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過窗欞,在安靜的客廳里投下溫暖的斑。
溫阮盤坐在的地毯上,懷里抱著咻咻,正低頭刷著平板上藝新聞。
屏幕上赫然是關于神藝家“Lei”的報道。
“一系列融合東方禪意與現代視覺的作品,在海外重要展覽上引發轟......”
“代表作《雲影》更是在拍賣行拍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天價?”
溫阮看得忍不住抿笑。
一抬頭,視線正好落在對面墻上。
那里懸掛的,正是新聞里那幅拍出天價的《雲影》。
而將它豪擲千金收囊中的“頭號鐵”,正是裴硯修。
報道里充斥著各贊譽。
國際藝界驚嘆于畫作中“古老的智慧與悲憫”,譽其為“東方來的神天才”。
國藝圈和豪門圈則紛紛猜測:
【肯定是哪個世豪門的千金,用金山銀山堆出來的藝,普通人哪有這資源?】
就在這時,一溫熱的軀從後近。
悉的氣息瞬間將籠罩。
裴硯修自然地環住的腰,下頜輕蹭的發頂。
“喵~”
對于他明目張膽的爭寵行為,窩在溫阮懷里的咻咻率先發出不滿的聲,湛藍的貓眼里滿是警惕。
裴硯修作一頓,抬眼瞥了下那團窩在他家寶寶香懷抱里的球。
他神不變,只騰出一只手,不慌不忙地從旁邊屜里取出一貓條。
利落起,將貓條放在不遠的貓咪小窩里,屈起手指敲了敲窩邊。
“咻咻,過來。”
小家伙的耳朵瞬間豎起。
視線在溫阮溫暖的懷抱和遠散發著人香氣的貓條之間,進行了長達三秒的艱難衡量!
最終,食的戰勝了一切。
只見一道白影“嗖”地從溫阮懷里竄出,準地撲向自己的小窩,埋頭苦干起來。
“乖,”裴硯修面不改地低語,“來爸爸這里吃貓條。”
目的達。
他立刻轉,毫不猶豫地重新坐回溫阮後。
再次將牢牢圈進自己懷里,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溫阮看著他這一氣呵的作,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,手肘輕輕往後頂了他一下:
“裴硯修,你這個壞蛋……用貓條調虎離山!”
他順勢收手臂,目掠過平板屏幕上關于“Lei”的報道,間溢出一聲低沉的輕笑:
“他們說對了一半。”
溫阮仰起臉,眼里還帶著未散的笑意:“哪一半呀?”
他低頭,一個輕的吻落在的發間,聲音里帶著毋庸置疑的篤定和驕傲:
“你的確是我的無價之寶。”
溫阮指尖輕,屏幕上的容從贊譽轉為了一場更為熱烈的討論。
頂尖藝雜志《萬象》對Lei的專訪刊登了一張在畫室的側影照。
正專注地調,為的廓鍍上一層。
雖看不清全貌,但那獨特的氣質和流暢的下頜線卻暴在鏡頭之下。
【等等!這個側臉……這個氣質……我怎麼越看越像那位裴爺的太太溫阮啊?!】
一條高贊評論瞬間引了輿論。
【不會吧?豪門太太和國際藝天才,這界也太大了!】
【怎麼不會?你看那耳垂的弧度,我之前在財經新聞里看過和裴爺出席活的照片,一模一樣!】
【說不定只是長得像?】
【樓上+1,估計是哪個長得像的素人,溫阮那種價,需要這麼辛苦?】
話題 #豪門太太是藝天才?# 迅速爬上熱搜。
輿論兩極分化。
有人堅信是巧合,也有人開始化福爾斯,從過往偶爾被拍到的零星畫面里尋找蛛馬跡。
溫阮看著迅速發酵的輿論,下意識地攥了手指,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,砰砰直跳。
側過,把平板屏幕轉向裴硯修,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慌:
“好像……快要被發現了。”
裴硯修掃過屏幕上那些質疑和猜測,目最終落回微微蹙起的眉心上。
他手,溫暖干燥的掌心完全包裹住微涼的手,“那就讓他們發現。”
他抬起另一只手,輕輕將頰邊一縷不聽話的發別到耳後,深邃的眼底是全然的支持與驕傲:
“你值得所有的,阮阮。不必藏在任何筆名之後。”
他話語里的篤定像一陣暖風,瞬間吹散了心頭的不安。
溫阮著他,眼睛慢慢亮了起來,一種被全然托舉的勇氣在心底滋生。
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,聲音雖輕卻異常清晰:
“那……過幾天的帝都國際藝頒獎禮,Lei獲得了提名。我本人去面,好不好?”
他頷首:“好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不行,”溫阮搖搖頭,指尖輕輕點開他手機上的日程表,“你當天有個國并購案的線上會議,雖然是在家開,但很重要。裴總還是不要一心二用啦。”
見考慮得如此周全,裴硯修眼底漾開溫。
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的,妥協道:“那會議一結束,我立刻去接你。”
“還不知道典禮要多久呢,萬一你在外面干等多無聊。”
摟住他的脖子,眼睛亮晶晶地閃著期待的。
“不如……你就在家等我?然後給你凱旋歸來的寶貝老婆,做點好吃的?”
拉長了語調,綿綿地撒:“好不好嘛,老公~”
他被這聲“老公”得心頭,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。
不遠的貓爬架上,咻咻正追著自己的尾蹦蹦跳跳。
裴硯修目掃過那團活潑的球,又落回溫阮臉上,故作無奈地淡淡一笑:
“好吧。狠心的老婆就這樣拋下老公和孩子。”
他將往懷里又按了按,低沉的嗓音里滿是縱容:
“我和咻咻,在家等你凱旋。”