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慕撓了撓自己白皙的脖頸,眼神慌不敢和沐慕對視,說話的時候也吞吞吐吐,“你……你被蚊子咬了就涂花水。”
怎麼可能!怎麼可能主招惹江朝!這不是羊虎口嗎?
江朝舌尖頂在腮幫子上,他倚靠在樓梯欄桿上,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欄桿扶手,“涂花水……如果今天遇到同事注意到這個蚊子包,不知道大家會怎麼想我家江太太?”
“不可能!”沐慕猛然抬起頭斬釘截鐵地否認了,往臺階下邁了一步,那張小臉漲得通紅,“我才不會這麼做,你誣陷我!”
瘋了這麼做?這是江朝!只會利用的江朝!他的母親找人收拾綁架要毀的清白還要的命!
江朝出了胳膊擋在沐慕前,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不是你難道是我?”
“江太太迫我就范以后就不承認了,看來是想我拿出證據。”江朝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,他拖長了尾音,歪著頭看著沐慕臉上的表變化。
他還不知道原來沐慕在上的時候也能表現得這麼好,他都快淪落為工人了。
要不是昨晚喝了那些酒,他還真沒有今天這麼確定以后沐慕以后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酒。
他見過撒酒瘋的,沒見過喝醉酒以后人服的。
沐慕張的嚨吞咽口水,咬了后槽牙強裝鎮定,“你……你有什麼證據!你拿出證據我就相信你。”
怎麼可能有證據,有證據那江朝還是人嗎?
還是不對勁,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?
再說要做這種事也不挑個好點的,天天和江朝在一起炒菜,有什麼意思?
江朝忽然抬起手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沐慕,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搭在領口上,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衫上的紐扣。
每一顆扣子被解開的時候都像是在凌遲沐慕,愈發張,直到最后一顆扣子解開,白的襯衫全都落在江朝的胳膊上。
沐慕忽然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,指之間溢出一聲驚呼。
江朝上像是被貓抓過一樣,不僅有圓的紅痕,還有牙齒印,還有細長的痕跡……
這……真的是干的?不會吧!這怎麼可能?
江朝清了清嗓子,“這算證據嗎?去傷鑒定說也是輕傷。”
“對不起啊……我不知道我不記得……可能是我把你當……”沐慕回過頭去,胡揪起江朝的襯衫。
江朝順著沐慕的話應了一句,“男模了?”
“嗯。”沐慕一開始沒反應過來,等意識到自己上套之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,“啊?不是!”
江朝大手掐在沐慕腰間,“你再嗯一個試試。”
“哎呀肚子好,先去吃飯。”沐慕抬起那雙明的眼眸眨了眨,“一會兒我用遮瑕膏給你涂掉。”
江朝這才放開沐慕。
坐在餐桌前,兩人難得和諧又安靜。
江朝看著沐慕大口大口吃著自己做的早餐,莫名有種就,“好吃嗎?”
“好吃。”沐慕忙著吃水煎包,空應了江朝一句,一邊吃一邊回想昨晚的事。
太奇怪了,昨晚那麼對江朝,江朝居然給做了早飯?該不會是昨晚又上了江朝的套吧!
還是說江朝自己覺得愧對自己,所以想辦法彌補!
江朝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,“好吃你看我?怕我給你下毒?”
“咳咳——”沐慕被江朝破,嗆得直咳嗽,“江律,你為什麼給我做早餐?”
該不會下毒了吧!
江朝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直勾勾地著沐慕,“昨晚江太太自己說的話自己不記得了?”
沐慕昨晚的控訴,他記得一清二楚。
說江太太可以是任何人。
“我應該沒說錯話吧!”沐慕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著江朝。
肯定不會說什麼張狂到把江朝踩在腳底下的話吧!至于那些……怎麼可能說出來。
那還有什麼?
要是把江朝惹了,江朝和江夫人聯手對付怎麼辦?應該沒說知道江夫人派人綁架的事吧!
江朝斂下眸子,重新拿起了筷子,“你沒說錯,是我媽的問題。”
“啊?怎麼還有江夫人的事,江律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沐慕想裝作沒聽懂。
完了完了!難不真的說出去了?
江朝和沐慕說話的語氣像是上級不滿下級的做法,“江太太,我讓你來做江太太不是為了讓你做提線玩偶的,出了問題知道和我說嗎?”
“還沒到和你說……”沐慕說著說著,聲音戛然而止。
還沒到和江朝分一切的地步吧!如果只是合約夫妻,有些委屈是不需要分的。
江朝那一雙漆黑的眼睛驟然睜大,“和齊鏡流就可以說了?”
沐慕啞然,江朝說的是事實,也不想否認。
“你的所有問題,我都可以解決。如果讓我知道你下次首選了齊鏡流,你就做好在家里躺一周的準備。”江朝最后那句話尾音拖得特別長,沐慕聽了以后覺后背發涼。
江朝并沒有和沐慕一起去公司上班,沐慕要去陳氏會見委托人,兩人出了家門口就分開了。
天權律所一樓大廳電梯口。
蘇沫璃看江朝一個人等電梯,站在江朝邊,“江律,早啊!沐助理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朝對待蘇沫璃一貫冷漠。
蘇沫璃薄揚起譏誚的弧度,“看來沐助理并不愿意和你在一起,也是,莫名其妙被婆婆潑了水,遇到委屈只能咽在肚子里,如果不是我遇見,還打算穿著的服繼續回來上班。”
江朝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,他很快反應過來,不咸不淡地客套一句,“多謝蘇總幫忙。”
“不用謝,等你保護不了沐慕的時候,就是站在我邊的時候。”蘇沫璃說到這里,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。
江朝忍著,他轉瞟了蘇沫璃一眼,一悉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孔,“蘇總,那你恐怕沒有機會了。”
江朝慢慢意識到蘇沫璃上的香水味也和那天沐慕上的香水味一樣。
原來襯衫是蘇沫璃的,是他冤枉了沐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