在前院濟風閣傳的旨,當時只有駙馬一個人。”
什麼旨意這麼神?
宋枕棠忍不住皺眉,問:
“然後他就進宮了?”
紫蘇點頭,道:“總有兩個時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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