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慕了沐顥的頭,“這是被蚊子咬的,沒事的小顥。”
懶得通過好友申請。
Gina不就是昨晚和江朝在大門口糾纏的人嗎?加好友無非就是宣示主權。
只有法律上的妻子才可以宣誓主權。
沐慕開著江朝的瑪莎拉把沐顥送到了學校門口。
特教學校的小朋友們上學都很晚,像沐顥這種住在學校的都是大孩子。
園長大老遠看到沐顥進來,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小跑過來,親自接待沐慕。
園長年紀不大,三十五歲,打扮的卻有種五十多歲富太太的覺,特別是珍珠項鏈在雙層下間晃。
“沐顥姐姐,聽說你和江總要結婚了,恭喜你們啊!”
“謝謝您。”沐慕客套了一句。
恭喜,應該也算是喜事吧!只要和江朝在一起,沐顥的學校醫藥費醫生診療都不是問題,的后半輩子也食無憂。
旁邊一個穿著豹紋包短的人扭著腰走到沐慕邊,“沐顥姐姐!你終于來送沐顥上學了,我還以為你們家沐顥打了人要在里邊呆半個月呢!”
“攀上江總這樣的富就是好啊!東西打人都不用負責的!”那人嘖嘖兩聲。
沐慕胳膊搭在人的肩膀上,“那倒不是因為江總。”
沐慕勾起薄,聲音平淡中含著冷冽,“看來你沒聽說,是我扇了那個小朋友媽媽一耳,媽媽才承認不是沐顥了東西,也不是沐顥打了人。”
“啊!”人嚇得推開沐慕躲在園長后,“你!你!你!怪不得沐顥有暴力傾向!你就是一個暴力狂!”
沐慕彈了彈領上的灰塵,“這位士,說話要講證據的。你說我和沐顥是暴力狂,請你拿出證據,拿不出證據了就是誹謗,一般節下的量刑標準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、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。”
“不過我有你兒子不由分說砰砰兩拳,打得老師眼鏡飛出去,鼻梁紅腫的視頻哦!”沐慕瞇起眼睛,似笑非笑地看著人。
沐慕看人嚇得不敢說話,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,“想要這段視頻隨時來找我。”
說完,沐慕轉頭瀟灑地上了瑪莎拉,消失在路口。
雖然江朝說上午不需要去工作,但是沐慕總擔心自從領證以后不去工作太久被人說三道四,還是決定回律所。
距離律所還有半個小時,沐慕在等紅綠燈。
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三厘米高跟鞋,白緞面高跟鞋,弧形做了月桂鑲鉆理,高級又不張揚。
這鞋實在好看,江朝的眼一向不錯,柜里百分之八十的高跟鞋都是他送的。
一開始江朝每個月都送一雙鞋,還以為江朝有什麼特殊的癖好,不過在江朝邊待了三年,那天才是他們第一次……
這雙鞋確實舒服,只不過缺氣勢。
以前穿的都是不小于五厘米的細跟高跟鞋,一般選擇黑尖頭紅底高跟鞋。
沐慕想著想著,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聲音。
這是江朝折磨你之后的自我洗白作!折磨你一番然后再關心一頓,千萬不能淪陷!
綠燈亮起,沐慕拐進左邊的路,沒走幾步,一輛黑奔馳商務車停在前邊。
沐慕猛踩剎車停下。
車門打開,一個躺著大波浪穿黑蕾包的人徑直向沐慕走過來。
沐慕沒看清來人,只關心車有沒有到,拿起手機下了車,站在車頭前拍了一張照片。
幸好兩輛車中間還有十厘米的距離,不然今天江朝又得教育一頓。
耳邊傳來清冷又刻薄的聲音,“沐慕,你好,我是阿朝的朋友,Gina。”
沐慕抬起頭,將頭發在耳后,才看清一這個人就是江朝那個紅知己。
“你好。”沐慕點頭示意,無意間看到Gina腳上穿的那雙高跟鞋。
和那雙一模一樣,比的跟高了大概五厘米。
Gina的目落在沐慕腳上,“原來阿朝說要送禮答謝的人是你啊!他們男人審不行,這雙鞋幸好是我挑的,你穿很合適。”
Gina這些話太刺耳。
“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沐慕懶得寒暄,甚至覺得腳底下火熱,好像踩在熔巖上一樣。
原來這雙鞋是Gina挑的,怪不得不像之前江朝挑的全是五厘米的高度。
江朝這麼會挑高跟鞋,肯定送了這位紅知己不吧!
Gina的手扶在車門上,“其實這輛車是阿朝送給我的生日禮。那時候我也是隨口一說,我說我想要有一輛敞篷車可以和的人一起去海邊兜風。”
沐慕全程皺著眉頭,的手又了,想打江朝一頓。
什麼生日禮什麼海邊,嘰里呱啦地在說些什麼。和有什麼關系!
Gina咬著,一副弱乞求沐慕的模樣,“沐慕你可以把車鑰匙給我嗎?過幾天是我的生日,我想給阿朝一個驚喜,車的事我已經和他說過了,只是他還不知道我要用——”
還沒說完,沐慕就把手里的車鑰匙塞到手里,“祝你順利。”
打開副駕駛拿上自己的托特包就向地鐵站走去。
怪不得今天特意提醒開這輛車,原來是在這兒等著。
有病吧!讓Gina自己去家里開走不就好了嗎!是瘟神嗎?去過別墅Gina這輩子都不進去了?
沐慕還沒到地鐵站,聽到后邊一直有車按喇叭,轉過一看,居然是齊鏡流的車。
齊鏡流一只手搭在車窗上逗沐慕,“小沐,我車喇叭壞了嗎?”
沐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高高興興地坐上去。
齊鏡流在后視鏡中看著沐慕,“去哪兒?”
“回去上班。”沐慕從牙里出幾個字,“對了鏡流哥,京城有海嗎?”
齊鏡流偏頭,視線落在沐慕上,“京城沒有海啊,怎麼了?小沐想去看海?”
“有北海啊!”沐慕無厘頭的回答逗笑了齊鏡流。
齊鏡流若有所思,點了點頭,“你要這麼說,什剎海,后海,全都是海。”
天權律所二十三層。
言書急匆匆地跑進江朝辦公室,“江律,大事不好了。”
江朝忙著在文件上簽字,連頭都沒有抬,“說。”
言書:“齊鏡流陪太太一起來了。”
辦公室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