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和江朝對視一眼,兩人都拿不準沐慕的心思。
畢竟沐慕之前也過養尊優的生活,只怕是這件禮瞧不上。
沐慕雙手捧著盒子放回原位,“,這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。您喜歡我,我已經很開心了。”
沒有人待見,沒有人喜歡,特別是在江家。
江朝說得對,因為江家有很多人都討厭江昭,所以會把也視作眼中釘。
沒想到江朝的這麼喜歡,已經很知足了。
“這是江家所有兒媳都有的。”江打開首飾盒,拿著那塊手鐲,“特別是你,要照顧江朝,你的委屈更多。”
江朝在江家很不寵,爹不疼,娘不,即使是這樣還能走到今天,這種權勢滔天的地步,江家那群人就更嫉妒他了,綁架跟蹤監視……全都是家常便飯。
好不容易遇到沐慕,又善良,又有一顆包容心,能和江朝做個伴,這老太太百年之后也放心了。
“,我真的不能收。既然我嫁給了阿朝,我們就會相互扶持,好好過日子的。”沐慕兩只手進袖子里,始終不肯出來。
戴上這塊翡翠手鐲,就像是戴了枷鎖,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江朝的妻子,還要擔心會不會磕了了,把這鐲子打碎了。
江臉上出慈的笑容,“那就更要收下了,小沐,沒什麼能給你的,戴著這個鐲子,日后在江家,他們也要敬你三分。”
沐慕下意識抬起頭看著江朝的表。
江朝微微挑眉,“都這麼說了,還不給面子嗎?”
“謝謝,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它的。”沐慕戴上了那塊翡翠手鐲。
沐慕和江朝陪著江吃了一頓午飯,兩人開車準備回公司上班。
坐在車上,沐慕總是看著手上的翡翠手鐲發呆。
還以為今天江朝要帶來見Gina,沒想到居然是見江。
進門之前,江朝特意叮囑不管說什麼都要答應,那江朝應該早就知道手鐲的事了吧?
江朝在后視鏡中看著沐慕,不咸不淡地開口,“喜歡嗎?”
“嗯。”沐慕的回答平淡中又帶著一點力,不清楚江朝的語氣是要喜歡還是不喜歡,“江律,我——”
江朝偏過頭掃了沐慕一眼,那雙眉眼得極低,“你我什麼?”
“阿朝……”沐慕清了清嗓子,“合約里沒寫這一項,手鐲你還是收起來吧!”
拿了江這麼貴重的禮,是不是有些忘了自己的份?
江朝慢慢悠悠地偏過頭去看了沐慕一眼,“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我老公也寫在合約里邊?”
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把沐慕嚇得不輕。
“啊?”沐慕攥了安全帶。
江朝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,踩下油門慢慢加快速度,“我以前從來沒發現,沐助理這麼難拿。”
江朝并沒有帶沐慕回律所,反而是到了一家國際婚紗攝影樓。
進了大廳便有專人接待,江朝和沐慕被邀請到十樓,私人訂制專屬接待室。
這層樓里的婚紗好像一件一件的藝品,并不是幾件幾件堆在一起,而是每一套婚紗都有一個小隔間,單獨隔開,旁邊的墻壁上詳細地寫著設計理念以及適合的風格和人群。
電梯門打開,一個穿著白oversize西裝和黑包的人款款走了過來,“江總,抱歉,久等了,我是盛國際的主理人,盛知晏。”
盛知晏的目很快被沐慕吸引,出了手,“這位就是江太太吧?百聞不如一見,比他們鏡頭里的可漂亮多了。”
沐慕出了手,卻在與盛知晏的手相時看到自己手上明顯的紅痕。
或許應該把手鐲戴在這里遮擋一下,至這樣不會那麼明顯。
江朝捕捉到了沐慕輕微的舉,他領帶之下的結滾,竟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沐慕手腕上的傷是他弄的,不疼,不哭,不鬧,總是客客氣氣。
“盛小姐過譽了,之前在雜志上看到過很多次你設計的婚紗,今天有幸親眼欣賞,才知道文字的魅力有所局限。”沐慕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盛知晏帶著沐慕在各個展出柜前穿梭,“江總為您挑選的有這幾款樣式,您可以仔細看一看,拍婚紗照的婚紗您就從這幾款中挑選,婚禮上的婚紗我們現在私人訂制完全來得及。”
江朝本來一直跟隨在沐慕后,忽然接了一個電話,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。
沐慕看了半天,已經選中了心儀的套裝,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工作人員。
樓梯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,接著,一群嘰嘰喳喳的鳥走了進來。
為首的人穿著一灰的小香風套裝,看到沐慕的背影,冷哼一聲,“喲,這不是欣悅的姐姐嗎?在這里看婚紗啊!”
沐慕還沒轉過看清人影,一個人突然沖到面前,用力抓住了的領口,“沐慕!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勾引我表哥?我警告你,離他遠點!你本就配不上他!”
“手鐲?這個手鐲是哪來的?”江低眉的時候無意間瞥見沐慕手腕上的翡翠手鐲。
這手鐲可是上個月得士佳拍賣行拍出去的,八位數,難不這是表哥買來送給沐慕的!
畢竟江家的人不認可表哥,自然也不會認可沐慕,不會給沐慕任何有關江家的東西。
但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這手鐲的有多好,也知道這手鐲有多貴重,沐慕戴著這個手鐲,總會有人忌憚幾分。
“商城秒殺,199包郵。”沐慕語氣散漫,緩緩掀起眼皮,“江小姐,你剛剛沒有在樓下看到你表哥嗎?”
原來是江啊!以為江朝會無腦支持,沒想到江朝上次為自己撐腰。
江癡笑一聲,的指腹慢慢過沐慕的臉頰,“我就說,你怎麼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手鐲。一副窮酸的模樣,我表哥下班要去打高爾夫球,你呢?你是不是要在家里給你弟弟屁啊?我聽說自閉癥患者都會拉子的。”
“沐慕,勾引妹妹的未婚夫,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,既然你這麼缺錢又想掙男人的錢,我給你介紹一個地方啊!”另一個人走過來,高跟鞋踩在沐慕的灰緞面高跟鞋上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沒看到。”人挑眉,挑釁意味十足。
沐慕俯下,手去拭高跟鞋上的腳印。
江從茶幾上拿起滾燙的茶水就懸在空中,正好在沐慕的頭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