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朝說不出話來,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,又失去了意識。
過了很久,江朝才恢復了意識。
此時的他腦子里好像是有無數只蜂在撞來撞去一樣,回想起之前接的電話,他咬著牙給言書打了電話。
“沐慕……有危險……”
言書聽出江朝不對勁,電話里傳來他撞倒椅子的聲音,“江總!江總!你怎麼了?”
可現在江朝已經沒有力氣說話,手心出了一層汗,一個沒注意,他手一松,手機掉進座位下邊。
言書一邊派人找沐慕,一邊自己開車找江朝。
言書找到江朝的時候,江朝只有迷迷糊糊的意識,西裝后背也被冷汗浸了。
“江總!江總!”言書扛著江朝坐在自己車上,“江總!醒醒!”
江朝掙扎著眼睛瞇開一條,“沐慕……沐慕……”
“我已經派人去找沐助理了,放心吧!你先跟我去醫院。”言書江朝給江朝綁上了安全帶,回到駕駛位開車。
江朝頭歪著,“找沐慕……先……找”
沐慕不是案子的仇家害了就是被沐家人害了,天化日綁架,只怕是仇家真的下狠手。
“江總!你病得很重!先去看醫生。”言書不聽江朝的話。
顧北塵之前和他說話,江朝發病嚴重不及時治療會大腦損傷,出現像老年癡呆那樣的癥狀。
江朝咬著舌頭,通過刺痛維持清醒。
“藥……把藥給我……”
言書不肯給,“不行江總,你已經吃過量了,再吃會出后癥的!”
“在哪兒!”江朝突然不耐煩地吼了一聲。
言書從服口袋里掏出江朝的藥瓶。
江朝一口氣吞了四顆藥,一口水都沒喝,他蟄伏在座椅上,等待藥發揮作用。
廢舊醫院。
彩沒聽到江朝的聲音就被掛了電話,更是一肚子氣。
他“啪”一下把沐慕的手機砸在桌上,“看看,一句話還沒說就掛了電話,男人啊!小姑娘,要不你跟了我。”
沐慕恨不得翻個白眼,“沐欣悅你們來是讓我吃點苦頭吧!”
“以前是,不過現在不是了。”男人站在沐慕面前,用力掐著的脖頸,“你長得正點啊!會吃香蕉嗎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吃香蕉!”
“吃香蕉!”
一旁的手下們都在起哄。
沐慕忽然惡心,半個子往前傾,突然“嘔”了一聲。
男人嚇得立刻往后退了幾步。
有人給彩遞上了電話,“大哥!電話!”
“喂,老板,對,還在我這里,放心吧!跑不了。”彩一邊說,一邊蹲下瞇瞇地打量沐慕。
沐慕被看得渾起皮疙瘩。
現在人太多了,一個人沒辦法跑出去,更何況兩只手被綁在一起,兩條分別被綁在椅子上。
男人掛了電話,糙的手輕輕過沐慕的肩膀,“靚,跟我走吧!”
“呸!”沐慕抬頭就像男人吐口水。
男人抹了一把臉,用力抓住沐慕的頭發,“別給臉不要臉!!一會兒躺在床上你得最歡!”
“把給我綁在那個床上!”彩下令。
手下一腦兒沖了上來,沐慕伺機而,但寡不敵眾。
江朝再不來,真的難以逃了。
為什麼江朝掛了電話?他這樣怎麼找到自己啊!他到底有什麼破事這麼重要!
果然,男人都是騙子!還說什麼江太太非不可,坑非他不可!
有人趁抓住沐慕的腳踝揩油,沐慕攥了拳頭。
眼神和地看著彩,“要不這樣,我們還是去找個舒服的床吧?”
“寶貝兒!你真啊!”彩一只手在兜里笑得浪,下一秒拉下臉,“不行!”
沐慕耐著子,“大哥,又不急著幾分鐘,換個酒店,你信我,絕對會帶給你不一樣的驗。”
彩結了,他手里拿著那把刀,刀尖輕輕挑起沐慕的下,“你別想耍花招!”
沐慕只覺得下頜一片冰涼,不過剛才觀察過了,這把匕首還沒有開刃。
那就太可惜了,不能用這把匕首弄死這個男人。
“大哥,你們這麼多人,我還怎麼耍花招?”沐慕角扯起僵的笑容,眨了眨眼睛。
彩面對沐慕這樣的人毫無招架之力,松了口,他親自解開了沐慕腳上的繩索,帶著沐慕從樓梯上往下走。
沐慕兩只手還被綁著,不過腳沒事了。
慢慢跟在彩后,一群小弟在前邊,一群小弟在后邊。
沐慕不經意間和彩保持距離。
等彩站在下邊的兩個臺階時,沐慕突然抬起手,兩個拳頭拼盡全力沖彩的背推了過去。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沐慕又轉抓著旁的男人也一腳踹了下去。
彩重心不穩,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,巨大的聲音在漆黑破舊的樓道里回響。
“啊!”彩痛苦的哀嚎聲之后沒有任何聲音。
另一個男人就是剛剛趁機揩油的男人,后腦勺磕在墻上,看著沐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
沐慕直了脖頸,終于覺得暢快了。
就是這麼瘋,被沐家到這種地步早就瘋了!
要和沐欣悅拼死,沐顥自有人照顧。
小弟們反應過來,才想起控制沐慕。
一個人上前揪住沐慕的領,把提起幾十厘米,“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啊!”
“來啊。”沐慕挑起眉,猩紅的眼眶眼神發狠,“沐欣悅沒有告訴你我不怕死嗎?來啊!我告訴你個好方法,割大脈,十秒就能去見閻王。”
沐慕紅綻放出詭譎的笑容,“哈哈哈哈……怎麼不?不敢嗎?還是覺得沐欣悅給你的錢不夠?”
男人用力揪住沐慕的領口,“老子今天弄死你!”
“Shut up!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,穿著灰西裝的男人急匆匆跑上來,“把人給我放開!”
男人嚇得立刻松開了沐慕,“石頭哥!您怎麼在這兒?”
“殺人放火是犯法的,出去別說認識我。”灰西裝男人戴著一雙白手套,他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出小臂讓沐慕扶著他。
“沐小姐,請。”
沐慕沒見過這個人,半信半疑跟著男人下了樓,看到門大敞著。
門外的車里,坐著一個悉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