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慕眼眶里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江朝已分不清楚沐慕現在到底是清醒的,還是醉酒狀態。
看著沐慕不停地掉眼淚,他手足無措,隨后往前邁了一步,試圖用手拭去沐慕臉頰上流淌的淚痕。
那雙大手還未及沐慕冰冷的臉頰,沐慕就偏過頭去,噎噎,肩膀一聳一聳的,“你還說不是利用,你知道你媽媽綁架我卻裝作不知道,你知道Gina欺負我卻忽視我,你憑什麼掌控我?”
原以為江朝和雖然只是合約夫妻,但是至不會利用。
是太單純了。
江朝愣了一下,那只手懸在空中。
沐慕從來不會在他面前流眼淚,也不會展示委屈的一面,只會控訴自己,反抗自己。
可現在,沐慕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訴說自己心里的委屈。
江朝食指輕輕拭去沐慕臉頰上的眼淚,“我今天剛知道,想給你解釋,沒想到沐助理和齊鏡流去看醫生了,沐助理的私事很重要吧!”
他本想今天晚上整理好思緒以后就把真相告訴沐慕,順便聽取一下沐慕的意見,畢竟沐慕是害人。
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。
沐慕死死咬著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,“你還能和Gina一起走?我為什麼不能和齊鏡流一起走?我們的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,互相不干涉對方的生活……”
“沐慕!”江朝忽然抱住了沐慕的肩膀,他試圖將小的人兒按進他的膛里,“我說過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?他們現在是真正的合法的夫妻,還想要有什麼生活?
難道要其他人看到他的江太太和幾個異好友不清不楚地在一起?
沐慕突然覺得頭暈暈的,脖子也發燙,“好熱啊!”
不由自主解開自己的西裝領口。
“哪里難?”江朝抓住了沐慕的手。
“熱!好熱啊!”
沐慕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熱,一個勁兒地解自己服上的扣子。
江朝把沐慕解開的扣子重新系上,打橫抱起了沐慕,“我抱你回房間。”
沐慕像一只小貓,一點都不老實,使勁往他懷里鉆,一只手挲著他的后背。
江朝抱著沐慕回到了臥室,一腳踢開房門,他將醉到不省人事的人兒輕輕抱在床上。
江朝掀開被子蓋在沐慕上,他轉準備去找溫計,“躺好了,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。”
“帥哥……”沐慕那雙手不老實地了江朝的,隔著白襯衫,咧開笑了。
江朝渾繃,他抓住了沐慕的手腕。
沐慕低下頭,咬了一下江朝的胳膊。
“放開我。”
江朝吃痛,撒開了沐慕的手。
那兩只小手胡索,迫不及待解著江朝的襯衫扣,“帥哥!你好帥啊!你不熱嗎?”
江朝心頭氣翻涌。
他剛剛還以為沐慕哭的時候已經清醒了,看來并沒有,現在還把他當是別的男人。
帥哥?還是男模?
“沐慕,你知道我是——”江朝話未說完,沐慕仰起頭,兩只手用力一拽,“嘶啦”一聲,他上的白襯衫就被扯了幾片破碎的布,壯的膛在白熾燈下展無。
還沒等江朝反應過來,沐慕已經順勢將他推倒在床上,整個人在他上。
沐慕的指甲在江朝皮上勾出一道淺紅,滾燙的氣息混合著梔子花的香氣噴灑在江朝周圍。
原來這樣火熱的夜晚也可以是梔子花香味的。
江朝眉頭皺了一下,翻將小的人兒在下,他聲音低沉中帶著急促的氣息,抑著腔中那團火,“沐慕,你清醒一點,我是江朝。”
“江朝……江律……”沐慕仰著頭,眼睛被酒染上了紅,更顯得楚楚可憐。
江朝一只手在沐慕的肩膀上,他雙眸深陷,“我是你的丈夫。”
“那太好了,免費的duck!”沐慕說完,一只手撐在床上,另一只手攀上江朝的脖頸。
整齊的牙齒磨著江朝突出的結,江朝瞳孔驟,大手護住沐慕的腰。
一夜旖旎。
第二天早上沐慕醒來的時候覺自己的腰又累又困,了個懶腰,看到床邊沒有任何自己的服。
沐慕索跳下床打開了江朝的柜。
江朝的柜里有各種暗系的西裝套裝,沐慕還是決定放棄。
掙扎了半天,沐慕用浴袍把自己裹了起來,才小心翼翼地下樓去。
廚房里微波爐轉的聲音很大,聽到腳步聲,江朝端著一個盤子出來了。
他回過頭瞟了一眼站在樓梯上的沐慕,頭發糟糟的,一臉迷茫的模樣,好像和大部隊走散的小鹿一樣。
江朝背過去,想到沐慕這副模樣他角微微上揚,懶洋洋地打趣道,“大清早就穿得這麼涼快,江太太昨晚還沒盡興?”
沐慕悻悻地看著江朝,頭皮都快撓破了還是想不起來。
完全回憶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,也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江朝家。
不過幸好是在江朝家里,如果是齊鏡流家那肯定完蛋了。
不僅要完蛋了,齊鏡流也要完蛋了。
“昨天的服送去干洗,今天穿這套。”江朝走到門口,提著一個服袋回到沐慕面前。
他手作格外輕地順了順沐慕的頭發,像在一只長貓,“上去把服換了下來吃飯。”
沐慕慌忙接過袋子,像只驚的兔子般飛快地跑到樓上。只用了十分鐘,沐慕換了服洗漱結束下來了。
沐慕穿著一淺飄帶襯衫,面料搭配靈飄帶,溫婉中不失靈,搭配米系中長款半,簡約線條勾勒出流暢形,凸顯優雅氣質。
江朝倚靠在樓梯下,兩條頎長的隨意地疊在一起,他擋住沐慕的去路。
“江太太,你穿上服無所顧忌,那我怎麼辦呢?”江朝說罷揚起了頭,他脖頸上有一明顯的紅痕。
江朝歪著頭,那雙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著沐慕,他在等獵上鉤,不過昨晚,他才是那個獵。
沐慕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江朝脖頸上突兀的紅痕上,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下意識咽了咽口水,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難不這是干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