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得出聲,也忘了要輕手輕腳。
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沙發上爬起來,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撲騰到臺欄桿前。
島嶼上覆蓋著翠綠的植被,周圍是一圈潔白的沙灘。
在晨曦的照耀下,得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境!
驚呼聲功吵醒了淺眠的裴硯修。
男人緩緩睜開眼。
但最先映他眼簾的,不是外面那所謂的心形島。
而是興得渾都散發著蓬生機的溫阮。
晨曦的金勾勒纖細的廓。
的笑容純粹。
裴硯修的目在上停留了片刻,才順著手指的方向,懶懶地瞥了一眼窗外。
“嗯。”他淡淡應了一聲,似乎對那巧奪天工的島嶼并不太興趣。
溫阮還沉浸在興中,回頭看他,語氣里滿是期待:“我們會不會停靠過去玩?可以上岸嗎?”
裴硯修走到邊。
“嗯。今天婚禮的派對和燒烤,就設在那個島上。”
“太好了!”溫阮開心地幾乎要跳起來。
裴硯修垂眸。
還有點睡眼惺忪。
游正往它應走的航線走。
可他忽然覺得,自己偶爾這樣偏離一下既定航線,似乎……
也不錯。
游緩緩停靠在島上專設的碼頭。
果然如裴硯修所說,島上早已為婚禮賓客布置好了一切。
沙灘上擺放著舒適的躺椅和燒烤架。
遠甚至還有一個臨海搭建的鮮花秋千。
然而,裴硯修顯然對喧鬧的集活毫無興趣。
“你要參加派對嗎?”
溫阮搖搖頭,“不行了!這幾天高濃度社已經讓我不上氣......”
求放過i人!!!
他點點頭。
“那你跟我來。”
兩人徑直穿過了主派對區域。
走向島嶼另一端更為幽靜的一私人海灘。
這里被一片礁石環繞,形了一片天然的避風港。
雪白的沙灘細膩,藍的海水清澈見底。
“哇!這里更漂亮!”溫阮驚喜地贊嘆,立刻就被眼前的景俘獲了。
早有傭人在這里支起了舒適的傘和躺椅,冰鎮飲料和水果一應俱全。
溫阮迫不及待地踢掉涼鞋,著腳丫踩在微熱的沙灘上,著細沙鉆進腳趾的奇妙。
裴硯修原本坐在一旁的躺椅上,戴著墨鏡閉目養神。
外面罩了件輕薄的雪紡襯衫。
里面正是那件讓裴硯修說過“不準穿出門”的背綁帶。
在海邊,這麼穿總沒問題了吧?
溫阮在躺椅上趴好。
擰開防曬霜。
開始給自己涂抹。
手臂、肩膀都還好說。
但反手涂後背就顯得格外笨拙。
努力了半天,還有一大片區域本夠不著,急得小聲嘟囔。
裴硯修余卻將邊這只小糊涂蟲的所有作盡收眼底。
男人終于看不下去,起走過去。
高大的影籠罩下來,擋住了溫阮前的。
疑地抬頭。
“嗯?”
只見裴硯修面無表地朝出手,言簡意賅:“給我。”
“啊?哦……”溫阮懵懵地把防曬霜遞給他。
裴硯修了一些在自己掌心,勻。
然後在邊坐下,聲音低沉:“轉過去。”
溫阮的心跳瞬間了一拍。
乖乖地轉過,背對著他趴好。
覺整個後背的皮都變得異常敏......
微涼粘膩的防曬霜首先接到的,是後背中間的那片。
接著,他溫熱寬厚的掌心覆了上來。
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,開始緩緩地將防曬霜在潔的背脊上推開。
他的作起初有些生,似乎并不練做這種事。
很快變得專注而細致,確保每一寸暴在外的皮都被很好地覆蓋。
溫阮的不由自主地微微抖。
他的指尖仿佛帶著微弱的電流。
“好、好了嗎?”咬咬,忍不住問。
一想到他在幫涂防曬,溫阮臉頰就開始升溫。
空氣里彌漫著防曬霜淡淡的椰香氣,和他上清冽的檀香織在一起。
形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氛圍。
炙熱,但他的手掌更燙。
溫阮把滾燙的臉頰埋進手臂里,覺自己快要融化在這片沙灘上了。
救命!!
這比曬太熱多了……
裴硯修的結無聲地滾了一下。
“快了,別。”
掌心下的細膩得不可思議,仿佛上好的暖玉。
那兩道漂亮的肩胛骨,隨著張的呼吸微微起伏。
像蝴蝶脆弱的翅膀。
還有那系在頸後和腰後的細細綁帶。
仿佛一就會散開……
他的作不自覺地放緩,呼吸也沉了幾分。
這簡直……
比談判桌上任何棘手的項目都更考驗他的定力。
他開始有點後悔了。
終于。
防曬涂完了。
裴硯修迅速收回手,站起,聲音比平時更顯低啞:“好了。”
“謝、謝謝裴先生……”
溫阮的聲音悶在手臂里,細若蚊蚋,本不敢抬頭看他。
裴硯修沒說話,轉走回自己的躺椅。
溫阮也正要戴著墨鏡浴。
眼角余卻看到海面折出的。
眼睛頓時睜不開。
生理的淚水立刻不控制地涌了上來。
“哎呀……”
輕呼一聲,下意識地就抬手想去眼睛。
完全忘了自己手上剛剛沾滿了高倍防水的防曬霜!
這一下去,簡直是雪上加霜!
防曬霜那一個辣眼睛!
瞬間,眼淚流得更兇了。
本無法控制住,像開了閘的小河,嘩嘩地往下流。
看上去簡直委屈得不得了。
裴硯修聽到吸鼻子的聲音,余瞥見手忙腳地眼淚,肩膀還一一的……
男人眉頭瞬間鎖。
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哭這樣?
還是……
又想到昨晚的事,委屈了?
他立刻起,幾步就到躺椅邊,蹲下,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的繃和擔憂:“怎麼了?”
“誰欺負你了?”
他的聲音沉了下來,下意識掃視四周,眼神銳利得像要找出那個看不見的罪魁禍首。
“不是……”
溫阮被辣得眼睛都睜不開,淚眼婆娑。
“防曬霜…好辣…進眼睛了!嗚嗚嗚好難……”
裴硯修:“……”
原來是這樣。
他繃的心弦瞬間一松。
差點被這笨拙又可憐的樣子氣笑。
“別,越越難。”他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裴硯修快速拿過一瓶干凈的礦泉水浸了紙巾。
極其小心地輕輕拭眼周暈開的防曬霜和不斷涌出的淚水。
“忍一下,馬上就好。”
他靠得很近,溫阮甚至能清晰地到他呼吸的熱度。
就在這時,眼前的景象瞬間被另一幅畫面取代!
不再是裴硯修擔憂的臉,而是——
深夜的佛堂,裴硯修坐在案前,字跡狂地抄寫著佛經。
男人微微息著。
仿佛在極力抑著什麼即將破籠而出的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