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 男人嘆著氣搖頭, 只好命侍從給馬車多鋪上幾層墊。
途中顧雲音果然被顛簸得難, 但沒抱怨什麼,甚至在男人擔憂的擰了眉時, 傾過去聲和他說說話。
謝青辭估計們二人的,速度放得很慢, 路過城鎮客棧會讓們好好歇一晚上才繼續走。
不過有些令謝青辭黑臉的是, 顧雲音擔心小姑娘在外面睡害怕不習慣, 主要和安安一個房間,謝青辭只能一個人睡在隔壁。
安安痊愈之後更活潑了些,每日都要收到自家哥哥一個沉默的眼神,可非但不改,還要蹭進嫂嫂懷里撒撒。
謝青辭無奈,但一個是公主,一個是自家妹妹,也只能著了。
途中費了六七日的時間,終于到了老家。
稍休息一下,一行人正了神到了謝家父母的墓前。
兄妹倆的緒都很低,顧雲音跟著沉默了許久,上了香,在一旁默默聽著兄妹倆給父母說著這幾年的事。
他說了他風風的升了,說了安安的病好,說了為父親討回公道。
最後,男人側了眸,看了一眼後半步的公主,語氣含笑:“兒子也得償所愿,得了公主下嫁。”
顧雲音抿了抹笑,走到與他并肩的位置,看著兩座并排的墓碑微微欠了。
也算是帶著他的公主來給父母見上了一面,以免父母覺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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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許多年後,謝青辭再次升,這次,至丞相。
誰人不知如今圣上最信任的便是謝丞相了,畢竟人家還是圣上妹夫。
謝青辭坐上了丞相的位置,可最讓他苦惱的是,權勢愈高之後,竟有些姑娘將主意打到了他上。
偶有想要結他的人,甚至想將家中姐妹塞與他做外室。
謝青辭冷著臉推拒,可對方卻一副很懂的樣子熱絡的笑著,說不會讓公主發現。
他心中氣憤,沉著臉離了席。
他沒與旁人說這件事,只是在不到半月,那人就因賄賂員被革了職。
之後不久,調查某件事時才被顧雲承給發現了。
顧雲承一發現,顧雲音自然也就知曉了。
于是那夜謝青辭被趕去了曾經的小側屋睡。
可他習慣了擁著睡,如今冰冷的床如何能眠。
第二日謝丞相頂著兩個黑眼圈上朝,引得無數人猜測原因。
後來有為圣上查案的員猜測得最為準確,應該是公主生氣了,按著謝丞相的那邊公主,應當是哄了一晚上吧。
除了某些別有心思的人之外,大多數人看得清清楚楚的,公主與謝丞相之間,謝丞相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個。
而被眾人猜著哄了一晚上的謝青辭,則是苦笑不已。
他倒是想哄,可公主本不給機會。
男人沉著臉,看起來氣頗低有些不好惹,但如今與他一同為圣上左右手的魏元可不怕他。
魏元拍了拍他的肩,打趣的笑道:“哄了這麼多年還沒經驗啊。”
謝青辭苦笑,若是旁的公主還算好哄,可這事卻讓公主氣得不輕,從前那些牽牽手親親都不管用了。
魏元還在熱心給他出主意,可是被好友坑了許多回的謝青辭卻不再上當了,謝過他的好意之後回家一路上都在想辦法。
他冥思苦想許久,先是將雲香鋪的糕點全都帶一份,再去金妝閣將新上的胭脂發簪也都買下來,還要差人去通知用的木匠將公主的胭脂木架給擴一擴。
男人想盡了辦法,東西一箱一箱的搬了回去,安安也都在為他求,卻都沒能得到公主的一個眼神。
謝青辭黯然又自覺的回了小側屋,顧雲音瞧著無聲癟了,擁著被子背對著那邊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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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兩人鬧了矛盾,可男人每天醒時都要坐到床邊看看,習慣的在角吻一下再離去。
每回他一走顧雲音便睜開了眼。
不只是他不習慣,沒有他抱著親昵一會再睡,也很不習慣。
可是…可是就是不高興。
從前因為是下嫁,沒有人會敢給他塞人。
如今他已是丞相,皇兄還是當今圣上呢,就有人按捺不住給他塞人了,當真是氣得有些睡不著。
兩人這一鬧便鬧了六七日。
對于沒怎麼鬧過矛盾的二人來說,簡直度日如年。
最終還是男人不住了,某日休沐時醒得早,沉默斂的男人輕手輕腳爬上了人的床。
睡夢中的人沒醒,反倒是習慣的鉆進了他懷里。
謝青辭滿足的擁了人繼續睡。
沒過一會,被膛的小手用力推醒。
他握住了的手,埋進了的香肩中悶悶開口:“咱們不鬧了好嗎,臣錯了。”
顧雲音不理會,繼續推著他哼了一聲,眸間滿是委屈,“哪里錯了,你如今可是丞相大人,估計再過不久他們就該覺得本宮配不上你,該讓本宮讓出你夫人的位置了。”
委屈了好幾日,一開口便是有些偏激的揚聲鬧。
只是那語調中含著哭腔,沒激得男人生氣,倒是讓他心疼壞了。
“不哭,公主打臣怨臣就好了,別哭——”他手忙腳的給抹著眼淚,心中更是懊惱平日還是不夠高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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