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字像帶著電流,從他齒間滾落,直直撞進溫阮的心尖,激起一陣甜的戰栗。
渾一僵,覺全的“轟”地一下全涌上了臉頰。
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緋。
“你、你……耍賴!”
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剛剛被親吻過的。
一雙漉漉的眼睛瞪得圓圓的,像只驚的小鹿。
聲音又又糯,毫無威懾力:
“哪、哪有這樣的!”
心跳快得像是要掙腔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聽他這樣。
在那些耳鬢廝磨、意識模糊的深夜,他曾一遍遍在耳邊這樣沙啞地喚。
可那都是在私的空間里。
此刻,在明亮的線下,在剛剛為合法夫妻的這個特殊時刻,這一聲清晰而鄭重的“老婆”,所帶來的和悸,是前所未有的。
得幾乎要冒煙,下意識就想把發燙的臉埋進他的膛躲起來。
可心里又像打翻了罐。
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,只能攥他的襟。
把滾燙的臉頰在他堅實的膛上,聽著他同樣有些急促的心跳。
“你這是襲我!”
“總之,我先改口了。”
裴硯修低笑,下輕輕蹭著的發頂,耐心十足地等著。
過了好幾秒,他懷里才傳來一個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的聲音,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勇氣,輕輕響起:
“……老公。”
完的瞬間,溫阮覺自己整個人都了。
裴硯修結滾了一下,眼底墨翻涌。
溫阮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瞬間繃的下頜線和微的結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手拽住他的襯衫角,輕輕搖晃,仰起那張泫然泣的小臉,用更加綿甜膩的嗓音,乘勝追擊:
“老公~人家真的想要嘛!”
“好不好?可不可以呀?”
這一聲百轉千回的“老公”,威力巨大,準地擊碎了裴硯修最後一故作鎮定的偽裝。
他深吸一口氣,幾乎是咬著牙,一把將撈進懷里,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抑的沙啞和十足的警告:
“老婆,你完了。”
他下想立刻吻住的沖,恢復了那副沉穩淡定的模樣,轉頭,對前排努力小存在的李特助言簡意賅道:
“聯系葉小姐,貓,我們要了。”
“另外,通知設計師,明天來量後院茶室的尺寸,改造貓房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要最好的隔音,我不想聽到這只貓一天到晚喚吵著我。”
李特助剛想回應,裴硯修就立馬升起了前後排之間的隔音擋板。
擋板升起的輕微電機聲,像是某種信號,將後座隔絕一個絕對私的空間。
溫阮心跳快得像是要掙腔。
被他牢牢鎖在懷中,能清晰地到他膛下與自己同樣失序的心跳。
以及,某不容忽視的灼熱與堅。
“你、你讓李特助去準備貓房了......”
試圖用細弱的聲音提醒他,事已經辦完了。
“嗯。”裴硯修從鼻腔里哼出一聲,滾燙的瓣似有若無地過的耳廓,低啞的嗓音磨人得要命,“那是貓的窩。”
他的手掌順著脊背的曲線緩緩下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“現在,該給裴太太找個能盡喵喵的地方了。”
溫阮瞬間聽懂了他的暗示,從臉頰到脖頸紅一片。
得只想把自己藏起來,卻被他錮得無可逃。
“這是在車里......”
細微的抗議聲被他驟然落下的堵了回去。
這個吻不同于以往的溫纏綿,帶著攻城略地的強勢和積已久的,掠奪著的呼吸,也攪了所有的思緒。
覺自己像一塊快要融化的糖果,倒在他懷里,只能憑借本能攀附著他的肩膀。
在換氣的間隙,他抵著的額頭,氣息灼熱重,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赤的念。
“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賬,老婆。”
他低著,指腹挲著微微紅腫的瓣。
車廂的空氣變得稀薄而滾燙。
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,化作模糊的帶。
-
數天後,南城飛帝都的私人飛機平穩地巡航在雲層之上。
機艙氛圍寧靜,溫阮蜷在寬大的座椅里。
膝上攤開一本《詩經》,指尖輕輕劃過書頁。
那只剛剛被正式收養的布偶貓,正安靜地睡在旁邊的寵航空箱里。
眉頭微皺:“你說,我們該給小貓取什麼名字呢?”
溫阮抬起頭,向旁正在審閱平板文件的男人。
裴硯修從屏幕上移開視線,看向,神是理公務時的慣常冷靜,但說出的名字卻讓溫阮瞬間破功:
“男的富貴,的榮華?寓意好。”
“噗!哈哈哈哈!”
溫阮笑得直接歪倒在他上,手里的書都差點落。
“哎呀我求你了!裴總!太土了太土了!人家是布偶貓!怎麼能那麼土!”
看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樣子,裴硯修眼底掠過一極淡的笑意,順手將攬住,防止笑倒。
“那裴太太有何高見?”
溫阮止住笑,目重新落回《詩經》上。
纖細的指尖在某一頁停頓,眼眸狡黠地轉了轉,像只發現了的小狐貍。
隨即“啪”地一聲將書合上,臉上揚起一個混合著得意與狡黠的笑容。
“我想到了!絕妙的名字!”
轉過,雙手捧住裴硯修的臉,眼睛亮晶晶地宣布:
“就,咻咻!”
裴硯修眉梢微挑,對這個過于活潑的擬聲詞不置可否。
溫阮卻越想越滿意,自顧自地解釋起來,聲音糯:
“你看嘛,它走路的時候,茸茸的尾是不是一甩一甩的,‘咻咻’的?撲玩的時候,小爪子是不是‘咻咻’的?多可呀!”
見裴硯修一時沒反應過來,憋著笑,出食指,悄悄地點了點他的口,又指了指睡夢中的小貓。
最後拖長了語調,俏皮地重復:
“咻——咻——呀!”
特意加重了那個“咻”字的發音。
裴硯修瞬間了然。
“咻”與“修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