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獎賞機制才好玩。”
他眼底掠過一極淡的笑意,像湖面漾開的漣漪。
他頓了頓,目落在纖細的腳踝上,語氣帶著循循善:
“比如,你贏一局,我取下你的腳鏈?我贏一局,就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。”
溫阮立刻瞪大了眼睛,鼓起腮幫:
“不行!你這是不平等條約!裴老師,你好商!萬一你讓我服往大街上走一圈我也要去嗎?”
看著氣呼呼的樣子,裴硯修低笑出聲。
“我在你心里是那麼壞的人嗎?最多,讓你服在這里走一圈。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到阮阮那副樣子?”
剛想說什麼,溫阮卻突然撲了過來。
“我知道一個公平點的規矩!”
裴硯修挑眉;“什麼?”
“那就是,贏不贏都要聽我的!”
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的雪紡巾。
作快得驚人,三下兩下就用一個毫無章法但足夠牢固的結,將他的手腕綁在了一起。
“哼!”
跪坐在他面前,揚起下,宣布:“鑒于裴先生條款不公,現在由溫法暫時剝奪你的自由!到我囚你啦!”
裴硯修微微一怔,低頭看著自己被束縛的手腕,沒有毫不悅,眼底的縱容幾乎要滿溢出來。
他非常配合地嘆了口氣,語氣帶著無奈的寵溺:“好吧,溫法打算囚我多久?”
“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!”
笑嘻嘻地湊近,用手指了他的口,開始一本正經地審訊:“說,以後還敢不敢定霸王條款?”
“不敢了。” 他從善如流。
“還敢不敢說我打游戲菜?” (剛才明明是自己說的)
“…不敢。”
“那……”
的聲音突然了下來,手指繞著他睡袍的帶子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“能不能把鏈子換好看點的腳鏈?要帶小鈴鐺的那種,走路會響,像小貓一樣。”
裴硯修的心像是被最的羽輕輕搔了一下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用最天真的姿態,提出最撓人心肝要求的“綁架犯”。
這個小妖!
只覺得所有的理智都在繳械投降。
結重重滾了滾。
他甚至能想象出,金的細鏈綴著小鈴鐺,纏在白皙的腳踝上,隨著的走發出清脆聲響的模樣……
“好。” 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回答。
“溫法。”
他了被縛的手腕,聲音低沉下去,帶著蠱,“現在可以釋放我了嗎?”
“或者,你想親自驗一下囚犯的反撲?”
溫阮笑嘻嘻地手去解他手腕上的巾結,里還模仿著腔:
“嗯…...鑒于裴先生認錯態度良好,本法現在宣布,釋放你啦!”
巾剛剛松開,下一秒,天旋地轉。
驚呼一聲。
已經被他反客為主,困在了他與沙發之間。
裴硯修將那條的巾繞在掌心,深邃的眼底燃著幽暗的火苗。
“反撲時間到了,溫法。”
他低頭,攫取了帶著茶甜香的呼吸。
等到溫阮氣吁吁,眼泛淚地在他懷里時,那條巾早已不知被丟到了哪個角落。
裴硯修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著的頭發,像是忽然想起什麼,狀似隨意地開口:
“阮阮。”
“嗯?”
懶洋洋地應著,像只被順的貓。
“伯父伯母……平時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,或者好嗎?”
溫阮微微一愣,仰頭看他:“你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裴硯修難得地顯出一近乎拘謹的神。
“下次去江南,總不能空手而去。”
他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沉穩,但仔細聽,能品出一不易察覺的鄭重。
“我可以直接讓李特助查資料。但是,還是覺得這樣的方式不太正式,也不太尊重人。”
這話如同一個神奇的小鉤子,瞬間把溫阮腦海里某段塵封的往事給勾了出來!
猛地從他懷里坐直,眼睛瞪得圓圓的,手指著他的口:“哦~裴先生,你現在知道要正式和尊重了?”
“想當初,不知道是誰,把我當小間諜,二話不說就把我查了個底朝天!連我小學三年級因為上課吃零食被罰站的黑歷史都沒放過叭?”
越說越氣,鼓起腮幫,活像一只儲食過冬的小倉鼠。
裴硯修:“……”
這大概就是所謂的……現世報。
他試圖挽回,手想去摟,聲音放:“是我錯了。”
“不行!”
溫阮躲開他的手,下揚得高高的,“說一句錯了怎麼夠?一點誠意都沒有!”
裴硯修心底得一塌糊涂,從善如流地問:
“那寶寶要怎麼樣才原諒我?”
溫阮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一抹狡黠的芒閃過。
重新趴回他口,仰著小臉,用甜得能膩死人的嗓音,一字一頓地提出要求:
“我、要、你、、我、姐、姐!”
裴硯修呼吸一滯。
看著下這個笑得見牙不見眼、得意忘形的小東西,眸瞬間深得不像話。
他沉默了幾秒。
就在溫阮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,他忽然俯。
溫熱的瓣在耳廓上,用低沉氣音,輕輕喚了一聲:
“姐姐。”
“原諒我,好不好?”
溫阮的腦子 “嗡” 的一聲,仿佛有煙花在顱炸開!
只是想調皮一下。
萬萬沒想到,殺傷力會這麼大!
這兩個字從他里出來,帶著一種忌的、墮落的、無法抗拒的力。
的臉頰瞬間紅,連腳趾都蜷起來。
剛才那點囂張氣焰瞬間被炸得灰飛煙滅,只剩下結結:“你、你……你耍賴!”
看著從張牙舞爪的小貓變煮的蝦子,裴硯修眼底掠過一得逞的笑意。
他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全新的足以讓瞬間潰不軍的方法。
他乘勝追擊,鼻尖蹭了蹭發燙的耳垂。
接著又將自己的臉埋到頸窩。
噴出的氣息讓溫阮作。
他用更啞更緩的語調,追加了一記絕殺:“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