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19章 都看到了對方不同往常的一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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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那邊的人,正拿著手機一直在屏幕前守著。

手機屏幕亮起,清晰地映出裴硯修的影。

他似乎還在書房,後是頂天立地的書架。

暖黃的臺燈在他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邃的影,和了幾分他平日的冷厲。

他穿著深的家居服,領口微敞,看起來了幾分白日里的肅殺,多了一慵懶的

“怎麼了?”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過聽筒傳來,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繃,“出事了?”

男人的目過屏幕,準地捕捉住

孩似乎剛沐浴過,臉頰還著被熱氣蒸騰出的暈。

幾縷微的發俏皮地潔的額角和白皙的脖頸上。

穿著一件白的睡袍。

因為撲倒的姿勢,領口微微敞開一小片人的致的鎖骨若若現……

兩人隔著屏幕,都清晰地看到了對方不同往常的一面,俱是微微一怔。

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。

“沒、沒有出事!”溫阮率先回過神來,慌忙解釋,聲音都結了,“我…”

一雙小鹿眼因為驚嚇而睜得圓圓的,正手足無措地看著屏幕,像是誤鏡頭的小,純真又惹人憐

屏幕那頭的男人似乎輕笑了一下,極淡,卻足以讓屏幕這頭的溫阮心跳掉一拍。

“怎麼出去度個假,小哭包變小結了?”

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,連耳都染上了緋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鉆進去。

“是我不小心…不小心按錯了!”

裴硯修深邃的目緋紅的臉上停留了片刻,繃的下頜線似乎和了些許。

他看到的安全環境,確定真的沒事,那微不可察的張才悄然散去。

“嗯。”他低低應了一聲,聽不出緒,“沒事就好。”

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
屏幕兩端,只能聽到彼此清淺的呼吸聲。

最終還是裴硯修率先打破了這曖昧的沉寂。

他的目掠過後那片過于背景,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:“房間還習慣嗎?”

“啊?很、很好!”

溫阮連忙點頭,像只乖巧的小倉鼠,“謝謝裴先生!就是......太了......”

比裴府里的房間還!!!

小聲補充了一句,帶著點不好意思。

“不喜歡?”他眉梢微挑。

“不是不喜歡!”急急否認,生怕辜負了他的好意。

“我不常住,”他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只是讓他們按你可能會喜歡的樣子布置了一下。”

剛剛降溫的臉頰又“轟”地一下燒了起來,溫阮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。

為了掩飾慌沒話找話:“裴先生,你還在工作嗎?好像很晚了呢......”

“嗯,理些事。”

他的目重新落回手邊的文件上,指尖無意識地轉著一支鋼筆,卻又沒有立刻結束通話的意思。

“哦。”

溫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屏幕里他低垂的眉眼、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

原來他工作的時候,是這樣的......

又一陣短暫的沉默。

然而這次,沉默卻不再令人心慌,反而滋生出一難以言喻的親昵。

仿佛他們只是同一室,各自做著事,互不打擾,卻又奇異地相連。

“那個......”兩人幾乎同時開口。

“你先說。”裴硯修抬起眼,目再次鎖住

“我、我是想問......”溫阮的大腦飛速運轉。

問什麼來著!?

完了。

怎麼看著裴硯修就不知道說什麼!?

快想快想快想!

終于找到一個蹩腳的理由,“那件古董,是什麼樣子的呀?我怕我明天去畫廊認錯了。”

裴硯修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極淡的笑意,似乎看穿了的沒話找話,卻并未破。

“一件清中期的鬥彩小杯,畫的是纏枝蓮紋。到時候李特助會把詳細圖片和資料發給你。”

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看不出來也沒關系,畫廊經理會替你準備好。”

“好的!我一定仔細找!”溫阮用力點頭,一副接到重大任務的模樣。

裴硯修看著認真的小臉,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不早了。”

“啊,對!是不早了!”溫阮立刻接話,“那裴先生你早點休息!別太累了!”

“嗯。”他應了一聲,“你也是。”

“那……我掛了?”小聲問,指尖懸在紅的掛斷鍵上,卻有點舍不得按下去。

“好。”

屏幕暗下去的最後一秒,溫阮仿佛看到,屏幕那頭的男人,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
電話掛斷。

溫阮把發燙的臉再次深深埋進的枕頭里,心臟還在砰砰狂跳。

而屏幕另一端。

書房里的裴硯修并未立刻繼續工作。

他只是看著暗下去的屏幕,指尖在鋼筆上輕輕挲了幾下。

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里,似乎比平日多了一難以察覺的溫度。

他斂起心神,重新看向文件。

上面的字跡似乎有些模糊。

腦海里揮之不去的,是那張泛著暈,驚慌失措又純真人的小臉。

真是......

擾人心神。

書房門被敲了敲。

“進。”

裴硯修方才那抹極淡的笑意早已去,恢復了一貫的冷清。

李特助拿著一沓文件緩步而

“裴爺,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好。您果然沒猜錯,火災就是BH組織的手筆。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。”

男人微微頷首。

“只是......”李特助後腦勺,有點語還休。

“有事直說。”

“裴爺我說這話您可能不聽。我知道您是想保護溫小姐,可.......您這樣瞞著,我怕溫小姐......會生氣。”

李特助支支吾吾,說這句時還不停看裴硯修的眼,生怕說錯一個字。

他頓了頓,又道:“而且,您明知道火災會發生在市酒店的宴會廳,為什麼還把溫小姐打發去這酒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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